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五月末的杭州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的雨,我记得我跟木辛说过我不喜欢雨,因为据说那是人死后流下的悔恨的泪水,她告诉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死后一定会下很久很久的倾盆大雨。
家族里依旧只有木辛和刘文少,而我似乎也习惯了他们在线的时候我去找他们,或者他们不在线等他们上线的时候来找我。我们几个人总是呆在一个房里,程天虐我们传统,木辛虐我们动感,师蜜陈莉洪讲她和洛洛,洁儿偶尔抱怨生活,而我和刘文少做的最多的就是安静的聆听。
我心里总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们几个人的世界,容不下新的人。
五月末还有一件事我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与阿文的再次遇见扰乱了我平静的心。
我记得那天是露露的生日,我们一群人在包厢里给她庆祝。露露的朋友很多,而我在杭州却只有她一个,所以在她被一群人簇拥的时候,我只有坐在角落里安静的摆弄着手机。我发QQ消息给木辛。
我丢了我的心:师傅,我突然觉得一个人并不会多孤单,而是在看着一群人狂欢里那才是真的孤单。
天国没有美丽的嫁衣:徒弟,你怎么了。
我丢了我的心:就是,就是突然感慨一下。
天国没有美丽的嫁衣:笨蛋,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师傅说,也许我帮不了你甚至还安慰不了你,但是我会认真的聆听每一个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包厢的灯光太氤氲了,还是因为很少听木辛说这个么煽情了的话,总之,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一个人在这傻坐着干嘛。”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一个男声。
我抬起头,看到阿文笑的一脸灿烂,他在我旁边坐下:“不去点首歌唱么。”
“怎么,你想听啊。”我开玩笑的答道。
“对啊,你声音那么甜,难得听到一次呢。”说这句的时候,阿文离我的耳朵很近,我的身体本能的有了反应,我有些尴尬的站起身,去点了《爱的天国》,唱整首歌的时候我都在回忆,我在回忆我的高中生涯,我在回忆我的十六七八岁,我在回忆我美好的日子,我在回忆我疼痛的岁月。好吧,我矫情了,可是上帝证明,我唱到那句“越来越不能够相信生命之中没有你,好像天国没有美丽的嫁衣”时,我着实的掉了眼泪。
“我就知道你会点这首歌。”等我唱完后回到他旁边坐下时,他这样说道。
我笑了笑:“那是不是又让你想起了那个女孩子?再一次恍然的以为是她站在那里?”
“要不要喝几杯?”阿文答非所问的岔开了话题。
“好啊。”
我们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我们说了很多,我知道阿文了不是杭州不本地人,老家是绍兴的,因为她妈妈的老朋友在杭州这边有家公司,毕业后便被塞了进来,他说他很讨厌这种靠关系得来的利益,可是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能力你就强,你势力你成王,如果这两样你都没有,那就只有饿死。
开始时我还会和阿文一杯一杯的一起喝,到后来就成了我的自斟自饮,我跟他说:“我很爱一个女孩子,很爱很爱,她第一次抽烟的时候我会哭的泪流满面,她自残的时候我会拿过刀片双倍的割自己,我却因为见不得她在乎新的人,然后生气的不理她,而她又就是那种性格,从不会主动的妥协,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彼此的世界里。”
“真笨,你笨,她也笨,不过两个很在乎的人就是这样,拼命的想要靠近,却又在不停的远离。”
我没有接话,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啤酒,我觉得我的头越来越沉重,我看着露露游走在包厢的人群里,和他们嗨的热火朝天,我的眼泪簌簌下落,我不知道我在悲伤什么,我只是在心里一直渴求着一个能与我白首不相离的的人儿,可是我发现无论是木辛也好,露露也好,我都不是她们心中唯一的人儿。
“你知道么,从上次看到你唱《爱的天国》时就有一种想要吻你的冲动,你这次唱的时候,我依旧很想。”突然,阿文凑到我耳边暧昧的说着这段话,我扭过头去,还没看清他的脸孔,他的唇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我伸出右手放在他的胸膛试图去推开他,浑身却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我想,我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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