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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防吞


1楼2013-05-24 20:06回复
    原文作者:陵伶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5-24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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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前,格雷尔和威廉适才上任死神,尚且互为搭档。某次相互结伴执行任务。 任务完成的早了,留下些许闲暇时间,当时二人正身处南意。 南意风光秀致,不由教人心生欢喜。 彼时威廉虽已足够冷静自持,尚且残存几分心性。 须知死神工作算不得轻松,偶有良机,威廉亦想稍作休憩。 格雷尔对风景自然没兴趣,回去了,亦是无所事事。 索性委屈自己当了三陪,偶尔骚扰威廉亦不失为好选择。
      威廉性情所致,对待每一事物,细致认真,决不显得轻慢了。即便休憩性质的参观亦如是。格雷尔却不是这般人,随威廉左右,骚扰次数多了,风景没见了,倒收受威廉不少白眼。两人行路上,步伐缓慢,逐渐晃荡进一间教堂。教堂是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古朴厚重,因而使人心中敬重。进教堂,见四周穹顶满布壁画,中正前方是漆着圣母像的彩绘窗棂。午后清朗阳光串串跌落进来,整座教堂被光线沁润,些许黯淡了。墙上壁画线条毛躁,经后期修饰痕迹明显,剥落大片色彩,仅仅余下斑驳残色,无以形成连贯画面。四处落下灰尘,显出久未清理的模样。南意久经战乱蹂躏,这教堂似乎业已被废弃。格雷尔对教堂中细小微尘,无奈而厌恶,催促威廉离开。口中嘟囔,无非是衣服脏了,人家才不要一类话语。威廉窥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愈加无语起来。明明寻常时分喜欢抱着电锯,鲜血洇透了衣服更现欢喜模样,血块凝结起来,身上黏腻,散发甜腻腥香,更不愿意整装。此时却对小小灰尘发作了洁僻似的。
      自主屏蔽了耳边杂音,威廉开始周游教堂。尘埃四散在空气里被薄凉微光映照出浮尘姿态。在它们之间穿梭而过,威廉寻到角落一副壁画。颜色尚且残留,至少足够拼凑出完整景观。玫瑰娇妍模样,夜莺嗓音婉转,低吟悠扬乐音,十字架伫立在尘土上,向下滴落尚未凝结的血液。整个画面都是黯沉颜色,清新得教人心生欢喜。画面旁镌写铭文,字迹模糊,几近难以辨认。威廉抚默烫金花体字,竟是十分认真模样。“这儿躺着世界上一个最伟大的歌手!”玫瑰花说。“我在他的墓上散发出香气;当暴风雨袭来的时候,我的花瓣落到它身上,这位《依里亚特》的歌唱者变成了这块土地中的尘土,我从这尘土中发芽和生长!我是荷马墓上长出的一朵玫瑰。我是太神圣了,我不能为一个平凡的夜莺开出花来。”费力将这铭文读透彻了威廉禁住蹙眉意愿,对玫瑰话语心生不喜。转了眸子又见相邻壁画。
      异国诗人站立在画面正中,玫瑰娇妍模样,开绽在尘土上。诗人面目虔诚,低头的时候携轻柔一个吻,新鲜的唇瓣触到玫瑰花瓣。眼睫和花瓣一道,微微颤动。“玫瑰花在梦里所见到的那群佛兰克人来了;在这些异国人中有一位北国的诗人:他摘下这朵玫瑰,在它新鲜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把它带到云块和北极光的故乡去。”铭文携画面,看到此处戛然而止。威廉直立起身子,抬头见格雷尔守候教堂巨大木门前,一副不耐等待神情。脚步杂乱毛躁,却只环绕狭小空间,兜转留恋。身着服饰红滟,却是娇妍模样。格雷尔是玫瑰无疑,但他呢?威廉想,自己是夜莺还是那北国诗人呢?


