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凌飞上了山顶进了简陋的屋子,把水倒进了水缸里,一路上没有从水桶内溢出一滴水,就这一点足以让人惊骇。他放好了木桶,然后擦拭了摆在屋子中央的方桌,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他从角落的木箱子内取出了一本《大藏经》,每天上午会蹲着马步抄佛经两个小时,并且是用毛笔抄,毛笔早已成为人们记忆中的东西,现在的人一旦走出学校的大门又有几个人会用钢笔写字,以至于钢笔字都写的歪歪扭扭,更别说是毛笔字了,科技发达了,许多老祖宗留下来的有价值的东西却被遗忘的更快了。
郭凌飞很认真的写着,一笔一画,写字的速度不是很快,却力透纸背,显露出不俗的毛笔字功底,练了五年的毛笔字自然也就读了五年的佛经,虽然距大彻大悟的境界很远,但也有很多感悟,比起同龄人来成熟了太多,有种少年老成的味道,却也不缺乏年轻人的朝气。
木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释武健缓缓走进,消瘦的身形没有显现出丝毫的龙钟之态,这位被普通和平凡完全掩盖的高人默默的瞧着抄佛经的郭凌飞,微微点头,一丝笑意挂在了嘴角。
郭凌飞知道是师傅走了进来,没有回头,蹲着马步的身体纹丝未动,继续认真写着字,离开了少室山以后很少再有用毛笔写字的机会了,他很珍惜这段时光,一旦走出这里就要融入浑浊的世俗之中,尔虞我诈、残酷现实就会接踵而来,到了那个时候纯洁的童真会永远封存在心底,自己也要露出别人无法看穿的面孔去漠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