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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正宗萧氏狗皮丹药,专治内伤外伤妇科脑科、疑难杂症,包好管够……以上是杂毛小道假的广告,与我无关……感谢偶像级怪物插画师“大力一点”的倾情贡献。


975楼2013-06-19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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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卷 矮骡子的逆袭
    第三十章 自由飞翔
      杂毛小道当头棒喝,杨操也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
      我们在这突出的石块前休息了一会儿,马海波问我们是怎么逃脱出那耶朗古尸的追杀的?我说了两句,杂毛小道在旁边插嘴,说是杨操请的神,不知怎么地就降临到了陆左头上了,结果拼死一搏,终于逃了出来。马海波并不懂这些东西,说了两句便不再提起,倒是贾微,十分奇怪地望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杨操还处于懵懂阶段,一脸的茫然。
      然后又谈起顺着这地下河能否漂流出去的问题,杂毛小道很确定地说是,绝对可以——但凡逃生通道,肯定是能够出去的,不然谈何逃生?
      在这种绝境之下,斩钉截铁的肯定句,无疑是很能够振奋人心的。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谈论这些的时候,大多都是我、杂毛小道、宗教局二人和两个**在说话,吴刚和小周一句话都没有说,很沉默。当罗福安哼哼唧唧地说想自家婆娘的时候,吴刚突然站起身来,往水边走去,将头整个地浸入到水里面去。
      我们吓了一跳,走过去拉着他起来,纷纷问他怎么回事?
      吴刚颤抖着发白的嘴唇,脸上除了那冰冷的河水,还饱含着热泪,呜呜地哭泣着。
      看到这肆意流淌的男儿泪,我突然明白了:一路上死去的小刘、小张、小陈还有些不知道姓名的战士,对于我们来言,都只是一些陌生的名字和符号,而对于吴刚和小周来说,却是朝夕相处的战友,是活生生的人——他熟悉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爱好以及家庭情况,有着太多的回忆和感情,骤然地失去,对于他来说,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局。
      然而人生就是如此的无奈。
      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也痛恨敌手的残忍,但是却没有办法去制止。便是我,逃出来也是九死一生,遑谈其它?
      我们都没有劝吴刚,只是把他搀扶到旁边坐下,静静地休息。
      哭泣和伤悲是弱者的权利,然而在没有脱险之前,妄图去拥有它,只会让别人为我们而哭泣。精疲力竭的我们将随身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好几个人在掉下深潭、漂流至此的时候,随身之物丢弃了,连武器也是,两手空空,现在也就只有吴刚、小周两人有长枪。我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然后将吴刚背包里的食物分食干净,来抵挡弥漫在水中的寒冷。
      休息了好一会儿,当大家的体力开始渐渐恢复的时候,我们开始商谈起如何逃出去。目前我们唯一的路径,只有顺流而下,沿着这条地下暗河一直漂流,直到出去。
      这个如同地下管道的暗河,岩壁两侧有一种发出微光的微生物,让我们能够稍微地识别一些模糊轮廓,然而望着那黑黢黢、不知深浅的前路,我们却又迟疑了起来。
      前路多坎坷,何处才是尽头啊?
      处于黑暗、饥饿和寒冷中的我们,能够再见到明媚的阳光么?
      短暂之间,我竟然有一些迷茫。
      等休息足够了,我们终于还是狠下心来,将仅有的四只塑料气筏抛入水中,然后开始往下漂流。我很难以用我这简陋的文字,把在黑暗河水中漂游的那种恐惧和迷茫的情绪,给大家仔细阐叙出来,十月份正是秋霜渐起的时节,即使在地下,河水比外面温度高上一点点,但寒冷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携带的气筏仅仅只是比游泳圈还大上一些的那种,不能承载人,需要半个身子浸在水里。
      漂了不知道有多久,我感觉半个身子都麻了,不过我旁边的杂毛小道,竟然情况比我还好。
      一路上,这家伙居然学起了游泳来,而且还有模有样。
      有时候,我真的有些佩服他那粗大的神经。
      我们漂流了很长一段路程,这过程除了寒冷,倒也没有别的危险,十分平静。
      不过这平静却只是暂时的。
      当我们来到一个大转弯深潭的时候,杨操突然在前面朝我们叫喊。因为浸泡在水里太久,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我还是听清楚了:“那个家伙又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想想办法啊……我艹!”


