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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再发遍熙元纪事的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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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外转自熙元记事吧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5-12 02:49回复
    番外一,小丁的自白
    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虽然我恨他,因为他对耿修永远的宽容,对我总是太过残忍。
    月姑说,那是因为我是下佣人生的。
    我是佣人生的,所以我活得连狗都不如。
    我很早就学会忍耐,忍耐疼痛,忍耐被污辱,忍耐被伤害,我本以为只要忍耐就好,然而我却总是受伤害,受污辱,忍耐像枷锁让我喘不过气,看不到边。
    在我十多岁的时候我学会了一样东西。
    残忍。
    那时连下人也欺负我,我总是被由耿修带着的一帮恶奴打得遍体鳞伤,其实我可以反抗,但我怕反抗之后是更大的伤害,所以我一直忍耐着。
    有一次,他们又来欺负我,耿修骑在我的头上,几个人抓住我的手脚,还有一个一直不停的打我的肚子,我咬紧牙关忍着,直到精疲力竭倒在地上。
    有人说要在我的嘴里撒尿,他们逼着我张嘴,我咬紧牙关却无济于事,我绝望的想掉泪。
    然后,我看到了我的父亲,自称耿渊的人,他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阻止,只是无情的看着。
    我奋力的喊出声,喊着:“父亲,快来救我。”
    而他,动也不动,仍是漠然的看着,似乎我不是他的儿子,他就如看着一只狗一般看着我。
    我忽然觉得愤怒,忍耐了这么久,我第一次觉得愤怒,为什么不阻止?我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难道一切就因为我是佣人生的?
    愤怒灼红了我的眼,我挣出一只手来,拿起旁边的一块石头,想也不想的往其中一个下人的头上砸去。
    鲜血飞溅。
    所有人都吓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我站起身,挥动着石头,叫道:“谁再敢上来,我就杀了他。”
    一群人作鸟兽散。
    只有那个被我砸到的下人。
    他死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很奇怪,我居然没有觉得恐惧,只是扔掉石头,对闻迅赶来的管家道:“替我烧水,我要洗澡。”
    我觉得有股阴冷的气向我袭来,抬头,看到父亲在笑。
    他笑,让我知道,我做对了。
    然而在洗澡的时候我却用力的吐了,因为我发现,无论再怎么洗,那股阴冷的死亡味道始终如影相随,我怕极了,更用力的吐,直到肚子吐空,再也没有什么可吐时,我又笑了,疯了一般的笑。
    就是那一夜我丢弃了我的软弱与善念,我长大了。
    残忍的长大了。
    所以
    我再不哭,总是笑,受伤也笑,痛了也笑,没有人再敢欺负我,耿修也不敢。
    我渐渐的感觉到残忍的用处,所以我对所有人残忍,包括自己,我总是千方八计的为父亲做好每一件事,为他扫清所有的障碍,我希望看到他赏识的表情,有一度,那是我生存的意义。
    我以为我的生命将会一直这样冰冷下去,以为那是被冻僵的芽决不会开出温暖的花,然而我遇见了一个人。
    小昭。
    我已经没有线索找寻我是何时爱上她的。
    也许初见时就已爱上,也许未见时注定要爱上。
    我只很喜欢看她笑,喜欢听她说话,喜欢看他被我气得半死,她的所有表情,所有话语我都爱,哪怕她不说话,只要看着她就好。


