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芮。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就连封禾见到千里马的反应都跟她当初料想到的没多大差别,显然这畜生比她这类似包袱的麻烦更能入这个心急如焚的木头的眼,一时不爽她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揶揄起来尽管她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待人。
:我大无霜人才比比皆是你个木鱼脑袋能帮上什么忙色诱各庄主他们娘亲么。想的倒是美告诉你没意外的话无霜的人都是从小就被收了养大直接被发配到各处的,
:除非…
她长了张口到底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还不是时候。
如此告诫着自己她似是头疼的揉了眉心,这世上还有比面对一个木头疙瘩更加痛苦的事么她想最起码现在自己还没有遇到。
伸向自己的手干净修长长着薄薄的茧,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她忽然转身去牵这一路好吃好喝过的异常悠闲的瘦马毛糙的缰绳。
:借你了给我好生照料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习惯握笔的手抚过棕马鬓毛,修剪圆润的指甲轻点着马鞍最终叹了口气牵着缰绳绕过树木步伐依旧雄赳赳气昂昂[别闹]。
:继续赶着去就快点去吧晚到被剥了参赛资格又要等到明年开春了,反正这种聚会每隔三五月就会冒出来一个,错过一个两个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况且这次无霜去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我还是继续不正经的游扬州好了机会难得。
:就这样,但愿我到扬州时大赛已经结束免得碰上你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要管我借药钱。
:那么就此别过。
说着道别的话脚步可一点也没有因此而迟缓,早过了变声期的姑娘平时再怎么咋咋呼呼一将声音放缓低沉也有了几分离愁别绪的伤感。
言语间她已走到了几米开外。
一步之遥,咫尺亦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