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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驭夫》BY风之掠影(女王霸道受vs小强式的忠犬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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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发,这次对了吧?


1楼2013-04-21 17:20回复
    坐等~


    IP属地:湖北2楼2013-04-21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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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2:3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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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这世间,神功无穷尽,或绝招同途异路、或殊途同归……问世间,我东方不败算不得古往今来,不败第一人,然待我心,无人能及他一分!”
      ……
      他是碌碌众生之一
      他是独步天下的东方不败,
      命运交错间,他们注定了相遇……简而言之,就是废材被公老虎看上,被逼成栋梁的故事。
      ps:无授权,侵删!


      3楼2013-04-21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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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占坑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3-04-21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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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
            杨莲亭被救活的消息,传到东方不败的耳底时,东方不败听后没有说一句高兴,也没有一丝动容。
          他只是站在黑木崖顶继续凝神俯瞰众山,眼中微微掠过一丝对自己的不解,与迷惑,仅仅只有片刻,然后在风中看到自己一片衣角,衣角是一片艳红,血的颜色。
          是的,他喜欢红色,喜欢所有血一样艳丽的色彩,从儿时就喜欢这俗气又喜气的颜色,尤其在大雪中,看到一抹红就会觉得心里舒坦。
          “平一指向教主请辞!”身后侍从在数丈之下禀告。
          “准他!”东方不败俯身看浮云,浮云下是苍生。
          “平一指给教主请安!”
          平一指出现在九层平台那头,刚跪下一条腿,只见一痕红闪过,教主大红的衣角已经拂过他的额头,落在对面的高座上:“免。”
          “平一指是来向教主辞行的,请教主准行!”平一指起身。
          “本座说不准岂不是太不近人情?或者你以为本座此番让你来,只是为了让你救人?”东方不败俯瞰平一指,嘴角微微带笑。
          “教主……”平一指微微哆嗦,额际地汗一滴滴暗流。
          东方不败不说话,只是一双眼似笑非笑看着平一指足足目不转晴半刻。
          平一指如跪针垫,努力不露出胆怯,这半刻好似看沙漏,粒粒流动缓慢,心中翻出百种蛛丝,寻马迹。
          “三尸脑神丹……”东方不败笑着微微地一点。
          平一指顿时心抖得好似刷糠,却不敢动一下,动了就说明自己真心虚了。
          “我想全教没人比你更明白那是什么?或者你也以为本座真是那等愚笨之人?呵呵呵呵!俗话说的好,聪明反被聪明误,药未必会毒死人,但自寻死路的人必死。”
          平一指额际的汗从一滴滴滑落。
          “你是个聪明人吗?”东方不败笑问。
          平一指摇头:“一指愚蠢至极!”
          “哈哈哈……蠢点好,那个人你救活了吧?你难道不奇怪,本座为何要救个素昧平生的人?”
          平一指不语。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条件吧?”东方不败打开手中的折扇静看纸上的画,脸上依旧是皮笑肉不笑。
          平一指这才大惊,忙匍匐在东方不败面前谢恩。
          也不记得磕到第几个响头,才听上面和扇子的声音:
          “别磕了,平一指,本座念你一直忠心,学这一身医术就这么去了,实在可惜,留你一条生路,依旧去行你的医,那些事乘早儿丢手……否则本座爱你是个人才,也保你不住。”
          “谢教主不杀之恩!”平一指匍匐在地,看着大红的衣角从眼前掠过。
          “谢本座无用,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下次这机会就未必再有了!”声音落处,人已经消失在大殿上。
          平一指抬头,殿上已经没人,颤颤起身,才发现衣服早已经被汗湿透,黏在身上全是冰凉凉的寒气,直侵入骨。
          “神医……”
          退出门时有人来扶,平一指只是挥手,看着石阶之下云雾处,九百九十九道阶,胸中微微吞出些许凉气,然后独自往下走,第一次好好走走这石阶,顿时发现脚踏实地的感觉有时候挺好。
          平一指走了。
          没杀他,只因为那句承诺,他东方不败历来是个言出即行的人。
          侍从说,送平一指的只有一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杨莲亭,那个不知道黑木崖水深水浅的傻子。
          东方不败没有说话,只是接着沐浴洗去早上运功后身上黏黏的汗渍,神功虽成,但是仍需不断精进,自古没有最强,只有更强,若想不败,只有更加精进。
          屋里没有人,甚至这第九层都没有一丝人的呼吸,水是山顶引来的云雾,据说冰肌彻骨,算得上至寒之物,他无所觉,只看着这银铺的水池,银灿如月,数枚解毒石错落其间,可见先前的任我行是多么得怕人害他。
          坐入水中,东方不败打开胳膊滑入水底,任凭水把他整个人淹没:怕死又如何,武功不好,依然是他东方不败的阶下囚。
          寂静。
          只有山颠的风吹,苍鹰掠过的滑翔声在窗外此起彼伏,又彼伏此起。
          忽然水花化作冰针如雨飞出窗外,然后窗畔迸溅出一抹红梅花色的飞溅,吃痛的声音,伴着坠下的落空声滑进无声。
          “自作聪明!”自寻死路。
          东方不败从水中坐起,甩去头上的水珠,起身,忽一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布,嘴角冷冷地笑,这布像任我行嘲笑他的脸。
          为练神功,为天下第一,他东方不败没有什么不能舍得!自宫又如何?
          东方不败一把扯下腰间的布,踏出水池,一阵白雾蒸腾散去身上的最后一丝水汽,对面的玉石璧似在一直提醒,他曾放弃了什么。
          东方不败的回答只是拿过衣物换上身,但眼神滑过那里时,说不介意那是自欺,只是他从没后悔过,为做天下第一,不舍哪有得,在成功面前像任我行那样,为了那点所谓的男人自尊怯步,他东方不败才会真正瞧不起自己——
          真男人在心里,而不是用某个部分来证明的!敢为所想付出一切,敢为所爱弃一切,没有借口!也不找借口……
          他东方不败就是个武痴,就想做天下第一,无人能挡,包括他自己!
          “不做男人又如何?”东方不败笑,看着玉璧上的自己问。
          玉璧上的人也在笑,笑得俾睨天下似的不屑,似在回答:“不做男人如何,我有天下,我只信自己,也只想做自己而已、罢了!”
          桌上放着冠帽,帽边有根束发的簪子,东方不败伸手拿簪子再回看玉璧时,眼神微微一愣,不看不觉得,这仔细看一看,东方不败微微也愣了神,璧上的自己似乎与往日似有些不同。
          东方不败又再凑近一看,心中不觉一荡,只见镜中的人眉目似带妖娆,唇色如血,绰绰约约竟有几分女人的模样,心中暗惊,再要想什么,竟忽然想起那夜……
          莲弟喊他姑娘!