    IP属地:上海2楼2013-05-12 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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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02:3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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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李欣鸢真是我母亲,那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总是躲在暗处看她,看她的一举一动,听她吹的曲子,所以当她受伤时我第一个反应是想救她。
      然而最终,我的行动是置她于不顾,因为我不信她。
      我不信所有人,包括她。
      但我却终不能看小昭受伤,营中的那场恶战差点要了她的命,提到喉间的封喉之痛,我不想再试一次,所以我终于决定放开她,孤注一掷的送她和舒沐雪走。
      天知道,这样的决定犹如让我死过一次。
      以为再不会相见,以为蚀骨的相思如羁绊我的丝注定纠缠到死。
      所以再见她,她向我表露心迹时,我还以为在梦里,梦里都是她离我而去背影,这个梦境里我却可以拥她入怀,不愿醒来,真的不愿醒。
      我不明命运为何要将我推向如此的境遇,一边是苦一边是甜,甜蜜只在梦里,而我注一定是要利用她一次。
      几乎将自己逼到了死地,将她利用的彻底,以为她又会离开,然而她留下了。
      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与她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几乎让我忘了有仇未报,真想与她在那间馄饨店里相伴到死,然而局布到这里,我已收不了手。
      小昭,你能陪我到底吗?
      墓室中,她临死一刻说爱我,吻住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这样死了真好,什么仇恨,什么恩怨都不重要,我只要她对我的嫣然一笑。
      可惜大难未死,我们就此找到了图坦国的金矿,那个冒充我父亲的人也死在了墓中,似乎一切都已结束,可我心里却知道远未结束。
      陈宫死时对我说:我是一个宫女的儿子。
      那么李欣鸢呢?尚书之女,将军的身份,怎么可能是我生母?不是我生母,又是谁?
      我仍然在试,就如当时我不信她是我母亲那样,我不信她真的与我毫无关系,然而她毕竟中套了,为了金矿她终于显形,与尚书一样邪恶。
      我冷冷的笑,一瞬间我尝到了失望的味道,她终是对准我心口刺来的利剑。
      潭河之内,已是生死边缘,我来不及与小昭说声永别便被扯入万丈深渊。
      那是无数掘金者的墓地,我被李欣鸢的白绫扯下,却幸运的因为那丈白绫挂在崖间突起的石上,我与李欣鸢命悬白绫两端,晃荡在生死之间。
      无数毒蛇向我们爬来,小昭不肯收下的黑玉此时发挥了作用,毒蛇瞬间将李欣鸢咬死,而我虽然幸免却在苦不堪言。
      忘了是怎么爬到崖壁,刚触到崖壁的一瞬我已无力,坠入崖底。
      崖底尸骨满地,我看到了吴侬的尸体,尸体已成白骨,然而一直悬在她腰间的从不离身的白玉我却认得。
      她早已死了吗?那方才替舒沐雪被扔下崖去的吴侬又是谁?难道我也有了幻觉?还是她的魂护着舒沐雪?
      我捡起那块玉,放在怀中,如能出去,我一定将它送到舒沐雪手中。
      跌下崖时我摔断了手臂,白骨中我忍着伤寻找出路,神魂迷离间我听到了水声,寻到那方水时,我已离死不远,人未站稳,便跌入水中再无知觉。
      我想我是顺水而下,因为醒时已不在谷中,救我的那个人说我已经昏迷了五天,被水流冲出时不断撞上河中石块,全身骨头碎了好几处,估计再也无法下床行走,如果我想死,他可以杀了我。
      我不想死,我还有一个人想见,我对那个人说。
      于是,他救了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人也是慕容家的人,看来我此生都要与慕容家的人纠缠不清了


      IP属地:上海4楼2013-05-12 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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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什么?”他追问。
          “除非,”我的眼骨碌碌转了一圈,“除非我马上看到这满山的映山红开花,你在花丛中单膝跪地说要我嫁给你。”
          现在是春天,正是映山红欲开不开的时候,真要这满山的花开放估计还要等几天,我料定他办不到,后面半句便把我那个时代的求婚方式胡乱的加进去了。
          果然他皱着眉,不说话了。
          “办不到就算了,你就再等着吧。”终于我胜了一次,无比开心,看他低头不语言,估计是知难而退了,却微微有些失望,虽知他办不到,但如果他还是笑着对我说:好,我一定办到,那该多好。
          也许是我太苛求,拉过仍然不言语的他:“走,我给你做馄饨吃。”
          他终于笑,手回握住我:“又吃馄饨。”
          此时夕阳西下,阵阵被夕阳照成紫色的雾气从山顶袅袅升腾,而山上的映山红花胞紧闭,等待某一日的怒放。
          *********************************
          半夜里忽然醒了,梦见自己在欢天喜地的烤乳猪,可惜还没吃到嘴里,梦就醒了。
          鼻端果然有浓重的焦味飘过来,我一惊,以为自己还未醒透,再嗅嗅,却是真的有股焦味,着火了吗?我一下子坐起,也不寻找哪里着火,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小丁的房中,如果真着火,拉他逃命是最快的。
          他房中却空无一人。
          焦味更重,我这才四处张望,发现外面似有火光闪动,是外面着火了?
          我管不了这么多,人直接就往外冲,想看个究竟,心想,那厮,醒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外面火光冲天,我定睛一看,一堆堆篝火燃在那满山的映山红之间,阵阵暖意扑面而来,小丁在火堆间来回走动,手持一把大扇子扇着,想让暖意扩散的更开。
          这是在干什么?


