Chapter 18
外面在下雨，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的背景太过于庞大和华美，淅淅沥沥的雨滴声被这里的喧嚣所掩埋，黯淡寂寥地隐去了它的存在感。
这间高级公寓的装饰精贵简约，在离卧室不远处有一张不长的吧台，随意站在台前伸手就可以够到后面酒柜的玻璃门。
夜神月坐在吧台前，就像初遇龙崎的那天一样，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一支大卫‘杜夫香烟捻灭在水晶烟缸里。刚刚沐浴完毕，他穿着绵软宽松的白棉浴袍，浅色的头发尚有些湿润，身上还残留有陌生的洗浴香波带来的清新柑橘味。隔着一层落地玻璃，面前开阔的视线，是夜晚、雨中的米兰城。
茶色头发青年的视线从浸在雨色中的模糊夜景移开，落到客厅一侧的浴室。那扇门，正紧紧地闭著。
L.Lawliet蹲坐在盛满水的白色浴缸里，水漫过了他的屈起的膝盖，刚好能让他脖子以上的部位暴露在空气里。水面上漂浮着轻盈洁白柔软的清香泡沫，他在水里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黑色的大眼睛冷冷地盯着那堆泡沫，看似是出神的思考，而深色的瞳孔却找不到焦距，也没人知道他脑海中的念想。
他知道那个人就在外面，在他租下的这间公寓的客厅里。
那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话引起了夜神月的高度注意，而聪明的L.Lawliet很快就把话头转到探员遇害事件上，暂时化解了这一尴尬。虽然没有继续追问，但是L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隐约间，夜神月看他的目光，似乎开始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朦胧和微妙。
L向他提议，暂时搬上来跟他一起住。四名探员已经遇害，夜神月必然已被列入下一个目标。独自留在原来的住处只能加深危险，所以跟他一起行动也许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宽大的纯白浴巾吸干了身上残留的水迹，一双修长白皙的腿跨出浴缸的边缘，黑发青年扯过一件干净的纯棉浴袍披在自己身上，手指来到腰间绕过腰带随意打结。
赤裸的脚丫踩在地板上不发出任何声音，只在地板上留下的一串透明的绵延水迹。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看着茶色头发的青年靠在吧台上低头点烟的姿势，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直到对方蓦然抬起头发现了他的存在。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夜神月复又低下头淡淡地说。
L像没听到一样，走上前去跟他并排站在并不长的吧台前，“不喝酒？”
月顺着他眼睛的方向将目光投向斜置于酒架上的那两瓶Dom Perignon，头顶上筒灯的光线透过香槟浅绿色的瓶身将里面灌满的液体黄金照得晶莹通透，宛若暗夜里流动的月光。
“这是为我准备的？”
L摇摇头，“你应该知道我不喝这些，都是之前的房客忘记拿走的东西。”
“真大方。”月冷冷地一笑，随即目光变自然而然地移到了身边人的身上。
L的黑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垂及肩膀，残留的水分让它们显得比平时更加乌黑，也不再随性地乱翘而是服贴地顺着脸颊的线条垂坠，苍白色的颧骨一览无余，而浴袍本就没有钮扣，雪白颈子以下的一大片肌肤都袒露在空气里，几滴从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平坦的胸脯往下蜿蜒流淌。
“月君，”他站在他身旁，再次将手指的指尖含在了嘴里，“你还记得那天，你喝的是什么酒吗？”
夜神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他呆呆站在原地凝视桌上器物的模样明明一点都没有调情的意味，苍白的脸上也冷冷的没什么表情，而敞开的浴袍怎么看也是完全的无意。但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所有关于那疯狂一夜的记忆全都翻涌上了月的大脑，鲜明得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今夜他们都没有喝酒，不管是室内的空调还是窗外的冷雨一样冰凉得不符合这个季节，而夜神月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身体里的火苗蠢蠢欲动所带来的燥热难耐，快要烧上他的神经末梢。
见他半晌没有回话，L伸出一只手探到他的面前晃了晃，“月君。”漆黑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却只是一片凝滞和空洞，情绪太淡反而让人觉得神色无辜。
月咬了咬牙，晕眩和匪夷所思同时向他袭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那只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也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冰凉的身躯却在下一瞬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夜神月紧紧搂着他的腰，把他按在吧台上像泄愤一般地亲吻。
深入口腔的舌如此热烈，翻来覆去地勾弄吮吸着他口中的柔软，但那个二话不说就再次对他施以强吻的男人却是面色冷峻，L慢慢闭上了眼睛，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像是被触动了情绪，开始毫不犹豫地回应。
后来不可避免的事情就发生了，夜神月开始扯他的衣服，吻他脖子里的肌肤，挣动间一半的衣领就被卸了下来。
