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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之悠灯】{文}你好吗 [短,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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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社.


1楼2013-04-06 03:34回复
    阿源,我是不是需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
    阿绝。奔逃社员之一,现逍遥社外,文社挂名成员之一,主业赋闲,副业写文。
    纯良文盲少年,没良心文派代表之一。
    阿世你过来帮帮贫道吧。- -熟人呢 熟人呢 熟人呢呢呢呢


    2楼2013-04-06 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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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周日下午,往常夕照的时分,外面下起了不大的扬沙。
      恼人。
      一边这样不咸不淡的抱怨一边慢吞吞地从床头按了闹铃。爬起来换掉了睡袍,换水,打开加湿器。.....吃过早饭后还要打扫,这样的话。
      这是拎着沉重的大箱子从千里迢迢前来居住的城市。青澜混沌的撅着嘴看了眼手表,紧接又低头用小刀戳起刚烘过的圆面包。“我说--”珉支着上身看着他,“好玩吗?”
      “今天做完课件陪我去柏林,坐火车,午饭到那里去吃。”
      嗯--他不紧不慢地应了两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拒绝了,末了又问她,傍晚你回来晚些?阿莲娜姐妹要来。
      “不要。叫她们电话里说就好。”青澜转了个头,似笑非笑地躲闪开珉伸过来指责的手指头,自顾自躲到另一边去。“不想见太多人。”
      走到书架前想挑本书,在一会儿的路途中看。仰着脖子转了半天终了却仍无发现。
      大部分都是和珉一起搬迁时买的,尽是些德文的书。不好看,伤脑子。青澜摇摇头,伸手取下最近的一本中文书来,百无聊赖地翻起书页来。其实内容已经烂熟于心,她看了很多遍,他也是,书上字里行间尽是他注的翻译和注脚。
      看着七零八乱的文字来,她不觉感到有趣,嘴角大幅度上扬。
      回身便也蹦蹦跳跳的,绕过仍在抱臂凝视她的人,向他扬了扬手中的书,“还有这个。”
      哼。珉用梳梳青澜的头发,轻轻笑出声来。
      “火车票,长外套,马克,护照,钥匙....”他细致地检查。“都带着了,”打断珉冗长的絮叨,青澜耸了耸肩跃向床边拿过大背包,很多东西哗啦一下全部倒出来,钥匙呢?不用带着,你来开门就好。
      餐厅忽然地安静下来,珉没有说话。过了很长一会儿,他慢悠悠地张口。
      不行,要带着的。
      2.
      除了柏林的站台的时候,正看到书报亭旁边有小贩支起摊位来卖雨具。要下雨了。
      把大背包往身前揽了揽,青澜不轻不重地扫了珉一眼,--终究算计不过吧,雨伞没有带。只收到一个我很抱歉的非常诚意的眼神。--站台无趣,没有什么好玩的,要去的地方此时的情况看来又像是在千里之远。不好抱怨了。她往四处瞅了两眼,只好很快地拉起珉的手跑去站台外的小卖部挑明信片。
      珉不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便自己闲逛了两圈就去长椅上坐着等她。看了那个很多年的背影一会儿,他挽着袖子,仍旧长手长脚的,书生气浓重。想到这里便也自己笑起来,随手递了三张明信片到老板手里。
      “小姐。”老板的德语鼻音浓重又亲切,“需要包装起来?”
      “不用,我等一下要去邮局邮寄。”
      “那么,”老板又友善地笑,“我能知道您是要寄往哪里吗?”
      阿莲娜姐妹不要来了,那么肯定要寄些东西过去。青澜想了想只是笑了一下,不愿过多攀谈,但顿了一会仍是说,去法兰克福,两张。
      “还有一张呢。”
      她刚想张口,便听到身后那头珉带着孩子气的开心的声音,青澜,雨停了----!
      嗯,青澜轻轻应了一声,转头付了钱,对老板笑了笑。
      “到斯图加特。”
      3.
      在小餐馆吃过午饭后,青澜拜托了服务生倒了很多回热水给她,胃痛缓解了一点,才过七点,又拉着珉去乘火车。
      一路上珉神色严肃地教训他,青澜点点头,一面用手抵着额头细细听着,一面转过头,面向窗户调皮地笑。火车颠簸,她点点她的手背嗔轻笑道,老学究。
      列车行驶有四十分钟,见了山洞,见了工厂,许是到乡村了,也不得而知。对面的一对年轻夫妇不知何时已不见了。青澜将身上的毛外套裹了裹,将头靠在珉肩上,火车经过一座桥。空气忽然密集起来,她急促地拉起珉的手臂。
      “我们在这里下去。”
      不管不顾地跳下车之后,心情除了怀有一丝不安,倒也轻松起来。不知道站名,不知道下一班火车是几点到站,不知道这里是否有路标,统统不知道,只是遂着强烈的牵引感,坚决地拉着身边的伴侣,下车。