        IP属地:上海6楼2013-05-12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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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想着这个问题,忽然意识到什么,看着他的动作,不由笑了。
            “你这傻子,你以为这样花就会开吗?”我冲他叫道。
            他边扇边向我走来,满脸黑色的炭灰,叹道:“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摘给你,可我毕竟不是神,也只有这个办法。”说着回身又去扇。
            我看着他,心里既好笑,又心痛,他必定一直在苦想着我的这个玩笑,却是当真了。
            却不知是该劝他回去还是任他胡闹,只是站在当场,看着他消瘦的身影来回的走动。
            看着看着,不觉眼框渐湿,忽然想,即使花不开,小丁你此时跪下来向我求婚,我也嫁你。
            正想着,只听已走得很远的小丁的叫声:“小昭,这边,这边。”他向我挥着手。
            我一怔,走过去。
            一朵映山红竟然真的开放,格外的妖艳夺目。
            “看,起作用了。”他说着又想跑到别处去查看。
            “其实一朵就可以了。”我在身后说。
            “什么?”他回头。
            “我说一朵就可以了。”我冲他笑。
            他一怔,盯住我,满脸的炭灰在篝火下显得有些可笑,而他忽然单脚跪地。
            “熙元婉昭,我耿千柔无德无能,烂人一个,唯有爱你之心可鉴日月,今向你提请百年之好,你可否愿意。”他说的极认真,与平时的嬉皮笑脸判若两人,连说的话也是正正式式的,若是平时我一定耻笑他有古怪,此时却格外感动。
            以前经常嘲笑电视里被求婚的女人哭是做作,现在却知一切发乎于情,我咬住唇,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小丁见我哭泣,单手拉住我的手:“小昭,你不乐意?”
            我摇头,已泣不成声。
            他终于站起来拥住我,将我头轻轻压向他的肩窝:“如果你真的不乐意,我可以再等,却是哭什么?”说着低头来吻我的泪。
            任他再精怪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见我哭一心以为我是不乐意,一遍遍的安慰,我窝在他怀中,半天才止住哭,自他背后看着那朵怒放的映山红,道:“谁说我不乐意?”
            他身体一颤,不敢接话。
            “我只是太高兴,我这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终于嫁掉了。”说着自他怀中抬头看他。
            他微怔,晶亮的眼看住我。
            “你是说真的?”
            “真的?”


          IP属地:上海7楼2013-05-12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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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我?”
              “嫁你。”
              “婉昭?”
              “嗯?”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甜言蜜语。
              “你难得有自知之名。”他是指我刚才自称又老又丑的事。
              “耿千柔!”我大叫扑过去,“你这辈子也别想娶我。”
              那年,那个山头的映山红比其他山头早开了几天,开得格外美丽。


