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书生
“岂敢。”转瞬玉弦已掩了泪痕,流波婉转间轻启朱唇,“玉弦只怕哭出鲛珠来,也难得公子动容。”
玄王并不答言,饶有趣味的看着这清倌人。玉弦也不理论,只不急不缓走到桌前,似无意袖起桌上的玉佩:“这佩玉清润剔透,浓阳俏正和五品归一,自是玉中上品且不必说,更难得的是这一笔雕功,不在繁复,却热闹的刚好,想来,当是人称姚狐狸的姚华姚公子的笔意,姚公子经年难得出一作,这玉佩要说价值连城倒也不过。只是凌公子一掷千金不为风流只为赌气,岂不是失了风雅。”说是说着,却不见这玉弦抬首,细细把玩间眉尖若蹙,似为宝玉含恨。
“哦~~~~”玄王也不抬首,只捡了个细致的茶盏,将玉弦方才烹好的茶倒了半盏,轻轻一啄,慢言道,“到勉强有些滋味。”顺手将茶盏递与风流墨。
颜凌翘了腿,只在一旁作壁上观,哈哈,看来今晚曲子是听不成了,权坐着看一出戏倒也不错,这两位公子着实有些意思,唱念且不说,这个戏本子倒是值得一番琢磨,罢罢罢,既无意入戏,岂有不捧个场的道理。
只见风妈妈走上前来,对着三人盈盈一拜。这风妈妈虽然如今被称一声“妈妈”,年纪却不甚大,模样行动周正端方,一般的官家太太都及不上,也是在风月场中见识历练过的人物,想当年红极一时,引得多少世家豪门子弟拜倒在石榴裙下,这风妈妈却也是个及看得透的人,识得世情凉薄,并不肯随意托付,到愿意留在这烟花柳巷,如今做到这醉莺阁二当家的位置,既是众旧人对其青目有加,也是自身的言辞举止得人敬重,若是正经起来,大家也都给她三分薄面。
行罢礼,风妈妈到不着急,只转头教训玉弦:“你这小蹄子忒也没规矩了。你纵金贵,金贵的过凌公子的玉佩?凌公子不过白抬举你,你还当真天不怕地不怕起来。如今本就是你的错,凌公子为朋友教训你也是该的,你就该听着,牙尖嘴利,一点礼数都不知了。”说着不留痕迹的将玉佩还给玄王。
玄王也不着急,说道:“妈妈好一张嘴,我若再纠缠岂不就是不知礼数了。只是…………”言语间微挑凤目,“今日在下颇不解风情。”
颜凌不由袖出折扇微微摇一摇,啧啧,好戏么是好戏啊,今日这二位醉翁之意大有可探之处,莫非与自己来意相同,自斟自饮一杯梨花酿,啧~~妙啊是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