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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陷入了潜意识状态,熟悉的背影,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梦。四周雾气朦胧,一切神秘的景象都变得模糊,捉摸不透。而那个叫不出名字的未知却又似曾相识的背影像具毫无生气的皮囊虚弱的飘浮。那双光脚站在地上,却如同毫无重量的白羽轻飘不动。他修长的身影一片浅灰朦胧,垂下的双手如枯败的枝桠节骨分明,丝丝碎发若隐若现,整个人在不远处像是一团快要被蒸发的气体。他如同一个发光的存在,却使脑神经受反射弧感应刺激我猛地抬起头。
「花铃?」一个响亮又稍微低沉的声音响起。
「嗯?」我微微眯起眼,看清来人如钻石般的眼睛和遮住眉毛的厚刘海后,才又合上眼倒了下去。
「花铃,别睡了,下班了。」来人又轻叹一口气,我惬意的睁开眼,望着阿神的大眼睛,干哑的声音难受的挤出了一句:「下班了?」
阿神撇嘴,径直走向角落的饮水机前接了一纸杯温水,又走回来放到我桌前,开口道「米奇留今天体谅你身体不舒服放你半天假,你居然在办公室睡觉?」
理所当然的拿起纸杯「咕噜咕噜」地喝完后,咂咂嘴,我很想使劲扭揉这个纸杯,却发现手指软得使不出力,只按凹一块杯身后,愤愤地砸向垃圾桶里。
阿神挑眉,那双眼眯起瞅向我,边说「干嘛跟一个纸杯过不去..」,边走出办公室,门轻轻的掩上了。
微微皱眉,不自觉的就往后倒,压得转椅「吱吱」地响了数秒后,才无奈起身,那一瞬间,头重脚轻,脑袋像灌了铅一样压得挣个身子移动不得。
一定是昨天开着空调睡觉没盖好被子所以着凉了。自己心里自我安慰一阵后,幽幽地摇晃着拿起包走出了办公室。迎面扑向热浪般的微风,我不得不难耐的加快了脚步。头昏脑沉加上热风的饶骚,觉得心里有一股怒气马上就要喷发而出,而这种感觉,在走上公交车后,迎着冰凉的空气,瞬间把翻腾的内心浇熄。
整个回家的过程十分艰难,走一步脑袋就昏天暗地,觉得整个人轻飘飘地马上可以飘走了,走到家门口时才重重的将整个人贴在门背,闭上了眼睛。
脑袋还在不断的昏沉,睡意渐渐又袭满了全身四肢,闭上眼睛在包里翻来覆去了许久,才将一把银铁钥匙插入钥匙孔,门“啪”地一声打开,浑浑噩噩地走进去,想着又是一个美好的周末,吃力的扯起了嘴角,抛开高跟鞋又塞进凉拖中,三步两步就晃着来到了卧室,狠狠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