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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连载翻译】三部二 在灼热屋顶上的小提琴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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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装著平静,说道。
「呐,那个还不可以吗?」
「……sex吗?」
一下说出重点的回覆。
「也差不多、那个……不是五天都没做了嘛」
这害羞的台词,我尽可能用撒著娇的语气说著。
圭郑重其事的答道。
「是身体回复好的证据吗,那麼……」
「嗯~,就算不可以啊……」
我挪动头,将脸蹭上没有眼镜也能看得见、距离很近盖在圭股间的毛巾,轻声低语,
「起码,让我来帮你嘛」
你啊,五天的禁欲肯定辛苦了吧?
然后,脸碰到的圭的股间,已经极诚实的硬了起来。
可是。
「我的事情不用管」
简直是太不坦白地说道,
「那麼,洗好头以后,避开伤口地帮你处理一下」
甚麼!
寂寞感再次袭来,但那很快转化为翻腾而起的愤怒。
不行了,不可以再等了。


84楼2013-06-13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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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圭小心的擦著我那已仔细冲洗乾净好护发素的头发,
    「久等了」
    然后往我股间伸出手来。
    我啪嗒一下把他的手拍掉。
    「悠季?」
    向著似是疑惑又像是受伤的声音的主人,
    「我不是要人服侍甚麼的!」
    我怒吼了过去。
    「悠季……」
    「我想要爱!! 我想要被爱!! 作为恋人那种啊!! 要不然sex甚麼的有意义吗!?」
    「……悠季」
    「被温柔地对待,我很高兴啊。如果是因为爱著我的话。
    可是,现在的你并不是因为这样。现在的你,不是因为爱我,而是想要补偿对我的罪疚感,才在服侍著我。是这样吧!?
    你正在做的,只不过是为了赎罪的服务!」
    「悠季,对底」
    向这样装著困惑样子的骗子要来了眼镜,重新好好面对面看著他。
    「其实,昨晚,你悄悄小声的谢罪,我都听到了」
    说毕圭脸上的表情马上消失了。
    「那时还没睡著啊我」
    「……这还真的没发现呢」
    摆著依旧冰冷不让人看出内心表情小声道。
    我的背后窜过一股令人战栗的寒气。
    寒气是,这次对话可能彻底破坏我俩感情,这事到如今为时而晚的危机感。
    圭可能是不让任何人,即使是我,也不容许这样去介入他……不,或许是无法容忍。
    对圭这自尊男来说,我的这种介入方式,可能是能令他百年的恋情都冷却掉的暴举。
    然后,如果真这样,圭会沈默、以背过身来不再回头的方式,把我俩之间的关系舍弃掉吧。
    就像那天,对辜负了谁人愿望的羽津女士一样。
    然而,已无后退之路了。


    85楼2013-06-13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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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05: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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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鼓足了勇气,注视著早已移开了视线的圭的眼睛,开始把话说出来。
      「那时候,之所以我要装睡觉,就是因为准备等你说这番话。本来是想要等你到你看著我的眼睛对我说为止的。要不然,你一定不会对我敞开心扉,我本是这样觉得的。可是,已经不能再等了。不,是再等的话会出事也不一定。我想若是你没有这样的勇气的话,就算是我来跟进,也应该要早点先解决掉这问题才对。」
      圭一声不哼的看向一旁,从表情看也不知道我的话有没有进到他的耳朵里。
      不过,有在听吧? 好好听听我的话吧,圭! 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啊!
      「那时候,你后悔了让我当你的恋人」
      「不」
      准备插话进来的圭,被我(现在我正在说话)一盯过去闭上了嘴。
      「更正确来说,是后悔把我拉进了gay的路,在责备著自己。如果不是当时自己出了手,我就不会受那样的罪了—这样后悔著,可是又知道时到如今才来后悔太迟了,所以无法直接对我说。是这样吧?」
      无表情的沈默。
      「我明白跟你说,后悔的确迟了。现在才来后悔的话,不如在强奸我以前停下来就好了。
      在我还在躲开你的时候,放弃不再追来就好了。
      在我爱上你以前,让现在一样懂得后悔起来就好了。在我的身体习惯起了像女性一样恋慕被抱的欢愉之前,如果你懂得反省同性恋有违道德、只会被世间视为变态,而从我身边离去的话」
      「…………!」
      一边不希望表情现出脸上,圭咬紧了下颚。
      对不起,我知道这是在挖你的伤口。可是这是必要的!
      「我便能继续著我安安稳稳的人生,甚麼他人刺痛的视线、被恨得想杀掉后感到的低落,这种种的绝望,我一样都不需要尝到。
      这就是当时你所说「这全都是我的责任」内里的含意。对吗?」


