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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穿越文吧】转载《这个驸马有点冷gl》作者:小小公子(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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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扮男装,前世杀手


IP属地:浙江1楼2013-03-19 16:35回复
    我有个家
      “你会说话?!”
      啧啧,又是异口同声,这家人,说话真有默契。
      “鸢。”我又重复了一遍,对这一家子的问题充耳不闻。我只是想叫这个名字。就像小洛还活在我身边一样,从未离开。
      听见我说话,妇人有些欣喜地掐掐我的脸蛋,“好,就叫鸢!”妇人眼眸里流露出一种未知的情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母爱。
      “鸢儿。”妇人举起手指着男子,道:“这是你爹,蒙檀。”手指移动,又指着还红着脸的少年继续道,“这是你哥哥,蒙麝。”
      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比他小?!
      疑惑归疑惑,我点着头表示知道了。最后,妇人,收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字一顿,“我是你娘,杜红衣。”
    就这样,我成为了这个家里的一员。我有了爹,有了娘,有了哥哥。
      起初还适应不了,叫起来,口生得很,十分不习惯
      有次,哥哥在我睡觉的时候因为好奇碰了我脖颈上的铁项圈。我睡眠一直很浅,本能地一拳打在哥哥的胸口,打断了他三根肋骨。
      虽然哥哥的功夫很好,身子骨也很棒。但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自然不能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相抗衡,疼得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哭鼻子,但我一点内疚感也没有。
      希望一个杀手有内疚感,就跟希望公鸡下蛋一样。
      晚饭时当娘问起怎么回事时,蒙麝撒谎说是被山上的吊睛虎伤的。爹听了就不高兴了,一个劲儿地数落哥哥,并决定以后哥哥的训练量在加一倍。
      看着哥哥委屈的小模样,我的心情很愉悦。只不过谁也看不出来。我从来不会把心情写在脸上。
      从此以后,哥哥再也不敢碰我的铁项圈,特别是我睡着了的时候。
      等到后来,我也就慢慢适应了这个家。刚开始对我有戒心的爹也渐渐放下戒心,视我为己出,穷是穷了点儿,倒也自得其乐。我们的家处在半山腰上,原来只有两件黄土屋的。因为我的到来,爹又为我修了个“闺房”。丑了点,至少可以遮风避雨。
    这座山上,人烟稀少,只有聊聊几户人家,而且相隔甚远,基本上也没什么来往。平时,我没事做就会赖着娘教我认字写字,好在无聊时能看书解解闷儿。这里的字和我学过的任何一种现文字都不一样,更像是小篆。第一次看娘收藏的书愣是一个字也没有看懂。
      也许是从小的生存环境养成的依赖性。只要几天没有练,就觉得不安。每天都有也会跟着哥哥学习爹的武功,然后总是装出很笨的样子来掩饰的我会功夫的这事。说是装,也不全是。我可以说是从新开始学习武功。白天练爹教的武功;等到夜深人静了,就穿上衣服,偷偷跑到一处偏僻的鬼都不会去的空地上,练习我从小学起的杀人技巧。每一招都是要人命的。
      说实话,我认为我并不适合练爹教的武功,招式太婉转,我还是比较喜欢一击致命。所以我跟着爹学了好久也只能称得上是花拳绣腿。
    后来我问哥哥为什么学武功,哥哥说是为了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而且他的志向就是考取武状元,保家卫国。但是听说爹不允许,原因也不说。相处了段时间,我才发现,这个看起来很羞涩的哥哥,他绝不是只有孔武之力的傻二愣,他也可以算的是文武双全,但相比之下,他的武功比文采好药很多。
    日子过得很快,三年,一晃就过去了,生活还算充实。三年间,我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越国,在我到这里的一年前,就吞灭了最后一个诸侯国——梁国,统一了天下。
      越国现在的皇帝叫夏卿,是个有道明君,听说百姓都很爱戴他,更听说,虽然他已快年过半百,但仍称得上是美男子。每次爹提到国家大事时,总会惆怅万千。
      这让我对爹的身份愈加的好奇。一个乡野农夫怎会有如此英气?还有娘,也不知那股高贵味儿是从哪来的。
      本以为我会就这样平淡地生活着,不是杀手,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人,平平淡淡的度过这一生。但发生了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
     


    IP属地:浙江4楼2013-03-19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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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死
        夏季,闷热的季节,来吹的风都是燥热的,特别是晌午过后。门前的柳树的枝头上趴着几只蝉,吃饱了撑地叫个不停。
        我坐在树下乘着凉,左手拿着大蒲扇,不停地扇着,渴望多得到点儿凉爽。哥哥和爹老早就上山狩猎了,家里只有我和娘。娘在开垦了的菜地里摘着菜,准备晚饭。
        炎热的温度让我感觉我就像在烧烤自己,热我动都懒得动一下。
        “放开——”
        什么?!一声熟悉的叫声惊得昏昏欲睡的我瞌睡醒了大半,腾身而起。是娘的声音!我连蒲扇都来不及丢掉就奔向不远处的菜地。刚一踏进菜园就看见四五个家丁打扮的男子围着正中间的两人,一个长得堪比死猪的丑陋男子正用他肥大肮脏的猪蹄抓着娘的手,大饼脸上挂着□,怕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娘不会武功,自然挣脱不了死肥猪的钳制,但娘是绝对不会就此屈服。
      我可以想象,死肥猪此刻油满肥肠的猪头里,在想什么。
        死肥猪!我的怒火“被点燃,噌噌”地往上冒,瞳孔里寒光闪烁,杀意充斥了全身。
        喂,我要宰了你们!
