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交替,眨眼间已有十日,过了马邑进入榆林,眼看着再追不上就要进毛乌素,几人决定先休息一下补充行囊。
毛乌素虽然风草水美,但正因为是天然牧场,种族繁杂,每人更是小心,遇到友人甚好,若遇到敌人,很是麻烦。
进入毛乌素,哥舒峰叹了口气。
“怎么了?”李建成问。
“从小到大,我数次经过这里,这里本是河流遍布,风光宜人,可现在这些牧人只知道放牧,却不知水、草、土地皆有灵性,如果这灵根被这些庸人断了,用不了多久恐怕这里就成荒漠了。”
李建成本中原人,对这些事一窍不通,正不知该如何接口,哥舒峰却指着前面道:“看,统叶护的人马。”
几人精神一振,快马加鞭迎了上去。
统叶护正在帐内休息,听闻哥舒峰和李建成来了,稍稍惊讶,命人请他们进来。
刚一落座,统叶护看向李建成, “怎么,李世民和秦琼没跟来?他们这么放心你?”
李建成忽略统叶护一脸的嘲讽笑意,他知道草原人只佩服真英雄,自己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当然没有尊敬之意。
“建成一路追赶,只想劝阻统叶护,不要发兵赶往雁门。”
“你凭什么?”统叶护有着一双狼性的眼睛:“谁不知道那是一条大鱼!我信都已经传出去,五万大军已经开拔,凭你几句话就要撤回去吗?”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统叶护想要哪个?”
“何为鱼,哪个是熊掌?怎么不可兼得?”统叶护冷笑,只要他有意,还没有他统叶护得不到的。
“雁门为鱼,千里西域为熊掌,东西两端,统叶护认为可兼得吗?”
统叶护脸色微变,眼中透出杀机。称霸西域就意味着要当可汗,自己这点心思,怎么会让身在中原的李建成知晓,若传到射匮可汗耳里,自己就是死罪。
李建成无视对方的杀机,继续道:“我是中原人,建成只关心中原百姓死活,至于其他的,不关建成事,建成也不想插手。”
统叶护的敛住杀气,问道:“既如此,你何谈熊掌之说!”
李建成笑了笑道,“我李家是道家圣人老子李耳之后,玄学也略通一二,统叶护是否想听一听?”
略一寻思,统叶护道:“全部退下!”
大帐内只留下统叶护,李建成及哥舒峰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