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蛇,你最近是越来越懒散了呢!"自来也坐在餐桌上,搅和着碗里的粥,看着大蛇丸坐在自己对面用筷子轻轻的扒拉着小碟子里的小菜,挑拣着他最喜欢的一种,像是在觅食一样.

"是么?"大蛇丸似乎并没有思考一样的应答,继续他的工作.
"切!"自来也仰头撇嘴:"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你当然是勤奋了~"大蛇丸停下了他手中的动作,抬头定定的看着自来也,看的自来也一阵难受.虽然被自己的爱人这样盯着是件幸福又骄傲的事情,但是就这样被那双金色的蛇目看见心底,任凭是多麽坦荡的人恐怕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更何况是从来都心怀忐忑的自来也呢."小说可写好了?"

"啊!你说这个啊~"自来也稍稍又悄悄地舒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大蛇丸发现了他昨晚喝酒晚归的事情.当然,虽然写亲热系列小说也不算是什么坦荡的事情,但这也算是世人所熟知的."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自来也想到一年前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即使身体在后来恢复了许多,但是对于身体造成的巨大创伤怎么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恢复.自来也又开始担心的叹气起来.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来也.不用这么紧张."大蛇丸的声音依旧沙哑沉着.是啊!在自来也眼中,大蛇丸什么时候是个胆小容易退却之人呢?
不担心是假的.近日来,大蛇丸睡得越来越晚,起的也就越来越晚.夜里还会因为咳嗽而不得不折腾上一两个小时.当然咳嗽是自来也唯一能感觉到的伤痛,其他的是不是大蛇丸有意隐瞒,自来也也就不得而知了.

"蛇···"
"自来也!"大蛇丸站了起来,表情还是那么让人颤栗,可是在自来也眼中似乎还带着少许的温柔.

或许,温柔之人,仁慈之人就能在他人眼中看到对方的温柔和仁慈;而本身邪恶冷酷之人也只能在对方身上看到邪恶和冷酷吧.

"去准备中午饭吧!"大蛇丸轻轻的说.
"好~~~"自来也呆呆的看着大蛇丸,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那个,你中午想吃什么?"

"随你喜欢吧."大蛇丸转身上楼.
"这···喂!大蛇丸!什么叫随我喜欢啊!"

"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些么?"大蛇丸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楼梯,但是身体还是转了过来,露出了精致的侧脸."只要是你亲自准备的都可以.不要到外面买那些熟食,我吃不惯."

自来也感觉到大蛇丸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是脸红了?但因为长发挡住了皮肤而若隐若现.但又摇摇头觉得不对.一把年纪的人了,大蛇丸不可能因为这样的话而不好意思吧??自来也想的眼冒金星.不过···自来也坏心眼儿的想,大蛇丸果然还是那样容易害羞,儿时一样,长大了也还是这样.外冷内热的家伙.

自来也好好了意 淫了一把,然后美滋滋的去准备食材了.
而大蛇丸上了楼进了房间.轻轻掩上门,站在房间门口透过窄窄的门缝看着楼下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的自来也,勾起嘴角笑了.这抹笑容温柔,使得他的眼角都跟着眯了起来,让眼睛变得更加妖媚.

他关上门,靠着门就那样站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突然的,他紧紧抓着前胸衣襟,狠命的咳嗽了起来.他死死地捂住嘴,生怕有一丝声音传到自来也的耳朵里.这家伙最近听力是越来越好了.

即使现在过的是平静的生活,但是身体是有记忆的,不可能真正忘却过去,特别是过去的痛苦.
@朵萝茜亚

唉,其实有些人觉得自己很受欢迎,但真的很多人都不喜欢你啊尼玛!!以为自己做了很多其实你真的没有为别人着想啊!!你以为很委曲么??你身边的人才委屈呢好吧!!真是奇葩!!好吧发泄完了!!明天继续更文!保持好心态!!绝对不能因为不值得的事情生气啊啊啊!!!(挠!)

