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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劫》 by 炮灰的奇迹【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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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平天下,一笑泯恩仇。
沉寂十载,可惜敌不过一个情字。
江山易主,江湖动荡。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次回眸,却终究形同陌路。
放不下,伤不起,忘不掉。
索性装一副云淡风轻,任凭他风轻云淡。
物是人非亦无妨,何惧曲终人散场……
↑上面这话和正文都木有关系,因为停了一年多再写完全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写这个。但是舍不得删了XD.
PS:这是一篇逻辑混乱的烂尾文,CP主易非蓝X水不争,顺便炮灰了齐正泰!狗血桥段有,药水!慎入!
欢迎雷点高的人围观,雷点低的人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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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1楼2013-05-16 14:32回复

    ☆、山外青山楼外楼
      作者有话要说:……梦想是写一篇狗血淋漓分裂精分毫无逻辑的小白文……
      齐正泰第一次看见宫叹号的时候,才九岁。
      时逢南疆僵人横行,巫医蛮族使蛊惑之术乱世,当朝天子沉迷幻术修仙问道不问国事,边陲诸国皆蠢蠢欲动意欲染指中原。
      内忧外患,民不聊生。
      于是武林侠士同仇敌忾,同赴国难,齐聚南疆。
      齐正泰随师傅同行,而宫叹号当时也陪在幽瑟宫老宫主的左右。
      一群武林正义之士之中,夹杂了两个娃娃,却是十分显眼。两个孩子年龄不大,却都心高气傲,谁都不搭理谁。
      半日后,整座南疆毒冢只剩下他们两个。其他门派的门人皆以为两大高手命丧于此,于是打道回府再从长计议。
      两个娃娃对视良久,直到宫叹号吃力的搬开毒冢前面的石碑,齐正泰才一把拽住要进入毒冢的宫叹号说了一句,「且慢。」
      宫叹号头也不回,甩开齐正泰的小手,笑道,「怎么,你怕?」
      齐正泰摇头道,「师父说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毕竟有他的道理。」
      「那是你的师父,我师父可没说。」
      想是担心这自傲的家伙坏了师父的好事,亦或是担心这家伙半路迷路师父出来会怪自己没有照顾好盟友,反正齐正泰是想都没想就跟着宫叹号进入了毒冢。
      反正他是不会承认自己其实一个人在这阴森的地方呆着,其实是有一些害怕的。
      后来的事情,就如江湖中记载的一样。
      毒冢僵人群魔乱舞,异族的巫师不惜引来天谴与武林侠士同归于尽。
      宫叹号的师父命丧于此,于是宫叹号临危受命,未及弱冠,就继承了宫主之职。
      而齐正泰最尊敬的师叔,也因因中了无名之火成了废人。
      只是,还有些事是江湖正史不曾记载的,只有齐正泰与宫叹号知道。
      比如,宫叹号的师父临终前说的话。
      「江湖,天下,吾志欲平其一,今我舍命救你二人,他日若你二人可成其之,吾亦含笑泉下。」
      于是,两个小娃娃,站在已然恢复成普通峡谷的毒冢魔窟前,信誓旦旦的击掌明誓。
      「仗剑稳江湖。」
      「一剑平天下。」
      只可惜……
      ……
      啪……
      一枚棋子轻轻落下,白衣人轻轻一笑,「死局,教主你若再分神,今晚又要劳烦你亲自下厨了。」
      回忆被打散,齐正泰摸摸鼻尖道,「老了,就喜欢凭空追忆往事,还是说……」
      说罢低头看了看那炉檀香,轻笑道,「药圣,你总是拿我试药,是不是不太厚道。」
      白衣人神隐已久,若不是今日来了稀客,想必都忘记自己还有个药圣的名号,笑道,「别怕,至少我不会和终南看树人那般,给你吃灯水之蕊。」
      「他让我苦了数月,却送了陪我十载的徒儿,况且当年若不是我执意为师叔报仇,也不会害得小师叔无辜枉死,这样算来,我倒还是欠他。」
      「你这般为他辩白,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说罢,药圣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放下竹帘道,「不过他终究是魔尊,你此番再去终南还是要多加小心。」
      齐正泰正好奇他青天白日缘何放下帘子,只听外面嗖的一声,一只羽箭打在竹帘之上,好在竹帘非凡,箭矢只没入半寸而不入,齐正泰颔首笑道,「老白,你这又是得罪了谁。」
      药圣本名白一空,许久不曾听到如此熟络的称呼却是一时愣了神,揉了揉太阳穴道,「我怎么觉得,这箭不是冲着我来的。」
      说完轻轻取下羽箭上的信封,随即展开,里面竟是一封红色请柬。
      齐正泰见他笑而不语,似有喜事,问道,「难不成是有喜事。」
      「也没什么,不过是故人送来喜帖,看来这喜酒白某是一定要讨一杯喝了。」
      「哦。」齐正泰轻唤一声算是作答。
      白一空见他并不追问,于是问道,「你可是要与我同去。」
      齐正泰摇头道,转言道,「过几日,樱花就要开了。」
      白一空知道他又想起了旧事,于是轻道。「随你。」
      「看来这盘棋我们是下不完了。」
      「你本来就不是来下棋的吧。」轻轻将半截羽箭放到桌上,白一空自腰间掏出一张字条道,「你要的药方,其中有些药想是可遇不可求。」
      齐正泰点头道,「此事关乎江山社稷,齐某自会小心谨慎。」
      「当年你叱咤江湖,他指点江山,如今他命丧京师,你到是自觉得紧。」
      「我只是不想再让蛮族有机可乘。」
      「你……凡事小心。」说完白一空将药方塞到奇正泰手上,「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有了闪失。你身边那个娃娃,可没人照料。」
      「当年我也只有九岁而已。」齐正泰说完,看了看一旁床榻之上睡得正香的徒弟无双,轻轻笑了下。
      白一空不语,随手将红色的请柬,丢到在桌上。
      齐正泰缄口不提,他自是不好多言。
      只是,请柬之上,明晃晃的写着,不周山三个字,想必教主已然看了个清楚。


    IP属地:浙江2楼2013-05-16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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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可惜这话,到了江湖之上并不管用。
        就比如前日才到的所谓圣旨,一不留神就被来不周山做客易非蓝丢进了炭火盆,而另一边御赐的官印被然非墨把玩在手里,正津津有味的揣测这东西能换多少点心。
        来传旨的龙家堡堡主,坐在角落里冷汗淋漓,虽然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却是走不得留不得。
        唯有暗求老天保佑闭关的不周公子水不争快些出关才好。
        当当当当。
        说不上是什么诡异的声响,扰的人心神不宁,易非蓝终于睁开眼睛,抬眼看了看做苦笑状得龙堡主道,“我说,十多年了,你怎么连假笑的方式都不换一个。”
        “呵……呵呵呵……”
        龙堡主做苦笑状,若知道不周山如此热闹,这费力不讨好的浑水,他是果断不会趟的。
        不过。
        偷瞧了瞧易非蓝微微上扬的嘴角,看样子他心情不错,于是龙堡主壮了壮胆,低声问道,“难不成,是因为教主出山,所以你二人……”
        说到这里,龙堡主习惯性的护住面门,以便应对随时会抛来的各种暗器。
        谁知易非蓝不怒不恼,盯着龙堡主的眼神突然变得暧昧起来,随即点头示意龙堡主继续。
        龙堡主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道,“上个月,宫叹号夜闯公子冢,结果命丧京师,此事传遍江湖,有人说是南疆探子所为。”
        “南疆……”
        易非蓝笑着接口道,“作为前南疆密探首领,我怎么觉得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这么可笑。”
        “惭愧惭愧,莫话当年事啊。”
        龙堡主说完夸张的一手扶额,一手自怀中掏出一物,笑道,“本来他也举荐了你去京师为官,只不过我想你一定不喜欢加官进爵这种俗事,所以我帮你挡了。”
        “怎么,你帮他挡了,却来我不周山这里宣读俗物。”说话间一个粉衣女子走了进来,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不屑,易非蓝看得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呃……”龙堡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毕竟这不周山实乃修仙问道之境,而也不曾听说水不争还有个红粉知己。
        “这两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易非蓝和然非墨了吧。”女子毫不避讳,绕过龙堡主,径直走到易非蓝近前,笑道,“正犹豫不知你二人旅居何处,这喜帖要怎么送,不想你二人
        就来了。”
        “喜帖?”然非墨放下手中官印,和易非蓝对视一眼,深知他不屑于应对交际,于是随口问道,“来时就看这四处张灯结彩,原来是有喜事,却是不知喜从何来。”
        “不周山的喜事,当然就是不周公子要娶亲了。”
        “什么?”然非墨难以置信,“小水要娶亲?”
