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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那一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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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好像最近抽的厉害,楼主暂时开个新贴更新,当然老贴我也会更新的,所以两个帖子都可以继续看,目的是为了防度娘抽。。嗯,就从2013-04-18日更新开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3-04-18 14:31回复
      庐主李子坤血祭出而出的那团黑雾挣扎,与之拼搏的黑影子,正是万三爷腰间那翠绿色竹筒中藏着的鬼灵。
      我一直不知道这鬼灵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它跟我所知道的鬼在形态上,完全不同,而且它似乎在某些时候,十分暴戾,就像一个冷血邪恶的刀客,并不是很听万三爷的话,若不是老爷子时刻制约,只怕会伤了很多人性命。然而即使有种种不是,但它确实是十分厉害,与这让所有人都为之头疼的黑雾拼斗,三下两下,竟然不落于下风,将庐主投影给稳稳地缠住了。
      两股黑灵相斗,双臂如刀,游龙惊凤,路转峰回,其中凶险,不足外人道。
      趁着鬼灵给我们争取来的宝贵时间,虎皮猫大人也并不上前掺合,而是双翅一展,开辟了一个可供呼吸的空间,然后急切地冲着我们,说傻波伊们,你们倘若想要活着出去,大人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要记牢了!接下来,我将用大人我“威震八荒、笼罩四野”的无上神力,在这阵中开辟出一条并不稳定的通道来,我将带着你们这帮家伙走出黑竹沟,但是有几点,你们必须要注意了:
      第一,任何人,无论看到任何东西,都不要惊慌,不要乱跑,不要说话;
      第二,任何人,都不得聚集精神,用你们的气感、炁之场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去看周围的一切,记住,只能用你的肉眼,和那一双稳健有力的腿;
      第三,跟着我,紧紧地,不要丢了!
      它说罢,又不放心的说:“再次提点一下,我将把你们的气息给掩藏起来,欺骗这个法阵的探知,所以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他妈的给我闭嘴了,谁要是说一句话,大人我就把你打得你妈都认不出来,都听清楚了么?不能做到的,滚出来!”
      它说得迅速,然而字字皆清晰无比,显示出了往日锻炼出来的良好口才。危机关头,谁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们不说话,只是狂点头,差一点就把自家的脖子给整折了。然而小屁股却举起手,在征得同意后发言,说肥鸟儿叔叔,我们要跑多久才能够走出这片山窝窝啊?
      虎皮猫大人简洁有力地回答:不知道。
      显然,虎皮猫大人之前的话说得虽然圆满,但是对于这个陌生而神秘的远古大阵来说,它也只是一个新手,并不知晓太多的具体布置,只是凭借着自己在这方面的造诣,给予我们方向和希望。负担着这么多人的期望和身家性命,自命”及时雨”的虎皮猫大人,身上的压力,比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要沉重。
      然而大人有一个特点,耿直,从来不说谎,所以它说不知道。
      虎皮猫大人在等待我们都点头表示知晓后,并没有再与那个所谓的旧日老友扯淡,而是开始用左翅拔右翅、右翅拔左翅的方法,从它那一身油光水亮的羽毛中,拔下了九根带血羽翅来,然后陆续地射在了我们脚下的土地,摆出了一个九宫八卦的格局,接着抬头长啸了一声,眼睛变得金光闪闪,开始四处张望。
      而就在此刻,一直站立在旁念念有辞的万三爷,口中突然吐出了两口血来,我的余光一直在注视着前面的方向,看到那与庐主投影纠缠的鬼灵,胸口正好也被重重地击中了两次。
      击中和吐血的时间,几乎一致。
      万三爷跟这鬼灵,难道是如同金蚕蛊与我一般的联系么?
      我难以猜测,而那庐主投影似乎又重新占了上风,身形逐渐臃肿,开始又恢复之前的趋势,我心急,掏出了震镜,想要横插一杠子。然而万三爷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伸手拦住了我,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发愣,不知道万三爷为何如此,只见他将自家用惯的招魂幡往泥地上一插,双手结印,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为剑,将咒文的最后一段,连珠炮一般念了出来:“……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一语结束,那双手立刻回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白色的金属小网,光华闪耀。
      这金属小网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就其表面所蕴含的力量,比之地上那杆破烂的招魂幡,简直是兰博基尼与国产奥拓之间的差距——这么比或许有些俗气,但是我已经无法找到更合适的语言来形容了。这是真正的法器,比我的这震镜还要高上好几个档次。我看向了前方混战成一团的两股黑气,只见当万三爷将这银色金属小网祭出的时候,那鬼灵不顾庐主投影的全力攻击,竟然将其紧紧抱住,不让其做大范围移动。
      “咄!”
      万三爷一语出口,人即往后吐血倒下。
      那金属小网像一片轻薄的云彩,朝着两团紧拥的黑雾笼罩而去。明明看着十分细小,然而偏偏就落在了它们头上,一覆盖,立刻紧紧束扎而起,那庐主投影即刻溃散,化作了漫天的黑雾鬼影,而那鬼灵,则骤然消失无踪迹;连那皎洁如月的金属小网,也都变得黯然失色了……
      这金属小网到底做了什么,所有的一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天地之间突然传来了一阵恨之入骨地尖叫声:“天啊,你们这帮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范蠡网?你怎么会有兜尽神念的范蠡网?以你这区区道行,怎么可能凭空斩出了下尸神?不公平啊,这太不公平了,你们这帮家伙简直就不是人啊……同归于尽吧!”
      这声音连绵着天边的雷鸣,此起彼伏,当最后一句落下的时候,从那白骨尸坑中,突然爆发出了如同太阳的明耀光华来,刹那间就有吞吐天地的趋势。也就在那白色光芒爆发的同时,肥母鸡也是浑身一抖,大叫一声“走”,双翅一展,往前飞去。
      而在它经过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条隐约的石道,从这悬崖间,往着悬空的前方延续而去。
      因为事先早已有了招呼,所有人都选择了毫无保留地信任虎皮猫大人,急急忙忙地朝前涌去,我和杂毛小道一左一右,扶着万三爷走。我看着远处那张被重重鬼影所笼罩的银色金属小网,边走边回头,十分不舍。
      当我走上了那石道,感觉到一股具有毁灭性能量的巨浪一直飙到了后背心,然后被那些翻卷的浓雾,所减缓,直至隔离,消失不见。我心中感叹:范蠡网啊范蠡网,这东西一旦跟那古代名人沾上了半毛钱关系,甭管是真是假,肯定都是宝贝一件,然而就丢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实在可惜。
      身背后那火辣辣的疼痛,提醒我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一想到即使把那所谓的“范蠡网”找回,也不属于我,心中才没有那么肉疼。
      呵呵,我果然是一个并不高尚的普通人啊。
      一路行,即使走过了虎皮猫大人开辟出来的石道,这左右依旧摇晃不止,剧烈的动荡让我们行路困难,有要跌倒在地的感觉。然而现在谁也不敢放松,事关性命,大家都是咬着牙在坚持,按照之前与虎皮猫大人的约法三章,不说话,也不敢做任何出奇的举动,只是盯着虎皮猫大人那肥硕的身子,埋着头赶路。
      两侧皆是浓雾,我们眼前只有三四米的可视距离,一旦跑动起来,便只有紧盯着前面的几个人走。我们先是走过了一片幽绿秀野,然后是无尽的山林,四面都是树,各种各样的温带植株,汉白杨、红坪杏、光叶珙桐……但几乎没有见到什么动物,连地上的蚂蚁都难以找寻。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天地之间的那摇晃,这才开始减缓下来。
      然而我们的脚步却并不敢放松,因为虎皮猫大人,依然在前面领航着,罕有的沉默。
      我和杂毛小道扶着万三爷,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虽然扶着一个人,但是在这所有人里面,却是最轻松惬意的,体力完全没有问题;其他人也还好,小屁股甚至开始在前面领跑了,而是万朝安这个唇红齿白的家伙,却落在了我们前面,气喘吁吁,仿佛精力不济的样子。
      听到他那沉重的喘气声,我有些担心,倘若分贝再大上一下,是不是就要违反大人的约定了?