今天终于有时间来更文了···
第三章 落叶
“你说你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呢？”自来也准备好午餐。坐在餐桌前定定的盯着正要落座的大蛇丸。毫无预兆地问道。
“嗯？”大蛇丸刚要坐下，眼睛瞟着桌子上不算丰盛但却都和自己胃口的菜肴，心里顿时暖了。但当他听到自来也突然这么问，不觉一惊。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自来也看见大蛇丸因为突然的问题而懵了一下表情迷茫又有点儿呆呆的样子，坏心眼儿的说道。
“哼···”大蛇丸对自来也嗤之以鼻，坐了下来，先拿起自来也的筷子递给他，然后才把自己的拿起来准备享用午餐。
自来也因为大蛇丸的举动而痴痴地笑了。他还是一动不动，还是那样注视着对面的黑发美人。眼神还是那么坚毅，即使深受创伤也还是那样坚强，甚至是嘴硬的地步。就像小时候一样温柔但却倔强。
“我是说上次咱们一起去泡温泉啊？老头子带着咱们去的，结果因为我偷看纲手洗澡而被她打飞出去的事情！”自来也兴致勃勃地说着，似乎这件事还只是发生在昨天而已。
“那个啊···”大蛇丸细细品味着食物，似乎是漫不经心但却是仔细思考的回应着。“那时候···”他抬起头，用细细的金色瞳孔盯着眼前的白发男人看，充满着深意，这种眼神，自来也现在还不能够完全看懂。
“那时候我在逃命的时候看着你，那时候你在想什么？”自来也的华语变得玩味起来。就像当时一样，带着些许轻浮但绝没有怠慢之意。
“那个时候啊···”大蛇丸抬头看着窗外，思绪仿佛回到当年，快50年过去，记忆却如同新番一样澄澈而干净。就像那时候的思想一样没有杂念。“我···”
“你那时候可是没有救我啊！！”自来也在大蛇丸话前抢白。
“我不知道···”大蛇丸没有理会自来也的反驳和打断，自顾自地说。但是他的眼神却完全没有离开那扇窗户，没有离开那扇窗外的风景。
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在清风的吹拂下，一身素色和服的自己捡起一片掉落在地上孤零零就要被风吹走的落叶。它还是绿绿的却不知为何而落下了却尘缘。自己盯着那树叶的纹络出神，仿佛这个世界的事事都与自己无关。
而自来也则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棵大树旁，手里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兴致勃勃的送来给大蛇丸，仿佛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得到对方一个肯定又慰藉的眼神，足矣。
于是，那样怀着单纯想法的自来也就那样被站在那里出身高洁纯净如天使一样的大蛇丸吸引住了。两人依旧手里拿着水果篮，拿着落叶，世界就此定格在了那一刻。
然后，黑发少年缓缓转身，黑发扫过那纯白的和服，展现出来的是洁白甚至都有些透明的脸庞和那澄澈如水的金色瞳孔。之间他微启双唇，缓缓的一张一合的念叨着几个音节，就让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但又好像懂得一点儿什么的小孩子自来也为之倾倒。
“自来也···你来了···”
“自来也？”
“··· ···”
“？”大蛇丸微微皱眉。“自来也？你怎么了？”
“啊？”自来也突然缓过神儿来，惊吓了一下，又回到了现实中。
“我吃好了。”大蛇丸拿纸巾轻轻地擦擦嘴唇，放下筷子起身道：“我想到外面走走。”
“好！”自来也也拿起纸巾胡乱抹了一把：“你等我收拾好再陪你去可好？”
“不必。”大蛇丸转身离桌，留下自来也怨念的眼神：“回来咱们一起收拾吧。现在我想去那棵树底下坐一坐。”
自来也定睛看着那张堪称完美的侧脸，不禁心悸。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阳光依旧晴好，树叶也依然茂密，不时传来不知名的花的幽香。微风飒飒，吹拂着脸颊不冷不热。不时飘来的落叶花瓣构成了衣服完美的田园风光，轻轻落入水中，或是飘落在两人的头发上和衣襟上
自来也慢慢拂去大蛇丸头上的花瓣，抚摸着他乌黑顺滑的长发，将他轻轻揽入怀中找寻一处舒服的姿势。
哪怕就这样死去，像落叶一样了却尘缘，也是死而无憾啊。

还有15天就要考英语专业四级了···紧张中···要是不过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所以如果这些天更的慢请谅解哈！！！但是等专四考完了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利用了，到时候一定补偿快快更新的说！！！请不要抛弃我啊···