        啪。
        一不留神,脚下的方砖硬生生被踩出一道裂痕,易非蓝皱了皱眉,随口道,“说不定是他把这不周山赌输给了什么人,不周公子是不是已经易主了。”
        “公子说笑,水公子与蓝姑娘一见如故,遂订下三生之盟,如今喜帖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五日之后,就是良辰吉日”女子说完,转身对龙堡主道,“所以朝廷的好意,我只有代我
        我们公子婉拒,毕竟蓝姑娘是南疆名门之后,碍于身份有别,这官不做也罢。”
        “这……”
        龙堡主扶额,虽然一早就知道水公子定然不会随他远走京师赴任,却不想他竟然选了这么一个借口。
        “蓝……姑娘?”然非墨看了看易非蓝,但见易非蓝脸色有如染了暑气,一片氤氲。
        “你说的蓝姑娘难不成是……”龙堡主说完看了看脸色越发不好的易非蓝。
        “那个……”然非墨拦住已然沉不住气的易非蓝道,“小水人现在在哪里?”
        “公子还在闭关。”
        “闭关?”易非蓝推开然非墨冷笑道,“你们不周山闭关的地方想必我比他还要熟。”
        说完,易非蓝挣开然非墨的手,闪身就往屋外走。
        笑话,蓝姑娘。
        他和水不争还有帐没有算清,怎能让他就这般轻易娶妻独享天伦。
        暗自在心中把水不争拆了个七零八散,沿途的四叶莲心蕊不知被殃及了多少。
        好在这不周山平日也是修仙问道之所,水不争又喜静,所以一路走来并无人相拦。
        三转两晃,眼见不周山禁地终南断崖就在前方,易非蓝却突然驻足。
        因为,虽然声音不明显,但是这附近却是有人一直在抚琴,而且似乎越来越近。
        所以,与其说自己是凭记忆找寻水不争闭关之所,倒不如说是循声而来。
        只不过。
        刚刚琴声似乎突然兀自慌乱起来,而现在,却是半点声响也听不到。
        四处打量,若是自己推算无误,想那抚琴人,应该就在眼前这幽绿翠竹之中。
        不知怎的,易非蓝凭空想到请君入瓮这四个字。
        不过,若是因这莫须有的猜想就胆怯。他也就不是易非蓝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写一个自己已经脑补了N久的故事了……内牛满面……


      IP属地:浙江3楼2013-05-16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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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周山,本是修仙问道之境。山上皆为通灵古木,少有花草。
          后水不争接掌不周山,于此手植了不少四叶莲心蕊。
          此花若在苗疆,即为万毒之王,非药圣不可解。而长在不周山,想是周遭古木有吸纳毒物之用,却是可做观赏之物。
          不过,眼前这座被绿竹环绕的竹屋却是别有一番景致。
          易非蓝驻足于此,仔细打量这精致的小巧竹屋,若自己记忆无碍,这里曾经是水不争短暂失忆之期,然非墨陪水不争于此养伤之地。
          当年自己到是来过几次,还笑然非墨为了怕水不争触景生情把周遭的四叶槿都砍了。
          不想,如今这里已然成了一片竹林。
          只是不知如今,这里所住何人。
          易非蓝轻轻扣上竹帘做的门。
          啪……
          一支羽箭直奔易非蓝面门而来,若非自己手疾眼快顺势接住,恐怕此时早已破了相。
          来不及闭气调息,以确定羽箭是否有毒,易非蓝已被屋内弥漫的气味勾起了阵阵反胃的不适之感。
          这是血的味道,而且,还是鲜血。
          望向那染满鲜血的古琴,来不及看清倒在屏风旁的女子面容,身后一阵掌风袭来,易非蓝一躲,随即抽出飞羽鞭。
          可惜,身后竟然没人。
          易非蓝请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迷香。
          犹豫间身后杀气骤现,比心更快的是招式,易非蓝啪的一下将飞羽鞭狠狠的向身后迎去。
          想收手已然来不及,虽然知道自己这回是中了人家的计谋,却也是无可奈何。
          身后那生死未卜的女子,这回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
          而如同算计好一般,身后门帘适时掀起,水不争看着凶器还来不及收起的易非蓝,一时间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两人对视片刻,到是一向寡言的水不争先开了口。
          “你,怎么还不逃。”
          易非蓝笑笑,心中毒舌之言在嘴边绕了个弯终究还是咽了下去。轻笑道“如此下三滥的筹码,也配让本公子配合上演畏罪潜逃的戏份么。”
          水不争意外的没有反驳,破天荒的叹了口气。
          一声叹息。却是把易非蓝惊呆在那里。
          水不争绕过有些愣神的易非蓝,走到那女子近前,以手附上女子脉门。
          和想象中的一样,脉象全无。
          “易非蓝,这回……”
          “谁……”易非蓝想也未想就跃出竹屋,虽然仅仅是一瞬间的气息,易非蓝也确定刚才有人在门外。
          水不争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跃出屋外。
          还未站稳,水不争却暗叫不好。
          易非蓝没有继续追赶那似曾相似却又捉摸不定的气息,转身呆呆的看着水不争。
          敌动我乱。
          缓步回身,易非蓝跟在水不争身后。
          虽然只有几丈的距离,却好像谁都不愿意去掀起那虚掩的竹帘。
          终究还是输了。
          易非蓝远远地透过半掀开的竹帘望向屋内。
          女子已然不见,空留一件带血的衣服,地上是逐渐干涸的白色液体。
          满眼都是毁尸灭迹后的景象。
          “蝶化。”
          水不争轻轻试过已然凝固的白色固体轻叹道,“这回,你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她……是谁。”
          “名义上,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
          “哦,那么实际上……”
          “实际上,是南疆派来寻求庇佑的郡主。”
          “这么说。”
          “其实,我不信她真的死了。”
          “所以?”
          “所以更麻烦,因为,这摆明了就是给你设局。”
          易非蓝笑了。水不争知道,这是易非蓝心情不好的前兆。
          “水不争,你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过招,是什么时候?”
          话锋一转,易非蓝挑眉,看得水不争有些发冷。
          他非常不喜欢易非蓝这种故作轻浮状得眼神。
          见水不争不语,易非蓝接言道,“当年平定惑乱之劫,你阻我不要滥杀无辜,非要等药圣研制出解药以救心魔祸患之人。于是,我的飞羽鞭第一次对上了你的天一剑。”
          “可惜药圣终究没有研制出那味解药,所以算我输你。”
          “你记不记得那一年,你我几岁。”
          水不争知道易非蓝的意思,叹道。“我知道你想说,你十二岁就不惧亡魂,可是,这次,不一样。”
          “不过是条命,我易非蓝手下,亡魂无数,嗜血成性已然不是什么秘密,难不成……”易非蓝故意拖长了尾音道,“怎么,水大侠,改行做捕快了。”
          “你当真不怕边陲兵戎相向?”
