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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娅】接着草稿,我就不知道能不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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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塞莉娅
这文这种调调你能看得过去么?这个算是中间段,写这个男人的过去的,到底开头怎么折腾,我也没想好,估计是从中间开始倒着写回去了。


1楼2013-04-29 00:32回复

    流云恋
    连云山地处苏州最北端的临海深处,地势高处三千丈有余,高耸险峻,一线擒天,颇有横插云端,纵揽苍穹之势。群山共连七峦,七坐山峰顶皆是终年白云缭绕,云海蒸蔚,远远望去仿佛就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雪鹤,山姿清逸绝伦。唐元初年,诗仙太白偶经此地,惊诧于连云山山峰竟有如此空灵之美,当下弃车马而行。当日,诗仙徒步攀至连云山最高的一座山峰处,惊觉四下茫茫云海中月影疏动,星辰缓行,太白诗性大发,当下以剑为笔,以碑为纸,笔走游龙,留下一行四字绝句在此峰的千年崖壁上。
    摘星揽月,疏狂少年。
    既后,此峰便得名揽月峰。
    流云山庄,正是在这方灵气纵横的山巅,揽月峰深处阖无人迹的峡谷谷地,静谧安逸了十数载的时光。
    流云山庄,是连云派秘不示人的总舵。
    连云派本是个寂寂无名的江湖小派。既没有名震天下的盖世绝学,门人们也从没干过除强扶弱,劫富济贫的侠事,总而言之此帮就是八个字—— 一无是处,庸俗烂极。
    但这一切在苏慕云到来的时候忽然就变了。
    连他们自己的门人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天也翻了,地也覆了,连云派忽然就这么名声大震,短短十来年间,声势彻响大江南北,近来更远传至漠北陇西,堪称是迅速崛起的又一江湖大派。
    门人们窃窃私喜,都道是掌门能力卓绝,才能成就如此非凡霸业。
    然而。
    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苏慕云仿佛就是天边浮动不定的一朵流云,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那身奇诡卓绝的武功师承何人,也没有人知道他祖籍是哪个州哪个县,总而言之,有关苏慕云种种凡是均是个谜,深不可测,遂不见底。
    就连流云山庄,亦不例外。
    流云山庄,它是掌门苏慕云和他的爱女苏茵雪,和极少数的几个仆人所隐居避世的宅邸。
    苏茵雪是苏慕云唯一的爱女,今年刚满十四。
    苏茵雪容颜清丽非常,明眸皓齿,柳叶双眉,尤其是她的一双素手,仿佛是用最上等的羊脂白玉细细雕琢而成似的,玲珑剔透,极美。
    苏慕云极爱他的掌上明珠,十四年来,从不让其下峰,只在流云山庄内独辟一地,遍种天下名花异草,供她的爱女流连花影露丛,借以消磨闲暇。
    苏茵雪初次遇见谢逸凡,便是在花园菊丛旁的垂蕊海棠下。
    那日九月九,天疏云淡,重阳日,祭祖,需登高。
    苏茵雪自幼极少跨出山庄,体力本弱于常人,更何况揽月峰奇峭非常,那拾级而上的千阶石阶周围,空气稀薄寒凉,路途之艰难,连常人都难以承担。
    因此,苏茵雪在这并不长的一段来回中,徒步了整整一日。
    回到流云山庄时,恹恹的如黛墨色老早就把一线天穹浸了个深透。
    侍女为她在菊丛旁,摆好一桌精致的晚膳,又端来了一壶前年陈酿的重阳卧。
    重阳卧,取名引用的就是世人皆在重阳时分,以对饮花前月下,酣卧凉石枕畔之趣。此酒以每年九月九日盛开的菊花瓣精心酿制,开封时,扑面而来的菊花清香令人仿佛有身在花海烂漫,菊丛摇曳无垠般身处其境之感。
    苏慕云生性豪放,性好烈酒,尤其喜爱浓烈入髓的西域古酿,但偏偏他的最爱,却是这盅毫无劲道的重阳卧。
    到底是为什么,父亲会喜欢这样淡然的酒呢?苏茵雪想着想着,渐渐地倦怠了起来。
    菊丛盈盈浅笑,望着小酌微醉,双颊绯红的小主人。
    喝了也不知道多少盏,直到发觉酒壶中的浅黄液体已然只剩浅浅些许后,苏茵雪转玩着酒盏,有些无聊起来。
    就在此时,漆黑如墨的夜空里,有一点两点,纤弱轻巧的微光闪动起来,忽上忽下。
    这样的时节,竟然有流萤?
