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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关于大家对于万朝安这个混蛋小子的猜测,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O(∩_∩)O,话说,提前预告一下,今天有一个皇冠加更,幽幽公主,眼睛好了要多出去走走,还有wuweirong,天魔杀神,耗_子,小乖candy,Mr_Pompelmous,小甜蛋儿,Mr_milk,玄玄蓉,风行无极限、凯敏,宋美美1……好多啊,我以后努力更。嗯!


1167楼2013-06-25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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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关于大家对于万朝安这个混蛋小子的猜测,我也不知道,所以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O(∩_∩)O,话说,提前预告一下,今天有一个皇冠加更,幽幽公主,眼睛好了要多出去走走,还有wuweirong,天魔杀神,耗_子,小乖candy,Mr_Pompelmous,小甜蛋儿,Mr_milk,玄玄蓉,风行无极限、凯敏,宋美美1……好多啊,我以后努力更。嗯!


    1168楼2013-06-25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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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在这荒无人烟的黑竹沟中,怎么会有怎么一个木屋出现呢?是人,是鬼,还是妖?木屋之中,会有什么呢?且听小佛明早跟你一一道来……


      1171楼2013-06-25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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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门背后总有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比如……我斟酌了一番,觉得这章还是早上看的好,所以昨天晚上加更了,结果今天晚上,估计要忙死了,因为没有稿子了,神啊,原谅我这个手残党吧……


        1174楼2013-06-25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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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巴东叙事
          第二十三章 斗黄牛,西坡乍现老熟人
            当这脚步声从屋子的门口响起的那一霎那,我看见小俊的脸因为惊恐和对生命的眷念,扭曲成了一种奇怪的模样,我突然感觉跟那神龛上那神像三头中其中的一面表情,简直神似。
            因为害怕叫出声来,小俊捂着嘴,背靠着灶台颤抖着,而我则紧紧握着开山刀,然后缓缓地弓着腰,盯着被我关上的木门,等待着这个人从那门中进来,然后一刀挥出。
            我浑身不断颤抖,尽力调整出一个最简洁有力的姿势。
            能够将手持黑星的两个人毫无防备地击晕,这个人,至少从格斗的方面来说,是一个很厉害角色;而依据着灶房里被倒吊着的李汤成和小俊这诡异的场景,不排除他还是一个身具邪术的家伙。所以,我不得不打起一万分的精神,来防备。
            这木屋为了防潮,堂屋的地下是隔空的地板,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不牢固,人走在上面,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其实我家也是这样房子,如此这般的声音我听了二十余年,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般,听着让人毛骨悚然,害怕从心底里不断地涌上来——特别是旁边还有一具尸体,在往下滴滴答答地滴着残余鲜血的情况下。
            李汤成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血已流得差不多了,一滴一滴的残血,下落是如此的勉力。
            那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很重,没有一点儿收敛,显然,这个人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他似乎来到了神龛前,跪拜了一番,接着又到床边的柜子里取了一点儿东西,然后朝着厨房这边直接走过来。就要来了么?我紧紧握着这刀子,感觉刀柄湿漉漉的,好像是被我手心的汗水给润湿了。
            我发现没有杂毛小道在,一个人面对这如山的压力之时,我竟然也忍耐不住地紧张。
            木门“吱呀”一下被推开了一点儿,我们站在门口,静静等着门开。
            然而推门的这人口中发出一声“咦”,似乎有一些疑问,接着堂屋的木板声响起,他居然转身往门口走去,没有一丝停留。这声音我听着,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直在脑子边晃荡,可就是没有跳出来。当脚步声在木屋的大门口消失了好一会儿后,我忍不住来到灶房旁边的小窗,望外面望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沿着我刚才来的路,朝着西面的那个山坡上走去。
            这背影,给我的感觉真的是熟悉无比。
            然而我却依然认不出到底是谁。只不过,他既然往那坡林中行去,那么必然会碰到我绑在树上的猴孩儿,不管他与猴孩儿是敌是友,也一定会知道我已经来到了这个迷雾中唯一清晰的明珠,来到了他的老巢里。我有一种直觉,这个地方,说不定就有整个黑竹沟中所隐藏的最大的秘密。
            我不敢久久地盯着他的背影看,因为一般像我们这种人,第六感,也就是所谓“灵觉”,基本上都是很强大的,一旦被人盯久了就会有不安感,稍强一些的甚至能够立刻判断出方位来。所以我收回了注视,回过头来,我旁边是一个大木桶,里面是满满的红黑色内脏,各种各样的脏器,被完好不损的剥离下来,我想它们应该是来自于李汤成的肚子里,不知道它们的主人在生前,是遇到了什么样的苦痛?