      我们马不停蹄,时而跑,时而走,足足行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上坡下坡,一路沉默。在出来的半个小时后万三爷就醒来了,没有说话,但是很坚决地拒绝了我们的搀扶,抿着嘴独自前行。
      行走在这雾蒙蒙的世界里,我感觉在自己的皮肤上面,有一种被电流轻微击中的刺激感,刺痛,而且让我的身体疲惫麻木。终于,在行完了这两个小时的山路之后,雾气散去,而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片坡地,上面尽是些青黄的野草和小花骨朵儿。这美丽的景象让我们所有人都放松了心情,脚步轻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前面的万朝安突然踩到了一块石头,身子斜斜地跌落在地上,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哎哟”的呼痛声。
      这声音仿佛如同魔咒一样,前面奋力飞行的肥母鸡立刻摇摇欲坠地斜飞几米,最终跌落在地。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景色突然一阵扭动,四下都变得黯淡无光,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发出了声声惨叫,滚落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哀嚎着。唯独剩下我一个人,发愣地看着这陡然惊变的一切,手足无措。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这里提一下邪灵教神农架大鸿庐庐主李子坤的实力,是因为在08年2月的时候山脉震荡受损了,至于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山脉震荡,建议大家回去翻看一下。嗯,今天会加更28万的推荐票。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3-04-18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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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翻看本章之前,请进食的朋友停止此动作*********
        骤然发生了如此的变故,我自然是惊讶万分,像呆头鹅一样四处看。
        只见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捂着肚子翻滚,杂毛小道、万三爷和万勇还记得住虎皮猫大人的嘱咐,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闷头忍受这剧痛;而万朝安、万朝东等人却熬不住这如同分娩一样疼痛,大声哭叫着,鬼哭狼嚎,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浑身僵直,不敢动弹,看着周围的环境不断地变幻颤动,仿佛在放映着一场制作精美的4D电影一样,光影流动,森林、峡谷、草地、溪流……无数的场景变换,黑暗与白昼在眨眼之间交替变换,呈现出一种十分不稳定的状态来;而脚下的地皮在抖动,我身上那种过电的刺痛感,也在一波又一波地强烈袭来。
        顾不得这周围发生的一切,我单膝跪在地上,扶起杂毛小道的身体,看到他口中的血沫子一股一股地冒出,腹中似有千百条蛔虫蠕动,咕噜咕噜地直响,如同雷鸣,心中不由得焦急上火,问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喧闹成了这般模样,也就无所谓禁口令一事了,杂毛小道强忍着肚中的轰鸣,说那狗日的庐主有后招——它化身雾霾鬼影的黑色雾团里,应该是沾染着剧毒的,只是这毒素隐而不发,或者被虎皮猫大人给断然压制住了,可惜万朝安这个胆小鬼发出声音,导致大人坠落,而所有人则全部都剧毒发作了,你没事,只怕是肥肥的原因——别管这些,先看看大人有没有事……
        我急忙跨过翻滚的人群,跑到了最前面,将肥硕的虎皮猫大人给抱起来。
        它浑身僵直,然而手摸在肚皮上,却仍然还有着一丝心跳,我抱着它,手上和胳膊上染了好多血。这些都是肥母鸡刚才在作法的时候,自拔羽毛所留下的伤口。虽然它有法门紧闭血脉,然而因为昏迷过去,导致了现在竟然流出了血来。不管它本事如何了得,然而承载着这伟大灵魂的,仅仅只是一只虎皮鹦鹉而已——尽管肥硕,然而却也没有多少血好流。
        于是,我赶紧唤出了它的好朋友肥虫子和朵朵来。
        小朵朵一出现,立刻从我手中接过肥母鸡,紧紧抱着,说陆左哥哥,臭屁猫大人怎么了?我没有回答,而肥虫子则直接钻进了肥母鸡的身子里。
        我又俯下身子来,察看旁边万三爷的伤势,这才发现他除了大家所中的剧毒之外,生命力也游走到耗尽的边缘,不知道是之前拼斗时受了伤,还是因为那只鬼灵消逝而起的效果——我想多半是鬼灵吧?庐主在最后自爆时所说的“下尸神”,不知道是不是道教中所言的三尸神之一。若如是,那万三爷可真是顶端厉害了——《历代神仙通鉴》卷八曾曰:“欲作地上真人,必先服药,除去三尸,杀灭谷虫。”
        “斩三尸”在《抱朴子》、《重修纬书集成》、《云笈七羲》、《宣室志》等历代道家典藏中均有记载,我闲暇时曾读过一些,略有所闻,然而此事太过玄妙,虚无缥缈,只当作是异闻传言而已,却没曾想如今竟然有蛛丝马迹可寻。
        看着这个脸若金箔一般枯黄的老人,再回忆起刚刚开始看他那鹤发童颜、精力充沛的模样,我心中感叹,即便不是传说中的三尸神,万三爷的修为只怕也止尽于此了。他此次为了自家后辈和我们所做出的牺牲,实在太大了,所以很多有真本事的人,并不愿娶妻生子,除了因为修身养性的缘故外,大多还是怕沾惹太多的因果,耽误自身修行的缘故。
        肥母鸡外伤并不严重,只是它的神魂受到了损伤,肥虫子帮他处理完伤口,我立刻让其飞进奄奄一息的万三爷体内,让它尝试着给三爷解毒。然而肥虫子没一会儿,给我传来了一个信息:这剧毒蕴含着极强的怨力,竟然是如同毒瘾一般的精神剧毒,它虽然可解,然而却很缓慢,时效要长达一两个星期,而且照顾不来这么多人。
        我望着地上这翻滚的八个人,眉头皱成了“川”字。
        空间终于稳定了,天色黑暗,我们身处于丛林之中,不时有猫头鹰的叫声从远处传来,我把背包放在地上,去找寻里面的手电筒。我这背包曾被猴孩儿斩出了一道口子,用绳子勉强捆住,掏东西的时候,先前放在里面的龙蕨草和果肉甜美的黄色果子,都散落了出来。跪倒在我旁边的杂毛小道看到泥地上的那果子,金黄色的表皮上散发出水果的芬芳,忍得住心中的疼痛,却忍不住果子的诱惑,抓住一个,擦也不擦就往嘴里面塞去。
        “好吃!”
        杂毛小道连果肉带皮,猪八戒吃人参果一般地狼吞虎咽着。
        而在吃的过程中,他脸上那如同犯了痔疮一样的痛苦终于舒展开来,露出了笑容,仿佛食物带来的快乐,已经冲淡了所有的一切。然而当他想伸手再拿一个的时候,突然肚中轰鸣,咕嘟嘟作响,杂毛小道脸色立刻变得很奇怪,接着一声“布……”的声响出现,整个空间里的空气质量,立刻下降了两三个等级。
        我想说,这是我闻过的最臭的屁,没有之一。
        看着甚至来不及走开远一些的杂毛小道,用连绵不绝的炮火轰击地上那些可怜而又无辜的小草,旁边那几个陷入无边疼痛的人都忍耐不住心中的恶心,尽量翻滚得远一些。这一番排泄足足持续了一分钟,因为太过于恶心,我便不作具体描述,只是用身子挡住了这里面唯一的女性小屁股的视线,不让她瞧见这一丑恶现象。
        事实上,几乎没有多少人关注杂毛小道的情况,在腹部一阵又一阵犹如潮水的剧痛之中,很少有多少人能够分得出神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杂毛小道突然欣喜地喊道:“小毒物,你包里的这果子是解药,赶快给他们吃下……”
        与这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沉闷的“呱……”
        听到杂毛小道的这话,本来手足无措的我终于找到了事情做,连忙俯下身来,捡起那些黄色果子,递到了万三爷他们手上。听到是能够治解这病症的解药,也不管真假,万三爷毫不犹豫地吃下,而旁边的几个人也挣扎着爬过来,纷纷从我手里抢过去,我手上的三个很快就没有了,又在包里翻了一下,终于找出三个来,递给了爬过来的万勇、小俊和小屁股。
        发完这些,又有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来,万朝安的脸色白得像扑满香粉的日本艺妓,颤抖着嘴唇说道:“小陆,不,陆哥,给我一个……”
        我扫量了一下地面,然后又把破烂的背包腾空,却再也没有发现,唯有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说没有了,我当时就摘了这几个。看到我认真而又沮丧的表情,又看着吃了果子之后围成圈拉翔的同伴,深陷痛苦中的万朝安立刻抓狂了:“怎么会没有了?为什么他们都有,就我没有?你对我有意见是么?你他妈的怎么不多摘几个?多摘几个会死啊?”
        万朝安这一连串的怒吼让我有些错愕,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文弱的男子会爆发出这么强大的怒火,与他对敌时的那种没断奶的孩子般的怯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心中虽然不喜,但是毕竟是万三爷的侄孙,不看佛面看僧面,而且一个陷入死亡恐惧的人,所做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是跟他耐心解释,说放心,我可以帮你治好的,只是可能会慢一点……
        “艹!”
        万朝安咕哝一声,扭头看向了也在撅着屁股拉翔的万三爷,悲戚戚地喊了一声:“三爷爷……”
        “等等,这里还有一个……”
        杂毛小道用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捻着一个金黄色果子的枝梗,递上前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刚才果子滚在地上,结果我又忙着解决,所以、所以……”他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但是我看到这果子金黄色的表皮上面,似乎有一层湿漉漉的……热翔!
        看到这散发着温热新鲜气息的果子,万朝安的眉头,纠结成了倒八字。
        ********
        万朝安终于抵不过腹中的疼痛,将那表皮揩干净后,剥皮吃掉,然而果肉并没有什么效果,这个可怜的孩子又把丢在泥地上面的果皮捡起来,闭着眼睛吃掉。
        我实在没有想到在林中随手采摘来充饥的果子,竟然还有解毒的功效,而且更加让人惊讶的是我居然刚刚好就摘了八个,仿佛冥冥之中自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掌控着一切似的。一行八人除了小屁股外,围拢在一起拉翔的场面也十分壮观,路边的青草都被揪得秃溜了不少。虎皮猫大人并没有醒过来,这让我的心情有些不好,等待众人处理完毕,我们继续前行,而虎皮猫大人则被放到了我的背包之中。
        一路上杂毛小道和我都没有说话,心中仍然在为万朝安的冒失气恼。
        万三爷是个厉害的奇人,但是他的家人却未必如他一般值得人尊敬。
        翻山越岭,我们在黑暗中打着手电,相互搀扶,跌跌撞撞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远处有一个村子寥寥的灯光。兴奋的我们加快了速度,终于在二十分钟之后来到了村口的第一户人家,敲门一问,主人家居然告诉我们,这里叫做牛角冲,竟然是在保康县境内。
        天啊,这怎么可能?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大家还记得保康么?这个地方,可以翻看一下第八卷的前几章,可以知晓答案。顺便问一句,当你们面临着万朝安这样的选择,你们会怎么办?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3-04-18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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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usic小笨 求加精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3-04-18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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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们都不去老帖了么???


          IP属地:四川23楼2013-04-1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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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了万朝安他爹的话语,我忍不住放下了筷子,问起那草木成精的小妖怪,到底长着什么样?
              万朝安的父亲叫作万忠,在赣西省工作,负责的是赣北一带宗教联络的相关事宜,前一段时间是因为进山后信号不通,所以没有来得及赶回来,等联络上了,才知道家中发生了大事,自己儿子虽然安然无恙,但师父的修为却是丧失大半,几近废人。他匆忙赶回家,将那正与女友卿卿我我过着二人世界的万朝安吊在房梁上,暴打了一顿。
              可怜的朝安几天都下不来床,在女友面前丢尽面子的他嚷嚷着要离家出走,万忠却并不顾这些,跑来跟万三爷请安问好。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而且万三爷对我们也赞不绝口,所以对于我的问题,他也是知无不言,跟我们细细道来,说他在赣北工作,认识了一个居家的道人,名曰青虚。这青虚的来头颇大,师父是龙虎山天师道的望月真人,可是当世道家里顶尖的几个制符大师之一(符箓宗花开三支,分别为龙虎、阁皂、茅山,分传天师、灵宝、上清三宗经箓,称“三山符箓”),他可是与那茅山过世的符王李道子比肩的人物,弟子自然不差。
              他与青虚识得,但是知道此事却是通过另外的渠道,据说那小妖精有半人高,浑身浓郁的青木乙罡之气,是个挺漂亮的小美人儿。青虚捕获此精,然后准备于明年开年起炼丹一事,本应是十分隐秘的事情,只是这个家伙好吹嘘,酒桌上说了出去,结果就传到了万忠的耳中。
              这小道消息,孰真孰假,本不可辨,至于详实的情况,他倒也未知。
              万三爷眉头皱起,说这草木成精之物十分难得,也珍稀,只是一般这些精怪并没有什么作恶之处,就这般炼了丹,只怕有伤天和。阿忠,你怎么不劝一劝那个什么青虚?
