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大叔和三儿去了一家环境颇好的餐厅,吃完后直奔本色酒吧。
本色生意依旧很火。大叔由于太小众,被另一位钢管舞辣妹取代了。不过大叔无所谓,幸运的是在离开之前认识了三儿,他知道如果三儿没有在本色看过他的表演,那天,他是没有机会送她回家的,他们也就没有机会成为朋友了。他喜欢本色的氛围,还有那些朋友。
两人边喝饮料,边对台上的歌手品头论足,边等春春。
9点多,春春拖着行李风尘仆仆地出现了。大叔连忙接过她的行李,“大小姐,从机场直接过来的?”“是啊,空中演习,晚点了。”
三儿帮春春叫了杯水,关心地问,“饿不饿,点吃的吧?”“不饿,”春春脱了外套和围巾,伸展着长胳膊长腿舒服地倒进沙发里,安逸地说“我在飞机上吃了两份晚餐。”“啊!”大叔夸张地做晕倒状,“物以类聚呀。”“他说你呢。”春春见三儿没反应,笑着提醒她。三儿哦了一声,正忙着向服务员比划着点甜点。大叔耸肩。
台上来来去去的,“他们的英文歌都没你唱得好呢?”春春鼓着一嘴蓝莓蛋糕总结。“是吗?”大叔很高兴,“可惜我曲高和寡。”“你要不到其他酒吧试试,一定有伯乐的。”春春一付伯乐的样子。“不用了,是吧?”这句话,大叔是问三儿的,三儿正埋头对付蛋糕上的水果,不置可否地嗯着。“我现在在车里唱歌给三儿听就很满足了,所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大叔发起感慨来,不是一般水平,肉麻之辞如涛涛江水绵绵不绝。春春呕吐不止状。三儿吓了一跳,以为春春真的吐了,丢下心爱的点心,焦急地帮春春捶背,“哎呀,你没事吧?”春春被这两位整疯了,扑到三儿怀里央求,“姐姐,让大叔闭嘴吧。”不等三儿开口,大叔早己笑着溜一边抽烟去了。
等大叔回来的时候,恰逢全场灯光柔和起来,抒情乐起,大叔想逗逗她俩,作深情款款状,甩了一下头,摆了个POSE,整了整PRADA,很绅士地向三儿伸出手,邀舞状,三儿惊地一把搂住春春,大呼救命,两人笑作一团。
舞台上一阵撩人的吉它,全场静下来,不看就知道公子来了。公子有一种魔力,把听众带入他的故事,满满地,淡淡地,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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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
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
那是你衣裙漫飞
那是你温柔如水”
一曲《故乡》缠绵绯侧,把三儿也震住了,唏嘘不己,“好棒,是他原创吧?”春春同情地看向无知的三儿,“许巍的故乡。”果然,三儿不负春春的同情,迷茫着,“许巍是谁?”
春春亮亮的眼睛不错地看着台上的公子,喃喃自语,“好久不见。”“没有好久吧,你上周才来过的。”三儿奇怪。“哦,”春春含糊地解释,“可能是出差了,觉得时间特别长吧。”大叔特理解地笑,“明白,公子的确很招人。”春春脸红了,正待发作,没想到,三儿一本正经地慢条斯理地接话,“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叔忍不住大笑起来,“说得好!高手高手。” “喂。”春春娇嗔着怒视三儿。三儿才知道用词过了,连连道歉。
台上的公子正潇洒地弹《姑娘》。三儿和春春异口同声赞叹,“好花!”大叔点头,“今天公子穿得很花哨。”两人同时不屑地瞅着大叔,抽空纠正他,“吉它花!”“哦。”大叔委屈地闭嘴,在两个强势的女人面前,闭嘴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