            看着李汤成那张扭曲和绝望的脸,我心中戚戚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人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总是会有一种不由自主地代入感,觉得自己也被挖心掏肺了一般,所以我格外地厌恶起这个破旧的灶房起来,低下身去,看着抱膝而坐、背靠着土灶的小俊,拍了拍他的脸,见他眼神发愣,便使劲儿地一抽。啪的一声轻响,小俊终于从恐怖的心境中摆脱出来,六神无主地看着我,说陆哥,咋办啊?我们能够逃出去么?太可怕了!
            我的脑子也有些乱,但是也知道,此刻最要紧的,还是离开这个木屋,不要给这里的主人发现的好。
            我拉着他起来,说能走么?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75楼2013-06-25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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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俊说能。他并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外伤,只是腰间被锁,身子倒吊,导致血液流通不畅,全身麻木而已。生死关头,自然要咬着牙拼命逃生才是,他使劲儿地揉了揉自己的全身各处,然后跟着我慢慢退出。我们走的是灶房旁边开的后门,越过一段黑漆漆的长廊,我看到角落里堆得有整整齐齐的一摞人头,全部都是硝制妥当的,来不及细看,也不知道死了多久。
              墙壁上则挂着许多光溜溜的无头人尸,透过暗淡的光,有一种腊肉的油质感。
              小俊吓得浑身发抖,隔老远都能够听到他牙齿打颤的声音传来,我们推开后门,对面是一片青翠的草地。清风将山里草木的气息吹过来,将这里面古怪的气味给清散了一些,而在斜对面的草地上面,有三头四肢粗壮、皮毛褐黄的成年黄牛在低头吃草,看见我们,不由得“嚒”地一声叫。
              小俊受不了灶房侧廊的那恐怖景象,第一个抢出了门,结果因为木质门槛太高,差一点儿摔倒。
              我的目光越过田垄,往着西面山坡看去,发现那个高大的黑影子已经消失在林子中,赶紧将小俊扶起来,然后往着屋侧前方的密林中跑去。只要越过了那一大片草地,进入了林子中,那么我们就应该能够从远处观察这里,而且还将远离危险,可进可退。
              这片草地大概有三百多米,我全速奔跑并不用一分钟,但是小俊就有些勉强。所以我跑了一百米的时候,发现小俊才身形踉跄地勉力跟上来。既然遇上了,自然要一起走的,我返身过来准备拉小俊,却听到小俊朝我紧张地喊道:“陆哥,小心……”
              我有些发愣,转头朝着旁边看去,只见刚才还在悠闲吃草、显得温顺无害的三头黄牛,居然拔蹄飞奔,朝着我狂奔而来。
              在我的家乡,苗疆一代,因为山地田少,人类耕作不易,所以牛是乡民最好的、也是最忠诚的伙伴和朋友,一起劳动,一起回家,几乎很多乡民在小的时候都是放牛娃,对这种憨实善良的动物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而牛眼泪可以分辨阴阳的传说,使得它更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牛神节”、“敬牛王菩萨节”、“祭牛王节”……它甚至会跟原始宗教联系在一起,与我们的生死嫁娶等民俗,息息相关。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三头发疯的黄牛给攻击——是因为我身上的鲜血么?
