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licate Boundary
Preface.
那时你望向我，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
11月。
似乎那时的一切都还冻结在原处。
不知道哪天会突然醒来。
日光斑驳。
从指间投下细碎的剪影。
刺痛了双眼。
如果只要遮住双眼就可以看不见。
是否也会错过那些结果。
那时的你还停留在我的视线中。
看不出一丝将会支离破碎而崩坏的痕迹。
这个世界。
仍安静得如死寂一般。
就像它很久之前存在时的模样。
假定这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有回退的方法。
没有悲伤。
不曾向往。
久违的雨天。
我收起伞，慢步走进教室。
你正望向我。
一脸好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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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一切最初时的模样。
7点钟。
望向手中的怀表，微微出神。
这次没有迟到。
和往常一样穿过拥挤的人群。
下雨的缘故。
地面变得格外湿滑。
不过已经习惯了。
还是和往常一样的速度。
相同的动作。
习惯性地抬头看看班级编号。
然后遇上你望来的眼神。
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或者说，很久之前我是这样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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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曾深深定格在我的脑海。
却在时间的追赶下也可以令人习以为常。
听不到此时此刻的喧嚣。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街道上擦肩而过的身影。
来往的车辆。
时钟永不停歇的滴答声。
以及眼前你安静的背影。
从粉笔上掉落的灰尘在空气中扩散出优雅的弧线。
无声地落在木质讲台上。
也曾抹平了时间侵蚀的沟壑。
而它突兀地停止。
发出厚重的撞击声。
讲台前的人在说着什么。
一字一句。
口型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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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看向你的时候。
你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质问。
这样的眼神。
无论是多少次的注视都会令我感到陌生。
对不起。
又一次让你显露出这失落的表情。
但我无言以对。
“为什么。”
你又一次这样说道。
相同的语气。
无论多少次我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又一次像这样发生在我的眼前。
“对不起。”
声音小的竟然连自己也听不真切。
“下午三点请坐在教室里，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我望向你的眼睛。
但那里依旧只是疑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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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10点钟的方向。
不缓不急。
讲桌上的一切似乎都和那天一样。
看不出时间侵蚀过的痕迹。
原本并不应该是这样的。
讲台上突兀的叫喊声打断了回忆。
你不知是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一副与全世界敌对的模样。
似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只有你此刻的身影还深深地烙印在眼底。
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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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过的场景。
甚至从来不曾想象过。
那样的你。
竟也会像这样站在那里。
一字一句地反驳着这个世界强加给你的一切。
倘若你也能改变强加的命运。
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对不起。”
眼泪不知不觉就那样滴落在手心。
不能再对你拿出漠然的表情了。
做不到了。
已经到极限了。
真的。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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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悲伤而久远的梦。
「从那之后已经过去很久了。」
「已经很久了。」
「可我还是不知不觉地再次来到这里。」
「空荡的街道。」
「那些熙熙攘攘的场景就好像是梦境。」
「醒来就再也看不到踪影。」
「脑海里。」
「大雨磅礴。」
「没有想象中那样寒冷。」
「即使是依旧穿着那天衣服的我。」
「已经过去很久了。」
「但我却依旧。」
「念念不忘着什么。」
「从那之后已经过去很久了。」
「久到。」
「就算被撞倒也不会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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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的滴答声。
原本就会这样永不停歇单向流动下去吧。
阳光。
挤进被吹起的窗帘的缝隙里。
不缓不急。
午休的空气。
满溢着睡意。
而我。
又是在等待谁来将我唤醒。
静置着的粉笔。
原本就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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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
时间是永恒的流动形态。
好像有谁这样说过。
偶尔也会希望它停下来。
就好像是孩提时代的梦想那样。
梦想。
那又是什么呢。
你的背影依旧安静。
「就像它很久之前存在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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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
又是什么呢。
我的信仰。
那些真真正正能称作是我的信仰的东西。
真的存在过么。
【存在着的。】
【一直都存在着的。】
那些画面。
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望着你的眼睛。」
【会存在的。】
【我会一直都在的。】
「眼前的少年。」
「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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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明明说过的。」
「你明明说过你会一直都在的。」
「为什么。」
「呐。」
「回答我。」
「……」
「为什么……」
「为什么不说话……」
「……」
「对啊……」
「差点忘记了……」
「要你离开的人……」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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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被摇晃着。
……醒醒……
是谁？
……求求你…快点醒过来……
熟悉的声音。
世界渐渐有了细微的光。
是空无一人的教室。
“刚刚的…是谁?”
……醒醒……
是谁？
这是……梦？
挣扎着睁开双目
唯一看到的。
是你盛满悲伤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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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望向我。
只是沉默着。
滴滴答答。
时针指向下午1点钟的方向。
隐约发觉。
你带着令人心痛的表情。
“……”
尝试着去呼唤你的名字。
“为什么……”
诶？
“为什么……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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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
“申请书已经退了回来。”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在一起了……”
“这样就可以遵守我的约定……”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呢……”
“为什么……哭了呢……”
你再次质问着。
但我依旧无言以对。
倘若我也能有回到那天的能力。
我一定会阻止的……
但我。
做不到啊。
“明明要我离开……”
“却又要我在教室等你……”
这些话语就像是利刃。
一次又一次刺向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