          易非蓝蹙眉道,“水不争,你何时也和教主般心系天下了,难不成你们中原的人,到了岁数,都这么忧国忧民?”
          “这么说,此次南疆与我中原之争,蓝公子要以南疆人自居。”
          “怎么,这回轮到你非要我做一个选择么?”易非蓝回身直视水不争的双眼,语气之中不快之气展露无疑。
          水不争摇头道,“当年你不惜与龙堡主割袍断义也不回南疆去做什么傀儡储君,如今连龙堡主都成了太子的门客,我又怎会旧事重提,只不过……”
          见水不争欲言又止与平日判若两人,易非蓝突然有些小小失落,轻言道,“水不争,我宁愿你对我似如水火,也不愿见你与我此般客气。”
          “我……”
          “好吧,我且问你,给我设下这连环计策之人……”易非蓝上前一步,与水不争贴身耳语道,“是不是齐正泰那个该死不死的混账!”
          水不争想是被易非蓝突然靠近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间向后一退,易非蓝顺势一拽,怎料撕拉一声响,水不争的衣袖被撕裂成两段。
          “看来是我交浅言深了。”易非蓝收手,看向手中的半片袖子,轻笑道,“我不信我会鲁莽如此,想必你这是刚和谁交过手,袍子被震碎了都不知道。”
          “易非蓝,此事非同小可,两国交战,陷民于水火……”
          “那……又与我何干?”说完,易非蓝挑起竹帘,几步走到竹楼外面,于院落中驻足道,“而且我不信,一位南疆莫须有的郡主死在我这游侠手上,就能掀起什么腥风血雨,更何况,这人,还不是我杀……”
          杀字还未说完,一阵悦耳的笑声穿林而入。
          易非蓝皱眉,水不争扶额,看样子来人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不多一会,刚刚在前厅趾高气扬的粉衣女子款款而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想必是寻人而来。
          易非蓝侧目看向水不争,水不争用眼神示意易非蓝不要多言,之后故作镇静的迎了上去。
          还未及开口,却被粉衣女子抢了先机,开口就问,“我姐姐呢。”
          “她……”想水不争恃才狂傲,如今却要在光天化日之下信口雌黄,一时之间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她死了。”
          “!”
          易非蓝推开惊在一旁的水不争,笑道,“想是自觉配不上名动天下的水公子,所以自裁以谢天下了。”
          “你……你……你”
          粉衣女子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却不想眼前的易非蓝却得胜似的笑道。“怎么,你想过一千一万个可能,也没想过我会如此直白吧。”
          “你,我……”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所以他配合你演这场戏,但是这种苦肉计,对我无效。我不想做的事情,就算你用全天下要要挟我,也没用。”
          “哼!”见计谋被识破,粉衣女子也不好继续纠结,转身就走。
          易非蓝挑眉看向处于失语中的水不争,问道,“你,该怎么谢我。”
          “你可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
          “?”
          “无论听过与否,此话都赠与蓝兄权当谢礼。”
          啪……
          水不争轻轻一晃,躲过易非蓝名正言顺的偷袭,回头道,“今日心情不好,水某不想与你打架,但是……”
          “讲!”
          “但是我和你提过之事,还望你放在心上。”
          看着眼前煞气逼人,敌意全开的天一剑主,易非蓝开始犹豫,是不是这位和刚刚判若两人的水公子又一次不幸的走火入魔。
          作者有话要说:-。-|||


        IP属地:浙江4楼2013-05-16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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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不争,究竟想让他做什么。
            一张图,一个岛,鬼才相信白药圣的藏身之地会远在南疆。
            而且,从自己上船的一刻起,他就知道,这船上有人在盯着他。
            想摆脱被人监视的处境很简单,几个喽啰易非蓝自是不放在眼里,只是,怎么才能滴水不漏无伤大雅,到是需要他略费心神思考一下。
            不过,如今船入北冥,四周茫茫无际,就算想办法也不急于一时。
            索性混过几日,也让那几个小卒得意。
            届时忘形,也就怪不得他易非蓝了。


          IP属地:浙江6楼2013-05-16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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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后,水不争接到飞鸿一封。
              传信的紫鸟脖颈之上,还挂着异域风情的坠饰。
              水不争摇头,暗想易非蓝当真是心高气傲,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信是南疆来的。
              取下信笺,展开,里面却只有一条线。
              曲曲折折,水波状。
              水不争转身,将信笺丢入香炉之中。
              数日前,前方通传,易非蓝所乘之船触礁走险,幸好被临船所救,船上之人才幸免遇难。
              不过,却偏偏少了易非蓝。
              如今看来,他是故意使的金蚕脱壳之计。
              如此铤而走险,甚至不惜以一船的人做赌注,水不争不得不承认,果然自己武功超然却总是受困于人的道理全在于少了一个狠字。
              玩味般看着信笺燃尽,身后的门有如算计好般适时响起。
              来人推门而入,挑眉看向青烟缕缕的香炉面露不快,索性斜靠着门不说话。
              “不过是封报平安的书信,你做什么这般兴师动众的。”
              水不争见来人仍旧不语,只是自顾自的用指尖绕着垂在肩上的几缕红色发丝打转,看来想必不知谁又一不小心入了他的算盘之内。
              想是这些时日自己受制于人的戏码演的过于真实,水不争也不好多说什么,想他不过几岁的娃娃也想不出什么害人的把戏,于是也不再多言,索性品起茶来。
              “给我一个理由。”
              “?”
              “我不信你真的是为了帮我师父才愿意陪我们演戏。”
              水不争摇头笑道,“小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师傅不是死了么?”