              万忠谈起,说这个青虚虽为道门中人,但是为人却重利轻义之辈,十分贪图钱财,而且还是一个不肯听劝的执拗性子,说好听一点是性格鲜明,敢爱敢恨,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条疯狗;我跟他交情泛泛,只不过因为在一个地界,彼此熟悉罢了,犯不着为了一个传言,和一个不搭界的精怪,去与他争执,并且得罪他后面的龙虎山。
              万忠也是一个独当一面的成年人了,万三爷虽然不喜,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然而这话听到我耳朵里,却打心底里拔凉拔凉的:听万忠这描述,不就是跟离开的小妖朵朵,一个模样么?
              我本以为她离开了我会过得逍遥自在,快活得很,没想到这个小笨蛋妮子转眼就给一个叫做青虚的家伙给抓住了,还要炼成什么药丹。一想到泼辣直率的小妖朵朵有可能会变成一颗供人吞服的丹丸,而不在这人世,我的心脏就像被一头强壮有力的枭阳给猛地揪住,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蔓延到了我的全身。
              杂毛小道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脸色变得有些白。
              不过我们也看得出来,万忠显然并不太想管此事,而且刚刚才见面,不知道人家底细,也不好追问,只是默默地吃饭。饭毕,在返回农家乐的路上,杂毛小道盯着忧心仲仲的我,说你怎么了,现在担心了?我很坦诚地说是,我好担心万忠所说的那个草木成精的小姑娘,就是小妖朵朵。
              他笑了,说现在才知道担心,早干嘛去了?当初你干嘛又放那小狐媚子离开呢?
              我说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小妖朵朵执意离去,我自然不能强拉着她不让走,现在她有难了,我能够不相帮么?只是听那个万忠说青虚的后台背景厚实,实力也十分强横,师父是比肩你师叔公李道子的高人,而且他这人行踪不定,这一点十分难寻啊——要不要去找那万忠,好好问询一下?
              杂毛小道一翻眼皮,说那你刚刚为什么没有问呢?
              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太信任万忠,生怕打草惊了蛇。杂毛小道点了点头,说你这个人,眼光倒是蛮厉害的,而且也沉得住气——那个万忠跟万三爷没法比,不靠谱,凡事应该都是利益为先,瞧他把儿子吊起来打的那架式,跟摔阿斗的刘备有什么区别?说不得转身就能够把我们给卖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可以和李道子并肩”的废话,还是不要再说了,望月那个家伙,坐飞机都赶不上我师叔公的造诣,怕个毛?
              我们两个商量了一阵,感觉赵中华应该还是蛮可靠的,而且南方省与赣西省靠得近,双方部门之间的联系也是蛮紧密地,让他帮忙查探一番,似乎更加靠谱一点儿。
              拨通了掌柜的电话,很快就回复了,我把从他师兄这里得到的消息告知了他,作为曾经和小妖朵朵并肩作战的他表示知道,并且立刻通过关系,帮我们查询到那个青虚的落脚点。最后他安慰我们,说不要急,更不要轻举妄动,他看看能不能够通过行政手段,从那个青虚手中把小妖要回来。
              我有些担忧,让他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才好,他表示知晓。


            IP属地:四川32楼2013-04-20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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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帖老帖都要更新哈~


              IP属地:四川44楼2013-04-20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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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厉的刀风入体,神经绷得紧紧的我背上寒毛一炸,立刻觉得出了异常来。
                  躬身击退,翻臂横拍,经过金蚕蛊调节过的身体立刻应激而为,我紧握的左手立刻拍在了这把斜劈而来的尖刀侧面。指骨和刀面一接触,那人便是“啊”的一声惨叫,刀子立刻甩脱在地。我凝神一看,这人正是刚刚袭击小戚其中的一个大汉,我这口气还没有喘匀,立刻又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我一回头,竟然是一根碗口粗的烂木棍子。
                  我一个铁板桥,生生避开这狠戾的一棍,然后往地下一翻滚,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有七个人围堵住了小巷子的前后。这个巷子开口狭窄,三两个人往口子一堵,不特意看,是瞧不出来的——即使有人看到,也少有人会管。
                  我打量着这七个人,高高低低,胖瘦各异,除了一个拿着手臂长的砍刀,一个拿着不知道哪儿捡来的破木棍儿之外,其他人手上都是锋利的匕首。而这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正是刚才偷我手机的那个中年妇女。
                  我摊开双手,有点好笑,对着那个妇女笑着说没必要吧?偷不到,还要耗这么大的精力来抢?过了啊!我刚才也没有怎么着你啊?
                  那妇女盯着一脸轻松的我,冷笑,说你当真以为我是为了偷不成你的手机,才叫人过来围堵你的?
                  我呵呵笑,说不是为了手机,难道是因为你看上了我,想抢回去做男人啊?
                  那个姿色平平的妇女咬着牙,用一种十分阴沉的语气沉声说道:“你大概忘记了,你今年九月份的时候,在金陵做下的事情吧?候德胜到底跟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你居然硬生生地把他吃饭的手艺给全部废了?十根手指啊,全部都给敲碎了!”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熊熊怒火。
                  在这妇女的话说完的三秒钟内,我的脑子还是处于茫然状态,空空的,然后才想起来,她所说的那个候德胜,莫不是八手神偷的徒弟猴三儿?我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怪异感觉,难道天下小偷是一家了,相隔千里,我居然能够在这赣北小城遇到这等因果,怎么不是缘分?
                  见周围这七人都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我摸了摸鼻子,说不至于吧,我下手自有分寸的,他的那手治好之后,平日的生活起居、吃饭拉翔都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做不了重活,也玩不了花样而已。
                  一个国字脸、一脸正气凛然得跟电视里的正面角色般的男子冷声说:“猴三手上的功夫,纵横京九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失手过,神乎其技,比师父也不遑多让,基本上都是他老人家的衣钵弟子了。那一双手,比黄金还要贵重许多倍,现如今,却轻易地被你给废了,你让他这下半辈子怎么活?你让对他期望甚高的师父怎么活——一身绝学就这样失传了,老人家都咳了两次血了!”
                  我有些诧异,说难道不偷东西,就不能活了么?真是笑话,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们竟然以为偷窃是一种正当的职业么?你们这么理直气壮,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在我们家里,老一些的时代,偷东西的人都是要被斩手的,我这么做,算起来还算是轻的了。
                  “底气?”那个妇女挽着自己手中的匕首,看着我就像一个死人,怨毒中似乎又带着一些怜悯,说:“你不能够懂得我们的执著和荣耀,你相见到我们的底气,那我告诉你,你所谓的公平和正义,下地狱去找阎王老子要吧,看他会不会给你……”
                  此话一说完,围着我的这七个人,除了这个妇女之外,其他人立刻冲上了前来,杀气腾腾。
                  我早就防备着了,立刻与持刀的那个大汉错身而过,手戳如鞭,猛地就打在了他的面门上。我的手背传来了一阵柔软中又有些坚硬的触感,接着血花四溅,那人惨叫一声,仰天倒去。因为身处于围攻之中,我出手有些重,用的都是跟掌柜的那儿学来的杀招,又狠又急,除了不死人之外,没有留一丝情面,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将敌人的战斗力减除至零值。
                  一个“翻车辘轳捶”,一个“摇步入手、缠封双掌、迎面通捶”,我在两招之内,将攻得最急的那两个壮汉给擂翻在地,口中吐着血沫子,不得动弹。
                  我这凶猛的爆发,让其余几人都吃惊不小,没想到我竟能够在这种围攻的逆势之下,短暂时间里击倒两人。那个国字脸大喝一声“你们让开”,那四个人往旁边散去,只见他拧腰坐胯,双手五指并拢,搓如鸟爪,形似刁勾,举在胸前,上半身前倾,如同柳枝一般在摇晃。
                  梅花螳螂拳——骑马登山吞托式,御敌跨虎姿。
                  杂毛小道学的都是些家传的功夫,偏向于道家捉鬼拿妖的把式,而掌柜的出生于武术之乡沧州,向来都是龙争虎斗之地,最重实战,所以在万三爷家里跟掌柜的学的、听的这些个武林把式,多少也有些了解。就我个人认为,武术分为两种,一种是强身健体、修身养性的功夫,一种是杀人的技巧,这两者并没有冲突,只是偏向性的侧重而已。
                  螳螂拳为“形意拳”,但是重意不重形,讲究眼快、手快、身快,舞弄起来一招三变,刚柔相济,长短互用,勇猛泼辣,是一门很厉害的功夫,早年间成龙的电影里的反派Boss,就是用的这个拳种,可见其犀利之处。国字脸稍一停顿,立马翻身疾入,抢将上来,我与他过了两手,感觉他的功夫练得不错,若以国术中的“明劲”、“暗劲”而论,此人的明劲已经练至了上层境地。
                  国字脸手指骨节很硬,身法也灵活,我们打了十几招,竟然打中了我腰腹间三两拳,劲气吞吐,疼得我眉头只皱,嗤牙咧嘴。然而在最后,国字脸往后一跳,摸着胸口疑惑地看着我,眉头紧紧皱起,说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我揉着腹部的肌肉,暗自感叹我到底是学得时间太短,竟然被这家伙揍得不轻,见他一副恐惧的样子,不由得开心起来,展颜一笑,说你是不是觉得刚才阴寒入体,感觉浑身冰冷,提不起劲儿来?
                  国字脸往后面退,那中年妇女扶住他,说天哥,你没事吧?
