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真实的一面
阳光刚刚照在高大的城墙上,城门就缓缓打开,两匹骏马迈起重重的双脚,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同时扬起地面的灰尘,微风刮过导致满天飞尘,骑马者用手捂住鼻子防止吸入这些灰尘。
几分钟前
“哪里有马匹?”雨龙环顾四周,除了过来的商人备有马匹,马厩里受到战争的冲击,原来的马匹被清理走了。
“吼吼”(马的声音词怎么打?)
一匹强壮的黑马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沙狮!”
卡列尔非常高兴,像往常一样,他伸手抚摸沙狮的脖子,沙狮用舌头舔着卡列尔的铠甲。
“这匹马可以乘坐两个人。墨格斯,你跟我同骑一匹马。”
“这匹沙狮有多大的能耐?”罗曼慕斯围绕着沙狮走了几圈,打量着这匹黑马。
“你说它?哈哈,不要小瞧他,他可是最高贵、最强壮和最迅速的战马。这额头上的白色钻石形就显得他跟一般的马不同。你看他的双脚,肌肉扎实,跑一天也不会太累。他是最好的战马,毋庸置疑。”卡列尔非常自豪地回答罗曼慕斯的问题,沙狮也很得意地轻哼几声。
“我有自己的马匹。我把它放在城门边上。”雨龙说,“其实我也可以不用骑马。”同时他指着他的左手。现在,他的左手被一块黑布蒙上,说完他戴上长袍的帽子,掩盖自己的面目。
“这里放心交给我了。”罗曼慕斯胸有成竹,拍着自己的胸膛。
“看了你的本事,我会不放心吗?”
墨格斯身材太矮小,她的腿够不着马鞍,卡列尔叹了一口气,用手攥住墨格斯的手腕,也不顾她痛不痛,拉上马背。
“唔”墨格斯的另一只手捂住刚才被卡列尔捉住的手,她想说话但是又把话吞进肚子里去了。
“打开城门!”
城门听到了召唤,体内的部件在转动着,吱嘎吱嘎的,外面的阳光随着门开的细缝照射进来,门后的黑影出现一小条白线,然后逐渐向两边伸展变大,直到这片黑影被覆盖为止。
“路上会不会有伪装者埋伏?”
墨格斯有些担忧。
“不知道,但我不怕他们,沙狮可是最好的战马,他的速度绝对可以摆脱他们的追逐。对吧,沙狮?”卡列尔拍了拍沙狮的脖子。
“呼呼”沙狮叫了两声回应卡列尔。
“你们怎么可以忘了我啊?”雨龙抱怨。
“抱歉,独行侠,没有注意到你。”墨格斯居然引用卡列尔的“独行侠”一词说。
“你这个臭婆娘,早知我不救你,让你全身爆炸,看到血肉横飞的画面我就非常开心。”
“啊,可恶!”
卡列尔跟雨龙的口才了得,每次都能打败墨格斯。墨格斯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个母亲的儿子。
路上有说有笑,但墨格斯再也不哼声,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他们聊起以前的往事,询问最近的生活,还有将来的打算。有时候两人也差点出手。
时间像流沙一样迅速流逝,表演台上挂起了一张巨大的黑布,闪耀着点点白光。今晚月亮调皮地躲在云层后面,没有出来。
为了防止伪装者夜袭,卡列尔停止前进,在密集的森林里生火,回忆起罗曼慕斯教他的来敌警告装置,用残枝落叶在营地四周设立了绊脚陷阱,伪装得非常好,差点连猎食回来的雨龙中招了。
雨龙第一次品尝了墨格斯的手艺,连忙拍手叫绝,然后狼吞虎咽,再要一碗。墨格斯也轻轻地笑了一下。
“白面婆笑了?”
卡列尔双手抱头靠在树桩上休息,看到后吐出了一句令人不爽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墨格斯赶紧盯着卡列尔,眼睛里似乎喷射出数十把刀剑。
“不要老是用你那恶心的黄眼看着我,我真想把它挖了出来。”
墨格斯双眼有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本来这种颜色比较少见,多数呈现的都是金色。这个近似金色但没有一丝温暖感觉。
“好吧好吧,我不跟小孩子闹。”卡列尔扭动身子,背对着墨格斯,然后闭上眼睛,坐着马车期待着到达梦乡。
“卡列尔。”
“不要吵着我睡觉!”