战争啊！自来也感叹。

“如果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参战就好了！要不然咱们整天在这里修行是为了什么啊！”自来也双手抱着头，抬眼望着蔚蓝色的天空以及飞过的寥寥无几的小鸟。战争，从来没有波及到自来也的心情。好似战争就像是一场游戏，有始有终，唯有强者得胜，却没有人注意到弱者的哀伤。当然，还有更多的就是亲人的离散和朋友爱人的离去。

还是孩子的自来也当然不懂得这些，不懂得战争的意义。自小虽然没有家人在身边，但是有老师，虽然这个老师在自己要挨打的时候从来不出手相助，但却是十分关爱自己的。当然还有朋友，大蛇丸和纲手勉强算是吧，也许。还记得小时候到大蛇丸家里玩的时候，大蛇丸妈妈那温柔的笑容和父亲坚毅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非常完整的家庭，父亲是顶梁柱，母亲是温柔的呵护，而孩子则是未来。当然还有纲手的家人，那位既有威严的二代火影大人。即使是调皮的自己也不敢在火影居搞什么小动作。所以，即使没有血亲的呵护，也有如同家人一般的照顾，自来也从小就是习惯并且安逸于这样的生活的。

“小孩子可不要说这样轻浮的话哦！”这是三代火影的声音。不是平日里活力非常又带着祥和的声音，今天，自来也清楚的听到了，声音中的疲惫感和···不知道还有什么感情在里面。是羞愧？还是不忍？可能是隐忍吧。小孩子怎么能听出这样残忍的情绪？这是只有在大人世界里才会有的东西。

“战争，最好永远都不要有才好啊！”走近的三代火影面容稍显憔悴，像是刚刚解决了一件什么天大的事情。眼神中还带着些许哀伤。他轻轻看了一样站在一旁的自来也和纲手，就把视线移到了大蛇丸身上。默默无言的注视了几秒钟后，好似下定决心般的开口。

“大蛇丸···你和我来一下。”说完，就好像被判处了死缓一样转身，赶快移开了视线。

大蛇丸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一下，但只是那么一瞬，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情。

一旁的自来也不解，开始吵吵闹闹起来：“啊！老师你是不是要教大蛇丸那个通灵术啦？上次不是已经算是通灵出来个半成品么？”

三代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向前走，决心离自来也越远越好。

而纲手则是非常识相的拦住了自来也即将跟上去的步伐，对他使了个眼神。自来也眼中充满着迷茫和不解。其实他不是想要缠着老师，而只是想听听这件事情和大蛇丸究竟有什么关系。

大蛇丸默默的走在三代火影的身后，安静，没有波澜。

两个人在远处的树底下静静地站着，不时的三代会举起手比划一下什么东西，后来又非常关心的摸了摸大蛇丸的头，蹲下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在夸奖又是在抚慰。

自来也一直注视着这一幕，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天大的，不吉利的事情。因为他看到了老师的不忍和大蛇丸脸颊上毫无血色的苍白以及无力。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蛇丸会表现的如此镇定但有如此认真。

他看到两人往自己这里看了看，就转身走了。空留下自己和纲手站在原地发呆。

纲手拍了拍自来也，示意他往家走。今天的修行结束了。

而不能结束的是自来也的思考。和纲手分别之后，他的脑海里一直有意个画面不停地播放，挥之不去，充斥着大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那个眼神。大蛇丸那回眸之时那个或无助，或哀伤，或镇定，或认真但绝不快乐和平静的眼神。如同巨大的漩涡席卷全身，如同五雷轰顶。

那样孤寂，那样迷茫。

然后，他发现，大蛇丸开始慢慢改变。从此走上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有那么一段时间，大蛇丸的眼神暗淡无光，金色眸子不知在看向何处。或许是天空或许是遥远的海洋，或许是杀戮的战场。这个时候三代也只能摇摇头，然后岔开话题。

“树木都是经过长年的磨洗才能长大，人依旧如此。能够长久屹立于世间而不倒之人，便是强者、勇者。”他如是说。

还有一个星期专四。紧张啊！！！！求二位大人保佑！
第五章 年轮
“那一天，你吓到我了，知道么？”自来也靠在树干上，半抬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的一片湖泊。