        我倒握蒲扇,一瞬间冲到他们身旁,一把掐住离我最近的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丁的脖子,准确地扣住他的死穴。
        没等他回过神,手指的力道已经下去了。只听见骨头断裂的清脆响声,手中的家丁脖子一歪,断了气。眼睛里没有恐惧,因为他来不及恐惧。
        一松开手,死掉的家丁就像死鸡,“砰”的声摔在地上。反应过来的其他几个家丁和死肥猪惊愕地看着我,僵住不动。原本以为最该惊恐的娘却是“了然”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太大反应,借机甩开死肥猪因被吓无力的猪蹄。理理衣裙,悠悠地走到我的身后站着,微蹙着眉。
        我猜,爹和娘大概早就猜到我曾经杀过人吧,否则,看见我那么轻松地杀掉一个人,居然面不改色。也是,每个杀过人的人身上或多或少会带有血光,爹也是高手,肯定有所察觉。
        他们不点破,是想我重新开始新生活吗?
        是吧,是这样的。
        我抛开一切杂念,冷漠地看着该收拾掉的人渣,。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滚。”声音不大,到足以让他们听见。一个个夹起尾巴夺路而逃。
        不希望我杀人,是吗?


      IP属地:浙江5楼2013-03-19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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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名字
          黑衣男子打了个小小的寒蝉,这小小的变化,我全看在眼里。此人定性不稳,成不了什么大事。之多当当打手。
          “两位,”黑衣男子大步流星地追下来,剜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掌柜,面色有些焦急地挽留我们,行了个抱拳礼,“两位公子,我家少爷是真心想结识两位的,请赏个面子。”
          见黑衣男子如此客气的行了个礼,哥哥也回了个礼后,对黑衣男子面露歉意地说:“抱歉,在下与舍弟有要事,不便久留,还望兄台海涵。后会有期。”
        哥哥的这番说辞听起来很假。那黑衣男子当然不肯就这样放我们走,假意为难道:“两位公子,要是我没把两位请上楼去,恐怕我家少爷又得训斥我了。您就别为难我了~~”
          “可是…”哥哥也很着急。我猜,他既不想黑衣男子因为自己而挨骂,也觉得父命难违。
          “吃饭。”我轻吐出两个字,简单明了的向哥哥传递了我的意见。哥哥回过头,宠溺地看了我一眼,实在拿我没办法,只好对黑衣男子拱手道:“那有劳兄台领我兄弟俩前去拜访贵府少爷。”
          请我们吃饭的人,会是何方神圣,会有什么企图?我眼中的冷意又是陡然上升。
        黑衣男子将我和哥哥带到了二楼雅间。一掀开珠帘,就看到两个华服的英俊少年围坐在大圆桌边。特别是那个蓝色锦衣少年,长得最为俊俏。眼带桃花,口红如丹,鼻子小巧而挺直。肤白似雪。看看那白皙的细脖,没有凸出的喉结。
          女人。同我一样,是女扮男装。只是装的太过拙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女子。
          我只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多看无益。
          “两位,请坐。”
          我象征性地点点头,毫不客气地坐下后,发现哥哥还没坐下,盯着女扮男装的家伙老半天,就差把眼睛贴在人家身上了。
        我不动声色地在哥哥后背猛掐了一下。哥哥因为吃痛地回过神,责备地瞪着我,又碍于有人在场,不好叫喊,硬生生地将呼痛声往肚子吞。一屁股坐在可怜的椅子上。
        我回过目光,视线与“假男人”的视线不期而遇。我清晰地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玩味和探寻。
        这女人,有问题!
        沉默了一会后,第一个打破安静的是另一个白衣少年,不错的皮相上始终挂着不大正经的笑,十足的纨绔子弟形象,“两位兄台,今日我见两位其余非凡,便想同二位结识,如有唐突,还请见谅。在下邱宸,这是在下的男生女相的堂弟,袁玉。”
          有意遮掩吗?
          我摆出扑克牌脸,没有答话。哥哥倒是给足了他面子,笑道:“兄台过奖了,相遇便是缘。在下蒙麝。这是舍弟,蒙鸢。”
          “蒙鸢?蒙冤?”这次说话的是那个叫什么袁玉的,听了我的名字后,忽然忍俊不禁。“朋友,你的名字取得还真好!”
          袁玉的话,我根本不加理会。一个杀手,绝不会因为别人的嘲笑而有情绪波动,哪怕是怒骂,也是如此。
          没有得到回话,我的脸反是冷得快结冰,那个袁玉的笑容一下就僵在脸上。
        哥哥见我坏了气氛,桌下的脚踢了我一下,然后对在场的人赔笑道:“抱歉,舍弟的天性冷漠,请见谅。”
          “呵呵,无妨。在下倒是挺欣赏尊弟性格的。”邱宸接过哥哥的话茬,讪笑着说道。
          但这似乎并没有使气氛升温。
          袁玉敛起笑容,悻悻地看着我,没有吭声。


        IP属地:浙江8楼2013-03-19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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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命由我不由天
            血光,顾名思义,与血有关。一个人杀的人越多,身上的血光就会更浓厚,混杂的戾气也就更多。
            我杀的人,多的连我自己都不清楚。笼罩在身上的血光,那是该有多浓厚啊。
            袁玉突如其来问出的问题,没让我怎么惶恐,倒是把哥哥吓了一跳。握住茶杯的手抖了两抖。雄厚的内力在她的体内翻滚。哥哥也算是高手一个。与我朝夕相伴了三年之久,我身上的血光,他又岂能不知。
            “屠户。”我面不改色地吐出两个字。我没有说谎,从我的观点看来,杀手跟屠户差不多。只是屠的东西不一样罢了。而且就自由方面,杀手远不及屠户那般自在,想杀猪就杀猪,想杀羊就杀羊。
            袁玉听了后,笑容没有破裂,很配合地点点头,满含笑意的眼神下的那抹审视让我忽略不得。
            我很清楚,袁玉压根儿就没信。
            我无法忍受袁玉的目光。要是以前作为组织的王牌杀手时,为了任务,我不仅会忍受别人的怀疑即审问,还得笑嘻嘻的,假装很高兴地,拿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但现在不同了,我已经不是杀手了,我自由了,不用再勉强自己笑了,不会再当个“忍”者?!