                  国字脸一把推开她,直勾勾地瞧着我,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耸了耸肩膀,呵呵地笑,说不知道你看不看美剧啊?最近很火的一部《绝命毒师》,用来形容我,是再恰当不过的事情了,我这个人打架一般般,下毒倒是敢称一流,你身上所中的这种毒,不出三日,便会口舌生疮、胸腹纹痛、肿胀,最后七孔流血而死,死之后的心肺处会涌现出百十条红线蠹虫,将你的尸身噬咬。
                  看着我恶魔一般的微笑,国字脸的面部肌肉一阵扭曲,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蛊师?”
                  我有些意外,说哎哟,你居然还知道蛊师这个词啊,到底是走南闯过北的人,知道得不少。国字脸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想怎么样?我说我能想怎么样,好像是你们绑走了我的朋友,把他交出来便是了。国字脸点头,往斜道里喊了一句二蛋,立刻有个黑黑瘦瘦的半大小子出现,拖着昏迷着的小戚走过来。
                  这个黑小子手持着一把自制的尖刀,十分锋利,来到我的面前,比着小戚的脖子,说给我们老大解药,不然我杀了他。
                  我有些发愣,这个彪悍的小子倒是个人才,他老大都懵了,他倒是还知道要交换啊?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不动声色地放出了金蚕蛊,然后盯着国字脸,说这事情你怎么看?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么?国字脸回过头来,看着黑小子,说二蛋,把他给放了。黑小子不肯,咬着说不,让他给你解了毒再说!他很倔强,态度也十分强硬,旁边的几个人纷纷附和,说要死一起死!
                  我笑了,一拍手,那个黑小子立刻身子一软,栽倒在地,而我也抢身上前,将围着小戚的那两个男人给踢飞。做完这一切,我扶着小戚站起来,指着国字脸,说今天晚上九点钟,你到月湖区的XX宾馆来找我吧,我有事情要找你做,做好了,我们一笔勾消,做不好,你就等着三日之后自动报销吧。
                  说完,我不管这些家伙,扶着小戚返回了破旧的夏利车里。
                  等小戚醒来的时候,摸着脖子直喊疼,我安慰了他两句,看见那栋楼突然三三两两地走出了人来,过一会儿,杂毛小道和李晴也走了下来,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两个人脸上有着暧昧的笑容,接着李晴朝杂毛小道挥手,驱车离开,而杂毛小道则若无其事地跑到了我们刚才买水的便利店来。
                  我们等了十几分钟,车门被敲响,然后杂毛小道钻了进来。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我想说,养蛊人,始终要比寻常人要厉害许多的,嘿嘿。杂毛口中的“小毒物”和自封的“绝命毒师”,你们更喜欢哪一个外号


                IP属地:四川66楼2013-04-22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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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换好了特意买来的塑胶手套时,那保险柜的柜门突然喀嚓一声响。  门开了。  我伸手,将这沉重的门缓缓拉开。  入目处,除了两沓红色钞票、一些文件合同和珠宝首饰外,在最下层的格子里,有一个让我浑身狂震的东西。  这是一块白金细链串着的翡翠项链,色泽艳绿,如玻璃般明净通透。这块晶亮翡翠很大,但是在最中央,却是一团形如眼球的雾色絮状物,里面除了这些冰冷丝寒的气体外,并无其它东西,空空如也。若以价值论,这翡翠项链的价值足足是我身家的几倍、几十倍之多,但价钱并不是让我震惊的原因。  真正的原由,是因为这东西曾经属于我所有,后来转赠给了某个小狐媚子。然后,它却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赣北小城某个男人家中的保险柜里。  它便是麒麟胎,我曾经送给小妖朵朵留作纪念的麒麟胎。  我遍体生寒,之前所有的猜测终于被我给证实了,小妖朵朵确实是落在了青虚手里,导致我们之间的信物,都被青虚拿到,又送给了他的男朋友李晴。  一种莫名难过的情绪从我胸腔之中冒出来,将我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这个惹祸精,不是说好要照顾自己的么?  怎么这样简单,就给人家抓住了?真是个笨蛋啊!  人永远要比妖要厉害,因为他们聪明,因为他们残忍。  外面太阳炽热,朵朵待在槐木牌出不来,然而呜呜地哭泣声却已经传到了我的脑海,“小妖姐姐”的喊声,让我一分钟都待不住,恨不得立刻就跑去跟青虚那个狗日的拼命。可是,他在哪里呢?冲动是魔鬼,冲动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然而心中的火焰,却在熊熊燃起。  就在这个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我一愣,拿出来接通,小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喂,陆左,你快离开,李晴的车子突然回来了,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我眼皮一跳,拿出手机把这保险柜里的麒麟胎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关闭柜门,恢复,并招呼着肥虫子起身离开。  然而走到房门口的时候,我身体一僵,脑子迅速回忆一番后,断然返回了那保险柜的前面,蹲下身子来看。只见在那暖黄色地毯上面,安静地躺着一根青黑色的长发。  这根头发,应该是来自于青虚的头上,刚才开门的时候从门缝中飘落,我开始没注意,走到了门口,不安感就强烈地涌上心头来。时间紧急,当下也不犹豫,我立刻把这保险柜再次打开,关闭的时候,将头发丝重新夹入其中去。  站起身来的时候,大门的门锁已经开始有了响动。  我身子一弓,左右察看一番后,看到了卧室那没有防盗窗的窗台,一咬牙,纵身过去,打开窗,手按着阳台,翻身出来,合拢,双手抓着窗边,身子整个都挂在了外边的墙上。  就在此刻,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在悉悉索索地一阵摸索和检查后,那保险柜的门被打开了,然后传来了李晴的说话声:“就你这个家伙,整天疑神疑鬼的,你的头发根本就没有掉,符纸也没有被撕掉,那翡翠分毫无损——你要是不放心它,直接拿回你老窝算了,我未必会跟你要么?你这心血来潮,让我走半路就回来了,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双手紧紧扣住窗棂,那李晴似乎在跟人打电话,他坐在了床上,然后开始说起来:“是,万事需小心,但是现在事实证明,你所有的猜测,都是假的。嗯,后天晚上的事情,我会和你一起张罗的,正事我有分寸……信号屏蔽的事情,老牛昨天在我们走的时候测试过了,可以,到明天直接开启就好了……那个小妖精还活着么?好好玩,下次我还能过去看一下么?太有趣了……哦,你准备卖完符就有钱买材料炼丹了啊?那个汉王赤足双耳鼎没有找到,你拿什么炼?哦,你师父望月那老东西出山了啊,那就好办了……”   两人说完正事,然后卿卿我我地说了一些体己的情话儿,十分肉麻,在此就不加转述。  李晴挂了电话,然后开始招呼他的小猫,“金宝,金宝……”这声音渐远,然后在门口处传来了一声轻笑声,他呵呵笑,说这懒猫怎么跑沙发上睡了?接着电话铃声响起,李晴接通电话,然后说哎哟,小明哥,我知道啦了,你别催,我马上过来……   接着房间大门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关闭声,那李晴挽着包里去。  我怕他再次折回,索性多等了一会儿,反正我体力还算不错,双手抓着这窗棂也不是很吃力。等了好几分钟,我看到她上了那辆奔驰小跑,驱车离开了,正准备翻身回屋,突然下方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怒吼声:“那个爬窗户的!你下来……说你呢!”   我一听,浑身一震——这老太太若闹将出去,李晴肯定会知道啊?  完了,完了……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居委会的老太太,果然不好惹啊……


                  IP属地:四川94楼2013-04-24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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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抖动一开始很轻微,几乎不可察觉,然而过了一分钟之后,里面传来了一声又一声撞击的声音,陡然发生的剧烈震动,让我几乎握不住这木匣子。我用胸口稳着这十多斤重的符文木匣子,让它消停一些,又幻想着是不是小妖朵朵正在里面挣扎呢?
                      长久的思念让我忘却了恐惧,见这里面沉重的吸力似乎有减轻的迹象,于是一咬牙,掏出钥匙链上面的小刀,将这符纸和红线给割裂开来。
                      一抖,一抖,一抖……
                      当最后一根紧紧缠绕的红线被我一刀割断的时候,那木匣子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恢复了平静,四下悄然无声,唯有风,还有远处传来各种惊慌失措的脚步声,时远时近。一声沉闷的吼叫从远处响起,然而却仿佛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一般。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了这个木匣子,期待那个骄傲的小狐媚子,从里面蹦出来。我甚至连嘲弄的话语,都已经准备好了。
                      然而没有,这木匣子陷入了死一样的平静。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个木匣子终于“吱”的一声,开启了一条缝隙。我感到有些冷,背脊骨如同被冰冻一般,忍不住将那木匣子往前高举起来,离自己远一些。然而我刚刚一伸展胳膊,就见到那木匣子陡然一翻开,上面的盖子与后面的箱背“轰”地并在一起。
                      一道小小的人形黑影从里面跳出来,扑到了我的头顶上。
                      巨大的力量,把我的头往后面掼去,后脑勺与那马赛克瓷砖铺就的池壁狠狠撞上。顿时我就眼冒金星,一阵剧痛从颅骨后面迅速传递过来,而我脑袋前面,已经被一张冰冷腐臭的嘴巴给紧紧咬住了,这巨大的咬合力正在挑战者我额头皮肤的韧性。
                      我感觉到额头鲜血淋漓,无数鲜血被利齿割破,然后顺着我的眼帘流了下来,几乎糊住我的视线。
                      我的耳朵被一双小手给揪住,肩下的锁骨给狠狠踩着,诡异而尖厉的啼哭声在我耳边萦绕着。
                      呜呜……呜呜……
                      这东西熏臭欲呕,是积尸多日的味道。
                      一阵头晕目眩的我终于明白了这木匣子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是一具不知在水中浸泡了多久的婴尸,在经过了无数怨念和阵法的累积之后,终于化身为了水僵。此物与许多邪灵鬼物一样,只是命名各有不同,其实也算是水鬼的一种,行动灵活,而且阴魂不散,缠人得紧。我到底是经历过许多坎坷的养蛊人,此刻虽然头痛得要命,却也不慌,伸出双手去抓它,试图能够把它扯将下来。
                      察觉到我有危险,朵朵已然浮出我胸前的槐木牌。
                      她是鬼妖之体,对付这类鬼物有着天然的优势,小手儿断然插入我的这额头处,一巴掌,从这婴尸的头颅当中拍下。
                      那婴尸停止了继续咬合,因为它的嘴里已经出现了一条咬不烂嚼不动的肥虫子,暗金色,温润如玉。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双手已经催动起了冷热双重劲力,这种让邪灵鬼物最仇恨、也是最讨厌的力量一旦加诸于它的身上,就如同普通人被一瓢一百度的热水,兜头泼下的痛苦。
                      “啊……”
                      这婴尸一声惨叫,将我的耳膜都震得渗出血来,而就在此刻,它松开了我,往后面跳去,牙齿间还撕扯出些许皮肉来。我也忍受不住这剧痛,大声地叫了一声,方才平息了额头上的痛意。金蚕蛊并不与这婴尸作纠缠,而是返回了我的额头处,一是解毒,二是愈合。
                      我背靠着池壁,轮流用手臂抹了又抹糊满眼睛的血水,看到那婴尸半熟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朵朵恨透了这个将我弄成这般惨状的婴尸,啊啊叫着扑了上去,而我则莫名恐惧地朝上一望。
                      天空上没有月亮,只有一张面容残忍的络腮胡子脸庞。
                      本来被我隐匿身形躲过的络腮胡居然又找到了我,而且还蹲在温泉坑边,看了我良久时间。见我抬起头,他的眼中顿时凝成了死鱼肚中的白色,一张嘴,黄色的津水滴落在我额头的伤口处,顿时一阵灼伤,直冒黑烟。我吓了一大跳,往旁边闪开,只见这家伙从头顶猛扑下来,风声呼啸。
                      池水四溅,络腮胡蹲在了我的面前,喘着粗气,有一种阴寒的鬼气,从他的身体里缓缓浮出。
                      远处,朵朵在与那婴尸斗成了一团。朵朵虽然修为远远高于这恐怖半熟的婴尸,但是因为本身并不擅长打架,所以还在僵持着。络腮胡伸出毒蛇一般灵活而肥厚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沙哑地说:“你们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跑到我们这座小庙来化缘?”
