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的生命是很脆弱,而且还很儿戏 。
明明一星期前一家人还坐在客厅一起吃午饭,一起聊着一些有的没的 。
只是一个星期,就可以发生这么重大的变化 。
天下起毛毛雨 。
两具小小的棺木逐渐被泥沙淹没,而沈睡在棺木之中的只是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 。
一下子失去两个弟弟,柱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
简单的丧礼结束,柱间仍然一个人站在兄弟的墓前 。
他开始怀疑,他开始自怒 。
就算有强大的力量又如何?就算被称为天才又如何?
他还是保护不了最重要的人 。
他恨!他恨自己的无能!他恨对他的兄弟下毒手的人!
然而他最恨的,是这个把自己年幼的弟弟推出来送死的忍者世界!
难度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一个已经变质了的忍界吗?
突然,雨停了 。
应该说有人令打在自己身上的雨停了 。
「抱歉,让你担心了 。」
「柱间哥 。」扉间为柱间撑着伞 。
两人一直站在墓前,默默无言 。
「扉间,你先回去吧 。」
一句简单的说话,同时也是一句扉间不能违抗的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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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冒着雨走到一向修练的小河,他坐在石头上,看着缓缓留走的河水,希望自己的屈闷能够被清澈的河水带走 。
「好久不见,叫甚么来着 。」
不用回头看,单凭对方的气息以及声音,柱间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 。
「 . . . 柱间啦 . . . 」
「怎么了?又一脸消沈的样子 。」虽然知道对方有一种奇怪的消沈辟,但斑总是觉得看前人不适合这种表情 。
「 . . .这话可是我问你才对,我可是精神饱满啊 . . . 」
「你骗人,发生甚么事了?」
「 . . . 没甚么 . . . 」
「别扭捏了,快说吧,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啊 。」
「 . . . 真的没甚么啦 . . . 」
「别磨矶了!快说!」斑被惹火了,有人用一副哀怨到极点的表情对你说没甚么,你信吗?
鬼才信!
「我弟弟他们死了 . . . 」
「 . . . !」
「斑,你来到这里时也是跟我一样吧 。希望籍着河水冲淡心中的烦燥 。」
「可是没有用对吧 。」斑注视着柱间 。
「我也有五个兄弟,不过那是曾经 。」斑跟柱间两人共坐在同一块石头上 。
「每一次我的兄弟离逝时,我都会走到这条河 。然而愈看只会觉得愈心烦 。」
「 . . . 」
「我明白到,如果想真的改变,只看着河水是没有用的 。」
「能够改变现况的,只有靠自己 。」
斑的话像是点醒了柱间,消沈的眼神逐渐有回了平日的神彩 。
「不过只靠自己的力量当然不够啊 。」斑走到柱间的面前,在柱间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
「还需要有其他人的支持呢 。」斑笑道 。
「怎么突然就亲我了 . . .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刚刚透射出来的阳光,柱间的脸有点羞红 。最令柱间惊讶的,却是自己竟然对斑的亲吻并不反感,反而有一点 . . . 窝心?
「小时候我不开心时,母亲都是这样安慰我的 。」斑解释道 。
「心情好了点吗?那么陪我打一场水漂吧 。」斑捡起两颗石子,把其中一颗抛给柱间 。「赌赌看我们那一个能掷得较远 。」
两人同时把石头掷向水面,两颗石头在水面上弹了好几下同时到达对岸,只是,斑的石头被柱间的远 。
刚才稍微好转的心情被一扫而空,柱间再次抱膝画圈圈碎碎念:「就说了幸运之神一定很讨厌我,看,连一向最擅长的打水漂都输了 . . . 」
「你的赌运真的有够差 。」斑有点无奈的看着蹲在他旁边的柱间 。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
「那不如这样吧,你尝试把赌博当成比试 。」
「比试?」
「对啊,不是赌博,而是比试 。看看幸运之神会不会眷顾你 。」
「对啊!可以这样想啊!斑你真是聪明!那我们来试 . . . 」柱间的话突然停住了 。
「怎么了?」斑顺着柱间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有一具尸体随水而流 。
柱间走在水面上,翻过尸体检查 。「是羽衣一族 。」「看来这里很快会变成战场,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
两人各自回到河的两岸 。
「还会再见吗?」柱间问 。
「一定会的 。」斑回答 。
「 . . . 」
「不要这么孩子气了,你可是忍者啊!」
「才不是孩子气,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机会见面而已 。」
「唉 . . . 」斑叹了一口气,接着顺着水走到对岸 。
「 . . . ?」
「给你护身符啊,要好好珍惜 。」斑再一次亲吻柱间的额头 。
「我也给你护身符 。」柱间模仿着斑的行为,也亲了斑的额头 。
斑被柱间的动作弄得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傻乎乎的抚着被亲的位置 。
「好了,快点回去吧 。」
直到好一段时间两人才知道,这个吻的意思原来有多沉重 . . .
待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