    苏茵雪的兴致被这只小小的流萤勾起,取过自己的画屏银扇,追了过去。
    流光一闪,小小的亮点消逝在了海棠树繁蕊树丛的背后。
    苏茵雪紧追不舍,加快了脚步,追向密密匝匝的树丛处,以扇为手臂,不死心地拨开了一丛又一从枝繁叶茂的长长海棠。
    终于,在她不知道第几次地撩开了又一道天然屏障后,忽然又有一道银光轻盈地促闪而过。
    苏茵雪兴奋地就要唤出声来时,忽然,空中涌上来一劲疾风,携着寒湿的水气,在她的面颊边倾斜着扫过。海棠丛仿佛接受到了了召唤,在风中瞬时左右横摇直摆,怒颤不绝。
    流萤俨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跌跌撞撞地落在了海棠枝上,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苏茵雪兀然一惊,来不及反应,一股凉意已经窜了上来。
    黑暗深处有在蛰伏着吗?她愕然地惊过神来,心中唐突地涌起一阵惊恐。此时她仿佛已经能看到那前方幽邃黑暗处,有一扇看不见的门正在缓缓地朝外敞开。伸手不见五指处,似乎有躲藏在门后的魔鬼即将挣脱一切看不见的束缚,然后对她露出一个狰狞恶寒的微笑。


    2楼2013-04-29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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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9: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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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苏茵雪感到了自己的冷汗在不断的向外冒着,冒着,浸得她的指尖都俨然寒心刺骨的凉。
      她顾不得多想,一声厉喝脱口而出,“谁,谁在后面?出来!”
      她的话刚一落地,廊下忽然闪过一线寒光,电光火石里,原本立在庭园各角落处的石灯笼内,烛火兀然一抖,错乱摇曳后,又是一阵掌风扫过,将它们骤然全灭。
      四下死寂沉沉,静悄悄月华如水,颤抖着,淌过满地怆惶月色。
      便在此刻,一道人影悄然掠过月华,从海棠树后颓靡的黑暗处款款走来。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害怕,放慢了脚步,好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的确是一道属于人的影子,在月下渐渐地清晰着,一直走到她的视线不远处后,停驻。
      男子温和优雅的声音错落有致。
      “小姐不用害怕,我并非贼匪。听闻贵庄每年九月九的菊花盛开时,景致天下无双,斗胆来此一游,不想却惊扰了小姐,实非我意。”
      柔情暖语无半分不诚恳之意,沉稳得令人感到意外的心安。
      苏茵雪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拾起,探向前方。
      来者一袭落落的青衣青衫,青色广袖在溶水的夜风里猎猎翻飞,仿佛故意似地将他的面容掩盖无余。昏沉沉夜色萧索黯然,她借着仅有的一点月华,模糊的看见,他的腰际左边直垂下一只精致无比的羊脂白玉九龙佩,右边却斜斜地佩着一支长长的淡紫玉箫。
      惊鸿一瞥,苏茵雪心下凉透半截。
      是他。竟然是他。
      传说中,他生性散淡,厌恶庸俗争斗,身怀盖世玄功却不好争抢虚荣,故出世以来一直是独来独往,俨然独行侠客,一人一萧,独走天涯。世人除了姓名,竟不知他那一身诡异高绝的武功,出自何门何派。尊师又是姓甚名谁。
      亦有传言云,此人天生怪癖非常,金钱财物他是视若草芥,只偏爱山水精致,字画琴棋。但凡听到何处有个迤逦的风光胜地,无论道途如何险阻,他都会不听劝阻,非要尽兴一游。而且专挑无人的时候。
      然而,在江湖里传言更尘嚣者却是,十数年来,几乎从未有人曾有幸一睹其过真容。
      还是该心照不宣地说,见过他的人,都不能,也不必再存活于世了呢?