            我双手撑着膝盖,霍的站起来,饭也不打算吃了。反正也不是很饿。抛下一句“失陪”后,转身信步离开了雅间。才不想管他们会怎么想我。
            身形一晃,我人已经在楼下了。
            看着行人匆匆而过,思绪一下被拉散开来。这些普通老百姓,每天忙碌而又充实的活着,不必整天琢磨着如何以最快速度杀死别人,也没有人逼着自己在饥饿的时候吃掉死去的同伴…生活安宁,平淡…只是,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脚步随着人流迈开,向前,转弯,就这样迷茫地走了很久,知道我再次抬起头,已是黄昏了。
            该回客栈了,哥哥一定在那儿等着呢。呼出淤在胸口的浊气,我左右撇了下颈子,筋骨发出“啪啪”脆响,脚程也不耽搁地沿着走过来的原路返回。这也算是杀手的保命一招,就算思想游离于外,总会抽出点意识牢记路线。脚底抹油时也能顺利点儿。
            “这位善信请留步。”刚走出还没十米,就被人拦下了。
            我尽量平静地看着拦住我的人,是一个青春不再的道姑。长发盘成的云髻高高在上,小鼻子大眼的,看起来挺慈眉善目。墨蓝色道袍穿在她身上,还真有仙风鹤骨的味道。
            “有事?”零下几十度的字眼从我口中蹦出。
            道姑似不为我的冰点语气所动,手抱太极再作揖,徐徐道:“贫尼法号“慧静”,乃“风吟观”观主。善信有礼了。”
            道姑毫不忌讳地直视我,目光如炬,倒影着我的模样。眼神深邃的似乎可以看穿一切。
            善信?什么善信?“认错了。”我不想与这陌生的道姑多纠缠。她给我的感觉很微妙,让我不得不谨慎。
            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道姑面色温婉地,笑道:“姑娘,你身上的血光太重,怕会对将来的命运有影响。”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道姑的脖颈处多了把明晃晃的匕首。此时街道基本上一没有人,商贩也撤了东西回家了。所以,我可以毫无顾忌地露出我的杀人工具。我能信任的,只有这把匕首。即使是哥哥,我也不会全信。过分相信别人,等同于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我逼近她的脸,眼中多是杀戮。我很有自信,如果上一秒她敢耍什么花招,那么下一秒,她便连后悔的时间也没有。
            自个儿的命被我攥在手心,道姑还是那“山崩于前,泰然自若”的样子,感觉就像横在她脖子前的不是匕首,而是根香蕉。
            道姑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又问道:“姑娘,你可知你为何而来?”
            为何?
            道姑笃定我不知,继续道:“姑娘本非此中人,来到这里,只是因为这里还有情缘未了。”
            情缘?笑话!我的情缘早随着小洛的逝去也死掉了。哪儿来的情缘?!
            道姑的话不禁让我发出冷笑。道姑见我不信,连连摇头,长喈而叹,“痴儿,等遇到那人,便知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逃也逃不掉。”
            我现在不在意的不是道姑所说的话,而是在考虑是否要杀掉她。虽没有必要隐瞒性别,但这让我感觉随时都身处危险之中。我只相信——死人,才是最守口如瓶的。但我答应过娘,不能随便杀人。这实在让我矛盾不已。
            正当我还在犹豫之中,道姑语调平淡的一句话,捅破了我的心思,解了我的围,“姑娘大可放心,贫尼不会透露半点姑娘的身世。杀了贫尼,对姑娘没有多少好处。况且贫尼学二十多年的武功,要是与姑娘硬碰硬的话,只会两败俱伤而已。”
            没错,这道姑的武功不弱,要是真的硬拼,我也没有把握将她击杀。很好,这样便让我有了不杀她的理由。我不再迟疑了,掌心一翻,匕首顺势滑回袖中。
            “姑娘,”没有了我的束缚,道姑面带欣慰的从腰带里捻出块血玉,拿起我的手,放在我手间,道:“贫尼这儿有块血玉,可抑制姑娘身上的血光。一般的高手是看不出被压抑的血光的。姑娘当时妥善使用,随身佩戴。这尘世,有一些人练的武功,最需像姑娘你这类血光重的人的血。姑娘一旦被抓,可不是少几滴血的事了。”
            意思是要我所有的血吗?
