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说清楚,这文它不是个推理……应该说原计划是推理,但是那样会爆字然后坑掉(。LZ是不坑文的好银诶嘿嘿(。
中篇是个轻松甜蜜鬼故事。
中
狗朗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心理医生都这么……开朗和自来熟。认识三天后他的称呼变成了小黑这个奇怪的绰号,据说是因为社家的猫这么叫——天知道哪来的猫,他被留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半根猫毛都没见到。但社每天按三餐准备猫粮,食物的增添减少看起来煞有介事。狗朗不禁同时怀疑起他自己的眼睛和社的精神问题。案件结束后拉他去检查吧,狗朗这么想——但那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这半个月可以说有重大突破也可以说毫无进展。共同点被拓展到了几年来的八起自杀案,咨询的最后病人都要了威兹曼的联系方式,通讯记录也显示有短暂通话;但日程表和证词上均看不出病人有约见了威兹曼的迹象。前七个因为当事人均已死无对证,而最近一起社又坚持说这人绝对没跟他联系,调查他也发现确实如此。拥有众多线索却各有线头无法连接,这条线陷入僵局。
另一个突破点在社身上——威兹曼的邻居从没听说他有养子,虽然深入简出与世隔绝是这医生的常态,十几年到底也该有痕迹。从社的说法来看,两人虽没什么感情,也是在一起生活的。问他自己怎么回事,又说不出所以然,像是失忆过,逻辑却又清楚不像说谎,各类测试水准也是正常偏上。唯一希望寄托给威兹曼的老友,但这位老友权势显赫又不喜来访,似乎费了近半个月的周折才找到他现在所在,正在紧张联络中。
于是这半个月,狗朗作为监视者住进了社家。
邀请还是对方提出的。“我有时候也弄不太清自己怎么回事,小黑住一起的话就好啦。不用介意啦,说是监视,我也觉得是保护啊?”社的眼神十分诚恳,“neko对生人倒是有戒心,不过不用担心,她不会主动进攻的;而且我这么喜欢小黑,她很快也会喜欢上的吧!”少年乐观的补充,在他热情的注视下狗朗不知怎么就脸红了。
neko是他口中那只从没被狗朗见过的猫。社的表现实在过于真实,除了猫粮,他每次外出都会将伞抵在地上,然后小心的抬起臂,绷紧肩膀。狗朗几乎能看到猫形的东西跳上伞,顺着胳膊一路跳上,最后蹲在肩膀处。现在他和社睡在同个房间,就一张床,好在比较宽大。社似乎有睡觉抱人的毛病,但有几个清晨他安然的醒来,并没有少年半挂半压在身上。时间一长他发现规律,如果两人靠两侧睡,似乎“neko”就会来趴在中间的枕头里;于是社不会翻身去手脚并用的缠抱住他。
诸如此类还有不少,但狗朗考虑了一阵子,到底没把这事告诉别人。要操心的事情,也慢慢由导师交代的案件,偏移更多给糊里糊涂好像又什么都很清楚的少年。
因此每晚的固定电话,听到导师声音时,暂时忘却案件的潜意识的愧疚和羞耻感,一下在狗朗体内爆开了——他连脖子都红起来。尽管是沐浴后将睡时,他还是决定等社从浴室出来,就立刻问个究竟——对了,就先从neko的事情,开始判断他是否精神存有异常吧。
但社的反应跟他想象完全不同。
“你说看不到neko?这很正常啊。”他心不在焉的说,看起来对狗朗的脖子比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能感觉到neko的人,小黑才是第三个。跟我比较亲近的人不多,neko只会对这些人出现啦。”
狗朗严肃的处理他话中信息,发觉少年爆了料却又等于什么都没说。他觉得暂时换个问题比较好:“那为什么没人知道你?”
“你说过去吗?邻居看不见我是因为我不能出去,但我的确跟父亲住在一起。”少年回答的很爽快,“后来有了neko,就算偷溜出去也不会被发现……而那件事以后,除非工作到极度癫狂状态,父亲都不会意识到我的存在了。”
“那件事?”
“我跟他说我能看到neko……嗯,还有后面的一些事情。”
狗朗忽然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似乎想错了什么又发现了什么。但社突兀的打断他思维:“小黑,你想摸摸neko吗?”
他鬼使神差照社说的伸出了手。
少年轻轻托住他手背,又抬眼确认道:“作为交换,一会儿要让我摸摸小黑的脖子哦?”得到肯定,他向旁边招招手,摸了两下,然后似乎将什么小心的搭在狗朗的手上——他的动作是这样的,但狗朗完全没感觉。疑惑的看看社,对方也正看进他眼睛,有点小小的兴奋雀跃,类似于“我家neko可爱吧”这种的等待夸奖的父母心情。狗朗怎么也说不出没感觉到,盯着社的眼睛有点犯了难。
但在他斟酌如何对应时,掌心轻微的刺挠了下,像是有什么刮过去。
他猛地低头,什么也没看到;不死心的凝神使劲盯着,似乎真的能看出小小猫爪的轮廓。他目瞪口呆的顺着看过去。
“是……白色的猫?!”
“嗯嗯!”社开心的点头,准确的按到他模糊看到的轮廓头上揉了揉,“neko可爱干净呢。”
那团猫形的空气用半透明的眼睛瞪着他,充满稚气的敌意。
“……”狗朗无语的看着那只“猫”,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断线。他不得不试着从头调整至今的脉络——所以是,研究狂威兹曼一号为了传承实验收养了社,又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人见,直到后来社认识了“neko”而能溜出去。对养父说起neko的社被认为是妄想症,可能被威兹曼一号当成又一病例研究起来;之间出了什么事,让一号对于社的存在的意识被模糊了——估计也是neko帮的忙。
……那么他原来是处在一个承认灵魂的故事架构里吗,狗朗面无表情的修正了自我认识。
neko咪咪的细小叫声似乎传到耳朵里。他不确定的摸摸耳朵想听清,同时看向社,观察他有没有听到,还是自己的错觉;但这似乎被理解为一种邀请,少年屏住呼吸,单手撑在地下倾身过来,另只手贴上了狗朗的颈侧。
他先被吓了一跳,立刻又想起这是答应了的条件,这才勉强压下别扭,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起了鸡皮疙瘩。社的抚摸缓慢细致,像是对待neko,却因为是紧贴肌肤一寸一寸的摸索而显得情色。手指的触感在离开后仍残留在皮肤表面,狗朗呼吸慢慢乱掉。
少年细长的手指钻进衣领里,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打开:“只答应了摸脖子这里吧!”
社茫然的看着他,因为手被打疼本能的显出委屈;他不由得放软口气:“……再说,neko不是在叫吗。”他指着被主人冷落的猫。
“诶?……哦,你听见neko在叫吗……”社喃喃道,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可能因为过于专注,让狗朗瞬间与他养父的证件照重叠在了一起。他模糊的感到了不对劲,但少年再看来的眼神还是干干净净。
“呐……小黑,抱你的话可以吗?”
社就这么用干净的眼神,问出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问题。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