    976楼2013-06-19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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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虎皮猫大人是怎么搞定鮨鱼的?……呵呵,这个,以后写番外的时候,再说吧。本卷结束……


      978楼2013-06-19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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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了火堆旁边,除了贾微外,所有的人都脱得只剩底裤,光溜溜,然后把衣服架在火堆旁烤。
          非常时期,讲究不得。
          有了火焰的温暖,僵住的思维开始活跃起来,大家纷纷交流起在洞中分别之后的情况。杨操一脸的懊恼,他和贾微在那石殿中拍摄了许多很有价值的照片,可惜后来一番搏斗,不知道是丢在了大殿中,还是沉落在了水潭底,没有了踪影;倒是之前在魔眼“封神榜”处弄了些壁画拓片,因为收于囊中,又用塑料布包裹,所以才得以幸免。
          谈到死去的人,大家心情都一阵低落。
          当时信心满满,觉得准备得如此充分,必定会轻而易举,连我都有那种所谓矮骡子不过尔尔、小菜一碟的心态。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甩了我们一耳光,矮骡子在我们面前,确实是已经不堪一击了,但是当我们贸然进洞的那一刻起,我们的败局就已经注定了。
          因为我们的对手并不是矮骡子,而是神秘的大自然。
          我们不敬畏它,所以它便让我们深深领教。
          毫不留情。
          除了我之外,吴刚、马海波和老金身上的印记都已经确认消除了,而宗教局也得到了关于这个溶洞的第一手资料。然而,这所有的一切,我们付出的,是十多条无辜生命消逝的代价。
          值得么?值得么?
          我不断地问自己,却没有答案。而且,我们并没有脱困,胡文飞告诉我们,这峡谷中似乎有一个大型的磁场,我们的手机以及无线对讲机,通通都没有效果。而怎么出去?在刚才的时候,他已经稍微地探查了一下,暂时没有找到出路。
          此处密林丛生,十分难行。
          如果这是一个四处绝壁的山谷,再加上信号不通的话,说不定我们就需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然而,这山谷里真的没有危险么?
          听到情况的我有些哭笑不得:武侠小说里,主人公掉落山崖后找到绝世秘籍,练就了盖世神功的桥段,难道要在我们的身上重演了么?多么狗血的一幕,让我觉得生活往往比虚构的小说,还要戏剧。
          这山谷里海拔低,气候与山外并不相同,烤了一会儿火,我才发现这里的温度至少要比外面至少要高四五度,寒暑不浸,是个难得的温暖之地。老胡他们先到了这里,路没怎么探,倒是采了些野生瓜果、桑椹之类的吃食,用大片的绿叶子包裹着,放在了火堆边缘,供我们取食。
          我们饥肠辘辘,自然不会客气,纷纷取食,感觉这些野物,从来没有如那一刻般鲜美,虎皮猫大人也飞下来,跟我们抢那绿叶包裹的红色、黑色桑椹,吃的一嘴的红浆汁。
          其实探路,最适合的莫过于虎皮猫大人,吃完东西,我们烤着火,祈求大人飞到峡谷外面,去帮我们吹哨子叫人。然而这扁毛畜牲不知是真是假,吃完东西之后便躺在地上,耍赖说累了,怎么挠痒痒都不肯动,过了一会儿,眼皮翻白,竟然如同一只死去的肥母鸡,睡了过去。
          我正想去推醒它,杂毛小道拦住了我,摇摇头,说别打扰大人了,它是真的累了——你不知道它为了救我们,可是拼了老命,以区区凡躯请来了不死鹍鸡灵体,这才在陡然间强势灭了那鮨鱼,解救了大家。不然,我们此刻的下场,说不定已经葬身鱼腹了……
          我勒个去,不死鹍鸡是啥子?这可是跟麒麟一般,同属于传说中的瑞兽,世间难见的角色。
          我看着这毫无顾忌地躺在火堆旁酣睡的肥鸟儿,它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不由得高大了几分。
          此鸟跟凡间那在枝头叽叽喳喳叫唤的鸟儿,确实是云泥之别。
          既已脱得险地,即使是身处于这深陷地下的大峡谷中,在冷淡的太阳光照射下,我们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有肥鸟儿、食蚁兽小黑以及我的金蚕蛊在,脱险只是迟早之事,所以我们并不担心,烤着火,看着架在旁边的衣服散发出腾腾的热气,我们开始聊起了这次行动的得失。对于这山洞,大家回想都是一阵恐惧:它不是一个简单的山体裂缝隧道,而是一个仿佛生命的存在。
          我们生活在这地球的表面之上,自以为如上帝一般,上天入地,无所不晓,然而,却总是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知。
          大自然,实在是太让人敬畏了。
          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架在木棒上面的衣服差不多烤干了,而我们的气力也恢复了一些,准备起身,趁天还未黑,在这峡谷两端探索一番,争取能够找到出路。然而在一旁的罗福安脸色一变,突然“啪”的一下,坐在了地上去。我们纷纷围过去,拍着这胖子一身的白肉,说咋了?
          罗福安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环顾四周,想说话,但是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怎么也说不出来。过了几秒钟,我们看到仅穿着一条内裤的他神情古怪,仿佛发生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紧紧捂住了嘴巴,然而皮肤底下,却是一阵蠕动翻滚。
          “啊……”
          他终于忍不住了,张开嘴巴,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这黑血之中,密密麻麻地全部都是肉眼难见的小虫仔子。


