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我爱罗的话对佐助来说是个意外。那么为什么……?这是他脑内自动生成的。然而现在却不是他应该错愕的时候。佐助闭了一下眼,瞬间变回了一只黑猫,滚着身体避过一剑。虽然是没有了两条腿,但猫的身体还是灵活和轻盈得多。他晃了一下身体,一声清脆且空灵的铃响幽幽地传遍整个空间,空气骤然扭曲。漆黑的铃铛碎成了两半掉落在地上,黑猫看着那铃铛溢出阵阵的心痛,最后还是咬了咬牙,还是把视线移开,径直让自己掉进扭曲之中。就在我爱罗和迪达拉想动身之际,黑猫已经滚到了扭曲中间,消失无踪了。
“要不是你,非要在鸣人面前闹那么一下。现在他一定已经死了。”迪达拉用森冷的口气对我爱罗说,说完这句便转身没有再看我爱罗一眼。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我爱罗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扭曲的漩涡中,我爱罗忽然楞了一下,前面还清晰的世界赫然出现了鸣人的身影。
“他呢?”鸣人看着漩涡中扭曲的我爱罗的身影,看见他的脸上的表情从意外到愕然,到惊喜。
“没想到一天能见你2次。真是太好了。”我爱罗脸上有着一贯对住鸣人时的甜腻笑容,只是此时虚弱的脸上没有了从前的冷峻,平添了两分的温柔。就像说着俏皮的情话一样,我爱罗朝鸣人眨了一下眼睛。“早知道就迟两分钟再走了。”然后又一脸遗憾的看着鸣人。
“是啊。迟两分钟好就好了。”鸣人冷冷地接话,看着越来越深的扭曲,他知道就算现在出手也没有用了。
“难得我们意见一致呢。”我爱罗似乎很高兴的样子,撩了一下前额过长的刘海,那个鲜红的爱字,额外的醒目。
“这次的强行穿越的代价是眼睛吗?”我爱罗撇了一眼鸣人左眼出凹陷下去的黑洞,还有鲜红的血迹。“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了……”
鸣人并不在乎,一两只眼什么的,只要回到神树身边他就能恢复过来。他现在只想知道佐助到底怎么了。但是在他想再度开口之际,我爱罗却吧食指放于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鸣人……过来雨炎好吗?”那轻柔的嗓音就像青丝,细而不化。
我爱罗还没听到鸣人的回答就连同漩涡一起消失了。或许他是觉得,这个时间刚好。他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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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的鸣人赶回他和佐助的家,继而一直向东狂奔,他恨死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能穿越时空却不能瞬间移动?越来越接近神树的领地,神树所飘散的光的粒子在远处发着光,迷蒙而凄美的墨黑色天空之飞散着许许多多的金色光点。
鸣人看见那只黑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条腿从大腿的一半以下不见了,另一条腿膝盖以下没有了。鸣人皱了一下眉,轻轻地把他抱起,搂在怀里这里还不是神树能发挥作用的距离。
怀里的黑猫轻抖了一下,熟悉的气味环绕在周围,一种安心的感觉。黑猫无意识地用小脑袋蹭了一下鸣人结实的胸膛。
“醒了?”鸣人轻问。
“嗯。”佐助很淡的应了一句。
“变回来,佐助。”鸣人摸了一下黑猫的耳朵。
“别……你先回去吧。在这里我不会有事的。”佐助用爪子拍了一下鸣人的手,然后又伸出猫舌舔了一下他的手指。这种亲昵的举动,似乎只有他是猫的时候才会做。
“佐助。”鸣人把黑猫抱在怀里,靠着神树坐下。“别惹我生气好不好?”
鸣人把他压在胸膛,他感受到黑猫微微的叹息。在脆弱的时候不想让重要的人看见是佐助的一种小倔强。然而在难过的时候陪在重要的人身边是鸣人的一种执着。而佐助总会在鸣人的这种坚持下妥协,一边感受着他的温柔,而一边感到痛苦。对他来说,那也是一种伤害,因为他永远不知道,这时的温柔到底是给哪个佐助的。
变回人形的佐助安静地躺在鸣人的怀里,鸣人抚摸了一下他的伤口,在他的额上落下了浅浅的一吻。如果唤作平时,佐助应该会拒绝的。但今天的他却没有,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鸣人的吻。
鸣人从捡起了身旁的两根树枝,接在佐助失去的双腿上。嘴上轻轻的念动着什么,然后微笑着说了一句。“母亲,请让佐助恢复过来。”树枝渐渐像流出血一般,与佐助原本的血肉纠缠再一起。
“会痛吗?”鸣人伸手拨了一下佐助前额的刘海。
佐助只是摇摇头,同样也举起手,抚摸了一下鸣人的脸,拇指划过他那凹陷的眼皮,下面并没有眼球。
“你来找我了吗?”佐助轻问。
“傻瓜。”鸣人用自己宽大的手包裹着佐助的手,贴着脸颊。这种感觉亲昵甜蜜得让人想落泪。
佐助从地上捡起一片叶子,贴着鸣人凹陷的眼皮轻念。“母亲,请治好鸣人。”
漆黑的天际,金光闪闪。神树光的粒子漫天飞扬,像无数金色的萤火虫,不散不灭。鸣人和佐助不禁仰头看着天空,多少年没来过这里了,虽然离他们的家那样的近。鸣人低声的说了一句,好美。佐助躺在鸣人怀里,看了鸣人的英俊的侧脸一眼,也随着鸣人的目光而去。
已经好累了。佐助却不想闭上眼睛。他伸手摸了一下鸣人的脸,之间触碰着他的唇,他伸手钩住他的脖子,让两人的距离渐渐靠近。佐助微张着嘴,等候着鸣人。情欲就像电流一般,疯狂的气息席卷全身,感官对周围都变得迟钝,仅仅能感觉到彼此那灼热的气息。鸣人把佐助压着地上疯狂地吻着他,掠夺他的唇。佐助紧紧地抱住鸣人,仿佛要把两具躯体融在一起。这刻他们只需要吻,不要呼吸,不需要氧气。好像怎样也不满足,无论怎样都不够……
“鸣人……我爱你。”
“我也爱你。”
“鸣人永远是爱佐助的。”
“无论他是哪个佐助吗?”
……
鸣人看着佐助的睡脸,轻叹了一下。其实佐助你不懂。我和你,是一样的。所有的佐助和鸣人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