          莲弟……簪子在东方不败手中碎裂成末,但复抬头时,那唇齿间的余颤,阴魂不散地再度爬过东方不败的唇——
          男人与女人的吻截然不同,那是不顾一切地霸道,很奇怪又很微妙,女人总是柔柔地等待,而莲弟不同……想着东方不败静静地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似乎有一种碎光,是好奇?
          没有人那么吻过他。
          也没有人在他面前那么不怕死。
          喜欢吗?奇怪的人,奇怪的感觉……东方不败微微抬起眼,看着璧中的自己,隐隐约约是看见了什么他不懂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我哭~~~~~~~~~~~~~希望我更新,好歹留两句话,表个态说得好还是不好,希望我哪里改进一下啊~
          留言不用注册的


          9楼2013-04-21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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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就冒个泡吧!!


            12楼2013-04-21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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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莲弟? ...
                “……”教主?
              杨莲亭不是尴尬,而是囧,与心颤,他此刻就恨不得有个地缝把他直接塞下去,埋了算了,省得他自上了黑木崖就一路丢人现眼到现在,临到死了,还……现眼。
              “第三种……”
              东方不败低语,尴尬却未放手,抬眼看杨莲亭微带铜色的脸,红中微微透出几分青白色,却不求饶,心中不解,难道这杨莲亭不怕死?就算不怕死,但就他此刻胆敢对他东方不败有遐思,就该……
              想着,东方不败微微在手上使劲,他要杨莲亭匍匐在脚下,供他驱驰,绝不再敢说一个“不”字。
              杨莲亭的身体明显地一震,但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瞪大眼看着东方不败,眨也不眨,不懂两个男人这样贴近,教主意欲何为?心中忐忑地揣测东方不败是要杀他,还是告诉他,第三种结局就是感同身受,一并都阉了?毕竟,那是秘密……
              “怕?”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两道剑眉微微拢起,实在不懂眼前人何以不再两股打颤,而只是绷紧身体,腰板挺直,瞪着自己,反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模样,不禁挑眉。
              “怕!”杨莲亭答得也爽利,自古谁不怕死,可都知道必死无疑了,还奴颜婢膝去求饶,他杨莲亭命贱人不贱。
              他索性把一双虎目瞪着东方不败,心中暗骂他是个魔头,想杀人就杀,想抓人就抓、半夜来戏弄他……根本不当他杨莲亭是人,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惧。
              “不求饶?”东方不败放开手,从杨莲亭身边移开身形,懒懒地坐到一边的椅上,把玩着指尖那根环绕杨莲亭的脖子红线,看着杨莲亭,嘴角微微上扬却不觉。
              杨莲亭冷笑:“莲亭求饶了,教主就会放莲亭下黑木崖不成?”秘密知道了,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杨莲亭侧视东方不败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忽略所有撩人的景象,暗恼。但此时说什么悔不当初,那就是笑话了——
              摸都摸了,他杨莲亭敢对东方不败上下其手,死!也不冤,色字头上一把刀,只能说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去。
              “呵呵呵……”东方不败笑着把脚搭在那边桌沿,手上的线已经微微地放松,一双莫测的狭长眼侧过去,看着杨莲亭那经不起几折的骨头,居然也敢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倨傲的模样,都说文人也有铮铮铁骨,不可曲其志,难不成他莲弟也想做个鬼雄?
              但,怎么可能?
              “过来!”东方不败低笑,把胳膊放在曲起的一条腿上,示意杨莲亭到他身前去。
              杨莲亭斜看东方不败一眼,无视那撩起的衣摆,梗着脖子往上看,讨厌东方不败那张貌似心上人的样貌,恨自己生死关头还会有旖旎遐思,最匪夷所思的是,对方还是个男人。
              东方不败眼眯,敢拂逆他?松弛的红线,指尖微微一绕,杨莲亭只觉得颈上一丝好刺刀尖轻刮过的痛楚,然后一股微微的湿热留下,不用想,杨莲亭也知道那是血,说死又何妨?但真正面对,怎能不恋战尘世,他还有父母,还未曾给杨家延续一脉香火,父母之恩未报……
              杨莲亭把眼一闭,咬牙,怪只怪他不孝!来世再……
              杨莲亭一脸慷慨赴死,东方不败玩性顿起,他才不要杨莲亭死,多少武林高手在他东方不败面前都不敢说不恋战生死,多少江湖豪侠也曾在他膝下颤抖,但身无半点的功夫的杨莲亭敢做人所不能做?
              傻得要死!
              但是东方不败心却动了,他想起了自己早逝的父亲,也曾铮铮铁骨,明明身无长技……他父亲只给人跪过一次,那是为救妻儿一命时……明明愚蠢得要死,他母亲却要生死相许……
              想着东方不败一怒,杨莲亭颈上的红线瞬间折断,杨莲亭不解,瞪大眼,只觉眼前一花,再仰头时,他人已被东方不败手拖至跟前,仰望东方不败的微微泛红的脸,此刻才觉,软得无力挣扎,也无力去慷慨一句:“教主要杀要剐,还是给个痛快!”
              “没人可以拂逆本座!杨莲亭,本座看上的东西,那就得是本座的!”死也不能!
              东方不败一把捏紧杨莲亭的下颌,不在乎杨莲亭吃疼得声音,将杨莲亭的头抬起,凑近自己,他要杨莲亭的眼清晰地映照着他的脸,看清楚他东方不败是谁?如果杨莲亭胆敢移开眼,他就捏碎他的下颌,看他还敢不敢拂逆他东方不败。
              “嘶——”杨莲亭咬唇忍住到嘴边的轻呼,不想屈服东方不败的淫威,凭着一口气,他不想死得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更不想让自己的痛楚带给施暴者一丝快、感。
              这声音如何能逃得过东方不败的耳,东方不败的眼不禁一沉,直视着杨莲亭的微微眯了的眼,那看似阳刚俊美的脸上一条细细的痕映入眼帘,东方不败的手就松了——
              恍惚——过去,他忘了很多,但别人的恩他东方不败从不曾忘,包括那个曾经人小力弱,也会为他强出头的莲弟……手不禁抚了过去!
              “教……教主……”
              杨莲亭心惊,若是暴力可怖,那么东方不败此刻的细腻抚摸又算是什么?怀柔?让杨莲亭的心一阵阵地发憷,这是……禁忌?
              “……”恩?
              东方不败狭长的眼睁大又瞬间眯细,似是回神,但却没动,一双眼盯着杨莲亭惊怖莫名的脸,皱紧了眉头,有些心思他懂,却莫名,但杨莲亭显然是懂得,只是……那是厌恶!