      4楼2013-05-24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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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不愿用不堪词汇形容格雷尔的性情,然而却无比明晰,对于格雷尔而言,放荡一词适合且恰到好处。
        他早已过了自欺欺人的年岁,长久以来身边从不缺乏格雷尔与他人调情的消息,因而亦不愿因为自己情感而对格雷尔的评价显现出偏颇来。
        他是太忙碌,但也不是没有休憩时光。每当无所事事了,思想便不再被刻意束缚,各种平时无暇顾及的奇异思想蹦跳出来,每每显得突兀不已,却往往教他窥伺见了不曾想见的事物。
        比如自己对格雷尔的情感,格雷尔对自己的情感。
        他在想这般问题时每每迷惘,答案模糊朦胧,偏偏却是呼之欲出的模样。
        他触及不到,亦或许自己潜意识拒绝触及。
        终于明晰了,契机是英国一名伯爵的执事赋予的。
        说来那名执事实在算不得等闲,与那名伯爵之间,羁绊深刻。
        以血肉缔结契约,出卖灵魂的羁绊,如何算得不深刻了?
        浮士德看得多了,对内容悉知,自觉伯爵仿佛浮士德,执事则是恶魔墨菲斯托。
        两人一般的可鄙,被欲望驱使了,什么都出卖亦不在乎似的,因而显得本性丑恶。
        格雷尔似乎对执事抱有别样情感。
        这不是第一次亦不会成为最后一次,威廉当然不想插手。
        无奈格雷尔实在不算一个安生的主。
        据说"手滑了一下”,于是将本不存在清单上的人清除了。
        威廉万般不愿亦只得出面。
        自此,因格雷尔也与执事交集不少。
        曾有一次与格雷尔一齐拜访伯爵府邸,彼时执事受伯爵之命礼数周全的给予招待。
        格雷尔因格外的缠人功夫被执事彬彬有礼地暂时”请”到了府邸外,看样子回来尚且不会太快。
        威廉极不愿与执事共处一室,贸然去寻格雷尔又显得格外唐突,只得静坐了,隔氤氲水汽看执事认真冲泡红茶。
        水雾迷朦,执事面目因而显得模糊不清,惟猩红眸色,即便隔着雾气亦清晰不已,并且轻易在威廉心中引起厌恶。大约他是将厌恶与不愿表现得过于明显,执事亦有觉察,笑道:“您需要我退下么?”执事的口气,端得是温和有礼,倒教人无从开口,一个“需要”在口中滑了一周又吞咽下去。他知道自己心意,知道处世规则,两者一旦互相悖逆——比如此时——他尚不及反应,长久养就的习惯已促使理智先行,一切蠢蠢欲动的情感欲望诸皆压下。“你要还有事便请先去忙罢。”他少见的使用委婉口气,似也不想在礼数方面,低人一等。“不巧我无事忙碌。”威廉抑制想白眼的冲动,面上仍自持着端然庄重神态。执事低沉笑声在空间内漫散开了,似乎是发自肺腑沿胸腔震动向上,发颤的尾音落入威廉耳中,更近似于深沉浓烈一声喟叹,敲打住了,教人莫名心悸。
        威廉觉这笑声刺耳,竟不自觉带出些许讥嘲意味。“您不愿意做,勉强又何必呢?”“我毕竟不是恶魔之流,自然不同你为欲望驱使。”执事闻言反倒笑了,竟是颇舒心的模样。“您该好好审视这世界了”,执事修长手指,着白色手套,细细指点过屋内摆设,从装饰华丽的蓬顶到面前小几,最后在盛盈盈茶水的瓷杯边沿停住,轻轻敲击一下,竟是意外清脆的声音:“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欲望支配出需求的衍生,世间万物为欲望支配服务,你活着却刻意抑制所有愿望,不累么。顺从本性有什么可鄙呢?”后来的事情都不再被铭记了,独执事这三言两语刻在记忆深层,再忘不得,并时常被他当作自我诘问。他逐渐也开始明白很多东西,比如长久年月中被刻意抑制住的,自己对格雷尔的情感。它初生形态已然模糊不清了,因自己长年压抑,它反而杂糅进了骨血,深刻已极,但是不是所谓爱情,他不明晰。
        长久以来他与格雷尔相伴时光稀少,大多时候分散各地不见。威廉偶尔也会生出生疏只感,然却因格雷尔性情实在太开朗,少有几次见面每每飞扑而来,双手环住威廉颈项,扣紧了。每逢这般时候威廉往往蹙眉紧了莫大不解,疑问道,你缘何每次这般呢?格雷尔的回答,固定模式一般的,因为人家喜欢威廉嘛~后来便不再问了,答案暧昧太过,听多了,饶是威廉自谓自持也不由难抑绮思。与格雷尔的情感隐藏在心灵深处,往往觉得不存在了,潜入心海深处惊觉它一直存在,并逾见深刻。威廉终于也晓得,自心意初生并以后,以如此方式,一直静默爱了。


        5楼2013-05-24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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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


          6楼2013-05-24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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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是仪转的所以我戳了进来
            先留下爪印


            IP属地:北京8楼2013-07-23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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