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爵有些吃力地支起身子,伤口很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很难受,但还是尽量用温柔的语气笑着问道:“明明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做上标记才能证明是自己的吗?”
“可是你清楚的很,就算带着这个,我也不会属于你。”看着Allen的表情瞬间有了一丝动摇和无措,赵爵继续说道:
“当年,我没能体会你的痛苦,帮不了你是我的错。所以现在我努力想要弥补,因为我相信你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的梦想就是你啊...”Allen怔怔地看着他,过了良久开口说道。
“不要随便把别人拉进你的生命里,我可以把你当朋友当家人,但是永远都不会变成你要的那种关系...”
“我不要跟你当朋友当家人!”Allen激动地说着,把赵爵狠狠扑倒在床上,粗暴地啃吻他的脖颈和锁骨。
“我有恋人了!”挣扎着躲开他的唇,身体一动牵扯到乳环,又是一阵剧痛。侧身蜷在床上,似乎有些愣愣地看着前方说着:“我们相爱,也很清楚脱离彼此不可能存活下去...”
“闭嘴!我会让你的身体记住你是属于谁的!”被妒火冲昏头的Allen红着眼睛吼道,用手撕扯他的长裤,暴虐的吻落在下腹,凸起的胯骨被狠狠地咬住,赵爵就着侧卧的姿势微微挣动,清澈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翻身用被铐住的双手抓起桌上的酒杯,在桌角击碎。
玻璃清脆的破碎声惊醒了伏在他身上的Allen,在他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前,锋利的玻璃碎片就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刚刚猛烈的动作让赵爵头晕的厉害,努力地不让自己瘫回床上,勾起嘴角,
看着Allen的眼睛慢慢说道:“我不属于你,从来,也没有以后。”
Allen像受伤的小兽一样变得急躁不安,眼神里少了一丝暴怒,却多了几分怨怼和委屈。
仿佛没有注意到颈间的利器一样,只是直直地盯着赵爵,想要向他凑近。
赵爵握着酒杯残骸的手有一瞬间的颤抖,因为Allen的执意靠近,尖锐的玻璃刺进了他的皮肤,血流了出来。
“别再动了!”赵爵低下头有些失控地吼他,感觉致幻剂的作用正要卷土重来,他不知道自己可以清醒地撑到什么时候,“我不想伤害你,就像你不愿意伤害我一样...”
听到Allen的喉咙深处传来一声细小的呜咽,赵爵不自觉地抬头,就看到一滴泪从他的眼眶滑落...
心像猛地被揪住一样,赵爵扯起嘴角,笑容里的苦涩怎样都掩盖不住。
“有的时候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告诉自己要和你保持距离,却始终狠不下心彻底从你的世界里消失,给你带来那么多困扰,真的很抱歉...”
“爵...”Allen猛地摇头,声音像被卡在喉咙里一样。
“嘘,听我说,”赵爵微笑着开口,“一直都觉得我们很像,二十年前,也像你一样追求着在别人眼里不知所云的东西。那个时候,就觉得你是会闪闪发光的。没有认真地感受到你心里的痛苦,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能成为你的依靠,还害你失去了二十年,我很抱歉...”
“这几十年来,遇到过很多人,爱过的恨过的,爱着的恨着的。看着你的时候,我总会想起曾经,在我还年轻的时候,我也有和平凡人一样的生活,也曾很快乐很努力地活过。”
赵爵说完,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笑着闭上眼睛,扬起攥着酒杯的手,玻璃杯和地板碰撞发出一声闷响,滚动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听着,Allen,我不会杀你,也不会死在你手上,更不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我会带你离开,看着你过上和平凡人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