              “咚——”杨莲亭的头因东方不败的手放,而直落在地,杨莲亭心中痛呼不已,他本来就不怎么聪明的脑子,这下弄不好摔得更傻了!但比起他刚才的心中的惊惧,这疼已经不算什么了。
              东方不败心乱,起身,戏弄杨莲亭的心情顿无,指着门:“滚——”
              杨莲亭一惊,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好狗运,连忙起身要走,但是此刻仿佛所有的骨气都用完了一般,只是逃命,咬紧了牙也要跑快些!
              东方不败那句“滚”不过是气话,却不曾想,杨莲亭来的那般蜗行,跑得倒是好似脱兔,此刻已经眼见到了门边。
              杨莲亭正抱着受伤的手正要拉门,却发现门拉不动,隐隐的有两痕细线扣住了门,惴惴不安的回头,却见东方不败依旧立于远处,不曾动过分毫,只是脸上的神色已经如常。
              杨莲亭又看了看门,不懂东方不败又想干什么,难道他又想杀他?
              “杨、莲、亭……哈哈哈,你以为你跑出了那扇门,就能跑出这黑木崖?即便你跑出了这黑木崖,你说普天之下,你跑得出本座的手掌心?”
              东方不败一阵大笑,站在远处嘲笑着自不量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杨莲亭,他声音不算大,但是字字能入杨莲亭的耳,好似炸雷一般。
              杨莲亭立住不动,不懂东方不败此意何为。
              不杀他,留他干什么?不禁回头望着东方不败站在偌大的卧房里,孑然一身,衣袍被冷风吹得宛如被遗落人间的仙子,隐隐竟觉得可怜。
              看着杨莲亭回望自己的眼,东方不败狂躁的心微微平复,他收回长线,笑的不屑:“杨莲亭,也许……本座该叫你一声莲弟?”他东方不败有至高的权势,谁敢不臣服于他呢?
              莲弟?迄今只有一个人这么喊过他……杨莲亭十几年辗转的梦顷刻间哗啦啦碎了一地,只有一双震惊又莫名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东方不败,无法言语。
              “你……”是方旭?
              杨莲亭呐呐不能成语。
              杨莲亭心中的惊与诧汇集在胸中,他已经不能面对!
              他转身还是要拉那扇门,想要遁逃来理清自己絮乱的心事,自小喜欢的人是个男人,这个认识让杨莲亭脑中一片白。
              东方不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杨莲亭拉门遁逃,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抑郁之气,朝门挥手而去!
              杨莲亭才出门就立刻走到拐角处,靠着墙壁想要理清思绪,似乎一下子知道的太多,已经无从理清,但东方不败怎么会让煮熟的鸭子非出手心。
              杨莲亭才喘一口子就见,东方不败那厚重镶金的大门在那厢灰飞烟灭,化作万千木屑,纷纷扬扬飞下石阶那侧的悬浮世间,缓缓坠落。
              杨莲亭已经忘了要如何去思考,仿佛那木门是替他而去的,心在那刻顷刻间静止,一双眼就直直地看着木屑的归处,仿佛他隐约看见了自己的归处而脸色煞白。
              末时,当杨莲亭以为东方不败已经遗忘了他的存在,开始起身往石阶下走时,东方不败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际:
              “本座喜欢你,你就是本座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越写越差了?55555555555点击好少,留言也少,请提意见!


              14楼2013-04-21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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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上直播啦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4-2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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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2:3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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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萌动 ...
                    闲靠在一边的石栏上的两人,看见杨莲亭缓缓上来,好似没看见一般,继续闲话。
                  待杨莲亭停下来喘一口气时,一个人笑道:“杨总管,可要保重身体啊,你那小命,我们教主捡你回来时,半条都没有了。”
                  杨莲亭喘气,赔笑:“教主的救命之恩莲亭今生不忘。”明明就是东方教主打伤的,难不成好要他感谢他不杀之恩?
                  “不忘,你又能如何报答?”
                  一人蹲在石墩上笑问,似乎石墩下不是悬崖千尺,而是花园池塘,丝毫没发现杨莲亭的脸因他的戏言,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发青。
                  杨凉亭扯着嘴角,僵硬地陪笑:“莲亭为教主管好每一笔账。”他也只会这个……
                  这日月神教懂点文墨个个孤高自赏,各有怪癖,所专所学皆不是俗物,会算账的虽不是只有他杨莲亭,但只有他会孜孜不倦的每天在油盐酱醋茶里扎堆,不是他不听孔夫子的话,而是他十年寒窗,难不成就做东方不败枕边一娈宠?直到被某个不测,废物一般一脚踹下黑木崖?
                  守卫们听了,蹲在石栏上纷纷嗤笑,他们黑木崖何须人管账,没钱了,下面想要命的,谁听了黑木崖的大名,不双手供奉上最好的物事来巴结……总管,没用的差事!
                  “莲亭先走了?”杨莲亭抱着账册等物事打算上台阶,二人本打算继续逗逗这个让他赌输了钱的总管,不想那边先来一人。
                  那人喊道:“你们还不闭嘴!杨总管,教主问您老人家何时到?他已经不高兴了。”来解围的人语气不善。
                  “是是,马上就到!”
                  杨莲亭抱着账册,拔腿就两步并作一步,往云深处一路狂奔,来黑木崖这许久,他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爬山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以前爬一个时辰,如今半个时辰,也健步如飞了——
                  健步如飞?
                  杨莲亭还在自我安慰,就看见通报的人,脚尖在栏杆上轻轻一点,就掠去数丈,再一点,不用看了,人家都消失在云里了。
                  无言以对!
                  杨莲亭安慰自己继续跑吧!教主要是不高兴了,他连跑的机会都没,直接飞升了,想想这宏伟的大殿楼梯,恐怕只有他杨莲亭有机会双脚踩在上面,享受过,也算第一人!只是这样想,杨莲亭觉得自己更乐观不起来,心里掠过一丝痛楚——
                  春闱想是已经,他曾经发誓绝对不做江湖人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只一心读书谋求功名,让父母老有所靠……但,如今这光景,到头来还是梦一场!
                  难道要这样过完一生,或者直到被厌倦?但教主到底想要什么呢?
                  水声哗哗而落。
                  水花溅在东方不败越发如玉的肌肤上,纷纷化作水珠四溅,余下的在雪色的肌肤上蒸腾,化作袅袅的白雾,迷蒙着观者的眼,惑乱着努力偏开的心。
                  “怎么今日这么慢?”闭关半月的东方不败从水池踏步出来,从杨莲亭身边经过。
                  “路上耽搁了!”杨莲亭保持着侍立的姿势,很君子地目不斜视,把新作的袍子呈上。
                  “他们刁难你?”东方不败拿过袍子披上,系上腰带,始终不习惯那些四肢不勤的豪门子弟等人为他穿衣着裳。
                  “不曾,兄弟们待莲亭极好!”杨莲亭笑,他才不会傻得像教主那群夫人们那样,自以为是教主夫人,横过来横过去,为自己招来祸端。
                  东方不败一愣。
                  他的眼微微斜过杨莲亭,下面的人什么嘴脸,他这个从日月神教最底层一步步靠搏命、拼来今日的人,难道还不懂这黑木崖的人心?
