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很喜欢和我爹作对?”严世蕃见他如此平淡,丝毫没有他人的小心谨慎阿谀奉承,便也生出几分兴味。“那又如何?”离歌笑淡瞥他一眼,见他邪魅的脸庞升起阴霾心里感到快意。严世蕃忽然收敛起脸上的情绪,俯身凑到他耳边笑道:“离歌笑,你是真不怕死。”他呼出的热气让离歌笑不舒服。“我从当官那天起就没想过活着走出官场。”“哦?那你的小娘子怎么办?”“你!”离歌笑差一些就站起来往他脸上揍上一拳。“你很有意思啊离歌笑。我喜欢。”严世蕃意味不明的话让他不安。“属下荣幸之至。”离歌笑紧捏住酒杯不放手,终于忍住了爆发的欲望。不能连累如忆,不能!他心里默念着这句话,这才稍稍平静。严世蕃直起身,喝完杯中之酒,手一松,杯子便掉落在地,四分五裂。他转身,在离歌笑的目光注视下越走越远。离歌笑愣了一下,随即懊恼,恨恨地骂了一句神经病。“怎么了?他说什么了?”如忆询问道。刚才他们说话声音很低,在加之周围环境嘈杂,她并没有听到分毫。如忆担忧的眼神让离歌笑莫名的心虚。“没什么,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坏蛋而已。”如忆点点头不再问。离歌笑也不想再待下去,酒也喝了,人也见了,那就…“回家吧。”他握住如忆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