                      络腮胡的声音好像是腹语,嗡嗡的回音,震得耳朵生痒。看着他口中还挂着的鲜血和人肉,我立刻就有一种不适应的诧异。要知道,常人被鬼灵俯身,很少有能够保持神志清醒的,大都随着鬼物的性子行事,所以一般见到鬼附身的人,十分凶残,没有人性,而事后却又什么也不知晓。
                      我原先看到他大口地撕咬吞食人肉,以为他被迷惑了心智,却没想到他居然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人有意识,而又敢生吃人肉,这人该有多么变态啊!
                      我心中发冷,眯着眼睛看着他,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是想逃离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知晓。
                      络腮胡子哈哈大笑,说我刚刚杀了几个偷东西的蟊贼,想必跟你就是一伙儿的。今天的请符会,本来是个很好的事情,不过被你们弄得暴露了山庄的秘密,我们不但要浪费珍贵的离落孟婆汤,而且还要负担这些死者所带来的麻烦,又要花一大笔钱。而这一切,都是你所引起的。
                      你说,我会信你么?
                      我的右手一直在掏兜里,那里面除了几张驱鬼凝神的符箓和我看家的法宝震镜之外,还有一些好玩意,比如……桃木钉。
                      杂毛小道霸占了那根雷击桃木棍作剑,但是多少也给我留了一口汤喝,这三颗凌破桃木钉是他在巴东农家乐里用边角料给我做的,我没提过,但是一直都在我的袋子中,昨天筹谋时,我心血来潮,便带了过来。
                      络腮胡说完话,眼睛突然亮起来,幽绿如鬼火,然后纵身朝我扑来,气势如若下山猛虎。
                      一年前的我,估计不是他一招之敌,然而现在,我却并不害怕。
                      一声“无量天尊”,人妻镜灵疯狂催动着震镜之中的世界,将一道金光,兜头罩在了络腮胡的脑门之上。他的身子停顿在我前方一米处,我躬身而过,一拳“黑虎掏心”,当胸锤在了他鬼灵积聚的胸膛出,第二击是右手肘,撞在了络腮胡的左侧腰,然后我的左手一反转,一根桃木钉想要打入络腮胡子的枕骨穴中,却被反应过来的络腮胡一把给挡住。
                      好厉害的力道,不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催动肥虫子,给他下了一份蛊毒。
                      而就在这一刻,络腮胡手臂上凭空涌现出了巨大的力量,只一挥,竟然将我给推飞,朝着上面的平地上快速抛去。在翻滚间,我似乎在林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然后还未曾来得及思考,后背就重重地砸在了温泉旁边照明用的石柱灯上去。
                      “噗……”
                      我背部受到重创,喉咙一甜,喷出了一大口血来。
                      一道身影从温泉池中爆射而出,一点地,大脚朝着我身上踏来。这凶猛的重力势能如若踩中,估计我不死,以后坐公交车也不要给钱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无数次历经生死所凝结而成的胆气,终于冒了出来,颤抖的右手再次扣住震镜,疯狂催动里面休歇的人妻镜灵,硬生生地又打出了一道金光。
                      络腮胡失去平衡,就像一颗炮弹,没有任何美感地砸在了那石柱之上,将这坚硬的石柱砸得稀烂。
                      他的后脑勺已经暴露在了我的面前。
                      我右手手心紧握着的桃木钉没有一丝犹豫,就像回家的孩子,果断地打入了这头骨中最柔软的空隙。
                      浸泡了桐油的桃木钉齐根而入。
                      蓝色的电光萦绕,这是附着在桃木钉上残留的微薄电力在作用,而一大股黑色浓雾则突然翻滚而出,比之入体的盛况,惨淡了许多。不过它们逃逸不出这桃木钉的范围,全部又被吸纳了回去,空中只有微微的震动,如泣如诉,悲声不绝于耳。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将这个凶猛得如同金刚的附体恶鬼,给单挑弄死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成长得比我所想象的,更加强大了。
                      络腮胡已然断了气,背对着我趴在一堆碎石之中。
                      我点燃了两张超度亡灵的“解冤结咒符”,然后将那一颗食指般粗细的凌破桃木钉,给费力掏了出来,鲜血浸染。盯着这个死去的络腮胡,我坐了一分钟,突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霍然起身,转头四处张望,心脏像被人攥住了一般——刚才在跟那只尸变的婴尸僵持的朵朵呢?
                      一滴汗从我的鼻翼间滑落,滴在了血泊之中。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本周沙发王即将揭晓,会是谁呢?敬请期待…………………本章即将揭晓!!!今天大家的讨论我看到了,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对一个生死未明的人一直讨论呢?…………………………啊?我剧透了么?啊……你们不要说出去啊!谁说谁是坏蛋……


                    IP属地:四川121楼2013-04-26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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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朵,朵朵……”
                        我心急如焚,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大声的嘶吼着:“朵朵,你在哪儿……”即使刚刚在与那被恶灵附身的络腮胡激斗之时,我也没有这般疲累,看着四处建筑和温泉暗淡的轮廓,天空笼罩着迷雾,凉风吹卷,让我浑身冷得直打颤。我就像火车站里面丢失了孩子,望着川流不息人的群的父母,在那一刻,绝望从心中生出。
                        “陆左哥哥,我在这……”
                        我四处找寻,当鲜血和眼泪将我的眼睛给糊住的时候,这个留着黑色西瓜头、有着像天使一般精致脸孔的小女孩出现在了左边小竹林的前方,她离地半米飘飞着,左手倒提着那个凶戾的婴尸,朝着我飘过来:“陆左哥哥,这个小鬼头好厉害啊,它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很多苦,才这么凶的……”
                        在朵朵出现的那一霎那,我忽然感受到了耶和华天国之光。
                        我突然明白了我为何会这么焦急:我已经失去了小妖朵朵,就不能够再承受失去朵朵的痛苦了——不知不觉间,这两个小东西,已经融入到了我的生命里。
                        我一把将朵朵的另一只手给紧紧拽住,给她检查了一番,问有没有事?
                        朵朵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月光下的泉水,晶莹清澈,她摇头说没事,这个小弟弟太厉害了,不过它已经变成了恶鬼,给污染了,朵朵就将它给送走,不让它留在这个世界上受苦……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陆左哥哥,你怎么哭了?”
                        我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说风沙太大了。说完这句话,我又笑了,这才感觉到额头上火辣辣的,却是被朵朵手上的那个婴尸给咬的。它的牙齿上面已经生成了尸毒,所谓尸毒我以前也有所提及,对于金蚕蛊来说非常简单,只是它身有怨力,故而要将尸体焚化,以免传播。
                        当然,这是后面要做的事情,我从上面一路跑到这边的温泉区,不知道青虚那边的情况如何,现在既然证实了符文木匣子里并不是小妖朵朵,心中对居酒屋外的杂毛小道,自然也是牵肠挂肚,担心得很,于是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让肥虫子帮我暂时顶着,顺着刚才一路小跑过来的小路,折身回去。
                        我一定要从青虚的口中,逼问出小妖朵朵的下落。
                        前面一番奔跑,我已经跑出了好远的距离,此刻浓雾萦绕,目力不及十米,我在这大人口中说着的“逆北斗夺煞冲阵”中,沿着这小路缓缓前行,目光左右移动,小心防备着突然出现的危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忍不住抬头望天,想象着上面是否有一只肥母鸡,以神的视觉,在俯瞰着我们呢?