                  觉察教主不善的目光,杨莲亭心知谎言被拆穿,但是他依旧挺直着腰背,是男人都讨厌持宠而娇的女人,一个男人若如女人只会死得更早,而且……让他杨莲亭恶心,他杨莲亭不要做一个娈宠,更不想靠身体上位,他是个男人,他有做男人的骄傲,只想凭借自己的才华被人赏识,而不是外相。
                  东方不败信步向自己的卧室迈步,余光一直注意着杨莲亭跟在自己身后的姿势,依旧没有一丝的卑躬屈膝,挺直的腰背是要向他说明什么,但又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他没想象中的傻?说谎……让人觉得懂分寸,这一点在上位者无不喜欢的,尤其他东方不败要的……怎么能像女人呢?
                  东方不败笑。
                  冷眼扫过杨莲亭当那夜什么都没有过的模样,心中好笑,难道那夜发生过的事情,会因他闭关半月而磨灭?
                  想着,东方不败已经走到书桌后的大躺椅边,随手拿起弃置一边的几张残页,一手拿过桌上的血粥一饮而尽,任凭鲜红的粥汤淡淡地站在唇上,艳红一片也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拿眼看着杨莲亭抬起的眼,闪烁了一下瞬即垂下撇向一侧,那腰板一直挺直,把翘起的臀衬得越发让人喜欢。
                  “你用过了?”东方不败问得很随意,他不过是想让杨莲亭走过来。
                  “教主不用,莲亭不敢先动口!”他只是出门时喝了两碗粥,外加四个馒头,落了个六成饱。
                  东方不败挑眉,拿手把盘中盛着大块牛肉大片大片地塞进嘴里嚼,不吃?有体力爬梯子?但东方不败就是觉得这恭维的话,他喜欢听,听着高兴:“继续说!”
                  杨莲亭挑眉,看了看四周,不懂东方不败想让他说什么,不禁微微地瞠大眼,只见目光中的东方不败,大块吃着肉,一边还把那壶中的佳酿当水一般倒入喉中,好似书中的豪侠一般,映着那张绝美的脸,杨莲亭微微地愣了神。
                  “怎么……”不说话?
                  东方不败把最后一块头放进嘴里,抬眼见杨莲亭见自己愣神的傻模样,心里莫名地竟有些欢喜,不禁垂眼,装作未见,把未喝完的酒难得细细地倒入口中,不落一滴,只觉那清凉凉的佳酿顺着咽喉直直地化在心窝里醉,很奇怪、很喜欢……
                  杨莲亭回神时,东方不败还在喝,他撇开眼时,丝毫没注意到东方不败不觉扬起的嘴角瞬间压下,满是闷闷地莫名不快。
                  “教主,让莲亭说什么?”杨莲亭后之后觉地斗胆小心询问。
                  东方不败喜悦的心情瞬间如坠谷底,壶中余下的酒一口直灌进喉间,突然觉着这酒淡如水,无滋味,把酒壶扔在桌上,径直坐到躺椅上,开始看那几页残页:“你嫌舌头长了,本作不介意帮你割两寸!”
                  杨莲亭立刻噤声,抱着刚抱起来的信笺等物,伫立于东方不败身前,屹然不动。
                  东方不败心里也闷,明明大好的心情,全让杨莲亭那句煞风景的话扫得阴云满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觉得自己讨厌被杨莲亭不放在心上,闷闷地只是如赌气般泛着自己手中的残页。
                  杨莲亭也闷,完全摸不透教主的心思,抱着一摞丘长老交给他的信笺,站着着急,却不敢轻易打断东方不败看书的此刻,因为他脸色看似平静,但杨莲亭就是直觉教主此刻不高兴,闲人免打扰,扰者惹祸,索性就静静地站东方不败身前侍立不语。
                  一刻,复一刻。
                  屋中除了山风,就是东方不败指尖书页翻动的声响……
                  杨莲亭的余光在东方不败裸、露的、半隐处不自觉的流连,那夜的记忆像被风吹来的旧梦淡淡地袭来,杨莲亭不懂,不懂东方不败那夜到底为什么那样对他,还是以前曾经也做过?这个答案让杨莲亭觉得心闷——
                  他后悔自己那夜君子了,居然沉浸在自己不会被吃掉的快乐中,没吃掉教主,虽然当日借他千个胆子,但要把教主压下去也不是想就能的……但他此刻就是后悔。
                  东方不败静静地享受被杨莲亭窥探的快乐。
                  欢爱,好似旧梦,却又被淡淡得提起,萦绕不去。
                  东方不败微微地出神,微微的心绪开始缭乱,他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只是看着手中的葵花宝典——这让他曾经废寝忘食把它一遍遍背下,纠结又往复,看得比命都重要的武林秘籍,一次次出神。
                  杨莲亭三个字仿佛就是葵花宝典中最末一页的精髓,在东方不败的脑中徘徊不去。
                  “教主!”一个声音轻起,打破东方不败的沉思。
                  东方不败这才发现自己的眼,一直从扉页的缝隙处窥望着一侧的杨莲亭,于是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动下来。
                  “批句话吧!”
                  杨莲亭手中拿着信笺读完后,看着久久不语的东方不败,悄悄地把手上刚读完的信笺递至东方不败的面前。
                  东方不败随手拿过笔,眼把信瞄了一眼,随手把笔在上面画了几下。
                  “还有这个……”杨莲亭动作迅速地把另外也一并打开铺好放在东方不败的面前。
                  东方不败的眼斜斜地一挑,杨莲亭立刻垂眼以示恭敬,东方不败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似冷非冷的笑。
                  感觉到东方不败的不悦,杨莲亭垂着眼继续保持不语,一副恭敬的模样。
                  东方不败看了看杨莲亭貌似恭敬的模样,对杨莲亭一天天渐长的胆子,颇有些诧异,但他未予置评,复埋头继续埋头把桌上的那一张张杨莲亭铺好的一叠信笺,开始专心起来。
                  杨莲亭这才缓缓缓地从胸中呼出一口气,虽仍觉得东方不败很可怕,但和东方不败处久了,杨莲亭也好似野草般约莫地、摸出了点东方不败的禀性,那就是忠、诚——
                  忠,即是无二心,真心待他。
                  诚,即是说实话,别自以为是的,以为谎言能不被洞察。
                  此二者,杨莲亭自觉地能占其一,所以存活至今,当然也不排除晚上那一档子事……
                  东方不败埋头他拖延了近一月的事务,一闭关就是一月,这让杨莲亭一直很不解,不懂闭关的人,把自己关在一间小黑屋里一个月昼伏夜出怎么熬的,要是他,不被憋疯才奇怪呢。
                  不解归不解,但是杨莲亭不会傻到去问,这些武林高人嗜武成痴,为一本破书能杀得头破血流,风云变色。
                  杨莲亭想归想,但人很恭敬,一边把新拿上来的信笺打开理好,通常情况是能不看就不看,但是整理完这一边,去整理东方不败批好的那一叠时,一个个大红的“杀”让杨莲亭的心微微吃惊,不解,难道人的生命就是这么一个字?