              宫叹号命丧京师,当日听到这消息时,水不争本是不信,只是眼见这孩子亲手拿出了那支被折断了的凤凰,狠不下决心怀疑。
              想起当日宫叹号在世之时,曾笑谈自己日后必败在优柔寡断的性情上,如今看来,到是所言非虚。
              水不争想着将手中茶杯放在桌上,抬眼打量眼前少年老成的小孩,轻声道,“他若非走投无路,又岂会出此下策,不过,他既然让你前来找我,可见以为你想好退路,他那人,自
              顾尚且不暇,还为你安排好退路,可见待你不薄。”
              “我不信。”小页说完小嘴一撅,转身就走。
              果然是少年心性,喜怒表露于色,毫不做作。
              水不争笑着摇了摇头,来到窗前,顺着窗口向外看去。
              小页正发泄般的在院中施展着剑法。招式华丽,极尽奢华之姿。
              那样子到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水不争不禁自嘲道,不过几年,自己竟从不可一世的天一传人,变成了淡定自若的隐士。
              想必所谓时过境迁,不过如此。


            IP属地:浙江7楼2013-05-16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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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易非蓝已经在南疆的边陲小镇逛了五日。
                小镇不大,却有着响亮的名字,朱仙。
                据传当年岳飞抗金于此,后忠魂蒙冤,遂许多当年忠肝义胆的兵魂皆游荡于此。
                遂,不仁不义者,入此镇,势必遭天谴之劫。
                不过,这也就是说书人讲来,哄哄小孩子。
                易非蓝喝着茶水,听着小曲,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其实,心中已然怒火中烧。
                千算万算,自己终究还是被水不争摆了一道。
                想他好不容易从那艘贼船上金蝉脱壳,辗转水陆来到南疆,一打听之下,才知道,这南疆皆为内海,并无岛屿可寻。
                所以易非蓝若想按图索骥,无异于大海捞针。
                当然,对他来说则是大海捞岛。
                不过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也算自己白得几日清闲。
                只是……
                易非蓝看着四周不时投过来的目光,更有甚者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实不爽的紧。
                啪……
                终于按耐不住,易非蓝拍案而起,店小二吓了一跳,还以为遇见打劫的,心中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报官。
                好在易非蓝终于还是忍了下来,把银子往桌上一丢,夺门而出。
                以貌取人,这地方的民风果然很不纯正。
                不过,易非蓝抬手摸了摸自己现今的脸,想必任谁看到这幅尊貌都会如此吧。
                毕竟,被水泡过的人皮面具还能带就已经不错了。
                更何况与这群陌生路人有什么可气的,这笔账还是算在水不争头上为妙。
                如此想着,易非蓝终于在心中原谅了方才那群人的无理,于是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心情转好后,肚子竟有些饿了,刚刚光顾着喝茶,竟还未及叫吃的,易非蓝摸了摸怀中所剩不多的银子,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大方。看来只好……
                “丸子,刚出锅的丸子。”
                叫卖声自前方传来,易非蓝心中暗喜,这东西自己虽然没吃过,不过然非墨却是总拿在手上,可见味道一定极佳。
                换做平日,易非蓝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吃货之举,只是现在自己不过是个长相诡异的外乡人,形象什么的不用顾忌。
                买了丸子,心情大好。
                易非蓝学着然非墨的样子,轻轻咬下一个丸子,果然味道极佳。
                看来这地方也不是一无是处。
                除了……
                啪……哎呦……咕噜噜……
                易非蓝目送刚刚还近在咫尺的美味,在眼前化作一条优美弧线后优雅的滚落到地上。
                若不是当街,他就要杀人了。
                易非蓝侧目看着撞向自己的书呆子,那人正坐在地上揉着胳膊,看样子摔得不轻。
                好在那人还算厚道,嘴里不停的在说抱歉,不然以现在的姿势,说不定路人还以为是自己光顾着吃没有看路。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相扶,那人竟自己站了起来,于是易非蓝开始困扰,要不要那人陪他的丸子。
                “对不起,再下赶路冲忙,冲撞了老人家,不知老人家……”
                见他一口一个老人家,易非蓝哭笑不得,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
                呃……
                果然,皱皱巴巴。看来这面具过了今日是铁定不能用了。
                早知道,就多带些上路。
                “看打扮老人家可是外乡人?老人家可是迷了路?如此,不如随我回去,我家就在这城东,你我也算不撞不相识。”
                易非蓝皱眉,这人热情得有些过头。
                虽然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道理,易非蓝最明白不过。
                于是易非蓝点了点头。
                那人见易非蓝竟然没拒绝,笑着上前相扶,易非蓝仍旧不做声,只是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不是他故意装哑,只是脸上的面具,若是再动,恐怕就不是几条皱纹这么简单了。
                易非蓝想着,任由这人扶着。
                不想,这人竟全无内力。
                若非全无武功既是深藏不露,就是不知,他是哪一种。
                好在勒家不远,不多时候,两人在一处简朴的宅院前停下。
                院落不大,里面却布置得错落有致。
                两人一进门,就有丫鬟迎了出来,看见易非蓝显然一愣,不过应是平日教养得好,并未多做惊讶,随即对勒北音道,“程先生来了好久,还等你下棋呢。”
                勒北音看了看易非蓝,笑道,“这位老人家不慎被我撞了,今日就留住这里,你去收拾间客房,也好……”
                “可惜你撞的是为老人家,若是为姑娘家,岂不是要娶回来。”
                说话间,一老者绕过回廊,白发苍苍,看样子,像是已入耳顺之年。
                易非蓝暗想若是自己都被勒北音称之为老人家,这位老者真不知要如何称呼了。
                勒北音笑道,“程前辈,您又揶揄我,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会如此鲁莽。”话虽如此,却已面红耳赤。
                易非蓝突然觉得跟着他回来是个错误。
                正想着,程先生已经走到二人近前,一把拽住易非蓝的手,轻笑道,“所谓相逢即是有缘,既然来了,就多住几日,北音兄虽棋艺不佳,琴艺到是妙觉。”
                易非蓝的手被牢牢钳住,挣脱不得,又不敢妄动内力,怕弄伤了老人。只好认命般的跟着程先生入了内厅。
                只是,除却然非墨之外,还没有人与自己有过如此亲昵接触,心下十分不安。
                不过,看在程先生一把年纪的份上,就忍下这一次。
                


              IP属地:浙江8楼2013-05-16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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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公子,都贪图个雅字。
                  是以三人用过饭后,勒北音就取出了古琴,弹奏起来。
                  这一弹就是几曲,听得易非蓝睡意满满,但是毕竟好过多费唇舌与之周旋,所以也就忍了下来。
                  还好,最后那琴弦想是不堪重负,终于断了,易非蓝终于解放,又借着装醉,终于被送回了客房。
                  不过即便如此,易非蓝还是看出了那所谓的程先生程逸,定有古怪。
                  至少,他绝对不是什么前辈,想必那张脸也不过是和自己一般,一张人皮而已。
                  但是自己不过也是过客一枚,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就不用管人家闲事。
                  还是好好饱睡一觉,明日一早,来个不告而别的好。
                  笃定主意,易非蓝也就不再多想,顺手撕下那张困扰自己多日的皮相,倒在床上,和衣而卧。
                  谁知,这一觉竟然是被人吵醒。
                  声音虽不大,却足够扰了易非蓝的清梦。
                  而且,并不是人,而是迷烟。
                  易非蓝摇了摇头,暗笑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真是有辱自己的名声。想他易非蓝当年也是杀人无数的主,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高手,要暗算怎么也得用些无色无味的奇毒,这小小的幻神香真是连驱蚊虫都不够。
                  易非蓝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静等着看好戏,却不想左等右等,都不见那人有下一步举动。
                  难不成,是临时起意到头来又后了悔。
                  易非蓝有些失望,脑中却莫名其妙的闪过,勒北音的脸。
                  难道……
                  还未来得及细想,就听院子里一声尖叫,紧接着就听到女子的厉声道,“你是谁?抱着我家公子做什么!”
                  果然!
                  易非蓝猛的从床上坐起,然后破窗而出,人未到手中的鞭子早就挥了出去。
                  他这一手来得及,竟不给院中人躲闪的机会,只好硬生生的接下这一鞭。
                  这一招易非蓝虽然只使出了七成功力,但是江湖上能迎下的人已是屈指可数,那人腾出一只手来就将易非蓝的鞭子握在手上,虽然被震得倒退了三步,但是却并未被他所伤。
                  借着月色,易非蓝终于看清,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却记不得哪里见过,到是他怀里抱着的正是勒北音。
                  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易非蓝轻轻收回飞羽鞭,挑眉看向来人道,“怎么程先生,你老人家这么晚了,还想听琴?”
                  被人拆穿了身份,程逸倒也不惊,反倒同样挑眉看着易非蓝笑道,“我到是不知北音兄的床,还有返老还童驻颜之效啊。”
                  易非蓝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白天的模样,不过现在毕竟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
                  易非蓝看了看已经倒在院子里的小丫鬟,然后看了看程逸“你准备带他去哪儿。”
                  程逸道,“当然是回家。”
                  “回家?”