      86楼2013-06-13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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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答我啊圭。是不是这样?」
        「…………」
        「还是说不出口吗……。那麼,就不要说吧。
        现在开始,我把我推理出来、你之所以后悔的原因,一一给你打破。
        首先第一,我不认为自己是个像婴儿一样,完全没有保护自己方法和能力的人。的而且确在被强奸的时候我是没能保护好自己,不过我并不会因此而屈服。这一点你也应该很清楚。在那之后一直令你很棘手对吧。
        第二,虽然我认自己是个弱气的家伙,但还没窝囊到盲目跟从他人意思的地步,分析力和判断力我相信都是平常人水平的。
        我,之所以连同性欲一并接受了你对我的爱情,虽然是你主动出击的成果,但最终下判断对底是接受你还是拒绝你的,是我自己。然后,那时的我,当然是知道世间在对同性恋说甚麼难听话。我是知道了以后,还是决定接受你的心意的。
        第三」
        说到一半。
        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圭马上坐直起来。
        「没事」
        说著,我把打喷嚏流出来的鼻水吸了回去。这里开始是重点了。


        87楼2013-06-13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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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浴室的热气散掉,变得愈来愈冷不适宜这样裸著身子谈话了,鼻子还是忍不住一直在痒。哈啾、哈啾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不行了,停不下来了。接著的可以让我穿好衣服再继续麼」
          「好的随便」
          圭说道。
          「是你开始的话题,所以你喜欢怎样都行」
          一句一瞬间能令我思绪冻结起来的冰冷台词。
          因为是你突然在自说自话,中断也好继续也好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好了,是这意思……
          「明白了」
          我回答说。
          「因为还没说够,我先在厨房等你。你可能不太想听,但我怎样也想先跟你说,所以我会等到你来为止。
          刚才帮我洗头,谢了」
          出了浴室,用睡衣和睡袍包著冰冷的身子,走向厨房。
          「呜哇哇,差点就要乾烧了」
          刚好赶上没出事,我把烧水壶再加上水,重新调了火,在饭桌前我的位置坐了下来。
          充满了热水壶的蒸气令本来开了暖气的厨房变得更暖和了,然而哆嗦还是打个不停。喷嚏也在继续。
          喝点热酒,从里面暖和一下吧。


          88楼2013-06-13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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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水壶发出声响,我拿来酒器,就在刚倒好酒的时候,听见浴室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往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圭,时间刚好。刚烫好酒了」
            我转过头来看到的是,从厨房门外走过的,圭那扑克脸的侧脸。
            圭就这样走上了二楼,我被无法言明的失望感和想要哭出来的失败感双重攻击,悲惨地叹了口气。
            关掉炉火和暖气,放下热酒吃下感冒药,走向了二楼的寝室。
            圭虽然在床上,但我进房间时他一眼也没看过来。
            我钻进床的左半边,脱下眼镜放在旁边小桌子上,一边把被子盖上仍有点冷的肩上,边对圭说话。
            「很失望喔。不过我不会接受离别的话。对於受怕的你来说,可能想要逃跑,但我绝不会让这发生。
            我啊,就是爱上了名叫桐之院圭、你这个男人了。越后的顽固东西认真的爱上一个人是怎样一回事啊,我要好好让你理解。」
            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了。
            虽然闻著圭给我洗的洗发精香气感到有点哀伤,明天才是真正的战争。得好好休息有足够睡眠,明天精神满满的出门。


            89楼2013-06-13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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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翻一边心痛...亲爱的指挥你也太狠心 有语句意思不通请多包涵orz不太想动原文分句和标点那些(其实是不懂怎麼动
              先去翻下面的了!