              我也从未看到有黄牛,像此刻这般的黄牛一般,穷凶极恶。因为在一瞬间,这些黄牛脸上的柔软处,居然露出了鳞片一样的硬角质来,而且眼睛变成了血红的颜色,鼻子中的白气蒸腾。
              而离我最近的一头,仅仅只有六米远了。
              六米远……这段距离对于一头全速狂奔中的黄牛来说,简直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在那一刻,我长期以来坚持的早锻炼、和在生死边缘徘徊所锤炼出来的直觉救了我。我几乎是在最后一秒,就往左边奔走了两米,然后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冲去。一头黄牛与我擦肩而过,“呼”的一声,声势如同那奔腾的火车飞过;第二头、第三头,短短几秒钟,我与三头发疯的黄牛差之毫厘地避过,最后一头,尾巴甚至如同鞭子一般,抽动在了我的身上。
              “啪……”
              我的左胳膊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印。初生牛犊不怕虎,而这三头非比寻常的黄牛,果真比之前在山林中的恶狼还要可怕。当然,我在中了一尾鞭的同时,右手上的开山刀也在这头黄牛的后腿上面划拉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人终究是万灵之长,我们虽然没有爪牙,但是却有着同样锋利的工具。
              这一刀下去,那黄牛立刻栽倒,顺着自己的冲势,连翻了几个滚儿,草汁飞溅。
              小俊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强大的耐力,他不管不顾,朝着草地的尽头狂奔而去,而那三头黄牛的仇恨值被我拉住,并没有去追,反而朝着我再次冲来。我一直有着作为一个“养蛊人”的觉悟,凭着力气吃饭的,永远都是粗活儿,能够取巧,自然不要太费力气。于是我双手一拍胸前,隐于槐木牌中的朵朵和体内的金蚕蛊立刻出现,朝着那两头凶猛的黄牛飞去。
              而我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地上那头喘着气站立起来的黄牛身上。
              对付它,应该不要费什么力气了吧?
              我连续跑动着,避开了疾奔而来的两头黄牛,然后朝着霍然站起的那头黄牛身上扑去。我摸到了温热的皮毛,还有它大汗淋漓的肌肤,上面有好多疤瘌,还有蚂蟥的伤口。开山刀刀头并不尖锐,于是我只有横切——两刀,我用了两刀,在这头黄牛脖颈的左边和右边各拉了一条血口子,大股的鲜血飚射而出,而这黄牛则在奋力挣扎,“口牟口牟”地叫着,这声音,让我动容心软。
              而就在这个时候,西面的山林中跑下了一个人来,我正好回过头去与他的目光对上。
              我心中狂震——怎么是他?
              怎么会是他?!


            1176楼2013-06-25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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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怎么会是他?……今天讲两点:1.关于大黑天,这里说的并不是婆罗门教湿婆的化身摩诃迦罗(他后来被佛教吸收进去做了护法神),请不要误会;2.我看到好多读者都介绍给身边的朋友,我很高兴,我以前听说过安利的直销课,也经历过传销,这种层层发展的模式,在文化传播上,十分好。感谢你们给我带来的每一个读者,很久以前,有个读者留言说她是@小仙女TT介绍的,我高兴了好久……


              1177楼2013-06-25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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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巴东叙事
                第二十四章 狗东西,忘恩负义化身魔
                  我实在想不到会在这个靠近三峡的神秘谷沟中,碰到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之前萧家动员了所有力量都没有找寻到的他,居然会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沟子里。没错,他就是周林,曾经跟我们同生共死,又在某一天中午,发了魔怔地在自己的恩师头顶上,种下了恶毒的“银针追魂术”,欲把萧家三叔的魂魄炼成针上的灵魄,驱使伤人的周林。结果因为他,我们还往那缅甸走上了一遭,经历了各种惊险至极、毕生难忘的事情。
                  杂毛小道说周林是因为在神农架的耶朗祭殿中,偷拿了一块黑蝠雕老玉佩,所以才会被迷乱了心智,只是我至今都没有明白,周林为何要在萧家大宅做这事?他不知道萧家老爷子和小叔都在旁侧么?
                  难道当真是鬼迷心窍了么?
                  当我身下这头黄牛流着泪、奄奄一息的时候,旁边的朵朵和肥虫子已然将那暴躁不安的两头黄牛给制服了。两个小家伙的手法可比我强上许多,朵朵摸了摸这黄牛的耳朵背,然后不断地揉搓,使得它竟然在短时间内收敛了狂暴的气息,盘腿趴了下来;而肥虫子直接往牛鼻子里一钻,接着那头黄牛就轰然倒下,不再动弹。
                  干净、利落、果决。
                  解决完这些,我才有闲心隔着遥远的距离,打量对面那个健步走来的家伙。
                  多日未见,周林变得更瘦了,原本还有些小白脸的帅气,此刻却被风尘磨砺,两颊削瘦,头发剃得短短,脸上变得又黑又粗糙,只是那眼珠子晶亮,眼神变得格外的锐利,如同磨快了的刀子。他穿着很简单,普通的磨砂蓝色牛仔裤配白色的圆领T恤,姜宝提过的黑蝠雕老玉佩,正被用一根黑色的麻绳,挂在胸口。
                  那玉石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黑雾,将周林给笼罩得有些阴森恐怖。
                  在我的感觉中,倘若以前的周林是一把公园老头老太太练习用的那种太极剑,现在就如同屠夫几十年用惯了的杀猪刀,锐利而又杀气凛然。
                  我双手一展,朵朵和肥虫子藏回于我的体内,然后看着离我不到十米的周林,展颜一笑,跟他打招呼道:“嗨,周林,好久不见了……”周林手上提着一捆登山绳,是我用来捆猴孩儿的那一根,然而这周围,却并没有见到猴孩儿的踪影,不知道是被他给杀了,还是别的处理办法。他也微微一笑,像跟老友一般跟我寒暄:“是好久不见了,算起来,差不多一年了吧?爱,怎么样,陆左,最近过得还好吧?”