“我……我想跟你谈谈。”墨格斯不习惯地低声说话。
“……”卡列尔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身体坐直在地上,“说吧。”
“之前……你不是有问题问我吗?”
“喔,你现在肯回答了?”卡列尔非常期待着问题的答案。卡列尔向雨龙打了一个眼色,雨龙点了点头,面容带着微笑走开了。
“为什么现在才肯跟我说?”
“因为……我想回答了,不行吗?”
“知道,我不想跟这种态度的人说话。”
“哎,等等!”墨格斯跑过去,赶紧阻止卡列尔翻转身子。
“怎么?”卡列尔非常不耐烦地说。
“呼!”墨格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面部露出了不诚实的笑容,“这样可以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卡列尔开门见山,直接提问。
“我……”墨格斯心里思考了一会才说:“我是恶魔的孩子。”
“什么?”
本以为墨格斯的回答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但是真实情况令卡列尔跳了起来。
“我的父亲……他是一只恶魔,也就是现在的伪装者,生下了我。”墨格斯回忆起遥远痛苦的过去,不知不觉,眼泪夺框流出,抽噎起来。
“自从我生下来,村子的人视我为魔鬼,只有我母亲不离开我,直到他被……被恶灵杀死。
“可能是因为这样,我获得了自愈能力吧,伪装者对此虎视眈眈,想据为己有。
“母亲之死,归咎于我太弱了。母亲生前留下了一把武器,就是现在的这把。我四处游走,寻找着肯收留徒弟的剑士,但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后,不仅赶我走,还威胁我的性命。知道我遇到了约翰,我现在的师傅。”
“不是你师傅约翰送给你的吗。等等,你说的约翰,他全名是什么?”卡列尔眼睛闪起亮光,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
“约翰·史密斯。”
“你见过这个吗?”
卡列尔听到名字,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不慌不忙地把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一枚生锈的硬币,但上面的图案还是可以清晰看到,上面雕刻着一匹马,抬起脖子向天空嘶叫。
“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认识他半年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约翰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实话,我欠太多人情了。首先是约翰,接着是一名无名小卒,然后是罗曼慕斯,最后就是罗伯特骑士长了。”
“你的人生真是步履维艰啊。”墨格斯轻轻地笑了,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刚才不愉快的回忆顿时飞到九霄云外。
“这半年,我努力跟师傅学习剑术。由于我年龄幼小,步履蹒跚,但我刻苦努力,最终也学习了师傅所拥有的剑术了。”
“你师傅不是剑士吗,你的剑术好垃圾呢。”
“你!不许这么说我的师傅。他只是一名弓箭手,剑术只是防身罢了。相对于弓箭手,身为骑士的你不觉得羞耻吗?”
“……”卡列尔这次无话可说,墨格斯终于赢得了一场胜利,开心地笑了一会。
“你笑的样子还真迷人呢。”卡列尔低声咕哝着。
“你刚才问什么?”墨格斯没听清楚他的话,以为是问她问题。
“只是想问你将来的打算而已。”
“老实说,我不想呆在一个地方,我就像一个囚犯一样,四处都是眼睛盯着我,我受不了。”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你师傅的?骑士团里有很多剑法高超的人,我也可以写信给罗伯特推荐你,让他亲自授予你鬼剑术。鬼剑术可是每个剑士梦寐以求的剑法啊,但学到的人不多。”
“但我还是不喜欢那种日子。”
“那我教你剑术吧。”
说完之后,卡列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说出的话覆水难收,现在看墨格斯的反应了。
似乎墨格斯也被卡列尔的话吓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儿,墨格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能不能做你的……侍从?”
“啊?”
墨格斯的回答,自己也感到很奇怪。
“嘘!”