        980楼2013-06-19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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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这是新的一卷咯……


          981楼2013-06-19 1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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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卷 一线天
            第二章 天崩地裂,断垣残骸
              罗福安跪倒在地,然后朝着前面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这血粘稠如墨,上面有许多蜉蝣一般细小的东西在不断地跳动,眯着眼睛看,都是些微若尘埃的小鱼,和我们之前在魔眼洞穴下来时在那水洼子里见到的小鱼,一般模样,只是小了数十倍而已。
              我想起罗福安嚼食那小鱼时一嘴血的诡异模样,想起他曾说这东西是他吃过的最鲜美好吃的东西,想起他突然饿死鬼一样祈求我给他再找几条来吃的渴望神情……
              没有人想到,那些小鱼腹中竟然有着无数鱼卵,而这些鱼卵竟然能够迅速孵化,以罗福安的身体为营养皿,开始迅速繁殖起来。我们看着地上这一滩血浆之中成千上万跳动的小东西,心中不禁生寒,也后怕得很。
              此刻的罗福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跪倒在地,竟然把一双手都放进了嘴巴里面,试图将腹中的小鱼给全部吐出来,然而血浆吐完了,还有苦胆水;苦胆水吐完了,还有内脏……
              当罗福安把好几块模糊的肉块吐出来的时候,我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马海波在罗福安吐血的一开始,就神情激动地拉着我,大叫道:“陆左、陆左你救救老罗啊?用你的虫子救一下他,哥哥求你了?他家里还有丫丫,还有他老婆呢……”我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把他往旁边拉开一些,免得溅上了这些小鱼虫。我不知道刚开始若知晓厉害,让金蚕蛊去罗福安体内将那些鱼卵吃掉的话,会不会救得了老罗的性命?但是此刻,一定不得行了。
              我们可以把握当下,拼搏未来,但是不能够改变过去。
              当时我若把金蚕蛊放出来,或许能够提前发现,但是我若没有金蚕蛊一直在体内给我提供力量,或许我根本走不到这里。事物都是辩证的,我们……改变不了这悲剧。马海波见我无能为力,痛苦地跪在草地上,所有的悲伤全部都涌上了心头,眼泪鼻涕都一齐流了出来。
              在那一刻,这个男人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罗福安终于吐完了,在他的面前有一大滩的血浆内脏,他表情奇怪地看着地上这些蕴含着无数跳动小鱼虫的秽物血水,眼中的玻璃体突出,环顾四周,然后看向了我,声音沙哑地说陆左,救救我……我摇摇头,苦涩地说没办法了,老罗,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赶紧跟我们说,我们帮着办。
              听到我的话,罗福安跌坐在地,仰首望天,陷入了沉默。
              我以为他会说照顾我老婆孩子之类的话语,然而他没有。他默然不语,皮肤下有蚯蚓般的东西在游走,表情狰狞,痛苦得要命。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提出一个问题:“你说,我死了之后,人变成了尸体,但是还有没有意识呢?意识会到哪里去呢?”
              这是一个从古至今,都在争议的哲学问题,我没想到罗福安这个普通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会与我探讨这种话题。
              我回答:有,幽府,一个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的地方。
              罗福安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了一滴泪:“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唉,如是而已!马队,别自责了……”这个在我心中一直油滑小胆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喃喃说着这番话。接着,他的整个身体突然像膨胀的气球一般,变得鼓鼓的,特别是前面的肚腩,变得异常畸形起来。我们收拾着东西,往后退去,没走开十几步,听到沉闷的一声响,像重锤擂破鼓。
              接着,漫天的血雨飘洒着。
              我回过头去,只见那个白胖的**腹中破开,肠子内脏流了一地,流淌的血水上面尽是跳动的小鱼虫。
              “老罗……”
              马海波双膝着地,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埋在了草地里,放肆地哭嚎起来。
              杨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近前,看着这四五米方圆的血泊上跳动的无数小鱼虫,回过头,说这些小鱼虫怨气极重,要赶紧处理这些东西,然后做法将这怨气给度化掉。不然的话,恐怕会有后患呢。我们点点头,死者已矣,活人还是要做活人的事。我们也来不及去安慰悲伤中的马海波,开始找来柴火,将这一片地方给焚烧干净,不让这些如同蛊毒一样的小鱼虫存活。