                  “还好。”
                  “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是过来找我的么?”
                  “不是,”我摇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缓慢:“不是的,我哪里知道你会在这儿?——这黑竹沟外面有个村子,我一个朋友的后辈在这山里面走失了,于是我就跟着人群进山来寻找,虽然找到了,但是我却迷了路,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这里来。周林,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啊?”
                  “住在这里?”周林缓慢逼近,一字一句地问:“陆左,你进了那个房子了么?”
                  我摇摇头,看着浑身散发出一种骇人气势的周林缓慢靠近,心中的防备不由得一点一点儿提高至巅峰,不动声色地后退,说没有,我也是刚刚到这里的,什么个情况?周林的脸扭曲了,由爽朗的微笑便成了一种僵直的愤怒,他咬着牙走上前来,说:“陆左,你当我是白痴么?以你跟萧克明那个被茅山逐出门墙的弃徒的关系,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不知道我对萧应文所作的事情么?你装得如此虚伪,让我怎么去相信你呢?”
                  被周林揭穿了,我并没有太多的沮丧,而是耸了耸肩,说果然,我真的不是一个会演戏的材料,太耿直了。话说,周林,萧家对你有恩,况且你本身就是萧家的成员,为何会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情来?
                  “对我有恩?哈哈哈……”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78楼2013-06-2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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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看来很多朋友看是好仔细,我开始对付不了你们了……不过周林的出现很明显,毕竟同属神农架一个北端,一个南麓。


                  1180楼2013-06-2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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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毛小道摇头,说周林并不一定入了邪灵教,他的身上,或许有着更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这都是小事,今天将这个狗日的给杀了,任他有天大的背景,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所以,今天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紧了紧湿漉漉的刀把,说这家伙今非昔比,厉害得紧,所以还是要算上我的。
                      杂毛小道看了我一眼,说那是,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我们左道二人组,向来都是同进退的。
                      见他这么说,我心中高兴:所谓“左道”,自然是我陆左排第一,杂毛小道排第二,嘿嘿,嘿嘿……
                      我心中乐,万三爷等人却已经赶到了近前,一声招呼,赵中华和万勇跑到了后门守住,万三爷居中策应,万超新则退开一些,用枪警戒,而万超东和刚刚被营救出来的万朝安则离开得更远一些,在田垄旁边戒备。突击的依然还是我和杂毛小道,我们缓步上前,站在门口,低声轻数:“一、二……三!”
                      “三”字一出口,杂毛小道将手中的桃木棍猛然往前一捅。
                      那木门里面紧锁住,并没有开启,不过我随后就是一大脚,重重地踹在了那木门上面。一道清脆的响声出现,那木头门栓让我踢裂了,大门洞开。为了防止被暗算,一脚踢出之后的我立刻朝下躲闪,然而屋子里并没有人,空荡荡的,跟我之前进去的场景,一模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之前闪入其中的周林,并没有在里面埋伏着我们,只是与之前相比,这个房间里,更加阴寒。
                      这个木屋不大,总共有三个房间,我们所在的这一间是最大的,在西边有一扇小门,还有一扇门通往灶房。不在这房间,那么……杂毛小道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走灶房。我想也是,灶房那里布置十分邪异,只怕另有机关,周林要躲藏埋伏,说不定就在那里。我因为来过一次,对地形熟悉,于是抢步上前,防备着把厨房的门给推开来。
                      视线中依然没有看到周林的影子,我将那木门一直推,推到了与倒吊着的李汤成,紧紧相挨。
                      我回过头,万三爷站在大门口,帮我们盯着另一道小门。
                      我提着刀子走进去,打量着地上有可能留下的痕迹,灶房里光线不足,有些昏暗,金蚕蛊和朵朵左右将我护住,防止突然出现的袭击。杂毛小道提着显得略微偏长的雷击桃木棍,回望着倒勾着的李汤成,叹了一口气,说:“自私和不信任,使得他最终送了性命,可惜了……”
                      “你难道不会认为,他的死,跟我们的不挽留,有着很大的关系么?”