      苏茵雪感觉自己这一刻像在经历着无数个连续的冷颤,她的心底,是一道颤抖的声音,在默念着那仿佛不该存在于世人口中的三个禁忌之字。
      谢,逸,凡。
      江湖人称,玉箫公子,江南剑圣。
      大脑早已是空荡荡一片。却只能咬着牙地撑住精神来,看着他一步一步,轻盈地,将一地泠泠的月色,踩成片片碎裂流动的幻影。
      想叫,喉咙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扼制着,发不出一丝声音,想跑,双腿却被钉在了原地,提不上一丝的力气。
      直到他仿如一只在夜风里飘转的蝴蝶般,轻盈地收拢双翅,在她的前方落下,展袖,含着笑,看着她。
      此刻,苏茵雪已俨然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如梦初醒,冷汗淋漓。
      一张仿佛不属于尘世世的面孔在她的面前渐渐清晰,这张脸仿佛是某个才华隽永的天才雕刻家灵感喷涌乍现时分,篆刀飞舞,以毕生之力刻下的超乎完美的杰作一般,居然找不出一丝的瑕疵。额首,眼角,眉梢…在看到他的瞬间,苏茵雪不及防备,心头连连惊颤,恍然之余,困惑却漫上了心头。
      这张脸,很熟悉。
      无法解释,说不清楚的那种熟悉,她好像早已经见过了他,在某个细雨纷飞的阳春三月,在一叶轻轻飘过江峡的小舟里,在某个巴山夜雨的蜀地小栈内,在与他相依相偎的时候,充满爱慕地凝视着,甚至忍不住伸出了指尖去,试探着,想轻轻拂过他如此完美的绝世容颜。
      然而,更让她心头一跳的,却是那双眼睛。
      黑暗得如同千年寒潭里漏不出光的幽深洞穴的双眸,仿佛在伺待着一个机会,要吞噬这苍穹与万物。
      深沉而优雅,毫无一丝感情与温度。
      却不知为何,引人入胜
      然而,然而。
      当话语声又一次响起,他依然是很温和的,如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见面时打个招呼般的口吻,却让她不由自主,莫名其妙地又安下了心来。
      我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有缘千里自相遇,但却还不知道,我是否还有薄面,可以和小姐对饮在今日的重阳月下?
      他说着,嘴角微微一勾,一个与他的容颜匹配无二的笑容浮起在脸上。
      此一笑,到底是有多么魅惑迷离,方能令人仿若置身洪荒宇宙,无言地感受一场乾坤颠倒,斗转星移。
      苏茵雪怔住了,深深地,只感觉自己的脚下在慢慢地裂开着一个看不见的无底深渊,骤然回首,惊觉四下竟是层层惊浪,苦海无涯。
      一遭万劫不复,此生心甘情愿。


      3楼2013-04-29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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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疾
        十月始,苏茵雪突然被虐疾缠身,卧榻不起。
        苏慕云顾不上帮内事务繁多,急冲冲地赶回了流云山庄,遍请天下妙手,却都是纷纷摇头叹息,小姐的病实在古怪,我等才疏学浅,实在有负庄主厚爱。
        苏慕云大为震怒,一怒之下,竟然将来到流云山庄的十八位名医悉数剁去双手双脚,弃之野外,任他们被山中野兽噬咬得尸骨不全。
        眼见脚下早已湿润一片,鲜血漫漫,苏慕云一声长啸,朝着揽月峰某处的悬崖峭仞处厉喝道,若能救我儿者,老夫这条性命便任他差遣。
        声音穿透了壁障而去,一瞬间,竟然将那悬崖上层层的绵云,层层的雾气尽扫而空。
        仿佛是迎着这一声的召唤而来一样,一条人影突然自悬崖某处闪过,随后,身形一变,幻成一道急速的闪电,穿云破月,朝着苏慕云所在的正前方直直地劈了下来。
        尘埃四起,一具女人特有的身躯娉婷而立。
        来者周身皆是漆黑装束,犹如一只幻化为人形的漆黑色乌鸦。
        她缓缓地,取下了被黑纱遮住的斗笠,盈盈拜倒在苏慕云的脚下。
        “迷子在此,但求效犬马之劳”。
        苏慕云一声冷笑,长袖一甩,径直地朝着流云山庄而去,头也不回。
        神秘的女子笑而不语,随他进入庄内。
        静得仿佛死人似的卧房里,苏茵雪昏沉沉地躺在榻上,白皙透水的一张俏脸早已被病靥折磨得如白纸一般干枯。
        迷子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又伸手一抚脉象,冷冷地甩出来两个字,“中毒”。
        苏慕云先是不信,随即脸色缓和了下来,“什么毒”
        迷子顿了顿,方才回答他,“我不知道”。
        苏慕云脸色震怒,大喝道,“你不知道?你是唐门的人,天下的毒岂有你敢说不认识的道理。”
        迷子似乎也被他的怒气激得脾气暴戾,大声地回答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随你便,这女人死不死跟我没关系。”
        苏慕云怒不可遏,厉声道“姓唐的,你还想不想要简婧的脑袋,想要老夫替你挥刀就最好乖乖懂事,交出我女儿的解药来,不然你知道代价。”
        瞬间,迷子眉梢一冷,眼角青筋暴露。
        她冷冷地看着苏茵雪,嘲讽地答道,“苏帮主果然英明,不光武艺天下无敌,这犯傻的劲原来也是天下第一,竟然不知道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八个字怎么写。我唐门用毒是不假,只难不成天底下除了唐门苗寨天下他人,就个个都是已经得道成仙,成了专门救死扶伤的菩萨了?”