                        在行动之前,我们曾经找过虎皮猫大人,可惜这肥母鸡越发神秘了,神出鬼没的,让人难以知晓它的想法,后来便没有把它纳入计划当中。或许我们对肥母鸡实在太过依赖了,这样子会导致我们终究难以成长。
                        走了二十几米,我看到前面的平台上面,伏卧着好几具尸体。
                        朦朦胧胧,我看得并不算真切,从路边拔出一根绑在树旁的棍子(为了防止台风,通常大树旁边都会竖立三根棍子,架着主树),提在手上,小心走过去。文字可能很难传递出这样的恐怖:漆黑的夜里,星星点点的光芒,三四具尸体在前方躺卧着,安静得可怕,而这个时候,我却需要过去查探。
                        虽然我近年来经常和死尸打交道,但不代表这我喜欢这么做。
                        靠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些人并没有死多久,温热的血流了一地,将这四具散落的尸体翻转过来,我发现有一个温泉山庄的保安,两个前来参加请符会的男女,还有一个,竟然是国字脸队伍中的那个中年妇女。
                        只见她十指被齐根斩断,脸上的肌肉恐惧得扭曲,披头散发,一双眼珠子几乎要凸了出来。
                        在她旁边散落了许多财物,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我心中莫名地叹息了一下,十分郁积。
                        我能够读懂她的恐惧,这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不是繁华的街头、拥挤的列车或者老家那散发着青草和油菜花香味的田地,她在临死时所见到的一切,对于整日里盯梢、下手、拎包、掩护和销赃的她来说,实在是另一个世界。国字脸,中年妇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害死了她们。
                        我把他们给拉进了这个恐怖之地,让他们充当了炮灰一样的角色。
                        这种沉重的心理负担,让我郁积得要发疯。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温泉山庄,一个普通的交易会,会发生这种事情——即使我看到了死婴,即使大人说这里有阵法。我不知道国字脸他们为何提前发动,并且引出那条恐怖蛇灵,我只是心中发冷,没想到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地区,青虚他们居然如此肆无忌惮。
                        这些,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连我都要发疯,而青虚他们这些杀人凶手居然能够无动于衷?
                        无论哪里,都有潜规则,而青虚他们,越过底线了。
                        我站起来,又是痛苦,又是愤怒,试图从四周的黑暗里,找到那个杀人凶手来。
                        然而这仅仅只是徒劳,四周啥都没有,只有那浓郁的血腥味,在我的鼻尖萦绕着。我抬起头,看向了头顶不远处的居酒屋里,不知道杂毛小道还在不在那里——青虚呢?
                        前面是一条登高的台阶,一级又一级,我提棍而上,旁边有依山势而建出来的小温泉,不过水已抽干。
                        当我走过几株桂花树旁的时候,突然树枝一阵摇动,从树影里浮现出三个黑色的虚影来,当头就朝我挥刀斩来。我精神紧绷,一出现异状立即反应过来,侧步往旁边跳开去。
                        “刷、刷、刷——”
                        三道刀锋闪动,破空而响了起来,我凝神望去,却发现这虚影已然消逝,不见踪影,然而我背后的汗水却瞬间流了下来。通过“炁之场域”,我能够感觉到被三道意识给紧紧盯住,它们在耐心地等待着我出现差错,然后好一刀将我的喉管给割破。
                        到底是“逆北斗夺煞冲阵”,竟然能够将这怨灵一般的东西,凝结出有如此攻击力的鬼物来。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东西,想必下面平台处的几个人,都是它们杀的吧?
                        我站定,缓慢地移动头颅,通过由内心中散发出来的那缕灵觉,仔细地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变化。然而一切仿佛又回到最初了一样。我僵立了半分钟,在这紧张的环境下,突然心头浮出了几句话:“五色令人盲目,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
                        我心狂震,闭上了眼睛,在黑暗的世界里,体会千年之前的那位圣人书中境界。
                        眼睛合拢,世界黑暗,然而触感却越发地明了了。
                        我“看”到了在左边的草丛中,潜伏着三根细如蚕丝的金属丝线,上面蕴含着浓如实质的怨力,却被那草丛中的植株所掩盖——草木根扎泥土,灵接地母,乾坤如法,是故草木皆兵也。心念及此,我从兜里再次祭出了震镜,在启动的那一霎那,立刻扑出三道劲风而来,朝着我头、颈和腿处斩去。
                        我猛然睁开眼,心中有所明悟,大叫一声来得好,那驱邪开光的震镜金光一闪,兜头朝这三道劲风照去。
                        金光之下,怨灵犹如融雪,在即将临体的时候,顿时消减至最轻微处。
                        我左手准确地捻住了这三根黑色的金属丝线,感受到上面蕴含着流动不停的力量,就像电路板回路一样,来回交流,似乎还在与某个地方作联络,不断地颤动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为。我心中暗叹,青虚这一伙人,实在厉害,这附加了怨灵的金属丝,竟然能够达到隔空杀人的本事。
                        想到这一层,我不由得对杂毛小道更加地担忧起来。
                        国字脸这个家伙,倘若不是他拿了个被收起来的婴尸当宝,鬼鬼祟祟又言之凿凿地将我诓骗开去,说不定我就在法阵刚刚开启之初,就已经配合着杂毛小道擒住了青虚那厮,逼问出来小妖朵朵的下落。
                        不过我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人都死了,我还在埋怨什么?
                        道心不明啊……我心中仿佛被山一样压着,难受得紧,恨不得狂吼几声来。
                        我深呼吸,将这难受压下来,口中默念着萧家“缚妖咒”,最后口中大喝一声“咄”,解决掉这三根附了怨灵的奇怪丝线,将其揉成一团,收了起来,然后朝上走去。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重新折回居酒屋,只见里面伏尸好几人,却没有一个我认识的,包括小俊和横练阳哥。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我的心也空荡荡的,举目望去,发现在远处机房位置,似乎有呼叫和打斗声。
                        当下我也不犹豫,快速跑了过去,很快我就来到了离机房最近的一栋建筑转角,只见那边灯火微暗,却是杂毛小道和那狗日的青虚在单挑着。双方都是道士出身,然而出手却狠辣之极,各种龌龊手段,轮番齐上,我正想快步走近,准备抽冷子敲闷棍呢,杂毛小道一闪身看到了我,指着我旁边的那栋建筑,说小毒物,进咖啡厅,救人!
                        此刻的杂毛小道似乎处于下风,然后他却叫我救人?我摸着墙角折回,伸头往窗子里一看,只见里面有十几二十人,全部都抱头蹲在地上,好几个壮汉看守,那个青洞道人正轮流着往这些人嘴里,灌一种刺鼻的液体呢。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大阵为何会如此,甚至超过青虚等人的控制,这里面会有因果的,容我慢慢讲。按照前五名得分,分别为5、4、3、2、1 本周共有255分。(写了17章每章是15分计算)前五名是:1@米饭菊花黄lh,46分;2@啊俊198206,32分;3@socowang,16分;4@bufera,14分;5@绿萝妞,13分,请各位发书评领取奖金,一定要发啊?饭饭,私信我要说的话。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3-04-27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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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无往而不利的镜灵金光,虽然将这凶神恶煞的气焰给镇压,但是并没有将其消融瓦解。群敌环伺,我也不敢再耽搁下来,当下便冲将上前,咬牙驱动恶魔巫手上面的力量,将这两个高我一头的符兵脖子掐住,如同实质,冷热双力,源源不断地灌涌进去。
                          被我的双手一接触,那两具符兵浑身一颤,不断地挣扎,然后将手中的武器朝我这里戳来。
                          当那狭长的陌刀和粗壮的矛杆即将砸在我背上的时候,骤然停住了。
                          朵朵憋红了脸,伸出一双手,将对我的这些攻击给阻止了。
                          站在门前的青洞道人口中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朝那个黑衣人大喊:“快杀了他……”那个家伙闻言,持着小太刀再次冲上前来,透过两个符兵的间隙,朝我猛地一捅。我后退一步,使尽全身的气力,大喊一声“镖!”。
                          声波在空间中震荡,而我手中的那两个宛如凶神的符兵,竟然被我一手捏爆,烟消云散。
                          完成这些之后,我的左手冰冷如铁,右手灼热似炭,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挥一巴掌拍在刀身,准确地将其荡开,又一掌,击在了黑衣人的胸口。
                          “砰!”
                          他倒飞而去,刚一落地,大叫一声,正想爬起来,却被我捡起地上的高压电棍,抵住他的脖子,拧动开关。
                          嗞、嗞……这个家伙是个练家子,一身的本事,我生怕他身体素质太好,忍不住多点了两下。
                          黑衣人冷酷的脸上肌肉扭曲,不断地吐出了白沫来。
                          我抬起头,发现那个青洞道人已然不见了踪影,心急杂毛小道,我快步冲进了咖啡厅木屋。里面还剩下两个人,拿着电棍和刀具,看守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排男女。他们也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斗争,见我冲进来,情知打不过我,立刻有一个人拽起一个白面肥肚的中年男人,刀子比在了他的脖子上,威胁我,说再上前一步,我就把他给杀了!
                          而另外一个人,则挥舞着刀子,威胁地下或蹲或躺着的人们,不要轻举妄动,谁出头,砍死谁。
                          见他们并没有装备枪,我心中大定,想来青虚等人自恃道法奥妙,便没有准备这种容易犯事的玩意。哪曾料到我和杂毛小道皆是此门中人,而且我怀中这来历不明的震镜,正好是这一应邪物的克星,没事震一下,有事也震一下,居然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给全数破除了。
                          面对着这威胁,我一边悄悄将肥虫子和朵朵放出,一边若无其事地笑,说我又不是警察,你拿这不相干的人质威胁我,有屁用啊?
                          我微笑着,缓步前行,表现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那两个黑衣人失去了首领的指挥,有些心慌,前面那个嚷嚷着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捅死他了!他手颤抖,尖刀将他挟持的那胖子脖颈刮出了一层肥油来。那胖子吓得哇哇大叫,然后呵斥我,说你别乱来啊,你知道我是谁么?我上个星期才和你们局长一起吃过饭呢,你信不信我投诉你,把你这一身皮都剐下来?