                  “我喜欢听他弹琴,总不能天天赖在外面,请他回去他又不肯,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易非蓝的脸色一变,怒道,“荒唐,这是什么理由,快把人放下,不然……”
                  “你想让我放了他?倒也不是不可以。”
                  “……”
                  “只是。”程逸说着话音一转道,“我不用他陪着,你陪着我可好?”
                  易非蓝笑了,朗声道,“我看你是搞错了,我打你不是为了救他,而是单纯的看你不顺眼而已!”
                  易非蓝说着手上的飞羽鞭已经挥了出去,程逸侧身一躲手一松,勒北音已被他丢在一旁,整个人转身也向易非蓝袭来。
                  易非蓝方才还有些投鼠忌器,想着现在顾虑全无,自不会再让程逸占尽便宜,随即迎了上去。
                  自从和然非墨打赌输了,易非蓝就洗手不干杀人的买卖,如今重操旧业,去不想杀的第一个竟然是个陌生人。
                  不知底细,也不知会不会脏了自己的鞭子。
                  几回合下来,胜负已分,易非蓝不想纠缠,程逸亦无心恋战。不多时候,两人同时收了手。
                  易非蓝道,“我本是过客,只不过今天这事儿让我撞见,你若执着于他待我走后再来吧。”
                  程逸虽然败北,却也毫无愧色,点了点头,随即消失在月色中。
                  易非蓝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丫鬟,又看了看倒在一旁昏迷未醒的勒北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多管闲事了。
                  这毛病着实不好,可惜现在后悔也来不及,只能好人做到底,至少要把人扶回房间去才好。
                  当然若是能把人叫醒就更好了,不然他还要去抱那个胖丫头!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易非蓝想到自己就是被女人间接陷害才不得不来苗疆一趟,真是心有余悸。
                  “喂,你真的不打算醒了啊!”
                  易非蓝说着把勒北音扶了起来,这人看上去清清瘦瘦的,却不想竟然这么重。
                  易非蓝险些没有站稳,急忙用两只手把勒北音抱在了怀里。
                  这姿势太过暧昧,两人身高相当,勒北音站不稳只能把头架在易非蓝的肩膀,夜色太静,易非蓝甚至能听到勒北音的心跳。
                  一念成痴,一念成魔,你真的想好了么。
                  易非蓝一个晃身,步法已乱,紧接着一双手已经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腰。
                  “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你!”易非蓝只来得及说出一个你字,就被人从后面封住了要穴。
                  勒北音!你算计我!
                  可惜就算是自己把牙咬出血来,易非蓝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声至身后传来,已经走了的程逸显然重新折了回来,站在房顶上冲着易非蓝挑眉道,“易非蓝啊易非蓝,你怎么还是那么天真,还是说你和你那吃货师弟混的久了,都忘了你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你……究竟……是……”拼了全力,也不过只能冲开哑穴,不过易非蓝必须搞个清楚,所以还是问了出来。只不过只说出这几个字,就已经让他精疲力竭,双腿一软,再无半点还击之力。
                  “北音兄,这回你我可算两清,若是你再把他弄丢了,我可就帮不了你了。不过你当真想好了,果真带他回去?”
                  勒北音已经把易非蓝抱了起来,头也不回道,“那本来就是他的地方。”
                  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说完,低头轻轻在易非蓝的额上一吻。
                  这一下惊得程逸险些一脚踏空,险些从屋顶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HL了都已经忘了当初这个文是要将神马Orz但是作为一个强迫症- -一定要把各种脑补都填满!宁愿烂尾也不弃坑……


                IP属地:浙江9楼2013-05-16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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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非蓝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的躺在床上。
                    随即一声惊叫的坐起,随即又躺了回去。
                    易非蓝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然后轻轻的闭上眼睛,在心中把飞羽鞭法重新默念了一遍之后,又重新睁开眼睛。
                    还好,身体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这地方并不陌生,易非蓝确定自己以前来过,只不过时间太久,有些琐事他已经刻意的让自己忘掉了。
                    这人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易非蓝终于想起勒北音是谁,那年他自己重伤被人当做少主救回,之后阴差阳错不告而别,一别经年,不想那人却还记得他。
                    就连屋内的陈设,似乎都没变。
                    床头摆着的梅花,美的过于流俗,帘子上挂着的蝴蝶,紫的蓝色虽然俏皮但色彩却过于妖艳。
                    易非蓝在装睡还是喊人之间犹豫了一会儿,然后选择了后者。
                    还没张口,门已经吱呀一声开了。
                    勒北音手上拿着衣服走了进来,还是那身书生打扮,头发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头上的发簪已经变成了古朴的暖玉。
                    “原来,你叫勒北音,当年匆匆一别连名字都没有问,是我的错。”
                    勒北音笑了,“上次你骗我你叫小逸,这回你到是连样貌也改了,莫不是我一早就知道你要来,断然看不出那个耄耋老人就是你。”
                    易非蓝结果勒北音递过来的衣服,点头道,“当年是我不对,不过当时情势所迫,我也是情非得已,你就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勒北音摇头道,“是我笨,没有办法留住你。”
                    易非蓝囧住,看这样子似乎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情,只好换了说法道,“那个,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其实我……”
                    “你喜欢水不争?”
                    “呃……”易非蓝想着要不要干脆顺水推舟承认先解了这燃眉之急才好,却听勒北音道,“可是水不争喜欢的是齐正泰。”
                    “停!”易非蓝摆了摆手,“那都是陈年往事了,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齐正泰和宫叹号两情相悦的美事已经传遍江湖,难道你没听过。”
                    “若不是喜欢他,齐正泰拜托他引你来南疆,他怎么会如此配合。”
                    “你说什么?”
                    “中原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水不争利用你,齐正泰利用你,就连那个然非墨他陪在你身边,也无非是有朝一日……”
                    易非蓝眼色一变,挑眉道,“那么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要留住我。”
                    “这本来就是你的地方。我只不过是物归原主。”
                    “行了。”易非蓝揉了揉脑袋,还以为真能有什么阴谋论,想不到还是老一套,这么多年勒北音竟连说辞都不换一换,恐怕是又要搬出那一套什么灭族之恨的说辞了。
                    想到当初自己被困了半个月才找到法子出去,看来当下也只能忍。
                    “好吧,我信你。不过能不能请你先出去,让我把衣服换上。”
                    勒北音点了点头,还未走出门口,易非蓝又问道,“那个程逸,究竟是什么人。”
                    “下棋赢了他三子,所以他要助我完成三件事而已。”说完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易非蓝道,“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想着像上次一样逃掉。我一点儿也不想对你不敬,不过若是你逃一次,我就只能把你绑起来了。”
                    神经病三个字呼之欲出,不过易非蓝还是忍住了,勒北音那眼神凌厉的让易非蓝举得似曾相识,害得他愣了好久,待到勒北音已经出了屋,他才想起那眼神竟然让他想到了当年险些成魔的水不争。
                    执念不可要,这是当年易非蓝的师傅临终前所交代的话,易非蓝一辈子都记得。所以,即便有执念,他也不会成魔。
                    只不过,这一次,看来要多呆几天才可以了。
                    正想着屋顶有人走动,门窗都没关,这人却在屋顶上,可见来者不善。
                    易非蓝懒得理会却也不爽有人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捣乱,于是不屑道,“这地方我虽然不喜欢,但是却也是人杰地灵的仙谷,勒北音怎么什么鸡鸣狗盗之辈都放进来。”
                    “哈哈哈。”程逸的声音至屋顶传来,不一会儿已经落到了院里,不过却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笑道,“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
                    这赤果果的挑衅换做平时易非蓝早就暴走了,不过此刻实在不宜动手,只得怒道,“你少胡言乱语。”
                    程逸道,“那衣服还是我送给北音的,不知你会不会穿,用不用我帮你啊。”
                    真是人神共愤啊,易非蓝忍无可忍冲着窗口喊道,“我告诉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尤其不要碰到我,不然我就剁了你!”
