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语文差的出奇,所以错别字病句什么的不要怪我,这点字我憋了好几周呢
王解意是个杀手,但他只受雇于一个人,胡家二少胡瑞之。
胡瑞之穿了一身湖蓝小褂,闲闲地躺在槐花树下的阴凉里。丫鬟梅小画在旁边打着瞌睡,时而扇两下扇子。
王解意站在树下,沉默地盯着胡瑞之的背影,如同一个悲伤的影子。
他喜欢胡瑞之,非常喜欢。正因为这种喜欢,他愿意为胡瑞之做任何事。
胡瑞之睡了约莫一个时辰,突然睁开眼睛,唤了一声“解意”,就好像知道王解意一定会在身后那样,继续说道,“老头子快不行了,你行动也要快一点。”说完继续闲散地睡去。
王解意什么也没说,他在胡瑞之眼里无非是替他扫清继承胡家家业障碍的一枚棋子,棋子嘛,谈什么感情呢?
胡瑞之不是胡家老爷最得意的儿子,胡瑞之的娘是大房太太带来的丫头,后来让老爷看中做了姨太太。大房里面有个已经出嫁的长姐和一个比胡瑞之小两岁的弟弟。
胡瑞之身材纤瘦,面容算不上英俊,就是非常的白,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风流。他在胡老爷面前只作个无心家业的庸懦样子,每天游走在戏院赌场里,也算自在。
王解意是胡瑞之十三岁那年用五个银元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那时候王解意老家遭灾,十五岁的王解意被爹妈卖掉换了一袋子米。他饿的只剩一把皮包骨,但是骨架大,看起来像匹奄奄一息的大洋马。
胡瑞之并不缺人,只是在路过时被王解意狠狠抓住了裤脚,挣脱不开,索性就带回了家。
“当个跑腿的也好”,胡瑞之想。看着王解意饿狼似的大吞大嚼,又有些头疼,“他可真能吃啊,像个大牲口。”(解解:……)
于是王解意就这样在胡瑞之身边待下了,不过也就跟胡瑞之平时随手买的玩意一样,只是待着而已。
王解意第一次替瑞之杀人是在三年前,杀了胡瑞之同父异母的弟弟,胡逸之。
胡逸之比瑞之还小了几岁,还是一个快乐的没有忧愁的少年,有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的宠爱。胡瑞之有什么呢,王解意想,什么都没有,除了自己。
王解意在胡逸之放学的路上用胡瑞之给的枪结果了逸之,一瞬间的事情。
王解意回去时还为胡瑞之带了一份香云斋的湘莲酥。胡瑞之的喜恶,就是他的原则。
胡瑞之今天下午被牛家少爷牛爱华约了打桥牌,所以等王解意一走,瑞之让梅小画为他换了身笔挺的西服,枣色的背心搭上雪白的衬衫,怎么瞧都是个翩翩公子。胡瑞之打量着镜中的青年,不禁浅笑,随即前往牛公馆。
牛爱华这人,胡瑞之用两个词形容就是,有趣。
他的脾气没有常性,经常是在赌桌上上一秒还谈笑风生,下一秒就气呼呼地摔桌离去。
胡瑞之经常觉着牛爱华像个小动物,就算发脾气用爪子挠了人,也不痛不痒,只觉得有趣。所以对于牛爱华的邀约,他从不拒绝。
更何况,牛爱华的爸爸是新上任的军需署长呢。
牛公馆是作派是带着点儿洋范的,是栋秀气的小白楼,带个小花园那种。瑞之很喜欢这种独门独栋的精致,不喜欢胡家那种还带着前清色彩的深宅大院。
还没进内门,就见牛爱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眼前,十分亲热地抓着瑞之的手,“胡兄啊你可总算来了,我可一直惦念着你呢。”
胡瑞之对牛爱华的这份热情十分受用,好像自己也被点燃了一般,兴致盎然地坐到了牌桌前。
扫了一遍桌旁的其他人,除了倪坤和蔡侯学都是早先熟识的,只有一位戴着平光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青年没有见过。
牛爱华在胡瑞之耳旁俯身,细细地交代:“介绍你一个大人物。”旋即直起腰杆,像个交际花一样指着胡瑞之向那位青年说道,“这是胡秘书长的儿子,胡少胡瑞之。”
眼镜青年十分温柔地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杨逐云。”胡瑞之迷迷糊糊地握了握这只手,只感觉上面有着一层坚硬的薄茧。
他并不清楚这位杨兄的底细,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善茬,至少没他外表看起来那么纯良。所以他最大限度地表现出自己的友善与风趣。
赌桌上的气氛很快地升温了,牛爱华总是输,却也不恼,叫嚷着让他们请客去香云斋。
就在这时,从门外闯进来个慌慌张张的人,到胡瑞之旁耳语一番,胡瑞之当即脸色一变。
牛爱华急忙指着那位传话的,“什么事儿啊扰爷们兴致!”
那位传话的抖着嗓子回道,“不..不好啦,胡家老爷..去...去啦!”
牛爱华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惊惶中带着询问的样子看着胡瑞之,“瑞之,你要挺住啊瑞之!”他起身拿起西服外衣,“你莫慌,我陪你回去!”
胡瑞之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伤心,“好罢。”
他是有一点动容,不过不是伤心,他知道肯定是王解意下的手,却没想到他下手如此之快。
看来那五个银元花的可真值!胡瑞之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从未感觉如此快活!他知道他的好日子到了。值呀,真是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