                          我停住脚步,侧耳倾听,从远处似乎传来了警车鸣笛的声音,还有枪声响起。
                          我知道一直在外面守候的曹彦君终于请来了警察支援,心中更是宁静,微笑着对前面的人说抱歉,我真的不是警察啊……
                          话音刚落,我打了一个响指,就位的朵朵和肥虫子一齐发动,两个黑衣人立刻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尖刀跌落在地板上,插入其中,嗡嗡地响,里面的人恢复了安全,都不由得起身欢呼,而那个被挟持的胖子裤裆中一阵骚臭之气传来,狼狈不堪。他对我不依不饶,走上来要揪我的脖子,嚷嚷着你是哪个分局的,你知道我是谁么?你信不信我一句话……
                          我含笑不理他,正想跑出去帮忙,突然心中警兆一起,身子稍微偏移,左大腿处便传来丢了一阵剧痛,我低下头,只见那个叫做二蛋的半大小子从人群中窜出,握着锋利的小刀,扎进了我的大腿处。
                          这么迅速的动作,显然他做这事儿并不陌生。他仰头笑,这笑容残忍而快意。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说的是靑伢子;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这个说的是二蛋。孰优孰劣,这个大家自己判断。@bufera,强势围观群众甲,你还没有领奖啊!!!


                        IP属地:四川134楼2013-04-27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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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腥风临体,鬼气森森,我手结“外狮子印”,感受着那宇宙之间游离的能量,口中高喝一声:“统!”
                            陡然间,我的身体由内而外地迸放出金色的光芒来。这光芒我肉眼不可查,然而却感觉自己好像充满气的气球,浑身膨胀,将这衣服撑得紧紧。然而这架势并不能够抵挡那凶猛冲来的怨灵巨蛇,而在我旁边的杂毛小道却还不慌不忙,从腰间摸出一把造型古朴的玉刀,巴掌大,通体红润油亮,冉冉发光。
                            杂毛小道念咒的速度永远是我所仰望的,舌头上面好像可以开花一般。
                            他念的是《开经玄蕴咒》,“沉疴能自痊,尘劳溺可扶;幽冥将有赖,由是升仙都……”如此这般,十二法门中有所记载,我曾授于杂毛小道,对于法器开光,是一等一的法门。大道三千,达者无数,杂毛小道以此经作为对磨玉、篆刻、打磨足足花了四个多月的血虎红翡玉刀开光之用,所实话,应该是绸缪已久。
                            最后一个字的咒文念完,红光大放,而那条黑雾缭绕的巨蛇已经冲到了我们的面前来。
                            那獠牙已经快碰到了我的鼻尖。
                            “破……”
                            杂毛小道体内受了些伤,郁积着血气,只见手上托着的血虎红翡玉刀开始发出了光亮,于是浑身震荡,热血沸腾,一口灼热的血就喷在了双手之间。血液浸透了那玉石的表面,它天天被杂毛小道的肌肤所温润,光洁圆滑,血沾上去,按理说只会顺着表面流下来,然而没有。
                            这血虎红翡玉刀变成了干燥的海绵,将体表上所有的鲜血给尽数吸收。
                            怨灵巨蛇已然与我结着外狮子印的双手接触了,一股庞大到无可推卸的巨力从我的双手处狂涌而来,我仿佛跟《庄子》中挡车的那螳螂,脆弱得不行,感觉迎面而来的不是这巨蛇,而是一辆重型东风卡车。
                            仅仅一停顿,我就往后面重重跌飞而去。
                            在空中的时候,我有些绝望了,如此强悍的巨蛇,我落下之后,会被吞噬,然后变成一坨翔么?
                            我的意识,会被无尽的阴风洗涤,然后变成里面纠结的怨灵么?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苍凉的、洪荒的、肆无忌惮的、狂放的虎啸声,这声音绵长而悠远,骤然爆发,让人耳膜嗡嗡直响,心生恐惧,血液都沸腾起来。重重跌落地上的我强忍着全身的剧透,赶忙爬起来,抬头一看,只见一头红光四溢的远古巨虎,蛮牛一般庞大,从杂毛小道的手中喷涌而出,与那怨灵巨蛇重重撞在了一起。
                            这头从血虎红翡玉刀冲出的刀灵浑身火焰滚滚,毛发炸立,那健壮的肌肉纹理中,布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它与那水桶粗、七八米长的怨灵巨蛇相比,依旧显得弱小。
                            然而力量的对比,并不仅仅是依靠体型来做评判标准的。
                            那条聚集了青虚多年心血的蛇皮怨灵与这来自洪荒远古的血虎猛然相撞,它身上那浓黑得散化不开的颜色在一瞬间,居然变得十分黯淡,拼命嘶嚎一声,才将那被震出体外的黑气给收敛了一些回来,猛地与这血虎缠盘起来。口中吐着鲜血的杂毛小道狂喝一声,将手中这血虎红翡玉刀往前一递,竟然插入了怨灵巨蛇的额头之处。
                            青虚站在门口,本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然而此刻却扭曲成了一团。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
                            他对眼前这颠覆性的变化吃惊不已,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他的眼睛瞪得越大,对这悲催的现实就认识地越加深刻。那怨灵巨蛇败了,仿佛鼓胀的气球被一根铁针给捅破,剩下的事情,只有尽情地宣泄这难以受控的内壁压力。
                            砰……
                            那精心缝制的蛇皮骤然间碎裂成了千百块,四处飞散,如同天女散花,蔚为壮观。身处爆炸中心的杂毛小道和青虚都被这爆炸的怨力所波及,双双往后跌退而去。那将怨灵巨蛇逼得无路可走的血虎十分机灵,在关键时刻,帮杂毛小道挡了不少冲击波,而且自己还将迸射的血虎红翡玉刀给捉住。
                            这时候的我,已经开始了人生中好久没有的冲刺。
                            尽管我头昏脑涨,全身像个漏了的筛子,然而在恐惧和仇恨面前,我却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被爆炸的气波推翻之后,勉力站起来的青虚迎来了我的一个大虎扑,他和我直接就滚进了机房里面,囫囵转,我们两个重重地撞在了几根粗大水管构成的墙壁上。背部撞上铁管的,是倒霉的青虚,他还没有弄清楚什么状况,便被我撞得差点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睁开眼睛,双手合拢成拳,就要砸在我的头上。
                            一双粉嫩的手将他这凶狠的拳头给托住了。
                            一个剪着齐刘海西瓜头的小娃娃紧紧抓着他的手,眼里面充满了怒火,一托成功之后,小萝莉眼中满是眼泪,挥手就是一巴掌:“叫你欺负陆左哥哥……”,打完这一记,她更加伤心了,又甩了一巴掌:“叫你欺负杂毛叔叔……”,完了她越来越伤心,“叫你欺负小妖姐姐……”、“叫你欺负……”
                            啪、啪、啪……
                            


                          IP属地:四川150楼2013-04-28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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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紧紧抱住的青虚道人在几秒钟之内,被朵朵甩了六七个大嘴巴子,别瞧这小丫头一副柔弱样,下手没轻没重的,黑得很,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被血迷住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肿胀通红的猪头,吓了我一大跳——这、这……尼玛这是成熟俊朗的青虚么?这个是气质七分神似张嘉译的那个老帅哥么?
                              从震惊中恢复清醒的青虚终于火了,他大喊一声“咄”,从胸口的挂坠里腾起一团金光来。
                              这金光如电,将我给震开到一边儿,然后朝着朵朵射去。
                              朵朵不擅长战斗,但是不代表她实力弱,对于危险的预知,她远远比我厉害,一闪身,躲得远远去。
                              青虚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奋力穿过身边的巨大容器,朝着侧面的小门奔去。
                              被震得远远的杂毛小道终于冲进了机房来,他喘息着,胸口仿佛安装了一个破烂的拉风箱,见到青虚想要逃走,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直奔小门。门的那头,是我曾经见过的巨大添加池。在那里,我曾经见到过被朵朵超度的那婴尸,在水中轻轻飘荡,然后将尸水提供给来山庄泡温泉的每一个人。
                              虎皮猫大人说这是婴灵泉流,也叫做青春不老泉。
                              被二蛋捅到的大腿又在撕裂一般的疼痛了,而我咬着牙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跟着杂毛小道追了进去。越过门,只见青虚站在了那巨大添加池旁边,浑身不断地发抖,眼睛却出奇的明亮,嘴唇微抿,似乎在笑。然而被朵朵一番胖揍之后,他这模样显得并不好看,反而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青虚修为十分高,我刚才抱住他的时候,尝试着给他下蛊,然而却被他表面上的一层保护力给屏蔽了。
                              当我准备把肥虫子放出来,给他咬上一口的时候,人却跑了。
                              我知道金蚕蛊对于道巫高手来说,很难以种下蛊毒,因为他们体内的新陈代谢和周天运作与常人不同,但是我仍旧想再试一下,见他进来之后,并没有逃走,而是站立在池边不动,紧张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些放松,扶着墙壁,浑身都在发抖。这一番拼斗,我浑身的力量都在潮水一般消退,感觉吃不消。
                              青虚凝望这站都站不稳的杂毛小道,说你刚才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充满了恨意和不甘。
                              杂毛小道右手拿着血虎红翡玉刀,刮了刮嘴边的血迹,笑了,说一个朋友送的,貌似很好用吧?青虚咬着牙,说你这玉刀上面的篆刻手法,是不是茅山的?杂毛小道哈哈一笑,拱手为礼,说上清派茅山宗第七十八代掌门的亲传弟子,茅克明,这厢有礼了。
                              青虚撇了撇嘴,说原来是茅山那个被逐出门墙的天才弃徒啊,我倒是久仰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
                              杂毛小道严肃地盯着他,说这玉刀,你若要,给你便是,换你上次抓获的小妖精,你说如此可好?
                              听到杂毛小道的话,青虚有些惊讶,不过他很快就笑了,说你们把我这十年来的心血给毁了,现在何必来诓骗我?我这个人,自己得不到的,便把它毁灭了便是,哪里啰嗦这么多?你们别妄想从我口中得到你们所要的一切。哈哈哈……
                              青虚疯狂地笑着,杂毛小道浑身一震,敛容,移着沉重的步子往前逼近。
                              我咬着牙,也在走,一步又一步,感觉每走一步,右腿就像被人挖了一道口子,筋骨抽痛。青虚笑着摇了摇头,说没用的,我并没有输,你们也没有赢,哈哈,一切都没有结束……他双手突然结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准备驱动起最后的杀招。也就在这个时候,杂毛小道开始动了,我也是。
                              我们两个,费尽所有的气力,飞身扑向了青虚。
                              三个人,一齐跌入了添加池内。
                              我和杂毛小道紧紧抓着青虚的手,不让他有任何动作,落地并不坚硬,我转过头来一看,顿时毛骨悚然。
                              这添加池的池底处,居然堆积了许多婴儿的尸体。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一切都将结束了么?不,没有,青虚哪里会这么简单呢……网站抽疯,搞得我疯了都要,这个是32万推荐票加更,大家注意了。


                            IP属地:四川151楼2013-04-28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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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舞的人头——控尸降!