                  杨莲亭把信笺一封封对号装好,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却不敢开口,只是默默的手在忙,眼不住猜测,是不是东方不败每次批阅时,都只会写一个字“杀”?
                  东方不败把一叠叠信批完故意扔到自己的脚边,然后余光看着杨莲亭忙碌地围着自己转,这感觉真好。
                  东方不败放下笔,批完最后一封信笺,淡淡地把信递给已经忙得满头大汗的杨莲亭: “请曲长老。”说着东方不败又把头埋下继续看他的书。
                  “是!”杨莲亭抱着一摞扎好的信退身出去。
                  东方不败抬眼看着杨莲亭出去,手就从书桌下另一堆书里掏出一本翻阅,越翻,脸越沉……
                  作者有话要说:评价一下了


                  19楼2013-04-21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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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
                      “出去吧——”
                    讨厌杨莲亭眼中那一片茫然,东方不败拂袖,指尖却在暗处穿透书页,听不得不中意的话,更不想自己在不快之中把杨莲亭错手杀了。
                    呃?
                    “是!”杨莲亭忙答道躬身而退出门,虽未及明白东方不败前后的矛盾,但当总管日子一久,自然会一套保命之道——那就是无论是否明白,但是教主的命令不可违,违即是死,那七位夫人就是前例。
                    但随着杨莲亭的脚步,被门轻轻合上的声音隔断在门外时,东方不败的心情也瞬间恶劣,愤而起身甩手把已窟窿可见的书砸上刚合的门,好似那门就是不解他心事的杨莲亭,不砸不醒!
                    门里门外只听“砰——”!书页入门过了半寸。
                    门外的杨莲亭心中一怔,回头,只见自己脑后夹在门裂缝中的书只有寸许,几乎就要穿门而出,正中的他的后脑勺,不知该说教主是出手晚了一步,还是他今日不死,只是教主暂时还不想杀他!
                    杨莲亭镇定地吸口气,转身,丝毫没有教主不会杀他的侥幸,只是或一日且一日,为人子怎能让双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杨莲亭收紧手中的信件,脑中想着儿时老师的一席话 “你说司马迁此生贵在何处?是敢于活!”
                    敢于活……杨莲亭感到心头升起一股勇气,抬脚就往往台阶下走,脚步稳健,一股子他就要在虎嘴下活命的倔强与豪情,越走越有力,脑子里全是东方不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畏惧……
                    但杨莲亭刚下第三步时,门里一句话破空而来“懦夫!”
                    清晰,分明,就像一句评断踢到了杨莲亭最后一根软肋——那是教主的声音!
                    杨莲亭脸色顿时通红,眼前一片血色,手紧了又紧,胸口气血翻涌,数月的情景涌上心头,心口明明在说忍!忍!忍!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活着……但,士可杀不可辱——血上心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杨莲亭竟转身一把推开门,把一摞的书信撒落在地上,站在门栏处,瞪着似乎都看不清的眼直直地看着东方不败,只记得东方不败脱口而出的那句:“懦夫!”,只看见东方不败,只记得转向他的脸貌可倾城,眸中的他——
                    怎么看都像女人!
                    “我杨莲亭不怕你……”你杀了……三个字说不出口!不是杨莲亭此刻胆怯了,而是东方不败背对的领口大敞,憋了数月的杨莲亭喷血了——
                    “教主……”杨莲亭捂住鼻子背过身,毫无武人自觉的把背后一片空档留给身后的东方不败,而刚才那一番要到口的慷慨陈词,也全被一手的鼻血掩去了气势,只剩狼狈。
                    “莲亭……”失礼了!
                    “莲亭告退……”
                    “去哪儿?”大红的衣袖掩住门扉。
                    “呃?”杨莲亭抬眼,捂着鼻子瞠目,赫然发现东方不败连着他那片颈下的雪肤,就在眼前,不禁拿余光撇开往后看,身后哪里还有方才的东方不败。
                    “本座问你去哪里?”东方不败逼近,似笑非笑,丝毫不把杨莲亭的一脸狼狈放在眼底,他看见的,只是男人都懂的反应——原来杨莲亭也不是对他无感……
                    “呃……下去!对……莲亭要下去!送……”信……已经散落了一地。
                    莲亭忙躬身,垂下他恨不得此刻就搬家的头,要去捡散了一地好似铺雪的信笺。
                    “你说,你不怕本座??”
                    东方不败低看杨莲亭好似匍匐一般在自己的脚下拾掇着信笺,就忍不住,赤脚踩在一封又一封杨莲亭就要拾起来的信笺上,静等,杨莲亭最终把他那颗想要逃避自己的头抬起来,仰望他,他想看杨莲亭仰望他的眼,想知道那样的眼是不是自己想得模样。
                    “呃——”又一封被东方不败白玉脚趾踩住的信笺!
                    杨莲亭不敢抬头,但是就看着那信笺上的脚,也觉得心猿意马,心里嘀咕:人长得像女人也就罢了,竟然连一双男人的大脚也能生得这般好模样,这不是让他杨莲亭在劫难逃?
                    “什么?”东方不败向前一步,正踩到了杨莲亭的手,不过这次他没用力,只是踩住却没使力,但就这样,身为属下的杨莲亭的也不敢把教主的脚拿开。
                    “教主……”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放肆的脚,努力挥开想把教主压倒的妄念,努力把一双盯着教主大脚的眼,从教主修长的衣袍往上移,但说是容易,做是难,教主那衣袍上大大的开叉,那条长长的,大白腿就像散着诱彩的白瓷,把眼睛的余光刺得发直又心抖,教主的脸还没看见,杨莲亭的眼就在腿根处叛变了。
                    赤果果地背叛!
                    杨莲亭的眼停在东方不败的腿根处那一抹白片刻后,最后的坚持分崩离析!片刻前还在心中叫嚣的“我不是懦夫”转眼就变成了“谁怕谁!”