            血玉安静地躺在我的手心,冷而不冰。异样的舒畅之感蔓延全身,整个人感觉清爽了许多。
            仔细检查了血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便将血玉放在衣襟里。然后深深地看了眼道姑,冲她点了点头,我回身走步,返回客栈。我不知道那个道姑为什么要帮我,但以目前来看,手下血玉对我来说,没有坏处。血光被抑制住了,道姑口中的那群需血练功的人察觉不到,我的安全就多了层保证。
            刚才她说,血光对我的命运有影响?命运...多荒谬的词。
            临别时,我顿住脚步,头也没回地对道姑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IP属地:浙江10楼2013-03-19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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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蒙鸢本名——Lance(兰斯)
            小洛本名——Lopez(洛佩兹)  我一回到客栈,就发现哥哥急躁的身影,在客栈里踱来走去,好是花人眼睛。哥哥一看见我,火烧火燎地跑到我面前,来回检查我是否缺胳膊少腿,弄得我苦笑不止。但据哥哥回忆,我当时什么表情也没有。又让我郁闷了一阵子。
              哥哥告诉我说邱宸和袁玉已经走了,走的时候还给我们订了两间上房。这让我对邱宸和袁玉有了点好感。
              躺在这舒服的不像话的床上,意识都开始模糊了。
              睡眠很浅,这几乎是杀手的通病,要是不想一觉醒不来,那就得睡觉也警惕。所以,就算做梦,也能在瞬间苏醒。
              折腾了一天下来,我也有点疲惫,衣服,鞋子也不脱,倒头就睡,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我见到了小洛,梦见那绝望的一天。
              游轮甲板上,浑身是血的小洛蜷缩在我的怀里,娇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殷红而冰冷的血液疯狂地从胸腔内心脏左右涌出。罗莱尔,是罗莱尔!只有她才会将对手的肺叶全部打穿,然后置之不理,让对手在痛楚中慢慢死去。可是我已来不及愤怒,小洛的肺叶被打穿了,千疮百孔,活不过半小时。小洛嘴巴张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我知道,她是在叫我的名字……兰斯……兰斯……
              我的泪水顺着轮廓滑下,打湿了小洛苍白的脸。我不敢抱小洛太紧,那会让她的呼吸更困难。肺叶的受损已经让小洛的呼吸困难无比了,血也止不住。白色的血液流经的地方迅速结冰。我将自己和小洛身上的衣物一把扯个干干净净,抱着小洛朝冰蔓延不到的地方跳,却怎么也跳不出冰层,因为结冰的根源就在我的怀中。要是放任不管,小洛最后要么窒息而死,要么因失血过多而死,无论哪种死法都势必让小洛痛苦。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小洛如此受折磨。手臂一抖,一把微型手枪赫然手间。我低下头,在小洛的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像往常一样,柔声低喃:“小洛,我爱你。”小洛看着我,脸上洋溢着幸福,和遗憾。
              黑洞洞的手枪枪口已经对准了小洛的心脏处,我的手指扣在扳机上,踌躇不发。我快要崩溃了,而小洛越来越急促,粗重的呼吸声提醒着我,小洛如今正承受着痛苦。我又何尝不是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纵使我千般不愿,我也不希望小洛痛苦的离开人世。最后看了眼小洛瞳孔中的眷恋,我扣动了扳机。
              那天,我深爱的小洛死了,死在我的怀里,死在我的枪下。
              枪响的那刻起,我的世界轰然崩塌,一片黑暗。却又在恍惚中,听见小洛的话语:“兰斯,活着,为我,也是为你,好好的……”
              我混沌地抱着小洛的尸体,久久不动。泪又无声地滑落。小洛,我会给你我的一生一世,那你呢?你给我的一生一世在哪里?!
              我摸着小洛亲手戴在我脖子上的项圈,就当做小洛一直在我的身边一样,我从不孤单。
              “小洛…小洛…”
            “咔”。门外轻微的响动把我从梦中惊醒,漆黑的房间里,我忽的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双臂展开,脚前垫先稳稳触到地面,落地无声。立即进入高度警觉。
              有人!


            IP属地:浙江11楼2013-03-19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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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对杀手  这样一分析,应该是来劫命的吧。
                我来京陵没几天,地生人不熟,何时惹了别人,以至于夜访于我,想去我想上人头。
                没有一点也将被刺杀的觉悟,我反而兴奋不已,舔舔激动到发冷的嘴唇。
                欣喜之色一闪而逝,我双掌撑地,尽量俯着身体,左脚抬离地面,右脚外侧作为支点,手掌一往前使力,整个人朝着力的相反方向滑去,顺顺当当地滑进了床底。躲在床底,并非是因为我怕,我只是很看看古代刺客的感知力如何,能不能找到我。那对方和自己做个比较。
              床底很黑,灰尘确实很少,像是经常清扫。但环境的好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直内。
                过了十几年枪林弹雨的生活,每次任务都险象迭生,一旦恢复了普通人的生活,反而感到空虚。
                不知不觉的,又想到了小洛,要是小洛活着并在我身边的话,一定会怜爱地将我搂进她冰冷的怀里,笑骂道:“傻瓜。”
                小洛,我好想你。
                只是一秒,我便收回了对小洛的思念,全神贯注地透过低矮的床沿注视着房门的动静。我不敢再想她,怕被汹涌的思念所吞噬。
              微弱月光洒进屋里,勉强能看见一直细长的竹管从外面刺破窗纸伸进屋里,紧接着,一阵烟雾从管口缓缓漫出。
                迷烟?!