            982楼2013-06-19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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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蚕蛊对这东西倒是不抗拒,也飞出来,大吃大嚼,帮忙清理。
                小周的背包里有一把折叠工兵铲,当下由杂毛小道用罗盘选了一块土地,然后用破烂的防护服将罗福安的残躯包裹着,超度完毕之后,我们将他给埋葬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相比那些死无葬身之地的前者,能够入土为安的罗福安,无疑是幸福的。
                当然,这种幸福,不过是活人,对于死者的一种慰籍罢了。
                葬了罗福安,我们站在坟头默哀,突然间山体震动,轰隆隆地响声从头顶如同打雷一般传来。接着,前方不远处的溪流开始咕嘟咕嘟地冒出混浊的泡泡,旁边的石头滩涂也瑟瑟发抖,地壳不断地震动,一开始是轻微的颤动,然后大范围的抖动开来。我们惊诧莫名,抬头看去,看到远处那道十来米宽的瀑布断流了,成吨的巨石从两侧山崖上跌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林间和水中,整个空间里都是一片的混乱。
                峡谷两道,不断有石头抖落下来,山体滑坡,大树携着泥土滑落下来,在那一刻,峡谷中如同地狱。
                这变化当然不是因为罗福安的死,而是杨操他们埋在魔眼上面的定时炸弹,在这时爆炸了。
                魔眼为那山体的中枢地带,被炸毁之后,整条山脉都为之震动。
                我们不及思考,旁边便有一巨石重重地砸在了前面十米处,巨大的重力,引得地皮都跳了几下,碎石飞射。我们躲在罗福安坟前的巨石缝隙里,双手紧紧撑住地下,在这自然之威面前,什么也做不了,只有大声祈祷着各路神灵,保佑我们不被砸中。
                这场地震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之后又余震了三两次,所幸的是,我们居然真的挺了过来,没有一个人受伤。当一切稳定下来的时候,我们出来,只见峡谷的一端,已经被满满的巨石给封满了。
                而另一端,入目处也是落石嶙峋,不复最开始世外桃源的形象。
                连那一开始清澈幽绿的溪流水,也变得无比的混浊,白沫翻滚。这突如其来、天翻地覆的变化,让我的心情也随之阴郁起来,看了下杨操,他的脸色也不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开始收拾行囊,沿着河水下流,开始往着那一端慢慢走去。
                一路上狼藉不堪,溪边的石头本来就杂乱,此刻巨石挡路,裂缝丛生,更加难行。
                在我们的左手边有一大片物种多样的原始从林,纵深十几米,最前的一段路程全部都被毁坏,大块大块的石头和山体滑坡而来的泥沙将将这里掩埋,有许多小动物在我们的脚下四处逃窜,松鼠、青蛙、蟾蜍、蛇、蜥蜴以及猴子,不远处还传来了犬吠的声音,世界一下子就变得热闹生动起来。不过这一切的喧嚣,都不过是惶恐、是惊诧、是家园被毁的无奈而已。
                即使是最富有攻击性的蛇,都顾不上我们,在角落里游走而去。
                行了几百米,视线渐渐开阔起来,而我们的面前也再没有落石之类的东西,可见刚才我们所见到的,仅仅只是一次小范围的地震而已,说不定山外根本就一点儿感应都没有。沿溪而下,原本只有七八米、十几米的峡谷越来越宽阔,溪边不再是乱石滩,各种绿色植物也丛生起来。然而让人疑惑的是,我们发现了一条路来。
                不论是人开辟的,还是野兽踩出来的,这都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只是我越走越疑惑: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
                走在最前面的尖兵小周突然出声示警,说有情况。我们纷纷警戒起来,伏地身子,然后四处地张望。吴刚持着步枪上前,问怎么回事?小周不自在地扭动脖子,说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黑影子,一闪而过,他立刻想到了矮骡子,所以才停住的。我的脸立刻变得苍白起来:这阴魂不散的矮骡子居然又出现了?
                吴刚紧紧抓住小周的肩膀,说你确定?
                小周有些犹豫了,说是看到了一个黑影子,至于戴草帽,就真的只是余光一扫,并不确定。贾微一个唿哨,她旁边的食蚁兽小黑立刻接到命令,迈着小短腿往林子里面跑去,给我们作侦查。老胡一脸严肃地告诫大家,说万事续小心,说不定,我们与那矮骡子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然而我们却只有不断告诫疲惫的自己,危险犹在。
                前行了一里多地,溪流在我们面前变成了一个大湾。绕过前面的山麓,在这水湾不远处的平地上,我们惊异地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些依山势而建成的围墙,不完整,有很多残破的地方,不用粘合物,而用石块自然堆砌而成,一望便知是建筑技术尚不发达的古代建造。