                    谁怕谁?他等得就是杨莲亭不怕他。
                    东方不败嘴角扬起一抹笑,看着杨莲亭望着自己的眼转成暗色,那种素日里伪装的恭敬被一种兽的气息弥漫时,东方不败的骄傲第一次感到一种渴望,一种被征服的渴望,很奇怪,很莫名,不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寂,而是第一次想带一个人同往最高处、享受至高无上的期盼。
                    他等着,焦灼,但又不想把眼前这只刚刚找回自己的小兽,吓回来了懵懂的时候,东方不败的脚不禁因某着等待微微地使力。
                    “教主……”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睛呢喃,好似臣子在询问女王,语气似请求,更想在问:“你愿意吗?”
                    东方不败没有笑,也没有皱眉,只是淡淡地垂下眼似要思考,又或似一种高傲的默许,不拒绝罢了。
                    “教主——”杨莲亭知道自己在喊东方不败,但是他就好似被诱惑迷了心窍,眼看着东方不败,心里知道他是教主,是一个大男人,但是眸里,手底,浑身好似着了魔似的在告诉他,东方不败在召唤他进去,进去,那个只有他们二人的天地……
                    东方不败已经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刚才站立的姿势,尽管他感觉到了杨莲亭伴着第二声呼唤的游弋,低垂的眼只剩微微颤动的睫,与瞬间发紧的身体,他没去看那是唇,还是肌肤的留痕,只知道杨莲亭那第二声“教主……”已经在宣告他要来了,而他默许了这种胆敢犯上的行为。


                    21楼2013-04-21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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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猛然间——
                      异样!?
                      “莲弟……”手抓紧杨莲亭的肩,东方不败猛然睁眼,瞠目直视杨莲亭此刻的脸——
                      异样第一次,在东方不败打败任我行之后,东方不败感觉到了一种不安,像是他要谋夺教主之位前一刻的忐忑,又像想要触摸教主之位的炽热渴望,想得到,又不安欲得的未知风险。
                      这一次他没有阻止,也没有默许,似要思考,却又害怕思考错过机会,仿佛错过很难再有!
                      “教主!”杨莲亭第三声急促。
                      杨莲亭已经不知道喊这声的人是谁,是他,不是他,或许是他——已不是他曾经熟悉的他。若说刚才是教主在召唤他进去,那么此刻,杨莲亭只觉得他在祈求教主,放他进去——进去那个只有属于彼此的世界,即使即刻就死在期间也不在乎……
                      但教主像个站在城楼上变了主意的女王,他俯瞰他杨莲亭,却不开门!也不说为什么。
                      “教主……”最后一声请求后,化身怒兽的杨莲亭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寻死的洪水猛兽,朝着城门猛力撞击,似要冲进城,走进那个彼此的世界,让女王知道那个世界藏着世间绝妙,只有他知道……
                      但变了脸的女王,还是变了脸——
                      “砰——”
                      “噗——”
                      血伴着骨碎声,杨莲亭被推出门险些滚落山崖,若不是东方不败及时从本能的自我保护中回神,杨莲亭已经坠下黑木崖,化身肉渣——如果下面没猛禽或者乌鸦的话。
                      屋外的人只见电光火石间,一个白影闪出,瞬即一道红影在中眼前一闪而过,教主的大门就再度关上,除了门口那鲜红的血触目——
                      仆人对视——又死一个总管,下一个找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要教主受,还是需要点过程……


                      22楼2013-04-21 1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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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
                          东方不败凝了颜色,看着努力的杨莲亭,他依旧没有动,他只是看着,心中隐隐在等待,等待杨莲亭爬起来——莫名的,他心里有一杆秤,秤的一头在静静评判,但无论无论评判的结果如何,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杨莲亭注定是他东方不败的,迟早!
                        只是杨莲亭想要逃离他身边的坚持与努力,刺痛了他的心,把他的骄傲撕裂得只有碎片——矛盾,越是坚持自己的杨莲亭越让他爱,但是这样的杨莲亭就越不可能为了权势、利禄折服于他,甚至永远不会爱他……
                        “你以为,这样,就能出此门?”出我东方不败的手掌心?
                        披上散落的外袍,东方不败拢上身,脸色如冰,明明白天他们如胶似漆,此刻却被窗外的夜风吹得清醒,他知道是他今天出手重了,但……莲弟那突然……实在匪夷所思,他怎知那是什么?
                        “……!”杨莲亭已经颤巍巍地站在了床边,眼盯着地面的一角微怔,月色如惑,他却无心眷念,他迈步,他不看那侧的东方不败,此刻决定离开,他才觉心有不舍,丝丝地痛,离开了,就再也不能回来了,东方不败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他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
                        “莲亭不解教主的意思!”
                        杨莲亭摇摇晃晃疾走几步,终于背靠着大理石梨花大书案,勉强站住,口中不再出血,但袖口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大片。
                        “……你在自寻死路!”东方不败想撇开眼,却移不开正在努力,想要努力拒绝自己逃离的杨莲亭,与骄傲一同碎去的还有一份想要被陪伴的期望。
                        “莲亭懂!谢教主成全!”杨莲亭扶着书案努力向前挪移。
                        “……”东方不败的眼越看越冷,他没去扶杨莲亭,也不觉得杨莲亭此刻需要人搀扶,而且他早忘了人为什么需要被搀扶。只觉得好像看见了儿时,父母相继离开他的决绝,死得那么毫无眷念。
                        “莲弟——”眼见着杨莲亭一步一挪移,终于接近那扇把他和杨莲亭关在一个世界的大门时,东方不败的心一收,紧得忘了呼吸,好似一条不归路,那个离开的人要丢下他:
                        “你心中的女子是何样子?”
                        杨莲亭手刚触到大门闩,听此一问,不禁一愣,只是没回头,但人却留在原地好似眷恋般停留:
                        “莲亭心中的女子……”
                        杨莲亭低头,想到的、满满的、都是年少时、窥望的方旭,一颦一笑,一针一线,一言一语……
                        “她有一手好针法,能把世间最平常的花色秀出灵气。”
                        即使没有那样的灵气,在他杨莲亭的眼里,方旭当年的一针一线都是最美的,因为她绣花的神情最为专心,尽管只是为了练功……
                        “她会对我笑,在院子种满花,然后院子里一年四季都能看见花,闻到她种的花香,从那边走来时,身上也是那花草的味道……”那时的方旭家穷,小小的院子也被利用种满了药草……
                        “她语气温柔……是个好妻子!”杨莲亭摇摇头,觉得回忆如梦却伤人至深,在自己情绪失控前,他草草地补了一句:“真心爱莲亭。”说着便推门欲出,只见黑木崖最深的黑好似无涯的深渊赫然在眼前。
                        “若她是个男人呢!”