“我知道。我也被我自己吓到了。”大蛇丸轻轻地靠在自来也怀中，声音轻轻柔柔的，语速很慢，仿佛是在诉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能保持如此镇定，不哭不闹。长大以后来的战争中，我看过多少孤儿的挣扎，哪一个都没有那么镇定，或者说那么无所畏惧。仿佛丧失了一切般的，无所谓的情感。”大蛇丸轻轻抬起脑袋，黑色长发轻轻扫过自来也脖颈惹来一阵细细的触感和清幽的香气。“自来也，你说~那时候你为什么要去我家？”

“这个么~~~”自来也用手指刮刮脸颊，讪讪的看着大蛇丸。在他眼中，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邪魅王者又仿佛回到了儿时的清纯和善良。或者说，大蛇丸的内心从来都没有变过，他的心依旧清澈透明，依旧柔软善良。都说铁汉依旧存有柔情，更何况他的大蛇丸如此邪魅俊美，这样的心是该有多么柔软，或者说脆弱。

“还是和白痴一样。”大蛇丸看了看呆滞中的自来也，心里翻了个白眼儿，知道自来也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干脆嗔骂一句，又舒舒服服的靠回那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位置。仿佛带有一种优越感和满足感占有欲，大蛇丸轻轻勾起嘴角，慢慢闭上眼睛，开始听自来也无聊的说起话来。

“你那时候喜欢我么？”自来也自顾自的问。

“··· ···”怀中之人一点儿要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毕竟我之前说过你像个女孩子，你应该不怎么喜欢我的吧，而且我还是个万年吊车尾···”自来也继续自顾自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嗯···”怀中之人发出了一声慢慢的慵懒的声音，代表他还在听。

“蛇，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你说！你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的？在你最迷茫无助的时候，除了那个色老头子，还有你这个万人迷同学在一旁安慰你！嗯？有没有？”

“别犯傻了，自来也。”大蛇丸依旧没有睁眼，但却慢条斯理的说着心中的真实想法：“我哄你出去还来不及呢。”

“~~o(>_<)o ~~”自来也摆了个不怎么好看的表情，看着怀中不安分的蛇晃动了一下，掀起了心中的波澜。他又回到了儿时，在大蛇丸家中死皮赖脸赖着不走的三天里，为他做饭，洗衣服，说话，讲故事···几乎一切的一切都是自来也在但想付出，为的，就是能让大蛇丸起码说一句话或者笑一下这么简单。徒劳。三天下来，大蛇丸几乎不吃不喝不睡的呆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者是，灵魂被抽在一般，什么都没有思考，只是那样浪费着生命。

过了那最邋遢的三天，大蛇丸回来了。第四天一早，自来也便看见了早早起来收拾房间然后练习忍术的大蛇丸。虽然还是没有看见那张久违的笑脸，除了嗯啊搪塞以外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关系。伤痛，是要时间来磨平的。而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自来也愿意陪在大蛇丸身边，哪怕只是就是这样注视着。

“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你···”大蛇丸突然说话，吓了自来也一跳。“同学，朋友，亲人。这些东西在那件事情之后就都没了。猿飞老师疼爱我让我可以得到最好的培养和关注，纲手让我看到了人性的脆弱和从新站起来的坚韧；而你，则给了我最大的勇气，更好的活下去，成了我每天对自己的承诺。”大蛇丸抬头，金色的眸子深深地看到自来也的心底，那双眸中，此时此刻只有自己的影子，只有充满着爱意的缠绵。

大蛇丸闭上眼睛，轻轻地似乎羽毛擦过一般点上了自来也的唇，冰凉凉的，但却充满着炽热的欲望和爱情的蜜意。仿佛化解仇恨，荡涤了心灵，获得了重生。

“我一直都喜欢你，即使以前你不知道。但是现在，你知道了，现在···”

大蛇丸的声音软软的，是自来也很少或者说从未听到过的声音，缠绵在自己的耳畔。来自内心深处的呼唤。

自来也本想加重这个吻，但转念放弃了，就这样轻轻柔柔的，挺好。仿佛生活，高潮迭起之后总会落叶归根。

自来也收了收手臂，把大蛇丸从新圈在怀中，覆上那黑发，轻轻柔柔的。

“现在我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啊，蛇。这么多年了，默契早就有了啊。”
TBC
@朵萝茜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