              983楼2013-06-19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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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那种小鱼是一种极富侵略性的物种,一条鱼腹中的鱼籽足以繁衍一片水池——这种鱼真有,是什么呢?这里先不谈,推荐一本书《带个悟空混都市》,http://www.motie.com/book/18323


                984楼2013-06-19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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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卷 一线天
                  第三章 癸水槐木,天地如法阵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富着历史厚重感的古建筑群遗址,它坐落在峡谷的腹地,占地不大,也就百十来间,想来可能是石木结构,然而上千年的风吹雨打,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仅仅只是一道道绿色青蔓爬满的石墙,在无言地对我们述说着曾经的故事。
                  这峡谷是下宽上窄的大体模样,最窄的地方只有一线天,最宽的也不过十几米,像倒扣的碗,下面的环境与外面有着截然的不同,故而在我们面前的这些遗迹,能够保存得还算是完整。我们小心靠近了这些墙壁,因为雨水和植物的侵袭,在我们面前的,并没有多少可看的东西——除了石墙便是碎石,以及偶尔风化得严重的白骨碎屑,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即便如此,宗教局三人还是十分的兴奋,杨操得意地朝贾微说看看,之前不是说没有遗址么?这是什么?贾微不以为然地指了指四周,说夜郎是一个以水运联系的国家,谁会把国都定在这里?顶多也就是一群隐藏的遗族建立的小邑罢了。
                  杨操也不与贾微争论,自顾去深处查探。
                  我逛了一圈,见天色渐暗,便找到了一处墙边的平地,然后与几个人拾来了干柴,再次生起篝火来。
                  对于我们这些并没有经受过什么历史相关教育的人来说,与其去知道古代人民是怎么过活的,还不如好好照顾自己,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一些,要来得实在。因为担心矮骡子或者潜藏在暗处的其他危险,小周和吴刚轮流放哨,小心地排查着有可能出现的敌人。我们也是,开始在天亮之前,大范围地搜索了一下这座建筑群的断垣残骸,确保里面不会有危险的生物隐藏。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篝火闪耀,除了放哨的人外,我们聚在了一起来,彼此交换着手上的收获。
                  杨操小心翼翼地抱回来一堆黑乎乎的破烂玩意儿,跟我们介绍,说这是穿孔石刀、这是青铜箭簇,这是夜郎铜剑鞘……都是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奇迹啊奇迹!杨操和贾微显然有些激动,让我感觉他们好像是文物局的专家;倒是胡文飞淡定一些,安静地将猎到的两只兔子抽筋去皮,给我们准备晚餐。
                  说实话,面对着这一堆脏兮兮,像是从垃圾堆中拾出来的破烂玩意儿,别人我不敢肯定,反正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杨操见我们表情淡然,献宝一样地又拿出一物,是一个完整的铜器,好像是一个野鸡般的造型。他得意洋洋地说:“这夜郎铜孔雀乃稀世珍宝,记录了一个时代,各位开开眼!”
                  接着他丧气了,说好吧,好吧,没文化真可怕。
                  于是意兴阑珊地将背包腾空,把这些玩意小心包裹好,然后放进背包中。
                  他对胡文飞说道:“我们在西面发现了一个古战场,有很多锈迹斑斑的兵器,还有尸骨,虽然被植物侵蚀,但是依旧能够看出些端倪。结合我们在溶洞里面的见闻,我怀疑,此地跟当年夜郎国骤然覆灭,有着一些联系,很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分战场呢。”
                  关于耶朗的覆灭,历史一直有着疑问,史记仅仅只有一段话记叙“河平二年(公元前27),牂柯太守陈立杀夜郎王兴,夜郎国灭”,一个郡州长官(相当于市长)轻骑简入,便能够将带甲精兵十万的国度给灭亡的话,历史也就太可笑了!
                  我曾听说过几次,说耶朗是在与疑为矮骡子的小人国作战的关键时刻,国都空虚,被汉朝趁机所灭。
                  看来持有这一观点的人,不在少数啊。
                  不过这些并不是我所关注的东西,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胸前的那块槐木牌上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原木颜色的木牌子,竟然变得一片碧绿,如同翡翠一般。
                  我甚至感觉它跟那麒麟胎竟有几分相像。不过手 摸上去,依旧还是槐木芯的材质。我有些心慌,不过思感传递过去,我可爱的朵朵在里面静静沉眠,如同婴孩一般,这多少让我的心平静了一些。
                  我找到了本商品的供应商,杂毛小道。他摘下槐木片,仔细端凝,表情严肃。


                  985楼2013-06-19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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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黑夜来临,凌晨四点一刻钟。下一章是十点钟。


