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他,和她>
有些人在背後说他是爱无能。
他听到也只是用那对看不见瞳孔的眼睛盯著他们,直到他们住口为止。
爱?
对这个字他有些难以理解。
对自己这种身在笼中的不自由鸟儿,这种事情根本是不必要的。
所以他瞧不起那种整天把爱挂在嘴上的人,不论男人女人。
那种没有被命运困绑住的人永远也不会了解什麼叫做命运。
所谓的命运就是永远也不能改变的事。
就像是自己身在分家,还有烙在额上的咒印。
她的一生都是为了爱。
所以她每一天都为了自己的爱情存在,每天一睁眼想的各种事情都与那个远走他乡的他有关。
像是早晨起床第一眼看到的照片,房间里和他有关的颜色,那个小小的刻在桌角的团扇家徽,还有他最喜欢的食物,他上学会经过的路,每次集合的地点。
这些琐碎的事情集合起来就成了她的爱情。
他,和她。
他们的生活圈毫无交集,唯一的交集只有当他受伤时可能会遇到她。
他们有礼而自制的以点头代替招呼。
「宁次,你明天有空吗?」
有一次当他受伤,恰巧遇到她值班时,她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皱皱眉头,明天还有一个任务。
「不行吗?没关系,是我太唐突了。」
她笑著,像是不在意,他却可以感到她的有些失落。
「要到周末,我明天有任务。」
不知道为什麼,他说出了这个令自己也有些讶异的回答。
「周末吗?那天我也放假。」
他缩了下手,她可能是兴奋而太用力让伤口一阵疼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
她立刻发现他细微的动作,马上向他道歉。
一阵绿色的查克拉从她的手放出覆盖在他的伤口上,他感到一阵温暖。
看著这个以前自己不熟悉的女孩,他忽然想知道她邀自己做什麼。
「你有什麼事情要在周末去做吗?」
她抬头用绿色的眼睛看著他,他忽然有一瞬间的闪神。
「我听别人说在後山那边有一条很漂亮的小溪,可是我自己去的时候一直找不到。本来想拜托雏田,可是她一直很忙,所以只好拜托宁次君用白眼帮我找一下。」
她羞涩的笑了一下,吐了吐舌头。
「好的。」
周末。
他穿著平常穿的忍服,在和她约定好的地点等待。
良好的家教让他提早了几分钟抵达,半靠著树干看著天空。
扑啦啦的一群鸟飞过。
「不好意思,宁次等很久了吗?」
回过神时,大约是一路跑来微喘著气的她站在他旁边。
「没有,我也刚到而已。」
「那就好。」
她白皙的手拍著胸口,像是放下心。
木叶的後山很大,高大的林木挡住了炙热的阳光也挡住了视线。
「白眼。」
他开了白眼,开始搜寻那条目标的小溪。
後山实在太大,即使以白眼搜寻,但毫无头绪的寻找还是浪费了很多时间。
「啊,太阳快要下山了。」她惊呼。
的确,红红的太阳已经有些西垂,就连远远的树海也染上了一片橙色。
「在那里,西南方的位置。」
终於看到那一条疑似目标的溪流,他们朝著那儿飞奔而去。
那是一条很小很小的溪流,甚至小到连流水的声音都听不太清楚。
旁边树木的影子倒映在水中,看来有些幽暗。
「好凉。」
他还讶异著这条溪流的细小时,她已然脱了鞋袜踩在小小的溪流里。
白皙光滑的脚在水里似乎发著光,他的眼睛无法移开。
「啊,有鱼。」
他凝目看去,真的有小小的鱼在水里窜游著。
「真好。」
他嘴里发出感慨,要是像鱼一样自由不被束缚就好了。
「宁次喜欢鱼?」
「只是羡慕而已。」
她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在他耳里晃汤的有些疼痛。
「夕阳好美。」
不起眼的小溪在这时才展现惊人的美丽,每一滴水珠似乎都沾染著夕阳的颜色,像是一条要烧起来的溪流。
而她站在火焰的中间。
「该走了。」
他出声唤她,她依依不舍的穿上鞋袜。
回程比去程少了很多时间,他护送她到家门口。
她笑笑的和他道别。
「真的很谢谢宁次,再见。」
「再见。」
回应这两个相同的字,心底有些小小的起伏。
下次见面会是什麼时候,他有些期待。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