        苏慕云强压下怒气,喝声道,“说重点。”
        迷子嘲讽地一笑。
        她缓缓地咳嗽了一声,整理好语气,重新开口道,“我确实不知道这毒是何门何派的鬼东西。解药却未必没有。此去东海,有一岛名为冰火岛,岛上盛产一种罕见的九色秋海棠,若能以此花入药,不要说是解小姐身上区区小毒,就是只剩了半口气的人,也都能让他起死回生,长命百岁。”


        5楼2013-04-29 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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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疾
          十月始,苏茵雪突然被虐疾缠身,卧榻不起。
          苏慕云顾不上帮内事务繁多,急冲冲地赶回了流云山庄,遍请天下妙手,却都是纷纷摇头叹息,小姐的病实在古怪,我等才疏学浅,实在有负庄主厚爱。
          苏慕云大为震怒,一怒之下,竟然将来到流云山庄的十八位名医悉数剁去双手双脚,弃之野外,任他们被山中野兽噬咬得尸骨不全。
          眼见脚下早已湿润一片,鲜血漫漫,苏慕云一声长啸,朝着揽月峰某处的悬崖峭仞处厉喝道,“若能救我儿者,老夫这条性命便任他差遣。”
          声音穿透了壁障而去,一瞬间,竟然将那悬崖上层层的绵云,层层的雾气尽扫而空。
          仿佛是迎着这一声的召唤而来一样,一条人影突然自悬崖某处闪过,随后,身形一变,幻成一道急速的闪电,穿云破月,朝着苏慕云所在的正前方直直地劈了下来。
          尘埃四起,一具女人特有的身躯娉婷而立。
          来者周身皆是漆黑装束,犹如一只幻化为人形的漆黑色乌鸦。
          她缓缓地,取下了被黑纱遮住的斗笠,盈盈拜倒在苏慕云的脚下。
          “迷子在此,但求效犬马之劳”。
          苏慕云一声冷笑,长袖一甩,径直地朝着流云山庄而去,头也不回。
          神秘的女子笑而不语,随他进入庄内。
          静得仿佛死人似的卧房里,苏茵雪昏沉沉地躺在榻上,白皙透水的一张俏脸早已被病靥折磨得如白纸一般干枯。
          迷子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又伸手一抚脉象,冷冷地甩出来两个字,“中毒”。
          苏慕云先是不信,随即脸色缓和了下来,“什么毒”
          迷子顿了顿,方才回答他,“我不知道”。
          苏慕云脸色霎时由阴沉转为震怒,大喝道,“你不知道?你是唐门的人,天下的毒岂有你敢说不认识的道理。”
          迷子似乎也被他的怒气激得脾气暴戾,大声地回答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爱怎么想都随你便,这女人是死是活跟我可没关系。”
          苏慕云顿时怒不可遏,杀气腾腾涌起,“姓唐的,你还想不想要简婧的脑袋,想要老夫替你挥刀就最好乖乖懂事,交出我女儿的解药来,不然你知道代价。”
          瞬间,迷子眉梢骤冷,眼角青筋暴露。
          他的话已然触碰了她的逆鳞,她浑身的怒火,无论如何也是压不下去了。
          她冷冷地看着苏茵雪,嘲讽地答道,“苏帮主果然英明,不光武艺天下无敌,这犯傻的劲原来也是天下第一,竟然不知道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八个字怎么写。我唐门用毒是不假,只难不成天底下除了唐门苗寨,天下他人就个个都已经得道成仙,成了专门救死扶伤的菩萨了?”