              92楼2013-06-15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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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然后、那个……》
                「前天的提案,恕我无法接受,在这容我正式拒绝」
                一边听见话筒另一头的小夜子半声不晌,我说道,
                「那麼,晚上还打电话过来,先挂了」
                然后放下了话筒。
                好样的,第一回合干得不错。
                圭还没下楼,今天也不用洗衣服和打扫,於是我开始了小提琴的练习。
                为了活动活动好几天没拉琴的手指,把我喜欢的Rode的狂想曲放上谱架,打算从第一首开始一口气拉到第二十四……可是一拉完第六首电话就响起来了。【译按:Pierre
                Rode (1774 – 1830) 德国小提琴家及作曲家,著名乐曲有24首(所有大小调各一首)的小提琴独奏狂想曲】
                「来来、来了」
                把小提琴置於钢琴椅上,我拿起了话筒。
                「喂,这里是桐之院家」
                「啊、你好。稍等马上叫他来接电话」
                「圭!」
                在楼梯口往二楼怒吼。
                「圭、电话!」
                不行吗,听不见吗?
                刚准备上楼梯,传来开门的声音。


                94楼2013-06-16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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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05: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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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电话!是A大OB乐团的小林先生!」
                  在睡衣上挂著睡袍的圭无言地走下楼梯,经过我时打招呼的甩一甩头,然后走向了电话。
                  「久等了。我是桐之院。
                  ……是的、……好、……明白了。嗯、没有问题。场地在?」
                  看来是接了《安魂曲》的指挥来做了吧。
                  待圭讲完电话,
                  「是要指莫札特的安魂曲吧?」
                  为确认先问一句。
                  「叫你甚麼时候过去?」
                  圭像个反抗期的中学生一般拖了半拍才小声地答道。
                  「……星期天的十点开始」
                  「嗯。那麼,指得了吗?」
                  圭闭口不答,我缩了缩肩膀。
                  「如果像昨天富士见的练习一样,整个人魂魄飞掉指不了的话,我想还是趁现在取消了吧。何况是会收演出费的工作」
                  「我知道」
                  「嗯、那就好」


                  95楼2013-06-16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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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小提琴,用下颚把琴夹住的时候,发现E弦有一点变型了。
                    看来该换弦了。
                    是有买后备的,但放哪儿去了? 嗯、搬家的时候,把放弦的柜子……放哪儿了?
                    去问了下还在这的圭。
                    「呐,后备的弦线,记不记得收在哪里了?」
                    圭板著脸没有表情,径直走向放乐谱的柜子前,打开了柜门。
                    「啊、对喔、原来在这儿」
                    「是第几条?」
                    「第四条,E弦」
                    「可是有两种?」
                    「啊、是Pirastro和Thomastik的对吧? 想要用来对比看看,所以先买回来了Pirastro的『Aricore』和Thomastik的『Dominant』」【译按:Pirastro德国著名琴弦制造商;Thomastik奥地利著名琴弦制造商】
                    「那麼,用哪边的?」
                    「按字母顺序的话先用Aricore的吧。
                    嗯、谢谢。
                    不过两种都是尼龙芯的弦线,可能没甚麼大分别」
                    「E弦用尼龙芯的,耐久性不会差吗?」
                    「也想看看是不是这样。平常用的都是钢芯的,但总觉得啥,那音色有点硬。想用用其他的弦,例如羊肠芯的好像感觉不错,可是又听说动不动就会断」


                    96楼2013-06-16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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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用过吗?」
                      「喂那很贵啊!? 还有听说对湿度很敏感不适合日本的气候啊。听见有人A线用一星期就断掉就……还真不是庶民能用的东西。
                      啊、抱歉、圭,钳子呢?」
                      「在厨房的抽屉里。我去拿给你」
                      「抱歉了,谢谢」
                      向带回来了钳子的圭边说道,
                      「早餐吃了吧?」
                      边等待圭「昨晚对不起」之类道歉示好的台词。
                      然后看来圭还是不愿低头,虽然我们恢复了日常的会话,但最后关於昨晚的事还是只字不提。
                      我也没有主动再提起来。我想说的,已经说了一大半,而且对於思路清晰的圭来说,我没能说的他也能推测出来了吧。
                      虽然任由事情暧昧化蒙混下去不好,但果然,必须要让圭自己肯重新拾起这个话题才行。自己主动开口说—我想这是很重要的。
                      所以我会等。这次真的要期盼著、等待著你亲口跟我说。


