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之责,也并无我前夜所臆般焦头烂额,才吃过中饭,太后殿内已无巨细需得操劳。偏阁里头静人的待不住,索性孤零零一个出了慈宁宫,心想塔娜、阿茹娜姊妹两个适才受封,想必宫里头还有的忙,便不往东走,也不往西走,反倒挑了近慈宁宫的御花园】
【园中打眼便是一座红漆小亭。本也无心赏景,索性提了裙裾,径自袅袅蜿过青石道而去。及进亭,慢悠悠靠在漆柱上,进宫后本就不大爱说话,此刻更懒得多说什么。下意识回首四望,并无闲杂人等,这才小心翼翼从怀间解下一枚仍带体热的香囊儿,手指在那菡萏图案上摩挲一阵子,竟忍不住苦笑开来】
【而今位居人下,却断了一切原非我所愿的嗔痴富贵、悲喜荣华,我不知如今的一切可算求仁得仁,更不知红墙外的阿玛又作何想。再甚,当下连妄念都不可历经的大把年华荏苒之后,他,又可还会在原地等我?乌眸不觉淡垂,低声自嘲道】得有心人易,守有心人难,周融哥哥,你告诉我,这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