          一盆冷水泼得无话可说,苏慕云强压下怒气,喝声道,“说重点。”
          迷子缓缓地咳嗽了一声,整理好语气,重新开口道,“我看不出这毒是何门何派的鬼东西。但找解药却容易得很。东海有一岛名为冰火岛,那岛上盛产一种罕见的九色秋海棠,只要能弄来此花作药,不要说是解她身上这区区小毒,就是只剩了半口气的人,我也包管能让他起死回生,长命百岁,只是——。”
          她忽然打住,不再说下去了。
          察觉到异样,苏慕云缓缓地沉下心思来,“说下去。”
          迷子露齿一笑。
          “只是那冰火岛的岛主是个十足的怪物,她武功深不可测,为人嚣张怪癖,绰号魔疯怪人一个,高兴时便会慈悲为怀普济苍生,一不高兴了,拿着人命当消遣,专杀人解闷,疯到极点时,几乎可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这样的疯子,庄主有兴趣去会一会么?”
          苏慕云长袖一甩,头也不回,直朝庄外走去。
          迷子忽然仰天大笑
          她笑得实在很诡异,越笑越厉害,就像是笑疯了一般,过了好久都没法控制着自己停下来。即使在房间里有轻轻的说话声自头顶倾注而下的时候,她都依然一直处在一个狂笑般的状态里。
          谢逸凡悠悠然地问道,“你笑得不累么?”
          迷子笑意不改,“不,一点儿也不”,她说。
          谢逸凡轻身一纵,从躲身的地方跃下来,随即轻指一弹,击入她的某个穴道。
          迷子终于是发不出笑声来了。
          “我听着是不累,但我想她会很不喜欢的。为了我心爱的女人不会受苦,还是请你闭嘴吧。”说着,他轻轻地给苏茵雪掖了掖被子,好让她不被这笑声惊醒。
          迷子依旧自顾自地陷入她的狂喜中,只是声音变得轻轻的,自言自语地说道,“冰火岛,紫吹淳,那个疯女人,她完了,苏慕云真的去了,太好了,他一定会杀了她,哈哈,哈哈,死了,那个疯女人终于要死了……”
          谢逸凡皱着眉头,烦恼究竟是拿菜刀切掉她一条舌头,还是一巴掌劈死这个疯丫头比较省事儿。
          良久,他也缓缓地说话了,“堂堂西域名派,唐门家的二小姐,却为何出现在流云山庄内?”
          迷子哼的一声,不回他话。
          谢逸凡没事儿般,悠悠然地接着说道,“唐二小姐,唐门十五年前与冰火岛疯子紫吹淳当年的一战,真可谓武林旷世奇景,堪称千古一战,在下甚是怀念。只是在下愚钝,唐二小姐不以自家为荣,反而要借他人之手来报仇是何缘故,难道令姊简婧的九星阵还不足以困住冰火岛一个只剩半条命的疯婆子?”
          闻言,迷子怒不可遏,高声斥责道,“住嘴,你没资格说我。”
          谢逸凡冷笑,“在下自然是没资格,只是二小姐就不顾你家姐的面子?若我没记错,当年正是紫吹淳用混元真气吸走了你的一身功力,只是当年令姊也如法炮制,废去了她大半生的功夫,两相抵消,还不足以平息你的怒气?何况就算你非要血债血偿,也该回唐门找故人才是吧。”
          迷子仿佛是中了恶咒似的,忽然无比激动起来,她目放凶光,高声叫嚷道,“你懂个鬼,简婧,简婧那丫头,她根本就不像个人,你懂吗?她是个魔鬼,简直比魔鬼更恐怖的魔鬼,鬼只会缠身,可她不会,她杀人都不见血吃人都不吐骨头。就是魔王在世见了她都要自愧不如,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来比她更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人了,紫吹淳,紫吹淳在她面前连根葱都不是,她就是个废物,当年,当年她要是把简婧给杀了,我也用不着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到处像条狗一样的,还要,还要躲在这个破山腰里……”她的话越说越慢,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竟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墙角处,把自己埋进膝盖里,死死地捂着脑袋,用力地甩着,就像是要把某些深深根植的记忆连着根一齐地甩出脑袋去。
          谢逸凡发愁地看着床上已经微微有所反应的女子,无可奈何地,伸手,趁着迷子一时不备,在她后脑勺处齐齐地劈下一掌。


          6楼2013-04-29 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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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妆台上,那一束些微干枯的白枝子花,当他拾起时,便缓缓地在他的手心里,一点点地自根部蔓延到花瓣外层,渐渐化为灰烬。
            他微微一笑,扬手,看着那一缕青烟般的碎屑在风里被散得全无踪迹。
            那花蕊中被他暗暗地洒下了一些东西,无法为人力所察觉的粉末状的毒素。
            此毒名为相思散,中毒者,每每思念心上人时,便是毒发作之时,相思愈是深切,毒便越是深入骨髓,让人无法忘却这刻骨铭心之感。
            看着榻上那张陷入沉睡中的脸,谢逸凡嘴角掠过一抹微笑。
            他仿佛能看到,她那纤纤细指拨弄着那温厚细腻的花瓣,脑中尽是谢逸凡的模样,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他的毒,他的蛊。
            她竟是如此地迷恋他。
            “跟我走,好么?”谢逸凡低下头来,低低地问她。
            也不待她答话,便轻轻地抱起她,离开。


            7楼2013-04-29 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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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是这一段我看了好多遍了!!


