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起双眼你最挂念谁,眼睛张开身边竟是谁。
—题记
模糊的眼终于对焦成功,一切开始鲜明起来。微风轻撩窗帘,这浅蓝摇晃,昨夜雨水似哭到力尽般断续、抽噎—雨水仍沿着屋檐滚落下来,声嘶力竭恍如隔日。封闭式的阳台窗开了一线,一夜里疾风吹进不少雨水,听见雨声时似被睡意罩住,精神上隐约透着一丝清明,终挣不开。
X小姐睁开眼时看到的大概就是那样的情景了。她缓慢的从梦里回过神来,支起身,看见她饲养的那只猫蹲在窗台的移门前发呆,背影孤寂却不显缺失。命运给赋它们矫健的身体及孤傲,让它们可以在树荫下小憩后轻松的跳上邻居家的围墙。没有人知道它在想什么,没有人可以束缚它。
它不太一样,是一只黏人的苏格兰折耳猫,常在她睡眠的时候跳上床,用柔软的尾轻扫过她的面庞。
【陪伴我是否让你失去了自由,你是否情愿呢。】她不愿在去窥视它内心,【世间没有隐秘的事物太少,妄谈他人的思想总是可笑,因为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在他们的眼里你自己怎么样的,显得肤浅而无趣了。】“就像人不能与他人共享梦境一般。”她轻声说着,过去的梦境朦胧而真实,像在心湖轻巧地投下几颗石子,像欲出的答案在胸口晃荡,水纹最终模糊连结成一片。
它无声地向她走来,蹲坐在她身边,用小小的舌头舔它的手指。她轻柔地抚摸着它的皮毛。【生物如何坚强桀骜终有软弱的时刻,是留下的理由。你选择依靠我已让我满足。】
她望着渐渐放晴的天,觉得压抑缓慢的如乌云渐渐褪去。终究还是抑制不住的回想那个梦境。她本性里对不可预知的有种敏感与固执。那梦有关过往,过去似乎留下一个个结结,无从与人谈。不是没想过,最终希望带来失望的恶性循环。有些事情不谈是结,谈开了是疤。最后无谓那种更好过,总之不能抹去。原始人结绳记事,往事也许变为心结,一直存着生长在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