                    987楼2013-06-19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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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窥视了一样,不时地回头,但是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个山谷里不简单,要知道它可是深陷地下,居然能够把两千多年前的遗址,保存得仿佛才过了几十年一般的情况,让人百思不得一解:常人所说的遗迹,特别是以千年为单位的,莫不是沧海桑田,岁月变迁,需要从土里面挖掘修整而出来的,哪有历经千年风云之后,还是如此模样的?
                        这几天我遇到的事情,实在有太多奇怪之处。想得多,连那手都不由得灼热了起来,让我难受。
                        我看着这一双手,感觉它时热时冷,竟然有些不受控制了。
                        同样不受控制的,是我的情绪。我感觉自己最近好像变了很多,易怒,暴躁,对太多的恶人恶事,竟然习惯用最暴力的手段去解决……是我迷失了,还是这世间的本质最终还是由拳头或者力量来决定?而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之前在大殿之中,面对那个耶朗古尸的时候——虽然杂毛小道跟我说,是杨操请神降临到了我的身上,然而我却总是不太认同的。
                        那种冰冷的、无情的、狂躁的情绪,仿佛是另外的一个我,从心底深处浮了出来的一样。
                        摸着胸口的槐木牌,我望着天空上那一弦月缓慢地移动出我的视野:一线之天,我们能否出去?
                        一夜无话,静守天明。
                        ——————
                        一大早,当我做完了两回固体套路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来了。
                        一番忙碌,我们将篝火浇灭,然后收拾行装,顺着溪流往下行走。经过一天的休息,杂毛小道的精神好了许多,能够勉强行走;贾微却不行,接连嗑了杂毛小道友情提供的半瓶子秘制丹药,虽然脸色好了一些,但是依然还是需要人搀扶,而且让人担忧的是,我总感觉看到贾微,心中就有一种浓浓的忌惮和恐惧。
                        这种感觉很莫名,没有来由——呃,是因为重口味的大婶,普遍都让人不喜么?
                        可惜的是,虎皮猫大人自从昨日下午躺下之后,便没有再醒过来,要不是从它肥肥的肚皮上感受到有轻微起伏,这睡相难看的家伙我们都差不多以为它会英年早逝了。平素虽然极喜欢睡觉,但是我是第一次见到大人睡这么久,显然,昨天对付鮨鱼时虎皮猫大人使用的请神术,定然是一件极耗精力的招数,要不然它也不会如此。
                        突然之间,感觉这肥肥的躯体里面,装着满满的神秘。
                        杂毛小道身上有伤,我找了一个袋子,将大人给装进去兜着,然后背着走。
                        昨日山崩地震,溪流上游处有许多石头砸下来,但是到了遗址这一边却还是比较少了,我们沿着溪流向下,路也好走了许多,而且场地越来越开阔;只是林高木森,绿色植物疯狂生长着,将前路变得有些难行。而且让人诟病的是草丛中的蛇比较多,大多是毒蛇,竹叶青、烙铁头、七步蛇、五步蛇……这种晋平山林子里常有的毒蛇,举目皆是。
                        虽然有了金蚕蛊,我们并不惧怕这些蛇类,但是这种密集程度,还是让我有不祥之感。
                        贾微的那只食蚁兽撒欢一般,四处跑,不时叼着一条蛇在我们面前晃荡。
                        这里的地貌也十分特别,十月份,草丛里面仍然有大片大片的山蕨菜和映山红生长,绿的绿,红的红,通泉草、凤尾蕨、银杏落果、荆棘木……尤其是那些三米到六米不等高度的桫椤,这种国家一级濒危植物在此地遍地生长,错落有致,足足形成了一片小林子。
                        行了半个小时,我们在地上发现了干枯的牛粪,路也越来越宽敞了。
                        又绕过一个湾子,我们竟然见到了一亩亩的水田,不大,一垄一垄的,在朝阳的映照下,泛起粼粼的波光;更远处的地方,溪水蜿蜒的尽头处,有许多松皮覆盖的木房子。这些建筑的外面,有着石头垒起的寨墙,有一个防御性的大门楼,站在高处,还可以看到苗寨标志性的鼓楼和打谷场。朝阳下的苗寨,分外美丽。
                        有人在这里?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纷纷跑上前去,结果没走到田边,食蚁兽小黑便拦在了我们面前,不准我们再前行。贾微抱着小黑亲昵地耳语了一番,然后回头朝我们说道:“要小心,这个寨子里面有古怪,大家不要心急冲动,先观察一番再说。”我们点头称是——这大白天里,整个寨子里没有一个人影,静悄悄的,如同鬼蜮一般,不得不让人怀疑。
                        由食蚁兽小黑在前面探路,我们缓慢前行,小心着脚下的地方,朝着那寨门一步一步地逼近。
                        从始至终,面前的这个寨子都仿佛沉睡过去一般,除了偶尔出现的犬吠声之外,竟没有别的声音。
                        不过也就是这犬吠声,让我们断定这里是一个有人居住的寨子。
                        终于,我们来到了寨子的门口,放眼望去,只见左边的空地上,有一排排的新坟。