              IP属地:上海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3-04-29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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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浓缩,这么长绝对不行,太折磨眼睛了。


                9楼2013-04-30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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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2 09: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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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
                  梦若浮生
                  连云山地处苏州最北端的临海深处,地势高处三千丈有余,高耸险峻,一线擒天,颇有横插云端,纵揽苍穹之势。群山共连七峦,七峰顶皆是终年白云缭绕,云海蒸蔚,远远望去仿佛就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雪鹤,山姿清逸绝伦。唐元初年,诗仙太白偶经此地,惊诧于连云山山峰竟有如此空灵之美,当下弃车马而行。当日,诗仙徒步攀至连云山最高的一座山峰处,惊觉四下茫茫云海中月影疏动,星辰缓行,太白诗性大发,当下以剑为笔,以碑为纸,惊鸿之间,留下一行四字绝句在此峰的千年崖壁上。
                  摘星揽月,疏狂少年。
                  既后,此峰便得名揽月峰。
                  流云山庄,正是在这方灵气纵横的山巅,揽月峰深处阖无人迹的峡谷谷地,静谧安逸了十数载的光阴。
                  ******


                  10楼2013-04-30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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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_____>>*初见
                    流云山庄,是连云派掌门苏慕云秘不示人的隐秘宅邸。
                    连云派本是个寂寂无名的江湖小派。既没有名震天下的盖世绝学,门人们也从没干过除强扶弱,劫富济贫的侠事,总而言之此帮就是八个字—— 一无是处,庸俗烂极。
                    但这一切在苏慕云到来的时候忽然就变了。
                    连他们自己的门人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仿佛是一瞬间的事情,天翻地覆,连云派忽然间名声大震,声势彻响大江南北,漠北陇西,堪称江湖中兀然崛起的又一大派。
                    江湖人揣测纷纷,这位横空出世的神秘掌门究竟是何等能力卓绝,竟能成就如此非凡霸业。
                    然而。
                    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苏慕云仿佛就是天边浮动不定的一朵流云,来无影,去无踪,师承何人,祖籍何处,关于苏慕云种种凡是均是个谜,深不可测,遂不见底。
                    这其中亦包括苏茵雪的存在。
                    苏茵雪是苏慕云唯一的爱女,今年方满十四。
                    苏茵雪容颜清丽,明眸皓齿,柳叶双眉,极美。
                    苏慕云极爱他的掌上明珠,十四年来,从不让其下峰,只在流云山庄内独辟一地,遍种天下名花异草,供她的爱女流连花影露丛,借以消磨闲暇。
                    苏茵雪初次遇见谢逸凡,便是在花园菊丛旁的垂蕊海棠下。
                    那日九月九,天疏云淡,重阳日,祭祖登高。
                    苏茵雪在通往峰顶顶端的千阶石台的一段来回中,徒步走了整整一日。
                    回到流云山庄时,天早已深深黑透。
                    侍女为她在菊丛旁,摆好一桌精致的晚膳,并端来一壶陈酿的重阳卧。
                    重阳卧,以每年九月九日盛开的菊花瓣精心酿制,开封时,扑面而来的淡淡幽香俨然是菊花绽放时的袅袅清香。然而,再精致的酒,也敌不过眼前菊花烂漫似海,菊香轻盈沁脾,菊影摇曳无垠,身处其境之感呢。
                    苏茵雪如此想着,修长的手指悠悠地转动着手上玲珑剔透的琥珀琉璃盏,身上懒懒地软腻了起来。
                    菊丛盈盈浅笑,望着小酌微醉,双颊绯红的小主人。
                    喝了也不知道有多久,苏茵雪停下了自酌,有些感到无聊了。
                    就在此时,漆黑如墨的夜空里,有一点两点,纤弱轻巧的微光闪动起来,忽上忽下。
                    这样的时节,竟然有流萤?
