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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闹钟的声音惊醒了坐在床边的轩喜,两眼红肿明显是熬了一夜。站起身看了看镜子,理正领口处的领结,“该去接灰了吧…”
窗外飘飘洒洒地下着牛毛般的小雨,渲染出化不掉的愁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步走向公司,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
“喜,这还是让我们来吧…你先休息吧…”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看着轩喜微微颤抖的肩膀关切地说。
“对啊,我们来吧…”
轩喜坚定摇了摇头,向房间里走去。
白墙,白床,白单,他走到床边颤抖伸出了手,抚摸着,抓住床单,又放下…终于下定决心般地掀了开来,他整个身躯一踉跄,差点倒了下去,泪水滴在那人身上溅出一朵朵花,他颤抖着给身前的人进行消毒,处理,穿衣。
良久…他将嘴贴进他的唇,冰凉。
“好了,走吧…”他看着他被抬上车,坐在他身旁凝视着他,目视他进入火葬场抱着他上车,路过一处丁字路口,左转弯方向隐约望见地平线的远方高耸着一块巨大的石门, 牌坊的结构为三间四柱七楼式的石坊,石料用纯白色花岗岩建造,石柱上四面浮雕,下刻八对狮子滚绣球,上刻十六条云龙吐雾图。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明楼下一块石匾青松白鹤围绕四周,中间苍劲有力的刻着四个大字“万安公墓”。
在一个新的碑上放上他放下纸钱,注视。
“灰,出差要常回来啊…”
清明雨上,伤伴愁殇。杏花欲湿,催断人肠。彼岸花艳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望乡台下忘川水,三生石上三生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