                      989楼2013-06-19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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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过20万推荐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感谢大家。接着,再说一句,(⊙o⊙)…


                        990楼2013-06-19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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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卷 一线天
                          第五章 沉寂的苗寨子
                            这个寨子的大门原本是用粗大的松木制作,外面还覆了一层油,显得十分的牢固,只是此刻却是破破烂烂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烂了一般。我们从大门的破口处走进去,看到左边的青草地上面,有一排排的土坟,上面的泥土还是新鲜的翻动痕迹,显然这下面埋葬的人,死得并不算久。
                            我们走过去,坟前没有碑,都是草草竖起一根根木头桩子,上面雕刻出一张粗糙的鬼脸,巨大的嘴巴、空洞的眼睛,接着在上面缠满了蓝色的布条,应该是死者生前所穿的衣裳。
                            粗略数一数,足足有二十多个坟头。
                            和汉族一样,大部分苗族都是实行土葬,但是却从来没有说把死人埋在寨门口的情形。毕竟死者已矣,活人还是要过着自己的生活,任谁天天看到这一排排的坟堆,都不会有好心情。
                            事情显得十分的奇怪,这个寨子里有数十多间木房子,皆是老旧模样,建筑模式也显得很简陋,屋前屋后跟晋平寻常乡下的布置差不多,只是难得见到水泥坪子,皆用泥土夯实。我跟在杨操背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寨门口的一间房,门是虚掩的,进去之后,里面的家具都是些木器竹俱,也有人住的烟尘气,烟熏火燎。
                            四处扫量,屋子里简陋粗糙,不似现代,而且房间狭窄,没有人在。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房间颇为干净,房梁墙角,皆没有寻常人家常见的蜘蛛网。
                            黑乎乎的房间里,我看到地下有一个朦胧的影子,打开手电照去,是只大老鼠,毛发乌黑铮亮。肥硕如小猫,走路慢吞吞的。而我们顺着它用手电往前照去,只见在一个木榻之上,躺卧着一个人,四肢上的肉皆被啃食干净,露出森森白骨,腹内中空,里面有一窝唧唧叫唤的小老鼠,溜来溜去。
                            我们走过去,那大老鼠并不怕人,反而凶狠地扑将上来,被我大脚一踹,摔在墙边,撞得头破血流,哀鸣一声死去。
                            尸鼱,食人肉而长怨气,体肥若幼猫,浑身剧毒,凶恶非常,择人而噬。
                            这东西一般都出现于战乱之后的死人堆里,是传播恶性鼠疫的罪魁祸首。
                            我们走到这木榻之前,观察这个死人:她是个年长的女性 ,脸被啃了大半,露出可怖的牙齿,黄津津,黑乎乎,散发着一股十分难闻的腐臭气味。杨操拿出一根骨针,刺入她的太阳穴,拔出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上面的碎肉,说这人死的时间,不超过三天。嗯……很奇怪,怎么会没有苍蝇之类的虫蝇在?
                            现在虽然已接近深秋时节,但是这山谷中的气温却很异常,昨日在那遗址石墙边宿营时,我们还被蚊虫困扰,要不是肥虫子的气息,说不定觉都睡不好,而这里人死了好几天,腐臭气息散发,竟没有虫蝇在侧,确实很奇怪。不过我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在木榻旁边,有一个竹制的神龛,上面有石头磨制的香灰盒,以及根雕的五瘟神像——这户人家养蛊,
                            蛊虽为万毒融合,然而却天性爱洁净,对虫蝇等物有着极强的排斥性。
                            只是不防鼠,倒是让这些老鼠吃去了皮肉。
                            杨操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朝着那尸体上撒下了些白色粉末。这种天气,任由死人腐化变臭,很容易引发瘟疫的,我们即使不收尸,也要将预防工作做好。那白色粉末的毒性十分强,一点点洒下,立刻有黑烟冒出,一窝十几个拇指大的小老鼠想逃窜,没走几步,便全数蹬腿死亡。
                            我们走出了这家屋子,又进了几家,有的房间空空如也,有的却也能够见到死人,而且一般都是刚死不久,仅仅才三两天的那种。他们的死亡原因繁多,有的是被咬到了喉咙,有的是胸腹处有几个孔洞,有的全身无一点伤痕,双眼暴突而亡,还有的尸体四分五裂,或者被尸鼱给毁得看不清缘由。
                            围着这个寨子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活人。
                            这个寨子,被屠了。
                            我们在鼓楼前聚集,开始交流起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这里面有几个值得一提的地方,作为青山界的土著,离这莽莽林子最近的色盖村人,老金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寨子,青山界是有一些生苗寨子,有的居住在海拔几千米的山上,终年不下山,有的住在老林子里,但是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名字传出,也有年轻人出外来闯荡,数起来,色盖村以前也是个生苗寨子,现如今也通了汽车,哪里会有这种情况?