                      97楼2013-06-16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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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考完N1...从试卷地狱爬回来了...大家久等了orz
                        星期六。
                        到了富士见的练习,跟五十岚君聊天中告诉了他圭要指《安魂曲》的消息。
                        我本来想,五十岚君一听到应该会两眼发光的……
                        「《安魂曲》,是莫札特那个?」
                        露出了有点复杂的神情。
                        「甚麼,没兴趣啊?」
                        「不,不是没兴趣啦」
                        然后五十岚君道出的,是甚麼《安魂曲》里有著不吉利的诅咒这种音大生最喜欢的传说。
                        「演这首的话,团员里总会出事故或是有人病死……没有听说过吗?」
                        「没有啦。这从哪听来的?」
                        「我是听Freude的前辈说的」
                        Freude交响乐团是我以前也有加入的国立音大的学生乐团,五十岚君是现役的团员。
                        「我在的时候没有听过这种话啊」
                        「是吗? 去年大学祭的时候,在选与声乐科合作的曲子时,莫札特安魂曲也在候选列,但最后说会很糟就放弃了」
                        「最后选了《第九》对吧」
                        「那真是啊—,独奏人选苦恼好久啊,烦死了!」
                        「啊哈哈哈,能想像到」
                        「不过啊,桐之院先生的话,我想诅咒甚麼的肯定全赶跑掉啦」
                        「嗯,这些肯定不会理吧」
                        「那,这个的公演是甚麼时候?」
                        「下月的十号。星期天。不过也想要参观下他们练习於是拜托了让我列席」
                        「啊、我也想! 我也想去看!」
                        「可能会被下诅咒喔?」
                        「参观一下而已吧? 这也不行那公演怎麼演啊」
                        「根本一开始诅咒甚麼的就不可能信吧。
                        其实啊,我打算邀请有兴趣的人在公演前的九号星期六一起去参观。
                        那边的练也是在夜晚,所以圭必须请这边的假,反正也练不了甚麼,当作一个校外学习也好。场地在县民会堂又不算远。
                        看看其他人的练习,我想也是种不错的刺激」
                        「我啊,想好好看清楚指挥的指挥啊。一边拉琴一边看的话看不清楚啦」
                        「嗯,同感。我也很期待啊」


                        101楼2013-07-12 23:24
                        收起回复

                          ……然后,虽然我在听到那不祥的诅咒甚麼的时候感到有点(真不舒服),但开始练习后就忘掉了,也觉得不是值得信的话。
                          这种程度的无聊话也太多啦。
                          那天晚上圭的指挥跟平常一样,我既舒一口气,团员们也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只是,有点在意他不时把手放往喉头……不过并不像是川岛小姐所说的「按著」的程度,我猜可以不用介意吧。
                          《轻骑兵》感觉再练一次就完成了,《阿莱城》也有练,跟平常同一时间完结了。
                          邀请了圭,到今天晚上缺席的监督人石田先生所经营的咖啡店『莫札特』去坐坐,谈谈组团去参观圭指的莫札特安魂曲的练习的事。
                          石田微笑先生说虽然练习去不了,演奏会当天「即使关店也要去」。
                          星期天。
                          圭出门往十点开始的与OB乐团的第一次练习,我比约定时间十一点早了五分到达桐之院家的门前。
                          是按了回线电话告知自己已到,在等待伊泽先生来给我开门的时候。叮铃铃铃……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谁? 九成是圭吧。
                          没有告诉他今天要来这里。
                          从包中取出电话,一边拉长天线一边按下了通话键。
                          「是?」
                          《是桐之院先生的家属吗!》
                          不是圭。是谁?
                          年轻男子的声音,完全不理会这边的反应,有点焦急的继续说。
                          《桐之院先生在指标途中倒下了!》
                          「……诶?」
                          《救护车刚来了准备送到医院去,但医生说要马上知道有没有呼吸系统的病历!》
                          圭……!?
                          「稍等一下!」
                          向电话怒吼后,伊泽先生正好走过来,我挥手大叫「请快一点过来!」。
                          向从行板加速到快板急步跑来的伊泽先生从大门铁网的网眼里递过手机,急忙告诉他发生的事情。
                          「圭在练习中倒下,医生想要知道他的病历! 呼吸系统的!」
                          伊泽先生吃了一惊,接过电话放到耳边。
                          「喂喂! 病历是哮喘、小儿哮喘! 请问是那家医院!? 好、明白,现在马上赶去! 感谢你的通知!」
                          一分钟后,我坐在伊泽所驾驶的奔驰的助手席,打电话回桐院家。
                          「喂喂、小夜子小姐吗!? 不是!? 那快换过去! 我是守村! 是紧急状况、快叫她! 出门了!? 那接过去桐院先生夫人也好!
                          不在家!?」
                          可恶!! 别玩我了!!
                          「那麼、赶紧打『104』! 对、104! 请查一下诚心记念医院的号码,再打电话告诉我! 事情详细迟些再说,总知是紧急状况! 有便条纸吗!? 那写一下!
                          这边的电话是……!」
                          按下代替羽津女士新聘回来的家政妇惊惶地查回来的电话号码,我询问了目的地医院的地址,边祈求高速公路不要堵车,一边在公路上飞驰的车上死盯著前方!
                          到达医院时,已是接到电话后的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102楼2013-07-12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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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桐之院圭在哪!」
                            「我是救护车运来的桐之院圭的家属」
                            「还在处置室!? 那、是在哪!?」
                            知道方向后在走廊上飞奔,看见目的地的房门,猛地冲了进去。
                            「圭!!」
                            希望像去年的『愚人节事件』一样只是一场误会一笑置之,我倾尽灵魂的这个愿望,并没被神所悦纳。
                            进门一眼可见,躺卧在病床上圭的修长身躯……没有半点血色的美貌……
                            在路途上,伊泽先生给我说明了状况。像圭这种儿时呼吸道出问题的人,很可能因为身心上压力等原因,导致疾病的复发。
                            当呼吸困难突然发作,除了用吸入药抑制别无他法,可是我不知道圭有没有随身带这种药。
                            现在圭,在我的眼前,静静地躺著。
                            没有打开眼睛。
                            「圭!!」
                            我飞扑过去!
                            但在我触碰到圭之前,被不知谁给一下挡住了!
                            「放开我!! 圭!? 圭!!」
                            「请冷静!」
                            「为甚麼!? 到底为甚麼!! 为甚麼! 留下我一个人自己就死掉了!!」
                            「守、守村先生! 稍微冷静点!」
                            「你!冷静下啊!喂喂!」
                            「放开!! 圭!! 圭!!」
                            「拿镇静剂来! 快点! 啊!」
                            毫不犹豫往正阻挠我到圭那儿去的手臂咬了一口。
                            圭睁开了眼,开著我,说道。
                            「我还在世啊……」
                            在这瞬间感觉手腕像被针扎了一下的痛楚,但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
                            「圭?」
                            看来没有死的圭像是要申告自己的生存般,伸出了一条腿。
                            ……看见这一幕,我马上犹如只断了线的木偶般卡嗒一声倒了下来……见药的效用来的这麼快而直接,医生好像还担心是不是弄错了剂量……