                    苏茵雪的兴致被这只小小的流萤勾起,取过自己的团圆银扇,追了过去。
                    流光一闪,小小的亮点在茂盛的海棠树丛中,闪闪烁烁,仿佛是想逗弄她玩一场精心设计的捉迷藏游戏。
                    苏茵雪屏气凝神,轻轻将真气凝聚在掌心里,朝着繁茂的海棠丛中射出一劲疾风。
                    并不很有力度的掌风携着寒湿的水气,在前方的树丛枝桠处斜斜引起一阵骚动,海棠丛被掌风所扰,在风中瞬时左右横摇直摆,颤颤巍巍的,怎么也停不下来。
                    流萤俨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跌跌撞撞地落在了树下的草地里,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苏茵雪咯咯一笑,走上前来,想把那受了委屈的小小萤火虫拾起来。
                    然而,当她快步地走上前去时,却在弯腰的瞬间,尚未来得及看清楚那点小小的荧光身在何处,反而是看到了一角分明是属于人的衣袂,正躲藏在阴影背后,肆无忌惮地轻轻晃动在这明晃晃的如水月光之下。


                    11楼2013-04-30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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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茵雪兀然一惊,来不及反应,一股骇意涌上心来,惊急交加,她顾不得多想,一声厉喝脱口而出,“谁,谁在后面?出来。”
                      她的话刚一落地,眼前忽然闪过一线寒光,电光火石里,原本立在庭园各角落处的石灯笼内,烛火纷纷兀然地错乱摇曳起来,昏黄烛影交错辉映,一如她内心里里起起伏伏般慌乱不安。
                      四下死寂沉沉,静悄悄月华如水,颤抖着一地怆惶月色。
                      便在此刻,一道人影悄然踩着清凉的月华,自海棠树后款款走来。
                      与此相伴的,是男子温和优雅,错落有致的说话声。
                      “小姐不用害怕,我并非贼匪。听闻贵庄每年九月九的菊花盛开时,景致天下无双,斗胆来此一游,不想却惊扰了小姐,实非我意。”
                      柔情暖语,沉稳得令人感到意外的心安。
                      苏茵雪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拾起,探向前方。
                      落落的一袭青衫遮覆了月光,青色广袖却又在微凉的夜风里猎猎翻飞。来人的腰际左边直垂一只精致的羊脂白玉九龙佩,右边却斜插一支长长的淡紫玉箫。
                      刹那之间,苏茵雪只觉无比的愕然。
                      竟然是他。
                      曾听她的父亲说起过,此人生性散淡,厌恶庸俗争斗,出世以来俨然独行侠客,一人一萧,独走天涯。世人除了姓名,竟不知他那一身诡异高绝的武功,出自何门何派。尊师又是姓甚名谁。
                      又曾听门人闲聊时提及,此人天生怪癖非常,功名利禄他视之如粪土,不屑为虚名折腰卖命,但若是风光胜地,无论道途如何险阻,他都会不听劝阻,非要尽兴一游。而且专挑无人的时候。
                      然而,更让她记忆记忆深刻的是,有仆从曾低低提及,十数年来,几乎从未有人曾有幸一睹其过真容。
                      或是该胆寒地揣测,见过他的人,都不能,也不必再存活于世了呢?
                      她的心底,终于是有一道颤抖的声音,诵读出了那三个噩梦般的字眼。
                      谢,逸,凡。
                      江湖人称,玉箫公子,江南剑圣。
                      他仿如一只在夜风里飘转的蝴蝶般,轻盈地收拢双翅,在她的前方落下,抚袖而立,彬彬有礼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此刻,苏茵雪却仿佛见了鬼一般,胆颤心惊,冷汗淋漓。
                      一张美得仿佛不来自于尘世中的面孔在她的面前渐渐清晰。这张脸仿佛是某个才华隽永的天才雕刻家灵感喷涌乍现时分,刻刀飞舞,借着神来之力完成的杰作。额首,眼角,眉梢…任她如何吹毛求疵,都足以堪称完美无缺。
                      苏茵雪不及防备,心头连连惊颤。
                      只是,恍然之余,困惑却漫上心头。
                      这张脸,很熟悉。
                      无法解释,说不清楚的那种熟悉,她好像早已经见过了他,在某个细雨纷飞的阳春三月,在一叶轻轻飘过江峡的小舟里,在某个巴山夜雨的蜀地小栈内,在与他相依相偎的时候,凝视着,甚至忍不住地,伸手轻轻抚过了那足以让人妒忌得发狂的面容。
                      然而,更让她心头一跳的,却是那双眼睛。
                      幽邃的,透着冰凉与黑暗,深沉而优雅,但毫无一丝感情与温度。
                      却不知为何,引人入胜
                      然而,然而。
                      当话语声又一次响起,他依然是很温和的,如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见面时打个招呼般的口吻,却让她不由自主,莫名其妙地又安下了心来。
                      我方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有缘千里自相遇,但却不知道,我是否还有薄面,可以和小姐对饮在今日的重阳月下?
