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走了,就在一年中最热的季节,没有任何征兆,她被父亲以王后之礼出葬。出葬那天,我哭得像个泪人,这是我生平最痛的一次。事后,我去找她,告诉她我已痛不欲生,这是否就是情,是否已无心。
她笑了,这并不是情,这是依恋,孩子对母亲的依恋。
什么是情?情的痛,究竟有多刻骨?我不懂。
她告诉我,这种名为情的蛊,一旦中上便再也没有自由,伴随着的除了痛,还有日以继夜的思念,只有你快被折磨到奄奄一息时,才是无心。
情是蛊,亦是毒,即使是世上最厉害的毒药,也不及它的十分之一。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毒?自那日期,我便开始接触各种毒药,希望能找到那刻骨的痛,但似乎都是徒劳,三年后,我一脸失落的找到她,告诉她,我失败了。
三年了,你还是个孩子,不谙世事,也没有情。
情,到底是什么?
后来,我见到了一个人,父亲告诉我,他师出鬼谷,又是韩国的名门之后,姓卫,单名一个庄字。
那年,我十八岁,正是选夫婿的年龄,那一个个谄媚讨好的男子我已经厌倦了,我一直以为他和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知道见到他,我才知道我错了。
“你。。。叫卫庄?”我装做轻松上面,其实手指已紧张地在背后绞在一起。
他嗯了一声,似是从鼻孔里哼出气来的一样。
若换成别人,如此傲慢,早就被我下令拖下去砍了,但对他,我竟有一种异常的好感。
这是什么?我去问她。
她叹了一口气,告诉我,这是情。
情?!可是,情不是痛彻入骨的么?我愕然,自己苦求多年的情蛊如今竟在不经意间中入身体。
你母亲不会喜欢动情的你的。她背过身,不再看我。
母亲吗。。。
之后的几月,我天天去找他,缠着他教我练武,闲暇时拽着他给我将各种故事,天下的故事,鬼谷的故事,还有。。他的故事。。。他亦很耐心,与我一起席地而坐,折一枝白花把玩着,满足了我各种好奇心。
一天,他送了我一柄软剑,告诉我,它叫赤练。赤练。。不知为何,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他还告诉我,他有一个朋友就舞的很不错,不知为何,我心中竟涌上了一股酸意,我在心中暗暗起誓,我一定要超过他口中的那个朋友!
最后一次比武,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的剑被打落,跌倒在地。
“你的师父就是误人子弟。”他扔下这一句话不理我的反驳便走。此刻,我竟觉的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要走了,他告诉我,他和一个人有一场输死决斗。
是什么决斗,那么重要?
他并不回答我,离开时,连一句保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