                          991楼2013-06-19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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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我亲自走了近十户人家,居然发现有六家屋子里供奉着五瘟神像,养蛊人占了大半。
                              其三,这些人家里,竟然没有一件具有现代特色的东西和物件。
                              这是一个神秘的寨子,一个迷雾重重的寨子。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奇怪,这里的人们本来是安详地享受了偏安一隅的田园生活,然而当我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寨子,除了二十几个坟地之外,其他人也全部都已经死去,而且死亡时间,仅仅不过几天。
                              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竟然会有这么凑巧?
                              08年末的那个时候,穿越小说方兴未艾,一直表现得很沉默的小周难得地开了一个玩笑,说莫非我们从那瀑布跌落下来,便穿越了?我们笑了笑,然而无疑想到了一点:莫非这个寨子,便如同陶渊明先生所描绘的《桃花源记》一般,隐世不出,自给自足,“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也许只有如此,才能够解释我们所见到的一切。
                              只是,他们是如何保持自己这寨子不被外人所见的呢?是老金所说的那种恐怖怪诞的传说,将人吓走么?还是矮骡子担当了一部分外围的屏障?
                              我们商谈了一番,胡文飞告诉我们,过着这个寨子,后面是一大片水田洼子。然而在尽头处,远远望去,却是一个很大的阔口洞穴,溪流从那里又隐入了黑暗之中。不知道那里是否有上山之路,我们与其这么费力寻路,不如找寻一下这苗寨之中是否还有活口,如有,从他口中得到的信息,应该会更准确一点。而且,我们也能够知道,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上游塌方,路径被乱石堆叠,下游则是一个漆黑的洞穴,胡文飞说的这个办法,确实要比我们盲目找寻出口要有用一些。
                              只是……这里还有活口么?
                              我们来到了这个苗寨最大的建筑,石头垒砌而成的房族宗庙。苗寨通常都会有宗庙,也叫做祠堂,是祭奠先祖、族内会谈以及执行族法的地方,古代还是土司制度的时候,这里是代表着权力和威严的地方,所以特别神圣,族长可以在这里制定法规,夺定族人的生死。
                              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宗庙祠堂。
                              我原本以为这规模只有三四十户人家的小寨子,正厅里可能就十几排的牌位,然而当我步入这铺着青石板地的房间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然而那正厅里尤在架子上的、散落在地上的以及碎成几块的牌位,却足足有三四百块。这是什么概念?按照苗家故例,只有族长或者对本族有着特殊贡献之人,方可位列正厅之上,享受后人的香火供奉。
                              我随手捡起一块牌位,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并不是我所熟悉的文字。
                              杨操接过来,端详了一阵,迟疑地说莫非是古耶朗的文字?
                              我刚想笑他真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马海波的叫喊声,心一紧,立刻狂奔出门,只见马海波在远处大声喊叫,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东西。周围的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随之便是戒备,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纷纷跑上前去。我一马当先,很快就跑过四五间房子,朝着马海波喊怎么回事?
                              马海波回答我,说刚刚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那边的房间里跑出来,给他看到了。
                              我心中一惊,莫非是矮骡子?
                              一想到这可恨的小东西,我心头的怒火就一阵一阵地燃烧,当下也不犹豫,朝着马海波指的方向发足狂奔。我被金蚕蛊上身已经一载有余,身体的爆发力不逊于专业的短跑运动员,一发力,很快就追上前来,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在我视线里的并不是矮骡子,而是一个小女孩。
                              这个女孩子身高一米三几,穿着单薄的粗布衣裳,黑蓝色,光着脚丫子跑得飞快,她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边跑,一边咿咿呀呀地叫唤着。
                              我大喜,刚刚还在说活口,此刻就出现了,难道是天上的神灵在眷顾我们?
                              我激动得浑身颤抖,快步便撵上了她,一把将这瘦得没几斤肉的黄毛丫头右手给抓住,她一扭头,是个清秀的姑娘,眉目精致,皮肤很白,牛乳一般,跟平常的农村小孩截然不同,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她朝我张口咬来的时候,牙齿有些黑——这是长期饮用含钙极高的硬水所致。
                              可惜呀可惜……如此小萝莉,牙齿不好是大问题!
                              我心中的叹息还没有停歇,便感觉手臂上一阵疼痛传来,面目都扭曲了。
                              噫,这小女孩子咬人,可真疼啊!


                            992楼2013-06-19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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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小萝莉咬人了……哇哇,好疼啊!


                              993楼2013-06-19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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