                    说完,走到窗前狠狠的把窗户关上了。
                    这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一晃已是五日,易非蓝终于把这个鬼地方莫个透彻,难怪勒北音劝自己不要像上次一样逃掉,因为这里的出口,竟然种满了砌梅。
                    砌梅谷……
                    如果夏谷主还活着,那么他到可以去问他要一味解药。
                    只可惜,当年的事情虽然易非蓝已经忘了差不多,但是促景生情,斑驳光阴拼凑起来即便是一盘散沙,终究还是会迷人心智。
                    这么看来,到是应该是他到处留情的师兄被关在此地,面梅思过才是。
                    易非蓝想着轻轻一跃,竟然已经跃到了那树梅花之上。
                    那梅花之上,竟然结了一层薄冰,踩在上面,竟也不破。
                    远处山花烂漫,此处定有玄机。
                    易非蓝这样想着,抽出了飞羽鞭,好在勒北音好像很有自信,也不曾收走自己的武器。
                    鞭子轻轻一甩,前方的梅花竟然纹丝未动。
                    看来,出口果然就是这里了。
                    易非蓝想着又踏出一步,还没站稳,脚下一滑,整片梅花突然齐齐碎裂开去。
                    以前不知道什么叫灯花幻海,这一刻,他终究是知道了。


                  IP属地:浙江10楼2013-05-16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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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非蓝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以十分不雅的姿势,绑在树上。
                      更确切的说,是吊在树上。
                      浑身上下酸软无力,看来这缚住自己手脚的藤条,必然是有毒的。
                      目测与地面距离,或许会有两三丈。
                      然后再思量自己若是用蛮力将藤条拽断,跌落下来会不会受伤的时候,易非蓝看到程逸正幸灾乐祸的抬头看着自己。
                      手中的折扇,煽风点火般得摇来摇去,气得程逸恨不得将扇子和扇子的主人一起撕碎。
                      可是,如今,还是先把自己的窘境解决了才好,于是易非蓝没好气的冲树下的人喊道,“喂,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本公子解下来。”
                      程逸笑着走进,抬头看着易非蓝道,“这可难办,你说过不让我碰你,不然剁了我的手。”
                      “我让你放开我,你只把绳子解开就好,不用碰我!”
                      “可是,我若不碰你,就这样把你放下来,你若是摔下来。”
                      “你放心,摔死摔残不用你管,。”
                      “你这是哪里话,摔死摔残是小,若是摔破了相,你让我以后再去哪里找这么耐看的皮相,来养眼啊。”
                      “你!”
                      “若是你不小心跌在我怀里,你说我要是做不了柳下惠可怎么办!”
                      “程逸!”
                      “哈哈哈哈!”见已经成功的激怒了这只小猫,程逸十分满意的摇着扇子,到对面的大树下做好,抬头看着易非蓝道,“你放心,这里已经是谷底了,你看看你命多好,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还刚好落进了这枉然藤里面,真不愧是北音选中的人啊。而且你放心喊吧,这里虽然空旷,隔音效果却是极佳,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被别人知道你偷跑出去不慎坠崖的。”
                      易非蓝不再挣扎,换了种语气冲着程逸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你其实是希望我离开的吧。”
                      “哦?此话怎讲。”
                      “这几日我遍寻出口,冥冥中觉得有人暗中帮忙,难不成这人就是你。”
                      程逸眯着眼睛看了看易非蓝,停下了手中的扇子,起身从新走到易非蓝身旁,抬手在树干上轻轻拍去。
                      易非蓝噗通一声掉在地上,有意无意的躲开了程逸伸出来的手。
                      “你这人,还真是小气。”
                      “我是不想妄动杀戒。”易非蓝一面活动筋骨,一面拍了拍黏在身上的落叶,“虽然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南疆,不过我好像还是记得龙堡主还在南疆时,有一个恩人名唤程逸。如果那个人还活着,现在倒是你当初假扮的模样。”
                      程逸脸色一变,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希望你留下来,不过,却也不想你死。”
                      易非蓝道,“哦,难不成有人要我的命。”
                      “宫叹号和齐正泰都是记仇的人,他们恨不得杀光所有当年与毒冢有关的苗人。”
                      “这不用你说,我比你清楚。”
                      “所以,他才希望你死。”不等易非蓝发问,程逸接言道,“听说,当年漠北的两位武林高手,救了两个魔教的余孽,北音说,其中一个,就是你。”程逸说着看了易非蓝,笑道,“而另一个,你说,会不会就是水不争。”
                      易非蓝冷笑一声道,“你是想说,我和水不争是兄弟?你会不会太搞笑了。更何况,齐正泰好歹也是我师兄,他若想杀我,当真有太多机会。”
                      “你不信我也是正常,因为我也只是猜测,毕竟,就算是我,也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啊。”程逸说着收了扇子,“不过,我到是可以和你赌上一局。”
                      “赌什么?”
                      “赌齐正泰现在是不是守在出口,等着你自投罗网。”
                      “赌注呢?”
                      “他若真的在外面,我保你平安无事。不过戏成之后,你要把你身上三分之一的血给我。”
                      “你当我是白痴么!”易非蓝终于决定不再搭理这个疯子,绕开程逸,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峭壁道,“我要怎么上去。”
                      程逸笑着摇了摇扇子,“这里每年只有樱花开的时候能通往外界,现在花开得正好,只不过这里的樱花和砌梅谷的梅花一样寒毒入骨。”
                      “那不是还没出去就死在半路?”
                      “但是这毒对毒冢出身的人无效。”程逸说着抬手一指,果不其然依稀可以看到一条曲径通幽的小径。
                      “去吧,到时候不要哭着跑回来啊,我可不想做出对不起北音的事情。”
                      易非蓝嘴角微杨,看了看程逸道,“哭,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
                      说完,将飞羽鞭紧紧握在手上,眼中霎时闪过了一丝杀气。
                      就连易非蓝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个杀手来着。
                      虽然杀的人都该死,但是他终究还是个杀手。
                      是和然非墨在一起混迹江湖的日子久了,他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了。
                      “我这辈子最讨厌被人算计。”冷冷的放下一句话,易非蓝头也不回的朝着那条小径走去。
                      出了这里,他就准备回不周山,什么阴谋阳谋,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都不要管了。
                      他要问个清楚明白。
                      究竟是他水不争引他入局,还是他水不争为了别人让他入局。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不记得当初的设定了,甚至前面写的什么都记不太清- -。。所以就这么朝着烂尾大步前进吧!


                    IP属地:浙江11楼2013-05-16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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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非蓝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到齐正泰是什么时候了,或者说也许,他从来没有见过现在的齐正泰。
                        他站在那里,一袭黑衣,手上的剑已经出了鞘,不知道已经染上了谁的血。
                        脚下的落梅零落成泥,铺散开去,别有一番令人炫目的凄美。
                        易非蓝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路口,他努力回想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来汤这浑水。
                        这里才是砌梅谷的入口,一地的落红,若不是各怀心思,到是可以花间一壶酒,诗酒醉年华。
                        “师兄,好久不见。”易非蓝先开了口,站在那里看着齐正泰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那小徒弟呢。”
                        “你答应过我不再踏足南疆。”
                        “你明知道我南下,却等我到了地方才提醒我,会不会太晚。”
                        齐正泰愣愣的看着易非蓝,暮然的看向远方,“我曾在毒冢前发誓,一定不会再让佞臣当道,生灵涂炭。”
                        “我对江山社稷虽无抱负,却也不至于祸国殃民吧?”