最后L捧住了他的脸打断他：“月君想要吗？”
……
夜神月回到了刚才L没来时端坐的位置，吧台前的一张靠背椅，却没打算将已经燃烧起来的火苗扑灭。
“坐上来。”他命令道，用不容忤逆的语气，狭长的琥珀色眼睛因为情欲上涌而染上深邃的落日红。
外面在下雨，也许是因为这座城市的背景太过于庞大和华美，淅淅沥沥的雨滴声被这里的喧嚣所掩埋，黯淡寂寥地隐去了它的存在感。
这间高级公寓的装饰精贵简约，在离卧室不远处有一张不长的吧台，随意站在台前伸手就可以够到后面酒柜的玻璃门。
夜神月坐在吧台前，就像初遇龙崎的那天一样，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一支大卫‘杜夫香烟捻灭在水晶烟缸里。刚刚沐浴完毕，他穿着绵软宽松的白棉浴袍，浅色的头发尚有些湿润，身上还残留有陌生的洗浴香波带来的清新柑橘味。隔着一层落地玻璃，面前开阔的视线，是夜晚、雨中的米兰城。
茶色头发青年的视线从浸在雨色中的模糊夜景移开，落到客厅一侧的浴室。那扇门，正紧紧地闭著。
L.Lawliet蹲坐在盛满水的白色浴缸里，水漫过了他的屈起的膝盖，刚好能让他脖子以上的部位暴露在空气里。水面上漂浮着轻盈洁白柔软的清香泡沫，他在水里蜷缩着身体，抱着膝盖，黑色的大眼睛冷冷地盯着那堆泡沫，看似是出神的思考，而深色的瞳孔却找不到焦距，也没人知道他脑海中的念想。
他知道那个人就在外面，在他租下的这间公寓的客厅里。
那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话引起了夜神月的高度注意，而聪明的L.Lawliet很快就把话头转到探员遇害事件上，暂时化解了这一尴尬。虽然没有继续追问，但是L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隐约间，夜神月看他的目光，似乎开始多了一层难以言说的朦胧和微妙。
L向他提议，暂时搬上来跟他一起住。四名探员已经遇害，夜神月必然已被列入下一个目标。独自留在原来的住处只能加深危险，所以跟他一起行动也许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宽大的纯白浴巾吸干了身上残留的水迹，一双修长白皙的腿跨出浴缸的边缘，黑发青年扯过一件干净的纯棉浴袍披在自己身上，手指来到腰间绕过腰带随意打结。
赤裸的脚丫踩在地板上不发出任何声音，只在地板上留下的一串透明的绵延水迹。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看着茶色头发的青年靠在吧台上低头点烟的姿势，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直到对方蓦然抬起头发现了他的存在。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夜神月复又低下头淡淡地说。
L像没听到一样，走上前去跟他并排站在并不长的吧台前，“不喝酒？”
月顺着他眼睛的方向将目光投向斜置于酒架上的那两瓶Dom Perignon，头顶上筒灯的光线透过香槟浅绿色的瓶身将里面灌满的液体黄金照得晶莹通透，宛若暗夜里流动的月光。
“这是为我准备的？”
L摇摇头，“你应该知道我不喝这些，都是之前的房客忘记拿走的东西。”
“真大方。”月冷冷地一笑，随即目光变自然而然地移到了身边人的身上。
L的黑发湿漉漉地贴着脸颊，垂及肩膀，残留的水分让它们显得比平时更加乌黑，也不再随性地乱翘而是服贴地顺着脸颊的线条垂坠，苍白色的颧骨一览无余，而浴袍本就没有钮扣，雪白颈子以下的一大片肌肤都袒露在空气里，几滴从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平坦的胸脯往下蜿蜒流淌。
“月君，”他站在他身旁，再次将手指的指尖含在了嘴里，“你还记得那天，你喝的是什么酒吗？”
夜神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他呆呆站在原地凝视桌上器物的模样明明一点都没有调情的意味，苍白的脸上也冷冷的没什么表情，而敞开的浴袍怎么看也是完全的无意。但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所有关于那疯狂一夜的记忆全都翻涌上了月的大脑，鲜明得仿佛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今夜他们都没有喝酒，不管是室内的空调还是窗外的冷雨一样冰凉得不符合这个季节，而夜神月却在这一刻感觉到了身体里的火苗蠢蠢欲动所带来的燥热难耐，快要烧上他的神经末梢。
见他半晌没有回话，L伸出一只手探到他的面前晃了晃，“月君。”漆黑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却只是一片凝滞和空洞，情绪太淡反而让人觉得神色无辜。
月咬了咬牙，晕眩和匪夷所思同时向他袭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那只手还没来得及缩回去，也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冰凉的身躯却在下一瞬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夜神月紧紧搂着他的腰，把他按在吧台上像泄愤一般地亲吻。
深入口腔的舌如此热烈，翻来覆去地勾弄吮吸着他口中的柔软，但那个二话不说就再次对他施以强吻的男人却是面色冷峻，L慢慢闭上了眼睛，抬起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像是被触动了情绪，开始毫不犹豫地回应。
后来不可避免的事情就发生了，夜神月开始扯他的衣服，吻他脖子里的肌肤，挣动间一半的衣领就被卸了下来。
最后L捧住了他的脸打断他：“月君想要吗？”
……
夜神月回到了刚才L没来时端坐的位置，吧台前的一张靠背椅，却没打算将已经燃烧起来的火苗扑灭。
“坐上来。”他命令道，用不容忤逆的语气，狭长的琥珀色眼睛因为情欲上涌而染上深邃的落日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