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原来梁三喜虽中了那金光箭,因身上穿着狴犴宝甲,身受重伤故作诈死。待得高明瞻近身,方才暴起一击。这团青气乃是梁三喜自幼练功,吸取鬼魂阴气,极是阴毒。也怪这高明瞻护宝心切,未持火龙珠在手,被梁三喜所伤。
高明瞻猝不及防,双目已是瞎了。好个高明瞻,受此重伤之下仍是心境空明,疾擎宝剑宝剑在手,欲先杀梁三喜报仇,而后逃命。可怜梁三喜重伤之下,又拼命一击,已是动弹不得。高明瞻宝剑刚要落下,却听得背后一声大喊:“高抚院末慌,我来助你”。
却是黄世仁驾金麒麟赶到,高明瞻大喜:“黄壮士,吾在这里!”黄世仁大喝:“贼将梁三喜,看吾法宝”。高明瞻眼虽盲,却能听辨形。“好个黄世仁,竟把李国英的金钹也盗了来。看你这贼将如何逃命,待擒了你这阴毒的贼将,吾定将你肉身碎剐,元神收进我那玄阳炉,永世受那烈焰之苦!”
熊兰率兵攻入虏营,虏兵十数日不曾进食,多又饮了那卤水盐泉,个个躺倒待缚。熊兰命秀才丁壮擒缚虏兵,自带二百兵追寻敌将。却见得一虏将提刀上马,正要逃命。熊兰大喝:“贼将休走,大将熊兰在此,留下命来”。
那虏将正是谭诣,“吾在明军甚久,从未听过什么大将熊兰,必是个没甚本事的”。熊兰虽识得谭诣,只因谭诣久未饮食,已是瘦脱了形儿。见这虏将双目尽陷,面黄肌瘦,却穿了件乌黑发亮的盔甲。
“这贼将衣甲不凡,必是鞑子大将,却已饿脱了形儿。吾三反殿下,又没什么功劳,今日正好捡了这便宜”。熊兰拨马上前,抡起大斧直劈谭诣面门,谭诣虽久受饥渴,然玄功尤在,更不打话,一刀将大斧格开。熊兰见这虏将刀身细窄,满拟一斧下去刀断头落。刀斧相交,熊兰只觉一股大力从斧上传来,如劈山倒海之势!好谭诣,一刀劈的熊兰虎口尽裂,翻身落马。
谭诣拨马回身,正欲取其性命,却见那将跪与地上叩头不止:“将军饶命啊将军!小人误犯虎威,实在有罪!小人愿降将军啊!”。谭诣嘴中屑笑,“不想是个如此没骨气的,本领如此低微竟也敢自称大将。如此废物,留之无用!”。谭诣虽有宝刀,刀身却短,熊兰跪趴地上,谭诣欲以刀斩之确有不便。“那降将起身,随吾杀出营去。吾乃仁寿侯谭诣,汝今降吾,自有一番前程等你”。
谭诣只待那明将起身,即可以刀斩之。熊兰仍是叩头不止:“多谢侯爷不杀之恩,小人老主公谭弘亦与侯爷有旧。今日得随明主,熊兰三生有幸啊!”
“将军请起,既有这番渊源,吾必厚待于你”。谭诣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想:“无耻小人,留你何用,还不赶紧起身受吾一刀”。却见那熊兰晃悠悠起身,谭诣疾拍马上前,正欲挥刀,不想一团灰沙扑面而来。谭诣被迷了双目,心中仍自不乱,急转马头错过熊兰。谭诣心中恼怒,正欲再次回马取熊兰性命,忽觉左腿一麻!
“这杀才真真可恨!不想今番被这小人所算!”谭诣拨明双目看去,却是左腿中了一枚袖箭。“贼子!小人!吾誓杀汝!”。
熊兰暗算得手,疾翻身上马,口中大叫:“来人呐!来人呐!吾擒住谭诣了!”。却不再上前与谭诣交马。谭诣怒火冲天,催马疾追熊兰,却怎也追不上。谭诣这马虽非神兽,却也是千里良驹,只因饿了十多天,无有力气,却被熊兰越甩越远。谭诣越发激怒,遂擎刀在手,欲运玄功飞刀杀之。
“啊!”谭诣刚要飞刀而出,不想刀未飞出,手已垂下,口中吐血不止。
原来熊兰告饶拖得谭诣失了防备,暗抓一把沙土在手,待谭诣近前迷其眼睛,方才以袖箭伤之,这袖箭裹有剧毒。谭诣若是落荒而逃也可无事,只因急怒攻心,毒随怒发,方被毒气伤了心脉,已是玄功尽失,成了废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