                        “宫叹号死了。太子不日登基,他一番心血换来海晏河清,我不能让他枉死。”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来吧,你我也好久没有过招了。多说无益,我终究也不过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俗人而已。”
                        “齐正泰!”易非蓝虽然不惧与齐正泰过招,却也不想打不明不白的架,“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邪,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是不是有病!”
                        “毒冢的人体内有种有毒蛊,两两相克,不死不休。我不能留你,成为江山社稷的隐患。”
                        “江山?你是说……”
                        “宫叹号用命守住的秘密,我……只能……”齐正泰说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随即挣开,已然是杀气满满的满目寒光。
                        易非蓝一怔,齐正泰一剑已经朝他头顶砍来。
                        “你玩真的!”易非蓝掏出鞭子,随即跳到一旁,可是还是被齐正泰削掉了几缕头发。
                        “你疯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也是逼不得已!”齐正泰说着反手又挥出一剑,这一剑已然是使出了十成功力,易非蓝躲之不及,只能硬抗,肩膀霎时被剑气撕裂出一道半寸深的口子。
                        血气四散,弥漫在空中,配合着红的耀眼的樱花,却有着摄人心魂的美。
                        “杀!”齐正泰又一剑砍来,易非蓝手中的鞭子及时挥了出去,缠上齐正泰的剑,自己却也靠了上去。
                        这一招无非是自投罗网,齐正泰右手化掌为剑直击易非蓝的面门。
                        忍无可忍,易非蓝只能抬手迎了上去。
                        两掌相对,震得易非蓝觉得浑身筋骨似乎都散了,不过好在借着掌风,两人原本纠缠之势,终于分开。
                        可惜齐正泰显然已经杀红了眼,还没等易非蓝站起,就提着宝剑又砍了过来。
                        此情此景简直就是当年水不争走火入魔的翻版。
                        易非蓝挥舞着鞭子以退为进,不多时候,两人就双双站到了花海之中。


                      IP属地:浙江12楼2013-05-16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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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杀人拼命就好,但是想要不被杀掉顺便把要杀自己的人也救下来,实在是有点难度。
                          肩膀上像火烧一样的疼,易非蓝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
                          血滴在周遭的花瓣上,更是分外妖娆。
                          易非蓝一阵眩晕,终于还是被心神扰乱了步子。
                          齐正泰的剑刺在心口,疼得易非蓝都没有了知觉。
                          “竟然不是你?难道竟然真的是水不争么。”齐正泰收回了宝剑,看着奄奄一息的易非蓝道,“你和他纠缠一生,既然不是你,那么一定就是他了,别急我这就送他来和你作伴。”
                          “你……”你字刚一出口,易非蓝就被口腔中的血呛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倒也风景秀美,你也算得了个好去处。”
                          齐正泰!!!
                          可惜任由易非蓝在心中喊了无数遍,齐正泰还是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时空似乎静止了,易非蓝只能用最后的力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眼睛还能挣开。
                          天空是淡淡的粉红色,那样子像极了身边的樱花。
                          只可惜再美丽的色彩,如今对于易非蓝而言也不过是场劫数。
                          而且,他已在劫难逃。
                          易非蓝受过无数次的伤,但是只有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记忆如走马灯似的从脑中过了一遍,里面出现了很多很多人。
                          请疏远近,爱恨情仇。
                          易非蓝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蠢,他终究还是忘了他是杀手,所以飞羽鞭上已经好久不淬毒了。
                          所以,这一战的结果在开战前就已经注定了必败无疑。
                          一阵风轻轻的吹过,花香袭人。
                          叮叮咚咚的声音很是动听,易非蓝很想睁开眼去看看,可惜却还是只能依稀看到个人影。
                          他觉得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有点儿烫,不过却很温暖。
                          如果不是下雨,那么就是有人哭了吧。


                        IP属地:浙江13楼2013-05-16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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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数日后,不周山收到飞鸽传书,乃是易非蓝寄来的解药。
                            蓝姑娘服下药后,不治而亡。
                            之后易非蓝乃是当年毒冢余孽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后,又传来易非蓝烧了药圣的草庐砍了教主齐正泰的消息。
                            至此,易非蓝对水不争心怀思慕之情一事,坐实。
                            此间种种,传到水不争耳中,他皆一笑置之。
                            数月后,太子登基,有好事者在御前谏言要天下第一的水公子御前舞剑。
                            不知何故,一向不问世事的水不争竟然同意。
                            遂将舞剑之日定为十二月初六。
                            有人传言,是水不争与然非墨打赌输了,众所周知,这然非墨乃是太子的青梅竹马。
                            十二月初五夜,水不争宿于京城别院,待到夜半惊醒,竟然已经中了毒,浑身乏力。
                            烛火轻摇,竟是故人相遇。
                            水不争轻蔑的一笑,抬眼看了看眼前衣衫尽褪的易非蓝道,“我不信,你敢。”
                            易非蓝笑着,用一只手将水不争被绑住的双手压过头顶,俯身道,“我怎么不敢。”
                            水不争挑眉道,“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易非蓝摇了摇头,身子向下压得更低,在水不争的耳边轻声道,“你也就只有这张嘴是狠的,你这里太软。”易非蓝说着另一只手慢慢向下划去,停在水不争的心口,然后猛的一按。
                            水不争眼前一黑,一口血涌上喉咙,血腥的气息充斥在两人四周,好在自己虽然中了软筋散不过还没狼狈到这点痛都忍不住。
                            水不争强行将血咽了回去,咳了几声道,“你,就这么恨我。”
                            “恨,怎么可能,”说着抬头手在水不争的衣襟前轻轻一划。
                            转眼间,水不争的衣服已经被拖得所剩无几。
                            “你知道吗。”易非蓝轻轻的咬上了水不争的耳朵,“其实当年,偷偷亲你的人是我。”蓝易笑着伸出舌头,在粉红的牙印上轻轻一舔,“可惜,上次你好像是失去了一段记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
                            “易非蓝!我会恨你一辈子。”水不争咬着牙试图运功将毒性逼出来,可惜还没聚气凝神就被蓝易一口咬住了脖子,然后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魂魄,再也动弹不得。
                            易非蓝笑着压了上去,然后疯狂的笑了。
                            “无所谓,恨一辈子,爱一辈子,都是一辈子,只要你想着我,就足够了。”
                            说完,狠狠的吻上了水不争的双唇。
                            这个吻过于霸道,与其说吻倒不如说咬。
                            水不争有些呆滞,以至于不知道该不该去咬他那多余的舌头。
                            咬这个动作,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对于现在两人的处境来说,都会蒙上太过复杂的色彩。
                            就当被狐狸咬,不,就当被狐狸舔。
                            水不争闭着眼睛期待身上的疯子快点满足,不过很显然,对于他来说,这场折磨才刚刚开始。
                            易非蓝在两人都窒息前终于结束了这场要命的吻,然后挑衅的看向水不争。
                            那眼神有些陌生。即便易非蓝这个人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却仍旧不曾让水不争陌生至此。
                            “你在发抖。”易非蓝抬手搬过水不争的脸,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没想到,武功天下第一的不周公子,竟然也会怕成这样。”
                            “数九寒天,这不过是种本能罢了,你想多了。”
                            易非蓝笑了,若不是这种猥琐的姿势,到是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看来方我才还不够火热。我现在就让你暖和起来。”说着又一次吻上了水不争的唇。
                            这一次的吻确如蜻蜓点水,点到即止。可惜,事与愿违。水不争抖得更厉害。
                            双唇分开,水不争狠狠的咬了咬牙道,“易非蓝,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考虑杀了我或者逃走,否则不出半个时辰,我的穴道必然解开,到时候你会死得很难看。”
                            易非蓝松开水不争,一把将他拽到地上,然后将散落在一旁的衣服重新铺到水不争的身下。
                            水不争皱了皱眉头,“你干什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既然你赶时间,前戏我们就省了。”
                            “易非蓝!”水不争很想狠狠的握紧拳头,可惜被绑住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力气,“你真的是活够了。”
                            “无所谓,到时候你可以像我对待齐正泰那样……”易非蓝说着又一次压上了水不争的身体,然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一剑穿心。”
                            一阵一阵的疼,就像有什么东西不知从哪里钻进来又钻进去。
                            水不争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被掏了一个大窟窿,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一次,甚至比上一次还要痛上千万倍。
                            水不争咬着牙,不能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却咬着牙,一定要让自己问出来。
                            “你,喜欢他。所以,才这么对我是么,你怪我引你去南疆,中了别人的圈套,杀了他是不是!”
