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曾嗅到可他回身来那刻携带而来的沾手血味,甩干涸的血置于桌沿印入眼里,腥味入鼻腔开始反胃上腾的恶心,颦眉腾地站起身慌不择路连带椅凳一并踹倒,跑去开了窗户对着外面深呼吸进冷空气干呕,寒风由窗口袭进,久处与温室中一旦骤冷侵袭等同将疾瘟缠身,无奈只好重关紧了窗,最后望了眼本是初停的霜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在尘间飘起雪籽。
-:怎么说刀锋再利也有钝锈之时。我也只能解释近些年待在家中大概早已忘了杀人如麻的感觉,再则,我右手经脉已断再也拎不起重物,一个刀也挥不起的于殿下说形同废物,与我来说也重归安宁……而且,再不想沾血了。
-。肺腑之言于这少年的狠戾手辣是不用多言的荒谬,我根本就不会认为他会因此给条路。但轻重优劣我向来分得清楚仔细也最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杀戮道是再也回不去了并无丝毫可惜,反之还会庆幸心安,虽不说厌倦杀人但要夫君孩子为自己担心这绝不是我想要的。逼急心狠便没什么是干不出来的,但皇甫若认为这人并没必要与自己,与七王府杠上,硬来则只两败俱伤罢了。
-:其实论辈分你称湮离什么系着对我的称呼就不用我教了,既然是长辈那也得奉劝一句:太锋芒必露终归于己有害无益,殿下是要负下社稷重任者,别还没从你父亲手中接到位,便做出何不可挽回之事引火自焚了。今日之事仅有你我不会有第三人知殿下安心,言已至此好自为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