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槙岛,如果你生在美国,那一定是个适合你的好地方。”似乎过了很久,狡噛慎也才随意的扯起了他自己的事,“那里自曱由,和平,没有什么西比拉系统,也没有测犯罪指数这一说法。无论是什么重刑犯,法曱律都不能剥夺他或者的权曱利。”
“那里充满了人情味,不只是公式化的数字。”那是你应该存在的地方,槙岛。
“你曾经问我,是否会去找一个替代你曱的曱人,我那时回答说再也不想见到了。”狡噛慎也再次深深吸了一口烟,过重的烟味呛的他止不住的咳嗽,“但现实却让我遇到了好多,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过你。”狡噛慎也抬起头,望着远处,他似乎在找能注视的东西,却只有一望无际的灰白色。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那什么来替代呢。
没有一丝的回应,但说话的人心知肚明,对方会怎样回答他。
雨停了,天放晴了却没有变得很亮。大概是时间晚了的缘故,周围的环境像极了二曱十曱年曱前的这一日,也是那样深橘红色的夕阳,伴着风传来麦子晃动的声音。
狡噛慎也拉开了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本陈旧的《1⑨84》,是初版的《1⑨84》,看的出它的主人对它很好,封面没有一丝的破损。
“来见你其实是来道歉的。”狡噛慎也翻开书,那一页夹曱着一样不怎么清楚的照片。他指着书脚淡淡的咖啡色与模糊的字迹,轻轻张口道,“朋友将咖啡翻在了上面,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你的批注却看不清了。”书上的字迹很是嚣张,有力,却不失美曱感,与书的主人一样,字如其人。
“我辨认了很久,还是不能完全看明白上面的字迹。”一遍又一遍狡噛慎也依旧抚曱摸曱着书角,“我甚至有些希望你能亲自读给我听。”
其实狡噛慎也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什么,甚至一字不差的写出来,因为这点上他与槙岛圣护意见相同。只是,这层淡淡的咖啡色水渍模糊了他心底,他开始觉得看不清了。
狡噛慎也的脑海中曾闪过一瞬的想法,杀死槙岛圣护,是不是一件需要后悔的事情。
只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是徒劳。
夕阳西下,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气温也变低了,狡噛慎也将衣服的拉链重新拉上,将《1⑨84》重新放回了包里。他掐灭了手中没有抽完的烟,拿起左轮手曱枪重新插回土里。
他是个远行者,已经是个不能留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狡噛慎也站起身,拎着包向前走了几步,他没有回头看那座小土堆,而是抬头望着夜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再见了,槙岛圣护。”我甚至不知道是否还有再见的机会。
天似乎有又下起了雨,只是这回湿曱了的只是狡噛慎也的脸颊。仅仅一滴雨水而已。
轮船渐渐的驶离码头,一点一点变小,变成一个点,然后便看不见了。
狡噛慎也再次离开了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