                            嘴里不知进了什么东西,苦苦的,比当年药圣为了助他练功逼他喝的药还要苦。
                            易非蓝就像没有听到水不争说话一般,疯狂的让身下的人更疼。
                            当然,疼的还有他自己。
                            喜欢他的人,从始至终就不是他易非蓝!
                            所以,你也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
                            可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你永远也不会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大脸了一回,SY真爱粉伤不起0 0!


                          IP属地:浙江15楼2013-05-16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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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终
                              水不争睁开眼睛的时候,然非墨正在身边磨刀。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不过他以为然非墨坐一会儿就会走,结果他就这么在自己身边坐下不走。
                              水不争不好在假寐下去,索性坐了起来。
                              “你醒了。”然非墨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走到桌前把桌上饭碗端了起来。
                              “给,吃吧,我亲自做的。”
                              水不争没有作声,伸出手去接了过来,吃了一口,没有滋味,不过为了体力恢复得快些,水不争还是配合着把这碗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吞了下去。
                              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接下来的事情。
                              “他人呢?”水不争把吃光的碗递给了然非墨。
                              “你指谁。”然非墨继续坐回去磨刀,面无表情。
                              “你装傻?”
                              水不争试着起身,然后脚还没有着地就跌坐回床上。
                              “哦,你是说师弟啊。”然非墨说着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碗。“他在那儿。”
                              噗!
                              水不争的胃里一阵翻滚,险些把刚吃进去的东西悉数都吐出来,“你说什么胡话。”
                              然非墨摇了摇头,然后把手中的刀狠狠的向后一丢。
                              飞到狠狠的扎进木头里面,然后然非墨低下头去。
                              “他说他的这颗心已经不需要了,所以分出半颗给你做药引。”
                              “然非墨!”
                              “你别生气。他说他这辈子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而你想要的他却还不了你,所以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了。”
                              “他去哪了!”
                              “谁知道呢,可能已经死在哪个荒凉的角落吧。”
                              然非墨的话还没说完,水不争人已经到了门口。
                              “你去哪?”然非墨只是问问并没有阻拦,“至少告诉我,到时候也有人给你收尸。”
                              “你觉得我会寻死?”
                              然非墨一愣,还未开口,就听水不争冷声道,“今天我还要在御前舞剑呢,既然这个局已经设了这么久,如果我不陪着他们演下去,他岂不是白死……”
                              “你!”
                              然非墨还想再说什么,水不争已经走远了,只能跟在后面握紧了拳头。
                              十二月初六,水不争御前舞剑,中途然非墨加入其间,舞的却是一根翎羽翩然的鞭子。
                              剑走游龙,羽蛇狂舞,看得朝廷上下及赶来看热闹的江湖人士无不拍案叫绝。
                              可惜,众人还未看够,羽鞭和宝剑就缠到了一起,随即两人竟过起招来。
                              一时之间,群臣乃至围观者皆哗然。
                              十二月初七,然非墨逃了一整夜,这才可以歇脚。
                              终于得空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然后露出了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竟是易非蓝。
                              “师弟,你竟然假扮我。”说话间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这才是真正的然非墨。
                              易非蓝摸了摸然非墨的头,面无表情道,“乖,快给我一颗大还丹。”
                              “我怎么有这种东西!”
                              “前些天白一空入京,紧接着宫叹号的衣冠冢就被人盗了,你别说你没见过他。”
                              然非墨的脸色变了变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哎呦,不是我小气,这东西吃多了不好啊,上瘾!”
                              “少废话,拿来。”
                              然非墨不情愿的把瓷瓶交给蓝易,易非蓝打开瓷瓶,一粒白色的药丸滚了出来,虽然样子不怎么样,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然非墨委屈道,“你就和他说你是为了解毒么,有什么可别扭的。我觉得小水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谁说,我是为了解毒。”
                              “啊?难道你骗我!”
                              “说对了,走吧!”易非蓝说着轻轻吹了声口哨,不多时候一匹马就跑了出来。
                              易非蓝跃到马上,冲着然非墨伸出手去。
                              “算你有良心!”然非墨飞身上马,环住易非蓝的腰道,“不过说好,我是中立,除非你要被他砍死了,否则我是不会替你求饶的。”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应该带着你,关键时刻还能当个人质。”
                              “喂!”
                              “走吧,我们这一路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可能不能保你三餐温饱了!”
                              “那个,我能不去么!”
                              “不能!”
                              “要不,你也让他上一次吧!”
                              “做梦!”
                              除非那人先说喜欢,否则就算被追杀一辈子,他也不会服软的。
                              “走吧,这回你愿意和我走了吧,我早就说过,那两个人根本不是你的少主,中原人哪有那么好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勒北音点了点头,看着消失在林中的背影道,“我本来以为我喜欢他的。”
                              “你喜欢的只是你的少主而已,现在他根本不是你的少主,你可以喜欢别人了。”
                              勒北音笑而不语,然后趁着月色,朝着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
                              尾声
                              一年后,然非墨非常惬意的躺在石头上,闭着眼睛等着易非蓝和水不争打累了出来。
                              这次的地点选的好,若是时间来得及,他到是不介意和赢得人一起去顺便给故友扫个墓。
                              “喂,接着。”
                              一声清脆的声音至上方传来,紧接着一个苹果就不偏不斜的砸进了然非墨的怀里。
                              然非墨睁开眼随即看到一个小孩,正冲着他微微的笑着。
                              那表情似曾相识,然非墨还没等反应过来,耳边冷风来袭,紧接着一个鸭梨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自己的另一只手里。
                              随后,眼前的小孩慌忙跑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个小孩慌忙追去。
                              “哎。”然非墨咬了一口苹果,又咬了一口鸭梨,看着两个小孩越跑越远的背影,只能暗自腹诽一句,“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砰!
                              一声巨响,身后的寒潭终于有了响动。
                              看来易非蓝和水不争终于分出了胜负。
                              然非墨摇了摇头,看了看那那两个斗来斗去的人,也只能摇着头抱怨一句,“哎,徒弟像师傅也就算了,怎么师弟也像师兄!”
                              话一说完,才发现好像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不过,好在水不争已经压了回来,所以暴力事件应该不会升级了吧。
                              只不过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不被当做人质呢。
                              也许这个问题,只有躲在某处装死的某些混蛋,才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0.0 烂尾神马的就这样吧……恩,谢谢看文的妹纸!


                            IP属地:浙江16楼2013-05-16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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