                        幽幽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杨莲亭猛然回头,只见东方不败立在在月色中被遗落在人间的谪仙,忘了归路,很想点头,但胸口的伤在说,过去只是一场旧梦,将来——的妻子将是媒妁之言,东方教主是一个他永远只能听传说的,注定错身而过的人——
                        他杨莲亭永远无法触及、无法与之匹配的人,在教主面前,他只是那只想吃天鹅肉的蛤蟆。
                        “砰——”
                        门被推开通向黑夜的黑洞。
                        “砰——”
                        他被关在了陌生的未知里,身后是旧梦,却如血!
                        月,明,星稀。
                        窗外的山风刮得像招人魂。
                        东方不败没有动,也不想动,只是站在窗边的那道月光下,怎能不动容,已经遗忘的,却有一个人,把那段关于自己的记忆、一点一滴的美好记载在了心里,把他从未觉察的幸福还给了他。
                        他记得那时家里穷,但是父母总是很努力,有时父母也会争吵,但是无论怎样的争执,他都会看见呵护母亲的父亲,都会看见在角落里的母亲,用一双眼静静地凝望父亲身影,即使是那样艰难的日子,他们都相爱着,然后自私地生死相随,追着他们的誓言离开了……
                        “她语气温柔……是个好妻子!”
                        “真心爱莲亭。”……
                        这样就可以了?
                        不是品貌超群,不是贤良淑德?或者、出身名门?
                        东方不败沉在记忆里,听着杨莲亭一步步爬下台阶的喘息声、浑浊、艰难还带气虚的恍惚——
                        他想留住杨莲亭的脚步,但他的骄傲却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低头。
                        门外,杨莲亭靠着凿出的一边崖壁,走在黑夜里,看不见悬崖的高度,也看不见自己脚下的台阶,仿佛整个黑木崖之下就是一个张着巨口要把一切吸纳进去的怪兽,皎洁的月色仅仅只是欺骗人眼,说还有希望。
                        喘息,坚持,爬下第三道台阶时,那突来的毅力也好似来时一般,瞬间抽离,只剩下拖不动地、浑身只剩下痛的躯壳不断地折磨他最后的坚持。
                        伸出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手,触摸着崖壁,杨莲亭依旧在坚持,这短短的几道台阶他好似走过了不曾忧虑的前生,他想过,如果东方教主不是方旭,他不会坚持;如果东方教主不是方旭,他那夜也不会追上去……如果东方教主不是方旭,他不会觉得自己自尊受损——
                        如果东方教主不是方旭,他的心不会受伤!
                        手在崖壁上抓紧,指尖被石壁磨破的麻木,让杨莲亭咬着牙,即使明知道无论多么坚持地往下走,他也下不了不少台阶,他能做的只有走下去,然后等着掉下山崖——至少他能有尊严地在东方教主面前死。
                        尽管,越是频临死亡,人心就越想活,即使他曾幻想无数次像前人那样壮烈而亡,但是死到临头才觉活着是一种怎样的美好——所有的错,都可以重头来过,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但他不能求饶,不能在方旭面前撕碎自己最后的颜面,因为除了颜面他一无所有,失了颜面,他对方旭的爱无处藏匿。
                        爬——爬到麻木,才会忘记自己爱上了一个多么了不得人,一个永远无法超越的人。
                        爬到浑身痛到麻木,才会忘记心底的痛,他杨莲亭卑微如蝼蚁,也渴望被所爱的人真心以待,高攀不上的人,他可以默默地放在心底永不触及,但也不要成为一个玩物,一个男人,一个用心找寻了方旭、等了方旭数十年的男人,他的真心不允许践踏。
                        是的,他爱方旭,即使知道方旭是东方不败后,依旧不能忘,他爱……教主!
                        手伴着最后的认知揪紧最后一道台阶上的石头,握紧,似要把十指穿进石砌的台阶,如果他是东方教主,他会在此刻拆掉着一道道台阶,来击碎胸口那分不清是肋骨的伤,还是被撕裂的心痛,抽搐得让他无法呼吸,却不能大喊,也不能如女人一般嚎啕!
                        但杨莲亭不是东方不败,他的手指穿不透石头,只会把十指抓的生疼,血肉模糊,让几乎数度要失去知觉的身体,再度移动起来。
                        爬、爬、想象不出的狼狈掩在夜色里,爬得久了,杨莲亭只剩下机械的移动,为一个莫名的信念,他以为他会就这样爬进黄土,但是一个稚嫩的声音改变了他的一生:
                        “东方叔叔,你在哪里等我阿爹吗?”


                        24楼2013-04-21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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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被请去喝茶啊,怎么回事!!!!!!!!


                          25楼2013-04-21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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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
                              杨莲亭闻声回头,心中大惊,来人竟然是自己不敢日月神教十长老之一的桑长老,忙垂手侍立在一侧。
                            桑三娘笑吟吟地走下来,一双眼,犀利地好似把杨莲亭从头到脚看了个透彻。
                            “我下来时,听闻教主正问总管。”她笑道,眼扫杨莲亭那张略带铜色的脸,倒是比当初来时魁梧许多。
                            “谢桑长老提醒!”杨莲亭得令立刻紧走几步,正好从女子身边擦过,不觉回头看女子。
                            女子也好似追了一步,只是桑三娘正好眼斜过女子,女子方垂下头,把到口的话咽下,只能睁着眼,看着杨莲亭向上快步离开。
                            “喜欢总管?”桑三娘不禁皱眉,不喜欢管闲事,但是同为女人,她难免生出几分怜悯,教主的性格谁人不知。
                            “……恩!”女子点头。
                            “喜欢总管什么?”桑三娘挑眉,这总管来黑木崖至今一年,除一张脸生得分外俊俏、人也知进退外,论实话,不是江湖女子值得依托终生的人,她就不懂怎么一个男人弄得教主也神魂颠倒了不成?
                            “……人……人好!”女子低低说。
                            “人好……你叫什么名字?”三娘觉得这理由好笑,倒像乡下姑娘找乡下小子,过实诚日子的。
                            “苏姝……”女子脸憋得通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错,微微有些哆嗦。
                            “很美的名字。”只可惜是个薄命的人。
                            桑三娘低笑,一双眼把女子打量了一番,女子算不得美人却也清秀,不觉惋惜:方才教主问起总管时,那神色虽淡,但是会在公事之余问及琐碎小事,这是迄今头一次,可见殊宠。
                            “谢长老!”苏姝忙施礼。
                            “谢我什么?”桑三娘不解,笑道:“既然你谢三娘我,那就送你这丫头句话,总管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教主的眼里从来没渣滓。
                            “恩?”苏姝抬眼,不解,转一琢磨,难不成总管被什么人看中了不成?欲再问,桑三娘已经远远得掠下了台阶,那里还喊得了人,只得闷闷地回转身,心思百转,一宿无眠不提。
                            再说杨莲亭抱着行李,此刻已经上了第八层。
                            正午的太阳已经照不进黑木崖浓浓的迷雾,远远可见此时几位长老正陆陆续续地离开,想是并无在黑木崖与教主一同共用午膳的打算。独有一位老人,须发半白,身背一架古琴,怀中抱着一个孩子正与任盈盈在说话,杨莲亭忙上前问好——
                            这总管说难听就像那宫里的太监总管,看似高贵,实则就是黑木崖的一个大奴才,见人,人人都认得他,但人人似乎都比他地位高了那么一点儿。
                            “杨总管,这是要去见我东方叔叔?”