                      我一边说话,一边用手中的刀子挑开灶锅上面的木盖,里面有几个温热的红薯、一盘生肉和两只人耳朵,而这耳朵的主人,应该就是这李汤成的。我不由得发散了联想:难道周林吃的东西,便是这些腊制的人肉?倘若如是,那周林可就是一个真正的恶魔了。
                      杂毛小道提着木棍在房间里搜寻着,听到我的话哈哈笑,说小毒物,我们是成年人了,而他们也是。每一个人,做的任何一项决定,要为这后果负责的,只有他自己,而不是别的什么人,这便是因果。倘若你存在这样的想法,只会为无关紧要的事情,愧疚一辈子,而且还没完没了。人若不能够洒脱自在,做该做的事,只怕这一辈子,都难以找到存在的真谛——这一点,你应该跟万三爷,好好学一学。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那一堆硝制过的人头前面来,蹲下来,看着这些死去的男男女女,皱起眉头,伸出鼻子去闻了一闻。
                      我笑话他,说你当是香水啊?你能够闻出啥来?
                      我伸出刀子,去拨动最旁边的那个人头,想看看后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杂毛小道的脸色陡然一变,伸手阻拦,说别碰。可是这哪儿来得及,我这手痒的一触碰,将边上的这个死人头颅给推倒,骨碌一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有一根线将其牵连一般,堆得整齐的人头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溃散,然后滚得一地都是。我和杂毛小道身体僵直,看着这些滚动的人头,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出现。
                      “小毒物,你这个吊毛,手痒了是吧……”杂毛小道忍不住抱怨,我耸了耸肩,表示很无辜。
                      终于,这些人头停止了滚动,错落有致地停留在了灶房的各处。
                      也就是在这一刻,灶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缓缓地关上了,留下了在门背后倒吊着的李汤成,在生锈的铁索下面,不断晃动着,房顶的灰尘,簌簌跌落下来。我忍不住去看李汤成鲜血布满的头颅,看着他那没有耳朵,显得有些诡异的头。他本来是背对着我们的,一番摇晃之后,脸朝向了我们。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露出一双白色的眸子来。
                      啊——


                    1182楼2013-06-25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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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昨天忙到了深夜,没有注意到推荐票满了,这样的,一般到了晚上九点我断网写文之前,若没有过万的话,大家不要等了,因为那个时候的我除了偶尔登手机开小差外,基本与世隔绝,因为这时间若不珍惜,就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抱歉。所以27万的加更,我挪到了中午来。相信朋友们都是理智的,握个手……相互信任,共同成长,谢谢你们。PS:左道……看来排前面啊,不过你们好像更喜欢“道”一点儿。


                      1183楼2013-06-25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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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杂毛小道猝不及防之下,朝我这里跌落而来,将我重重地撞到在地,两个人滚成了葫芦。
                          突然一阵寒厉的刀光在黑暗中闪现,朝着我们两个袭来。
                          我正好在上面,察觉到这让人惊悸的一刀之后,想也不想,回手便是一刀。然而这刀刀对撞之下,我的手如遭雷轰,手臂顿时一阵酥软发麻,根本就握不住刀子,顺着这力道往旁边甩去。那刀光与我碰了一记之后,往回收缩,接着再次前递过来,就要直抵我的心口。
                          也就在此刻,地上那些死人头发疯了一般,如箭朝我们呼啸而来。
                          这些人头有男的,有女的,有老有少,还有两个枭阳的,格外硕大,脸似那房梁上挂着的腊肉,牙齿白森森,狰狞到了极点。
                          “咄!”