            IP属地:上海8楼2013-05-12 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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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三 --关于洞房(男女主角滚床单啦,捂脸跑掉
              可怜的人,只有单手,所以我新娘服上的盘扣,他解了半天才解了三颗,解到第四颗时终于宣告崩溃。
                “不管了。”说着,牙齿直接凑上来,手牙合用。
                我凉凉的坐在床头任他解扣子,外衣脱了,还有里衣,看他愁眉苦脸:“小昭,现在天气温暖,你穿这么多衣服做什么?”
                我拿过桌边的花生,不紧不慢:“熙元女子成亲都这么穿,我贵为公主当然不能比别人穿的少。”
                “鬼话!”他轻骂,终于又脱了我一件衣服,里面总算只剩肚兜,此时红色肚兜衬着我雪白的酮体格外诱人,就算他是耿千柔,看到此时景像也不免心旌荡漾。
                却忽然抬头看我:“小昭?”
                “怎么?”
                “只要是女人这时候都该双目含情娇羞不已吧?”
                我像看怪物一样看他:“我都二婚了,还娇羞什么?”
                他一怔,却是笑了,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坐起来道:“那我岂不是亏了?”
                我一惊:“耿千柔,你是第一次?”
                他摇头笑道:“至少成亲是第一次。”
                “那有差吗?”
                “当然有差。”他说的认真。
                我直接用脚踹他:“那你成了一次亲再来。”
                却不想下半身也被他脱得差不多,我这么一踢正好露出腿间风光,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眼神微微转沉。
                “你干嘛?不是去成亲?”他一把抓住我的脚,我脸一红,挣扎着。
                “这个明天再说。”说着扑将过来。
                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他有些失控的吻我的唇角,耳垂,抓住我脚的手慢慢往上移,倾刻到了我腿间。
                虽然我是二婚,可从没发展到这种限制级,不觉轻喘起来,口中想说什么,却变成娇吟。
                “小昭,你真的不是第一次,嗯?”他的唇已到了我胸口,张嘴轻轻咬住那一点,腿间的手也没闲着,技艺娴熟,我何时受过这种水深火热,已没了理智,也不知他问什么,只是胡乱的点头。
                “那我们就省了那些磨人的步骤,可好?”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我只觉他身子往上移了几寸,某种坚硬滚烫的东西靠近腿间,我就算再无知也知道那是什么,脑子竟然瞬间清醒,这才想起他方才的问题,心里叫道:不好!
                却为时已晚,一阵刺痛贯穿全身,我一口气顿时提不上来。
                而他也感觉到不对劲,猛然停住。
                “小昭?”他低头来看我。
                疼痛异常,我却叫不出声,眼泪不停的往外淌,他眉一皱,慢慢的退出来。
                我这才缓过气,叫道:“好痛。”
                “你自找的。”说着,灼热的男性又缓缓进入。
                我慌忙把他往外推:“你还来?”。
                “不来怎么办?”他竟然在笑,妖魅的眼闪着深沉的光,嘴唇到我耳边,“一会儿就好,我的二婚新娘。”说话时,身体动作未停,又一次推进,却极温柔。
                不知怎的,我觉得他比方才多了一份莫名的喜悦,更用力的吻我,几乎吸走我的灵魂,我又一次沉迷,腿间痛与莫名的感觉并存着,他退出去,又进入,极缓,极柔,伴着亲吻与碰触,我渐渐辩不清真实与虚幻,只剩感观和听觉,感觉得他的唇,手指,男性,听着他的喘息和身体碰触间的奇异声音。


              IP属地:上海9楼2013-05-12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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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丁,小丁,我心里叫着这个名字,感觉他的进出渐渐急迫,力道也越来越重,而肚腹间似囚着一股难言的力量要呼之欲出,把我逼的想尖叫,手无意识的手抓着他结实的后背,嘴里大概在发着声音,但不知是什么,碰撞成了唯一的动作,一下又一下,似永不停歇。我伸手抚他的脸,他张口含住我的手指轻轻的咬,下身的动作更急切,汗水滴在我的身上,而他同时将我的腿抬的更高,体位稍变,我经受不住那种疼痛的快感,弓起身,张嘴咬住他的胸口,他呻吟出声,用力狂送了几下,才终于停住,伏在我身上,身体不住轻颤着。原来欢爱可以这么惊心动魂,当一切结束,只剩喘息时,我想,方才的一切成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睁大眼看着屋顶。那里还是好痛。“发什么愣?”手在我眼前摆摆,然后单手拥住我。“我在想,”我表情木然,“这事真不是人干的。”抱着我的身体僵了僵,随即在我怀中轻笑起来,却并不接话。好一会儿,他忽然张嘴舔了下我的耳垂:“小昭,我爱你。”他说的极轻,呢喃一般,我却听的真切。我一怔,回头看他,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却笑的极迷人,凑上来吻我,一下又一下。我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回应,然后伸手将他抱紧。曾经无数次的后悔我来到这个时代,也曾经无比痛恨眼前的人,以为一切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但小丁,有你这句话,我在这里所有伤害过的,辜负过的,憎恨过的,包括我自身所承受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生命有你就够了。


                IP属地:上海10楼2013-05-1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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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3 02:2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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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有他们就够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3-05-17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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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子擅自顶了个贴。。。话说是无聊的原因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3-06-12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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