                      他说着,嘴角微微一勾,一个与他容颜气度匹配无二的笑容浮起在脸上。
                      苏茵雪怔住了,怔住在他笑容里魅惑迷离中,深深无言地预感到,她的前方,是一场遥远而盛大的无底浩劫,正吸引着她身不由己,一步一步,踏入那不可回头的轮回堕落之中。
                      一遭万劫不复,此生心甘情愿。


                      12楼2013-04-30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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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这种文风╭(╯^╰)╮毕竟老了,喜欢看些欢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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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尘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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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3-04-3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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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疾
                          十月始,苏茵雪突然一病不起。
                          苏慕云顾不上帮内事务繁多,急冲冲地赶回了流云山庄,遍请天下妙手,却都是纷纷摇头叹息,小姐的病实在古怪,我等才疏学浅,实在有负庄主厚爱。
                          苏慕云一怒之下,竟然将来到流云山庄的十八位名医悉数剁去双手双脚,弃之野外,任他们被山中野兽噬咬得尸骨不全。
                          眼见脚下白骨皑皑,鲜血漫漫,苏慕云一声长啸,朝着揽月峰某处的悬崖峭仞处厉喝道,“速来。”
                          声音穿透了壁障而去,一瞬间,竟然将那悬崖上层层的绵云,层层的雾气尽扫而空。
                          仿佛是迎着这一声的召唤而来一样,一条人影突然自悬崖某处闪过,随后,身形一变,幻成一道急速的闪电,穿云破月,朝着苏慕云所在的正前方直直地劈了下来。
                          尘埃四起,一具属于女人的身躯在硝烟中娉婷而立。
                          她缓缓地拜倒在苏慕云的脚下。声音沙哑地说话了,“迷子在此”。
                          来者周身皆是漆黑夜行衣的装束,犹如一只幻化为人形的深黑色乌鸦。
                          却不知道为何,她的左边长袖自手肘以下,竟是空空如也。
                          ***
                          静得仿佛死人似的卧房里,苏茵雪依然昏迷着。
                          迷子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又伸手一抚脉象,冷静地下了结论道 “中毒”。
                          苏慕云先是不信,随即脸色缓和了下来,“什么毒”
                          迷子顿了顿,方才回答他,“我不知道”。
                          苏慕云脸色立刻转为阴沉,“唐门用毒独步中原武林,你是唐门正统传人,岂有你敢说你有不认识的毒物的道理。”
                          迷子淡然回答道,“我唐门自然是中原第一,却并非天下第一,普天下里,自然有我唐门解不了的毒。”
                          苏慕云一时沉默,半晌,道,“你若说成这样,谁还能救?”
                          迷子踌躇片刻,这才苦笑一声,道,“东瀛孤岛,冥府判司。”
                          闻言,苏慕云一时怔住。眼中似有怒火喷涌出来,随后的几个字更仿佛是咬着牙吐出来的,“浮生岛?紫吹淳?那个疯子?”
                          迷子沉默不语,权当以默认作答。
                          房间里顿时一片沉默抑郁的寂静。
                          良久,苏慕云缓缓地看着榻上被高烧折磨得赤红一片的心爱女儿,再度问道,“非她不可?令姊唐婧难道就无法了么?”
                          迷子摇摇头。
                          她抚摸着自己失去了下半截手臂的左臂,眼中微微地闪着恨意。“家姐的脾性,庄主是知道的,不要说连云派与我唐门素无交情,未必肯给您个面子。就算您是我唐门至亲至交,她也不见得会怜悯疼惜。对我那个姐姐来说,我的命尚且不值得费心,令爱又能让她如何?”
                          苏慕云重重地一声长叹,不再纠缠于是否与否,将吩女儿托付给她照看后,便吩咐管家为他准备船只出海。


                          15楼2013-04-30 0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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