                          一声厉响,却是杂毛小道舌乍春雷,将这恐怖的气氛一举扫空,回荡声不绝于耳。
                          杂毛小道在第一时间就稳定下来,抓起了地上滚落的雷击桃木棍,抖了一个棍花,朝着突袭而来的周林戳去。一寸长,一寸强。这本来都算不上是武器的桃木棍,在最合适的时刻,被杂毛小道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射出,稳稳地攻击到了周林的……下体。
                          当我的视线落到了杂毛小道棍尖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裤裆,忍不住地蛋疼。
                          这是一种条件反射,但凡是男人都会拥有的一种发自本能的反应。
                          本以为是必杀一击的周林,被杂毛小道借着我身体的掩护,猛然攻出的一棍捅到下身,这个给人感觉阴森恐怖的男人在这一刻,也和最平凡的普通男人一般,发出了一声精彩绝伦的惨叫:“啊……”这种剧痛让他握不住手中的尖刀,哐啷一声跌落在我面前的不远处。
                          这刀子,跟猴孩儿用布条包裹在手上的那种尖刀,几乎是一种款式。
                          脸涨得通红欲滴血的周林第一反应,不是扑上前来复仇,而是捂着裤裆,扭头便朝着那后门冲去。我站起来想追,那些弹起来的死人头颅已经疯狂缠上了我俩。杂毛小道长棍不好施展,用手配合着攻击,而我则将那震镜祭起,口中高呼着“无量天尊”,那一道金光凝而不散,朝着这些人头连着扫了一圈,全部都跌落在地,不得动弹。
                          而这个时候,李汤成已然冲上了前来,张牙舞爪,把杂毛小道扑倒在地。
                          杂毛小道这一耽搁,腿上手上就被好几个死人头颅给啃到,发出了疯狂的大叫。我忙不迭地催动着手中的人妻镜灵,将这几个死人头颅中的怨力给震散,而朵朵和肥虫子也在帮我们,对付这帮蝗虫一般的死人头颅。杂毛小道和李汤成互掐着脖子,一个活人跟死人对掐,傻子都知道结果如何了,我左手使镜,右手便捡起地上周林掉落的那把尖刀,挽起了一个刀花,对着这李汤和的太阳穴,使劲地捅了一刀。
                          人的头颅骨究竟有多硬?我并不知道,但是这刀尖仅仅前进了一小段,就难以再深入半分。
                          我看到杂毛小道的脸都被掐得变成了酱紫色,心中那个恨啊,一瞬间就点燃了全身,咬着牙齿使劲一撬,那天灵盖竟然被我生生弄开,大团的脑浆子迸射出来,好些都流进了杂毛小道张开的嘴里去。在这红的白色的液体流出的同时,一股黑色的怨气也从李汤成的脑袋中逃窜出来,往高处飞去,朵朵眼疾手快,伸手将它紧紧捉住,不让其动弹。
                          杂毛小道死命吐出口中的脑浆子,从乾坤袋中摸索出一张符箓,咬着舌尖,吐出一口血箭,喷在这符箓之上,然后往空中一扔。朵朵知晓厉害,将那团黑色怨气往那符箓丢去,自己却闪开在了一旁。
                          两者相触,一阵幽蓝宁静的火焰冒出来,将那黑色怨气灼烧,我似乎听到了李汤成的哭喊声,十分的难受,过了几秒钟后,那黑色怨气被全然度化,空中出现了李汤成隐约的影子,他朝着我和杂毛小道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朝着我们的头顶飘了上去。
                          人已超度,魂归幽府。
                          在这时刻,我手中的人妻镜灵开始大发神威,配合着朵朵和肥虫子,将灶房里这些个弹跳不停的死人头颅,给悉数清理干净。了结完这些,我们怕收在门后的赵中华和万勇吃亏,连忙冲将出去。然而当我们推开门,却并没有遇见赵中华,而万勇则趴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我正疑惑着,四处找寻周林的身影,只听到木屋那头传来了万三爷的冷喝声:“想不到堂堂邪灵教神农架大鸿庐的庐主,居然隐居在此处,还暗箭伤人,果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个小人啊!”


                        1185楼2013-06-25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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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好了,邪灵教神农架大鸿庐的庐主……此人便是本卷的大佬了。万三爷认识的人,会有这么好对付么?再次祈祷一下,爱苗疆,就把它介绍给你的朋友,谢谢各位了。看到大家的回复,我现在在酝酿一个抢沙发和前排的活动,想清楚了会通知大家,呵呵。对了,每天都在文尾说几百字跟正文无关的闲话,你们不会嫌我啰嗦吧?