雨龙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不知道雨龙有没有偷听。偷听的话,雨龙可是“专家”,只要派出鬼神,他完全不用理会自己会不会暴露,除非对方也是一名鬼泣。
“侦查之鬼神告诉我,将会有大批伪装者过来。”雨龙说,然后用手敲了一下手部的锁链。
“来了多少人。”
“太多了,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还派来了精英。”
“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卡列尔吹了一下口哨,沙狮马上出现在卡列尔的背后,卡列尔跳到马背上,伸手拉起墨格斯。
“第一,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卡列尔挥动马鞭,用力拉起缰绳。
“什么?”墨格斯不懂卡列尔的话,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第二!”沙狮跨出重重的一步,地面的小草被踩扁,泥土陷入,留下一个U形陷痕。“不能再用那种态度跟我说话,否则,我把你禁闭在要塞里。”
“嗯。”
两匹马一路奔腾,走出了漆黑的森林,来到一条泥泞小道上。这条道路直走就是一条鹅卵石道路,顺着那条道路直走就是比塔隆,比塔隆四周有要塞守护,只要踏入比塔隆四周一定的范围内,他们就安全了。“ 嗖”
一支弓箭从黑暗的远处飞了出来,直奔卡列尔。
身为侍从,保护主人是他们的职责。墨格斯拔剑挡住了弓箭的攻击。
接着,更多的弓箭飞过来,多不胜数。墨格斯可没有这个能力全部挡住。
“墨格斯,你能驾马吗?”
墨格斯摇头。
“算了,我们被包围了。沙狮再快也逃不出去。”
卡列尔用力把缰绳往后拉,沙狮马上停下脚步,前脚用力地财踩住地面,双脚深深陷入松软的泥土,在地面形成一条长长的深痕。而后脚的做法也是踩进吐里,但力道比前脚要小。
当沙狮静止在地面上,卡列尔从马背上跳下,接住接着跳下来的墨格斯,然后用手拍拍沙狮的屁股,沙狮马上抬起双脚离开了这里。
“雨龙,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并肩作战了。”
“没错,不知道你的剑术进步了多少,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天空中的点点白光渐渐变少,原本淡白的天空变得一片漆黑,乌云密布,并且响起阵阵轰鸣声。
不久,天空下起了依稀的雨点,雨点击打在卡列尔的铠甲上,马上分为多个水珠四处散开,有的和铠甲融为一体,使铠甲变得更光亮。
火焰剑脱鞘而出,金色的剑柄,银白色的剑身,造工精细。
雨龙的武器比火焰剑短一些,蓝色的剑身与剑柄,并且散发着寒气,经过它的雨滴瞬间凝结成小冰珠。
“刀魂之卡赞,听吾之命,借助汝之力量助我击敌。”
雨龙解开手上的黑布,拿掉头上的帽子,他的头发很快就被雨水弄湿。原来不整齐的头发因为雨水粘在一起,雨水的重力使头发往下垂,他的眼睛由原来的黑色渐渐变成了红色。
在黑色的土地上,出现一个红色的魔法阵,而阵中心,一个身穿铠甲的战士,手里拿着一个巨斧耸立着。
“现在月亮被云层包围,真是天时啊!”
伪装者渐渐出现在黑暗的天空与黑暗的地面重合的地平线上,他们的装备还是老样子,镰刀与一身铠甲。其中也有一些卡列尔没见过的伪装者,他们手里的武器不是镰刀,而是一根木棒加上水晶球的武器,看来这些伪装者是法师。
更令卡列尔感到害怕的是,天空中出现了V形物体,那是伪装龙,伪装者出动了空中力量。感到欣慰的是,这群伪装者并没有雨龙口述的精英。
“这将会是一场恶战啊。”卡列尔擦了擦头上的水珠,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雨水。
游骑兵就是适应各种场合战斗的职业,无论下雨,水中还是其它恶劣的环境,卡列尔都能完全发挥他的实力。
“你就看着我的背后,不要让敌人有机可乘。”卡列尔命令。
“但我想助你一臂之力,我想跟你一起作战!”小小的脸孔淋着雨水,眼睛带有怜悯看着他,握剑的双手微微颤动。
“听我的命令,已经帮我最大的忙了,不记得第一个守则了?命令!”最后的“命令”让墨格斯微微一颤。她站在卡列尔的身后,望着没有敌人的道路。
伪装者开始跑动,伪装龙在天空俯视着脚下的蝼蚁,眼睛的火焰震慑着卡列尔,含着火焰的嘴巴紧紧闭着。
“雨龙,地面的敌人交给你!”卡列尔数了数,总共有六头伪装龙。
“你太奸诈了!”雨龙抱怨。卡列尔从他的背后拿出许久不用的猎龙弩。原来是一个长方体的木块,经过一番整弄,变成了一个矩形的战弩。但伪装龙没有任何动作。
“去死吧,你们这些丑陋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