                            103楼2013-07-12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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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1 05: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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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后,在与平常同样模糊的视界里,看不清楚但感觉很清楚的违和感令我皱起了眉头。
                              「守村先生?」
                              带著疑问语气的呼唤声,是属於伊泽先生的。
                              「圭在?」
                              我问道。
                              「在这里」
                              男中音回答道。
                              「不好意思、我的眼镜」
                              ……没有眼镜,甚麼都看不见。
                              「在旁边的床上」
                              圭的声音响著。
                              「本来希望一张双人床,但这家医院似乎没有」
                              边接过眼镜带上,回了句。
                              「这是当然吧? 医院病床也有双人甚麼的,听都没听过」
                              「真的很抱歉」
                              「不,不用你道歉啊」
                              「想也没想到,明明十年前就治好了的病竟会突然复发,无法呼吸痛苦得要死掉的那时候。我又深刻体会到了」
                              「……嗯?」
                              「放开你这件事,我实在没法做到……」
                              「嗯……」
                              「我觉悟到自己即使到死那刻,也无法不伴随在你左右。
                              就算,和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怎样的痛苦和灾厄,对我来说,始终无法放手」
                              圭像是完全地确信这件事,用著平稳淡淡的语气说著,於是我
                              「这是我的台词」
                              地插了句话。
                              「任由别人说我任性、责备我自私也好,对我来说你是必要的存在」
                              「嗯。不然我就生气啦」
                              「我爱你」
                              「我也、爱著你喔。……如果可以减轻在折磨你的重负的话,是连答应小夜子小姐的婚事也觉得没问题的程度喔」
                              「悠季!?」
                              追随想要打断我话的圭的视线,发现病房一角的椅子里正正坐著小夜子小姐本人。
                              「小夜子小姐」
                              圭唤道。
                              「刚刚的,是悠季的回应」
                              小夜子小姐紧紧的盯著圭。
                              然后视线移到了我身上,说道。
                              「是连这也感觉无关系的程度,我是真心的喜欢著守村先生」
                              大小姐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要挑战一场赌上人生的胜负。
                              我的目光逃到纯白的天花板,悄悄抛上了一息轻叹。


                              104楼2013-07-12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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