                          1186楼2013-06-25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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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难道这就是爱情,从来都不公平……PS:昨天跟一个朋友聊天,发现自己因为写文的关系,很少有跟他交流了。心中有些悲伤,发现自己丢失了很多东西,很多朋友。请所有的朋友,原谅小佛,我和别的全职或者半职作者不一样,我白天还有一份养家糊口的事情要做,晚上的时间很有限,所以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文中,保持精彩与速度,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在文中交流感情,共同感受这一片蓝蓝的天地。我爱苗疆,更爱你们,君子之交淡如水,共勉


                            1189楼2013-06-25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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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巴东叙事
                              第二十八章 掉鬼坑,白磷万骨砂逞凶
                              火舌吞吐,迷蒙的天地间只见那橘黄艳丽的焰火闪耀,身上尽是火焰的母枭阳回转过身来,面对着与自己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万朝安,无力地伸出了手,这手未伸多远,便迅速被火焰所吞没。它跪倒在地,如同逼真的沙雕,全部都散落在了那草地上。身死魂销,化为灰烬。
                                只有那地上被灼烧成了灰白色的骨灰,证明它来到了这个世间。
                                经历过、挣扎过、恨过、也……爱过。
                                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突兀,时间实在太短暂了,弹指一瞬间,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在这冉冉的火焰中,万朝安跟那个小俊一般,发挥了十二分的潜能,哭喊着“妈妈”,霎那间眼泪鼻涕一齐流了下来,屁滚尿流地往我们这边狂奔,之前他身上的那苍白虚弱的模样,竟然一扫而空。
                                这,便是死亡和恐惧赋予人类的力量。
                                我不知道在那一刻,母枭阳为何突然出现在了万朝安的前方,这简直是代他受死;我们根本就不能够明了它的感情世界,于是所有的猜测都显得苍白无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这个没有见过几次面的万朝安,有一种不太喜欢的感觉——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个人好恶。
                                见到母枭阳化成了焰火,燃烧殆尽,奔跑中的猴孩儿仰天长啸,热泪顺着眼眶就迸发出来。他的声音悲呛无比,我想倘若杂毛小道挂掉,我应该也会发出这样绝望和痛入骨髓的痛楚。
                                然而猴孩儿却并没有返身去与那邪灵教庐主拼命,他反而加快了速度,往前面奔去。
                                是逃跑么?不对!顺着猴孩儿的前进路线,我看到了他的目的地——奔涌溪流中的水车。
                                对了、对了,万三爷的猜测果然正确,这天然的大阵固然精妙无比,然而冥冥之中仿佛自有注定,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神秘道术,都必须遵循着能量守恒规则,从来没有无中生有的力量,也没有永动机,所以这阵法必然需要有一定的力量作驱使,这黑竹沟曲折弯绕,风力不强,唯有这贯通全沟的溪流水能,可以得到利用。水流量无论是多与少,那大大小小八架水车总能够提供启动法阵,最原始的能源。
                                毁掉它,法阵的力量和赋予这个狗屁庐主的力量,也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对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们的心就热切起来,感觉一条光明大道出现在面前:只要将这水车毁了,然后再把这个老年版“杨过”给干掉,那么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我抬头望向那个狂躁中的庐主,惊慌失措的万朝安显然并不是他的目标,刚才的那一片红云,仅仅也只是顺手而为,想让视野更加开阔一些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将他左臂斩断的猴孩儿。
                                作为一个自负到极点的高人,哪里能够容忍这种无名小角色偷袭成功,并且让自己受到这般的伤害呢?惟有死,方能够解脱庐主心中的仇恨。
                                两人呈一条直线在相互追逐,居然把我们这些人都当作了纯粹的看客。
                                我们是看客么?NO!
                                我紧握手中的刀,像一支利剑一样朝着那庐主的前进方向截去,而杂毛小道也将万勇放在地上,提棍便冲,后面传来了万三爷的嘱咐声:“两位小心他手里的白磷万骨砂,那是用堆积在地底的尸骨磨炼祭奠而成,不但含得有千年的怨气,而且一遇到生物,就能够将身体里那百分之一的磷给引出,灼烧殆尽……”
                                当万三爷将这一段话说完,我已经距离庐主只有六七米之遥了。
                                既然知道了这红云的奥妙,我立即让回到槐木牌中的朵朵用鬼力帮我撑起一道淡薄的气场,免得自己也变成了璀璨的火焰,而与此同时,我已经屏气凝神,做好了与庐主接触之后,下蛊的准备。
                                人有所长、亦有所短,我尝试着给老王八蛋下个蛊,远比跟他正面交锋,要来得简单得多——因为自小便是好孩子,所以打架什么的,我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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