                没等迅速蔓延开来的烟雾触及到我,我已经屏住了呼吸,没吸进一点儿迷烟。原来古时候刺客搞刺杀,真的有这种东西,而且现在也还有人在用。这刺客应该吃了解迷烟的药,或是用了什么防迷烟的东西,虽然很细小,但是刺客的呼吸声,还是被我听到了。
                这个刺客还算应该专业吧,可惜啊,遇上了我——二十一世纪世界顶级杀手。这这种雕虫小技,对我根本没用。我可以闭气长达十分钟,且照样可以行动自如。这在杀手界闭气不算长,但也不算短。
                我就不信,十分钟内刺客会找不到我。如果,这刺客真的找不到我,那也好,减少了身体的负荷。
              “嘎。”房屋终于在我的焦急等待中,极其轻慢地推开了。只见一身黑装的刺客单手提刀,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藏在黑色长靴里的臭脚正好落在我脸前。
              头顶上传来“沙沙”的声音,应该是刺客把被子先开了吧。刺客的身体顿时僵了下。要刺杀的人不在被窝里,这脱离了刺客的计划。
                行动越脱离计划,行刺的人就会越危险。这是古今很古不变的真理。
                我听着刺客逐渐紊乱,加重的呼吸声,安静的等待着刺客的下一步行动。
                “呯锵——”客栈楼道传来了刀剑碰撞的声音,可能是其他刺客刺杀哥哥失败后,正与哥哥火拼。惊得刺客没闲心再找我,拔腿就跃出了门,临了了,还把门关上。
                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关于不关,没什么两样。
                等了一会,最后才确定刺客真的走了。


              IP属地:浙江12楼2013-03-19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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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出问题
                  我趴在地上,等待外面战斗的结束。我不担心哥哥,以他的现在的武功,区区几个小刺客算什么。不多时,又多了几把剑的铿锵声。只是这一切与我无关。
                  晚上的夜里很凉,没有冷冰冰的感觉,因为我的身体也是冰冷的,永远暖和不了。我的心跳频率很低,心跳声音也被压制到极小的地步。要是不贴着胸口仔细听,是听不出心跳声的,这中低心率的表现,偶尔能救自身一命。很多杀手的心跳率都很低,但是光靠自身变强的话,是达不到这么低的。而我就不同。我是组织内的科研人员人工培育出的人造人。
                  为了得到战斗力最强的杀手,他们用不同人种的精子和卵细胞反复做着实验。在试管里注入各种药物,化学物。
                  能存活下来的受精卵在试管里就被改造的一塌糊涂后,再移植到母体子子宫内发育,十个月后,混杂了各种血统的怪物诞生。
                  对,怪物,除了人的皮囊,内里就他妈的一怪物。不仅我是如此,小洛和组织其余的十八个顶级杀手也是一样。浑身没有温度,连血液都是冰冷的。
                  在这出生后的十几年期间,身体里的器官几乎用不了多久就要取下,换上了新的器官。我这样的身体,内部器官根本经不起负荷。要是经常出任务,每隔一年就得把内脏全部换完。但我到这里已经三年多时间了,已经超出我预计的寿命很久了,不过估计离死期也不远了。但要是完全不运动,只会死得更快,所以我常跟着爹练武,强化身体,减轻身体的负荷,好让我能多活一两年。
                  在小洛死后,我苟延残喘着,只为完成小洛期望。我活得越久,远在地狱的小洛就会越开心。
                “像我们这种杀手,根本不能奢望死后能上天堂”这是小洛说的。
                  我要想活得久,除非不停地更换器官,内脏。但如今我没钱,哪儿去找什么器官内脏,就算找到了,也没人能给我换上。
                不多时,外面打杀的声音终于湮息。我竖起耳朵,细听了半晌。只有很多双脚在地上走动的声音。
                  打完了。
                  我正准备从床底下钻出来,急促的脚步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是哥哥,还有其他人……
                  “鸢儿!”哥哥操着浑厚的嗓音破门而入。三双脚齐刷刷地处在床前。
                瞬时,莺声燕语掠过我的耳畔。我抬起下巴朝上看,正巧对上一人略带嘲讽的桃花眼。
                  呃,这女的怎么长得这么眼熟呢……我的记忆力可是很好,怎么会记不住一张脸。是记忆出了问题?
                  “蒙大哥,你家弟弟躲在这儿呢~~”女子坏坏地一笑,唇角上扬到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我的心狠的抽疼,她的笑,很像我的小洛。
                  “轰”声纷飞,藏着我的床被施以巧力,整个都掀起靠着墙面。
                  哥哥果然把从地上我拎了起来。我只比哥哥矮半个头,所以脚磨着地,被哥哥放到桌子上。
                  哥哥把我的脸扳来扳去,仔细入微地检查我是否有损伤,紧张万分,“鸢儿,伤到哪里没有?
                  我紧闭着嘴巴,没理会哥哥。
                  这屋里还有两个外人,邱宸和一个少女……脑袋,很疼...
                  见我不支话,哥哥越发焦急,急得两鬓的汗水跟着跟着流。
                  有人看不下去了,少女伸手掐着我胳膊上的一小点肉,再一拧,“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刚才被刺客吓到躲在床底,现在却跟自己哥哥耍脾气。”少女越说越咬牙切齿,手上的力气就越重。


                IP属地:浙江13楼2013-03-19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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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张脸的重叠
                    换上专门为我准备的云锦裳,脚蹬金丝靴。因为没人给我梳髻,我干脆只用发带将头发束起。
                    平常都是哥哥在帮我束头发,现在哥哥正在参加武试,没人帮我,我自己不大会,所以束的松松垮垮的......
                    睡了六个小时,我神清气爽地走到门前,刚打开门,就看见元平公主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门前,冠缨索绝,纤细白嫩的手中捻着一只紫红色的牡丹花。肯定是很名贵的品种。就在这同时,我发现这个院里不止我们两个人,还有很多人躲在院内。表面上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
                  元平公主看到我,愣了愣,旋即展开勾人的笑颜,“蒙公子,这么巧啊?”
                    巧?心里冷哼道:你这是拉拢来的吧。
                  “公主早。”我抛下一句话,就开始琢磨着怎么离开,看公主的样子,好像还没放过我的打算。“蒙公子还没吃早食吧,要不同本宫一起去吃吧。皇兄命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糕点。”
                    明明应该是询问,但从她口里说出就成命令了。
                    坚决地摆摆头,我拒绝道:“不用了。”
                    即使我的演技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和聪慧如斯的公主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越能看出点而端倪。我这完全是为我的安全着想。
                    自然的,元平公主的秀气的眉头骤然蹙成小山丘,语气不善道:“蒙公子就这么不想见到本宫?”