                            “回圣姑,正是!”杨莲亭朝任盈盈低头。
                            “这是光明右使曲长老!他就是东方叔叔新任的总管杨莲亭。”任盈盈拿手指了指身边的曲洋,又拿目光瞅了瞅杨莲亭。
                            “曲长老!”杨莲亭心一惊,养伤之时就听闻曲长老的儿子媳妇被人所杀,此刻见到本人,不禁心中一阵悲凉。
                            “杨总管!”曲长老无心八卦,但对杨莲亭也别样地抬起了眼看了看,果然是个好模样,只是似乎还没教主生得好。
                            “这是……”杨莲亭上前一步,只见那怀中的孩子,生得精雕玉琢,甚是机灵,不觉喜欢。
                            “她叫非烟,是在下的孙女。”曲洋笑得落寞,只是眼看着孙女时,满眼都是慈爱,让杨莲亭心情莫名沉了下来。
                            “生得好生机灵!”
                            杨莲亭笑着附和,心里却想着这么一个孩子,襁褓中便失了双亲,而曲长老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凄凉,再看任盈盈也是年少,就已经父亲不在,在思及东方不败,如今之殊荣,难免不复任我行之覆辙……
                            “我欲和东方叔叔说,想和曲长老学琴,只是东方叔叔一直不得空,不如杨总管带我转达。”任盈盈对曲长老怀中的怀中的孩子分外喜欢,大抵是同样是自小无爹娘疼爱的缘故,她对曲非烟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怜悯。
                            “是!莲亭这就去!”杨莲亭退身,曲长老忙和任盈盈推辞,至于说了什么,杨莲亭只觉得心乱,也不曾细听,只是请辞忙忙地转身向第九层上去。
                            第九层的侍从见是杨莲亭,索性连通报都免了,让杨莲亭直上东方不败的寝殿。倒是杨莲亭到了东方不败的屋外,扣了门三下,方才推开门。
                            “教主!”杨莲亭站在门口施礼。
                            东方不败从那边议事大厅过来已有片刻,手中满是各处的信笺,身边也有侍从在一边端茶送水,听闻杨莲亭进屋,东方不败脸上微微有些不快。
                            “几件旧衣物,杨总管也要收拾两个时辰不成?”东方不败手里拿着信笺,眼看着信笺,语气满是不快。
                            “收拾衣物事小,莲亭是想来黑木崖一年有余,承蒙各处照顾,既然要离开,还是一一道谢一遍才好!”莲亭小心翼翼地走进屋,站在东方不败身前。
                            东方不败挥手,示意刚才在身边伺候的一个侍从退出去,随便把批阅了大半的信笺拿出去交予等待的各处管事。
                            “莲弟倒是很会做人!”东方不败把手中的笔在另一封信笺上画了杀字后,抬眼看着站在一边的杨莲亭,眼波一转,把杨莲亭打量了一遍,虽然还是素日的模样,但他看着就是喜欢:“那个送荷包的女子想必也软玉温香了一番吧?”是男人都懂,只是他东方不败想着杨莲亭把别的女人搂在怀里,心里就不舒服。
                            “教主?”杨莲亭瞪大眼,不敢相信东方不败会说这话,更不敢相信,东方不败连有人送他荷包的事都知道,忙道:“在取笑莲亭吧!”他死不足惜,切不要连累那个女孩子才好。
                            “是不是取笑,莲弟的心里最清楚!”东方不败也不想深究,既然把杨莲亭弄了上来,就是不想夜长梦多,累及无辜,“还是莲弟想说,这黑木崖你爬了两个时辰?或者贪睡起迟了?”
                            “……莲亭适才遇见圣姑,和曲长老,圣姑说想留曲长老在黑木崖教她弹琴,让莲亭问问教主的意思。”杨莲亭避重就轻,把刚才的话简单地说了说。
                            “……”东方不败不语,任盈盈的心思他懂,那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却不简单。
                            “既然圣姑想要学琴,那就让她学,只是……曲长老愿意去、愿意留,还是要听曲长老的意思,切不可强求!”东方不败略一思考,便对杨莲亭说:“既然圣姑此事托你来说,那么这事就交由你来办!”
                            杨莲亭一愣,不想这样的事会交给他管,他素来只是管些鸡毛蒜皮的例如衣食住行的琐碎小事:“莲亭……”何德何能,一个小小的总管能说动一个长老?
                            “恩?”东方不败挑眉,他就是要让杨莲亭办,一则名至实归,二则,没道理让所有的好都给了任盈盈那小妮子,这事他东方不败不便亲自出面,既然人人心里知道杨莲亭是他的心腹,让杨莲亭做,自然就是他东方不败的意思。
                            “是!”杨莲亭低头,知道有其他人在,切不可拂逆教主,男人最爱的就是颜面。
                            “速去办来!”东方不败下令。
                            “是!”杨莲亭抱着东西欲退出门。
                            “且慢!”东方不败抬眼,看了看杨莲亭,示意侍从拿过杨莲亭手中的旧衣物,“把杨总管的东西,放到隔壁,再派个两个人跟着杨总管,切莫再让那些莺莺燕燕耽搁了总管的时辰。本座希望晚膳前能看见杨总管。”
                            “是!”一侍从退身,随着杨莲亭出去。
                            紧接着门合上,东方不败从信笺之间抬头,女子们爱男人什么,他东方不败倒是自诩无人能比,只是这莲弟,他要如何让他爱上自己呢?
                            女人啊……
                            他东方不败到底那里比不过女人呢?
                            “她有一手好针法,能把世间最平常的花色秀出灵气。”
                            “她会对我笑,在院子种满花,然后院子里一年四季都能看见花,闻到她种的花香,从那边走来时,身上也是那花草的味道……”
                            “她语气温柔……是个好妻子!”……莲弟那夜的话,在东方不败的心里千思百转,他也知道派人盯着杨莲亭也是看的住人看不住心,这数月来,东方不败每次练功后,不知怎么总想着那个粉色的荷包,总觉得有人要抢走他的莲弟。
                            只要莲弟爱他,他可以为他变的,变得针法灵巧,变得爱花,变成他所爱的人的模样……
                              


                            28楼2013-04-21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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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2:2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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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来来来。。让我插一下。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没事没事,不会怀孕滴


                              30楼2013-04-21 18:3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