      3楼2013-04-06 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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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要到很晚才到天黑,现在身边的风景只阴冷冷的,青澜很快地挑着石子间的空隙胡乱走,珉手插在口袋里大步跟在后面。“我们来过这里。”青澜不着痕迹倏地转身,脸上深色模糊。
        “来过...”珉安静地点头,眉目间是微笑的意味。“这里是Hannover。”
        “哎呀不知道..反正是来过多次了。”她似是在笑,跨着很大的步子走下桥边坐下,又挥手招呼向沈昌珉用力扬着。“过来!来这里坐!”
        “上次也是....我患者伤风,又不大懂德语,也许是睡了很久,反正是坐过站了。”
        她伸手拨了拨吹到颊边的头发,很大的风又将他们打散。她干脆不管,用很慢的语速,用德语,趴在珉的耳边说,“我跟你讲--我很快乐。当时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穿着朴素的衣服,由那么一个微小的小黑点变成了人,向我说话。感谢你那么多年...很久了罢。又似不是很久。”
        青澜,青澜。许久,也许是过了两个小时,景色里有一个温柔的声音。是珉。
        不哭。
        她伸出手摸了一把脸颊,小孩子一样咯咯笑出声。“珉---珉!”
        “我们明天去斯图加特,好不好。”
        好。
        4.
        换一身吧。珉倚在门框边上皱眉,不好看。
        青澜于是又向镜中转了一圈,颇认真地思索片刻,转而向珉吐吐舌头,仍旧拒绝,言语间却又了些讨好的意味。“没关系的,就穿这身黑的好了,明天再换。”
        四个小时的车程,中途睡了短暂的一觉,十八岁的她,珉,留着学生气的短发,并着肩齐坐在村落草间的火车站,相依为命一般地相视大笑,笑声响彻云间。声音稚嫩。
        梦中甜丝丝暖烘烘的颜色几乎要将她哄得飘悠入云,而忽然听到这个声音,将她冷冰冰地拖出又圆又深的隧道。
        “小姐,已经到了。”
        5.
        醒了。有些慌乱地摸出钱交给司机,在得到善意的许肯后,又坐在后座上整理了下头发,便唤着珉下车。
        人不多。来往的人深情凝重专注。青蓝仔仔细细地把鲜花插进玻璃瓶,然后便闭着眼睛蹲在绿草丛生的那一小片空地上,细声碎语的模样。
        青澜。依稀有人叫唤她,有些惊悸地睁眼---这是不可能的事。又听到那个穿着特殊的男人说道,好久不见。
        你认识我?
        对面的人神色有一丝惊讶,但而随后又立即挂上一副悲悯怜惜的表情,他说,是的。我们之前见过。
        他蹲下身,放下手中打扫的工具,又四处瞅瞅,轻轻地拍了拍青澜的肩,孩子,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我我们去转转吧。
        不是。她微笑着摇头。我先生也一起来的。
        男人沉默了半许,才又对她笑了笑--怅然的。他说,孩子,你知道的。生和死,都是没办法的事。
        “是的。”青澜用手抹了把面颊,好似醉醺擦了下眼睛,一会又稳了步伐,眼睛里闪烁一种隔绝可惧的光亮,旋即笑起来,又重复一遍。是的呀。
        “来。”她向身后招招手,语气温柔,珉,来和你打招呼。
        漂浮的空气站起来,面向墓碑,看向碑上那个与自己有着相同面容的男人的眼睛。
        然后,便听到美丽的声音。是问候。
        你好吗?
        你好吗?
        6.
        生死过后,快乐和是不可参透的密语。
        它会回来。我们在梦中,在痴醉里,在漫天暗黄纸钱的长路上,在生死的夹缝中相依为命。
        回来的车上,青澜扎起了长发,倚着车窗望了一路的风景,她的眼神平静,不带一丝悲恸。
        我的孩子,该上路了。
        她倦怠地笑了一下,看向窗映出的影子,看向她的眼睛。轻柔的对话安详地萦绕在耳边。
        你好吗?
        我很好。
        End.


        4楼2013-04-06 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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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浪微博已加ww
          看着高产的绝酱我手痒了魂淡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3-04-15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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