                    我不否认,表里如一的答道:“是。”
                    看着元平公主脸色阴晴交替,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要发怒了。我只是很奇怪,城府之深的公主,怎会那么容易就生气。
                    果不其然,元平公主脸色一灰,恼怒地将花掷在地上,突然又花容失色。
                    我……好像听到了水的声音……
                    “噗——”牡丹花落地的一瞬间,从屋顶,花丛,假山后,我周围所有的方向,无数的水向我奔来。
                    我早有防备地准备飞身而起,避开水,但是霍的发现元平公主还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木然。脑海中,小洛死时的脸和元平公主的脸重合到一起。我居然下意识地抱住了元平公主,强制性压下她僵硬的身子,将袖子挡在空隙处。尽可能的将她完全的抱在怀里。结果就是基本上所有的都有我全盘收下,我代替公主成为了落汤鸡。而元平公主只湿了点裙角。
                    “哗哗哗…”震耳欲聋的脚步声猛地响起。拿水泼公主的众位人作鸟兽散,哄乱而逃。
                  我静静地看着她元平公主。只见她还木在那儿,脸上透着两抹红晕。老半天不说一句话。
                    “呐,”磨蹭了半天,她老人家总算是开口了,声音糯糯的,“谢谢。”
                  我挤干袖口“滴答滴答”下落的水,冷声道,“不用。”我只是产生幻觉了,才会救得她。
                    “蒙鸢,”元平公主突然道,“我叫你蒙鸢可好?”


                  IP属地:浙江15楼2013-03-19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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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上)1
                      我和墨雪一前一后地走向人群。人群越是拥挤燥热,我身上的寒气越是强烈,挤作一团的人感受到寒意,忙不迭的给我们留出一条不宽的路。我便和墨雪顺利地踏进了飘香楼的门槛,进入大堂中央。
                      “这位小哥,你也要来?”为首的波斯商人看到款款而来的我,便挥舞着大手,热情地招呼道。
                      站在一旁的墨雪见我点头诧异道:“公子,你可是真要参加?”握着剑的手紧抓剑身,灵动的双眼在众人身上跳跃。大堂有张大长木桌,桌的周围坐着三个人,应该也是来比赛的。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粗人,还有一个倒是长得斯斯文文的,一身的书生气息。还有一个竟是个妙龄少女。唇红齿白,肤凝如脂,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在场大半人的魂都叫她勾去了。少女身旁也站了个女跟班,但要与墨雪比相貌的话,墨雪岂止胜之千倍。
                      “哈哈,小哥!你请就座吧。”波斯人说着流利的中原话引着我和墨雪入座,并没有喊叫什么报名费之类的。简单的询问了我一些基本的信息后离开去准备比赛的相关事宜。墨雪守着身份礼仪推辞不坐,站在我的左侧。手仍按在剑柄上,以保随时都可以抽出。
                      “唓,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女人保护,丢不丢人啊。”坐在我对面的少女不屑道,看都不看我一眼。
                      墨雪不是滋味儿地横了少女一记白眼,表情臭到不行。而我跟没事人一样,就像少女说的不是我。”
                      “喂!怎么还不开始?”坐在我斜上方的大汉似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嚷嚷,引来围观百姓的阵阵摇头。坐大汉隔壁的书生也无奈地直摇头。
                      “嘿嘿,”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波斯人笑道:“陈兄弟,别急啊。”说完,回过头对领头的波斯人喊道:“札特,可以开始了!”
                      伴着人群变小的嘈杂声,比赛正式开始。
                      叫札特的波斯人长得尖嘴猴腮,却也让人看了不生厌。张着大嘴巴,介绍到比赛的项目,“各位,我是马力德波斯商队的副队长。今天我们……”
                      札特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大汉鲁莽地打断了,“喂!讲这么多干什么?!快开始吧!”
                      大汉粗大的嗓门儿着实震疼了我的耳膜,我不快地看向他,眼神锐得跟冰做的刀似地,冷得大汉乖乖地闭上嘴。
                      “那就直接说重点吧。”札特咽了口口水,道“今日的比赛,共分三局,每局淘汰一个人,而最后剩下的人便是比赛的赢家,可得到白银一千两!参赛的有杨公子(书生),木小姐(少女),陈公子(大汉)和蒙公子。”
                      当札特说出奖金时,周围一下就沸腾了。“哇,一千两白银!”“要是我得到一千两,一定去挽春楼找那儿的当家花魁紫琏姑娘!”“得了吧,就你那熊样?人家紫琏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
                      吵死了。
                      “各位看官,请安静!”札特振臂高呼,终于把现场安定的下来。
                      札特向络腮胡打了个眼色,络腮胡点头,拍手鼓掌。听着拍手声,干瘦的店小二领着一群小丫头端着几个大盘子,踏着欢愉的步子按次序送上东西,搁在大长木桌上。再在各个盘子边缘放了两把小刀。
                      “这…这…?”书生张足了嘴巴,牙齿打着颤,指着那几盘,吞吐半天也道不出个所以然。
                      这是……
                      我眯睁着眼睛,盯着桌前的那盘儿东西——血淋淋的生鼠肉
                      “梆——”大汉儿双拳砸在大长木桌上,胡渣倒立,金刚怒目地瞪着札特,“这是干什么啊?!”
                      “老兄,别急啊。”
                      札特露出商人典型笑容,安抚暴躁的大汉。又讲到:“第一局,比的是生吃鼠肉。谁能吃完各自面前的这盘鼠肉,这一局就是谁胜。”
                      话刚说完,围观的人喧闹不止。
                      少女的小跟班就是我眼中的普通女子,一脸哭相对少女道:“小姐,你真的要……”小跟班说不下去了,快要呕吐的样子。
                      不理会仆从的反应,少女捏着鼻子,嫌恶地推开属于自己的那盘血腥气十足的生鼠肉道:“要是都吃完了呢?”