                                凝神聚气的我已然看了个清楚,那腾空而起的恐怖人头,竟然是小俊他们“豫北十七罗汉”此行的领头人物、精通一身横练功夫的阳哥。我曾记得青玄倒提此人头说他的神魂很强,可照着方子将其炼制成傀儡,却没想到竟然会如此快,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就这么吓人?
                                不可能啊?这控尸降虽说是飞头降的简化版,但是如此迅速,却也决计不可能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是说这是另一种邪门的道法?
                                我心中胆寒,却见肥母鸡并不慌张,只一晃,便往高处纵去,隐没于林中。
                                那恐怖人头张着嘴,跟着虎皮猫大人一路跟去,却被一声清喝,折转回来,悬于阵前半空。本来背对而眠的青虚与青洞早在第一时间醒了过来,青虚的古怪拂尘被缴获在警局,此刻手上拿着的,是一把龙泉制作的七星宝剑,目光四处扫量,而青洞则冲到火炉旁,与守夜的青玄一同,双手张开,护住此行最紧要的目标。
                                本来虎皮猫大人可以一举功成的,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够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炼成这邪门玩意,这种情况,是我们预计中最坏的一种。
                                我和杂毛小道隐于黑暗中,不敢动弹,也不敢用直视的眼神去瞧青虚三人,连那呼吸都细了几分。然而当看到虎皮猫大人那独一无二的肥硕身材后,青虚浑身一震,对着四处的黑暗环视一圈后,抽出七星宝剑,大声狂喝道:“你是谁?”
                                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回复他,与这草丛的蛐蛐,一起沉默着。
                                青虚连喊了三声,然后突然狂笑起来,将腰间的那锦绣卦囊解下来,高高举在手上,大声喊道:“无论你是跟了我几个星期的那个家伙,还是逃出来的那两个小子,你们的目的,无外乎就是这个小妖精;那么,这里我数三声,三声过后而没有人出现,我便将这锦囊中的东西扔进火炉之中,让它灰飞湮灭——你们知道的,我这个人,说到做到!”
                                他将那挣扎的锦绣卦囊举起来,移到火焰明旺、烟熏火燎的鼎炉前,青玄则狞笑着将那盖子打开。
                                青虚开始数:“1……”
                                并无多就间隔,第二声响起“2……”
                                虽然理智告诉我,青虚仅仅只是虚张声势,作为这丹药的祭灵,这锦囊中的生命要等到特定的时刻放入,才会有效果,然而当看到在锦绣卦囊缓慢挣扎的那物体,我能够想象到小妖朵朵在里面无力地挥动着手脚,迸发出生命中最后的气力……一想到那个小狐媚子的可怜模样,再想到青虚的变态和残暴,我心中就如同针扎一般难受,仿佛要死去一般。
                                “3……”
                                在听到这一声的时候,我知道我终于还是要做出了一件愚蠢的举动——我毅然挣脱了杂毛小道的拉扯,高叫一声“等等”,从林中缓步走出来。青虚是一个赌徒,而我却输不起。溪边林间的平地上,光线暗淡,而那八根火把在风的吹动下不时跳跃,映照着我僵硬的脸庞。看到我,青虚笑了,脸上未消的青肿在扭曲。
                                他指着我,说哎哟,不错哦,这样子你都能够逃出来?
                                我站立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凝神盯着他手上的锦绣卦囊,伸出手上那从李晴身上撕下来的布条,说你手上有我要的东西,我身上有你要到东西,,不如……我们两个交换吧?
                                青虚身子不可避免地僵硬了一下,薄如刀片的嘴唇抿了抿,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毒蛇一般的光芒。他依然在笑,略带着疑问说道:“你们两个都奄奄一息,而鲁赛是邪灵教的老把子了,不会这么大意的,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有人救了你,还是我那可爱的晴妹儿不忍心,将你们给放了?你是怎么追到这里来的?萧克明那个小家伙呢?”
                                我摇了摇头,缓步走上前,说我现在感兴趣只有我所说的交易部分,你赶快下决定吧!
                                青虚手一挥,青洞和青玄两人从侧面朝我缓慢包围上来,他笑容不改,说小子,既然说是交易,那么我们就秉承着等价交换的原则。我手上这东西是你需要的,你可以看见,但是晴妹儿在哪里,你却没有告知到我,红口白牙地在这里说,直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虚张声势,不如这样,我们做这么一个交易:你束手就擒,我不杀它,你若反抗,我直接把它丢进炉子里——你看这样公平么?
                                “你……”我顿时被青虚的无耻气愤得无语了。
                                “哈哈哈……”
                                青虚得意地大笑,然而脸却一点一点变得僵直,他沉声说道:“你这个人啊,总是喜欢把自己的底线早早地暴露出来,太年轻、太不成熟了。是关心则乱么,作为前辈,我奉劝你一句,凡事都要舍得,抛下你心中的执念,抛下你心中的道德,抛下所有束缚你的东西,你会发现,你将变得无比强大!”
                                青虚缓缓说着,而青洞、青玄则磨拳擦掌走到了我的面前来,想把我制下。
                                按照狗血电视剧的情节,我定然会被他们捉住,然后青虚将小妖给炼化,而我则留下了痛苦的眼泪,一夜白头、满脸沧桑什么的……然而生活就是生活,束手就擒这种蠢事不但无助于小妖朵朵的救出,而且让人觉得十分愚蠢、二逼,我心念一转,头也不回地往西面的竹林子里跑去。
                                是的,你们没有看错,我果断地跑路了,一点犹豫的停顿都没有。
                                我的举动显然也大大出乎青虚等人的意料之外,最靠近我的青玄立刻大跨步追了上来,而青洞刚走几步便被青虚喝制住了:“小心调虎离山之计!”青洞收步,返回阵中,而青玄却狞笑着朝我冲来。我闷着头一阵猛跑,快要到达竹林间的时候,突然感到脑后一阵风呼啸而来,心中一跳,往前就是一扑。
                                那恐怖的人头擦着我的头皮飞过,黏嗒嗒的尸液滴落在我的脸上。
                                一落地,我毫不停留地往旁边一滚。
                                那人头立刻撞在了我刚才所在的位置上面,轰然一声响动,便立刻有一个大坑出现。一道黑影出现在了我的上空,是青玄,口嚼着烟熏槟榔的他满脸笑容,手上拿着雕工精美的如意状铜锤,一端轻巧,一端却是满是倒刺的巨大锤子,朝着我的脑袋砸下来。
                                我虽然连番滚动,然而平衡感并未失去,抬起右脚就去蹬青玄的小腿,如此近的距离,自然一踢一个准,然而青玄在跌倒的同时,调整方向,那如意铜锤已然朝我脑门子上重重砸下来。
                                躲闪不及,我唯有用双手往上托起,无奈地以一双肉掌硬扛这一击。
                                而就在此刻,我胸前白光大现,一脸决毅的朵朵顶住了这经道法焠练过的如意铜锤。她的身子一阵晃动,然而却并没有被这一击而溃散,而是散发出了更大的光亮来。她那精致可爱的小脸上面有蚯蚓一般纵横的泪水,是血色的眼泪,她与青玄在那一刻在僵持着。
                                朵朵咬牙,青墨色的鬼气开始萦绕在了她的脸上来:“朵朵不是没用的宝宝,朵朵要保护陆左哥哥……你这坏人!”
                                我已然习惯朵朵乖巧可爱的小萝莉造型,早已忘记了初见她时的恐怖模样,也忘记了她百年难遇的鬼妖之体,更是把她当作弱者来保护,然而我被掳走而她却毫无办法的现实,终于让她迸发出了巨大的潜力来:“你这坏人,给我死去吧……”
                                白光中有黑气,游丝一般缠绕,本来天生克制鬼物的道家如意铜锤在这一刻突然瓦解,化为了碎屑。
                                我再次出脚,猛然蹬在了青玄的左肩上面。
                                这个僵尸脸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往后一个纵翻,弹跳起来,双手一挥,立刻出现了两张冉冉燃烧的火符,将驱邪避祸的道力渗透出来。我往后一纵,背靠着一根青竹,也燃起了一张符。
                                甘露咒。
                                朵朵那被如意铜锤刺得流血焦黑的嫩白双手,开始恢复了肉色。
                                然而这甘露咒,并不能够让那类似于控尸降的人头停歇,当我和青玄再次小心对峙的时候,这人头张开嘴狂喝一声,发出了森森的鬼叫,让我的耳膜顿时一片刺痛,鲜血流出;鬼叫之后,黑雾萦绕的这人头再次朝着我飞扑而来。
                                青玄也动了,他结了一个手印,双手呈剑指,食指、中指并拢处,有破邪的金光闪耀,前冲。
                                他充满自信,在他面前的我在昨日还是由他任意宰割的小角色,抛开炼制幡魂的目的来杀我,他自信可以不费功夫。
                                朵朵也动了,她的脸已然变成了恐怖的青墨色,口中细密的牙齿尖锐,眼神异邪,她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符阵,然后跟飞临的控尸降碰在一起。与此同时,我跟青玄轰然相撞,浑身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呻吟。
                                白光中,那血淋淋的恐怖人头被朵朵手掌抓住,然后居然不合常理地开始分解。
                                朵朵口中吐出了六个字:“鬼道真解——鬼噬!”
                                这声音轻淡,却如洪钟大吕。
                              南无袈裟理科佛说:
                              劳动节第二更,估计现在我应该在逛街的途中……希望不要太挤。朵朵一直在成长,只不过因为小萝莉的面孔,和过度的关心,让她的性子变得有些柔软。然而,每个人都有逆鳞,小朵朵的逆鳞就是:“不要欺负陆左哥哥……不然,不然我就跟你拼命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08楼2013-05-01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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