                      少女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换做平常姑娘,老早就吓哭或是逃走了,不会像她这么镇定,只是厌恶,到不害怕。
                    札特接过少女的问话回道:“那就要比谁先吃完了。要是同时吃完,也可以打平。以吞咽下为准。好了各位,锣声一响,比赛就开始。”
                      我与其他比赛的三人齐齐做好准备。
                      札特手指一勾,络腮胡递了一面铜锣到扎特手上。
                      札特清了清嗓子,面色严肃,“比赛,开…”“咚——”开始的锣声代替‘始’字,点燃的引火线。


                    IP属地:浙江20楼2013-03-19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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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上)2
                        锣声落地,却不见除我以外的其他三位参赛者有半分举动,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先尝盘中的“美味”。
                        鼻子哼了声,我悠然自若地双手持起小刀,腥气缠绕着刀身窜流而上,沁入我的呼吸。
                        “呵。”
                        食指大动,右手的小刀顺着鼠肉的纹路割下去,切下大小刚好合适的生鼠肉,用另一支小刀的刀尖插入然后送入口中。鼠肉上粘附着还带有点温热的血液滤过舌尖。
                        这是令我怀念有憎恨的味道。
                        记得在七岁时组织进行了首轮挑选,将一百名人造人小孩和一千多从世界各地掳掠的真正的小孩分别送进魔鬼森林的五个分区,不准互相帮助,能够自己走出森林的小孩才能活下来。
                        那时我的力量不够,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尽可能地躲开猛兽,捉些小动物填肚子,老鼠就在其中。利用折断树枝较为有刃的边缘,剥了皮,划开肚子,取出内脏。没有足够的水洗去血,也没有火将生肉烤熟,吃的全是生食,连筋带血,吃得好好的,也不见恶心。最后,有七十八个人造人和两百多的人类小孩活着走出了魔鬼森林。
                        看我吃的这么“享受”,在场的人无不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就连墨雪也是如此。
                        无视众人惊诧地注目,我依旧风轻云淡地吃得。周围的情况都用余光看的一清二楚。少女指着我,装甚大惊道:“你,你这个怪人!吃这鬼东西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一想到我吃得东西是老鼠,少女眉毛弯曲的厉害。
                        参赛者之一的大汉,见我率先开吃,当下也不再扭捏,持起小刀,学着我的动作开始开动,嘴里还不住念叨:“不能输给这个弱鸡苗子。”
                        少女也不甘示弱,端回刚刚推远开的盘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盯着看了良久后,颤颤地持起小刀,像是鼓起好大的勇气,一口包住切下的一小块鼠肉。鼠肉刚进口,少女脸色变得铁青,却又不好吐出嘴里的鼠肉,只得生生地咽下去,没让鼠肉在嘴里多停留一会儿。
                        四个参赛者最后剩下的那个书生终是抵不过厌恶,用手捂着嘴,冲出客栈。
                        身为仲裁者的札特敲响了锣,宣布道:“杨公子,弃权!比赛继续,”
                        不再去注意他人,我慢条斯理地吃下盘中的最后一块鼠肉后看着札特。札特向我微微一笑,接着锣声又响起,只听札特道:“这一局,蒙公子胜,其余两位也进入下一轮比赛。”早已等待多时的侍者捧着一壶水,奉上来。
                        听到札特所说的内容,吃鼠肉吃得正犯呕的大汉和少女如受大赦,吐出嘴中的鼠肉,夺过侍者送来的水,就往嘴里倒,包在嘴里漱漱口,想去掉浓郁的腥味。
                        我接过侍者递来的水壶,嘴巴包住壶嘴仰头含住一口清水,然后又不紧不慢地吐在专门盛装脏水的盆中。
                        这一轮赢得十分轻松,还填了下肚子,即使我现在并不饿,甚至有些翻胃。这并不是因为吃了生鼠肉而感觉不舒服。我不需要每天都进食,每周一次或两次即可,每次进食都得吃得很饱很饱才行,否则就提供不了身体所消耗的能量,这倒是和一些大型食肉动物很像。但近几日,毓阳每晚都会带糕点来,我若不吃,她就不走,逼得我每晚都要吃糕点,即使吃得很少,还是有些撑胃。现在为了一千两白银我又吃掉特填胃的鼠肉,导致我胃感到不适。
                        算了,赢了这局就好,就当提前吃了下次的食物。
                        忍住胃里的翻滚,我与剩下的大汉和少女并排而站。忽而间,我感觉到一道熟悉且没有敌意的目光。环顾了四周,我并没有发现有认识的人,除了墨雪。但我敢肯定,绝不是墨雪。
                        札特握着木槌的手一甩,木槌敲在锣面上,又发出刺耳的声音。札特笑着开始说下一轮的比赛内容:“好的,下一轮比试很简单。”札特停下,接受了我们投去的质疑眼神。
                        这比赛怎么可能会简单!
                        这是所有人的一致想法。
                        札特明白我们在想什么不多做解释,道:“下一轮,我们比的是……”


                      IP属地:浙江21楼2013-03-19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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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赛(中)1
                          “是——”札特故意将尾音拖长,等吊足了胃口后才愿接着道:“兽口取石。”
                          比赛内容刚一道出,周围的人群又是沸腾不止。
                          兽口取石?呃……难道是……
                          我脑子里立马呈现出鳄鱼训练员表演从鳄鱼嘴里取RMB的画面….
                          该不会让我们从鳄鱼嘴里取出石头吧?不,不对!我否定的这个想法。中原怎么可能有鳄鱼!
                          那会是什么呢?
                          不用我再猜,侍者已带着“兽”走到大长木桌前,依次站定。众人哗然,惊叫后,人作鸟兽散,有多远逃多远。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
                          顷刻间,客栈内的地面上除了笑得高兴的波斯人,我和墨雪,已无他人。
                          我板着脸,自动无视掉早几百年前就窜上客栈顶梁大柱上的大汉和少女及她的随从,冷眼看着站成一排的“兽”。一只体型比一般老虎要大上很多很多的巨无霸老虎,一只瘦精精的猴子,一条长约一米五的角响尾蛇,很吓人吗?只有老虎和角响尾蛇有那么一点点的攻击力,这些人胆子未免太小了,这些动物都是可以吃的啊。
                          回头瞄了仍站在左侧身后的墨雪一眼。脸上的表情看着还算镇定,但额头上密层层的细汗出卖了墨雪的情绪。虽不知她是因为恪尽职守留在我身边,还是因为吓傻了,动不了脚才留在这儿的,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她很害怕,非常害怕。
                          想要和毓阳搞好关系,从她的心腹入手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我抖了抖袖袍,露出手,伸到背后,抓住墨雪满是冷汗的手,微微用力一握。
                          墨雪的手明显抖了一下,我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身子很僵硬,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却也如我所想没有抽出手。饶是武功再高强的女人,面对如此之大的老虎和毒蛇也会害怕。
                          “怕什么。”我见墨雪快哭了的表情,出声道。本是安慰的话,但墨雪可能会错意,理解成了我问的问题,唯喏地答道:“那只猴子……好…”
                          猴,猴子……她居然会怕一只毫无杀伤力的猴子!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稳住呼吸,听着有恐猴症的墨雪继续道:“小时候住在山上,每晚睡觉时,总是有只猴子偷走我的…我的…”
                          说到一半,墨雪的话又戛然而止。我回头看向此事脸红的不像话的墨雪。要是她这副摸样被毓阳看见了,指不定有多惊奇。
                        “木小姐,陈兄弟,赶快下来,比赛要开始了。”札特朝死抱着柱子上端不放的三人叫喊,好说歹说了很久,在保证他们生命安全后,三人才肯从柱子上退下来。
                          站在客栈门口,紧盯着三只兽不动。这举动倒把波斯的人逗乐了,却又不敢笑出声,憋得难受。
                          “好吧,三位就站那儿吧。”札特乐得两撇八字胡翘得更厉害了。忍了一会儿,才道来:“这一局,各位参赛者要从这三只兽的口中取出放进去的石子。取出的人算赢,取不出的人算输,将出局。这局比赛可能出现三种特殊情况:第一种——若都取出,则以用时为准,用时最多的参赛者将被淘汰。第二种,三个都取不出,则以划拳赢的两人进入最后轮比赛。第三种,只有一个取出石子,则剩下的两位参赛者也是用划拳来决定出其中一位进入最后的比赛。”
                          扎特一口气说完了此轮比赛的制度,口干舌燥地那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喝。
                          “可以自己选择从那只野兽嘴里拿出石子吗?”少女壮起胆子,佯装镇定地缓步移动到我身边,死命地抓住椅子的靠背。
                          “很抱歉,不能如你所愿。”札特摇摇头,遗憾道,“每位参赛者所对的野兽都是不定的。下面,请各位依次抽签来决定自己所对的野兽。”络腮胡步履摇晃地报上一个木箱。“嘣”的声放在桌子上。
                          札特将木箱摆到正中间,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和其他两人逐个排开。第一个是少女,瞧她小脸皱得厉害。我本是第二抽签的,却被身材比我魁梧的多的大汉挤到了第三位。
                          抽签开始
                          等少女和大汉抽完后,我伸手从木箱中拿出最后一个蜡丸的同时来回观察前二人的表情,一个苦着脸,一个笑得止不住。
                          我融掉我的蜡丸,看见我比赛所对的野兽。
                          原来是……


                        IP属地:浙江22楼2013-03-19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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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家马场
                          作者有话要说:我国庆只放三天,还有一天要拿来画画。各位,谢谢捧场~~  床榻上的不知名东西在被窝里动了两动,旋即又没了动静。
                            根据刚才的触感及对方的身体大小,还有昨日驸马府蓄养的小狗崽突然中毒暴毙的事,我心里有了个猜想……
                            我哧了一声,两步跨到床榻前,抓住被子往后上方一扯。
                            果然……
                            我盯着还安然睡在我被窝里的那家伙,抽了抽嘴角。角响尾蛇……它怎么跑这儿来了?
                            在我拉开被子后,角响尾蛇顿时惊起,将身体盘成圈,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尾巴不停地摇,发生警告的声音。
                            我蹲下身,拉近了我的脸与角响尾蛇的距离又保证在它突袭时有足够的时间反应,看向角响尾蛇的目光逐渐阴冷下来。角响尾蛇对上了我的眼睛,立马安分了下来。
                            看着角响尾蛇仰着脑袋用它琥珀色的眼珠子望着我,我脑子不期间地蹦出了个词——谄媚
                            我饶有兴趣地挑起嘴角,玩味地伸手去摸角响尾蛇的头。
                            我并不怕角响尾蛇的毒,以我异于常人的体质,那根本不足以要我的命。只会让我不舒服一阵子罢了。
                            角响尾蛇抬高身子,头颅迎上我的手掌,像是求主人宠爱的小狗。这条蛇还真不一般,绝对要比一般的蛇要聪明上好几倍。
                            突然,一个奇怪的想法冲进我的脑子。驯服它如何,让它听我的命令?
                            说做就做,反正我也无聊的紧。我以前驯服过很多野兽,但几乎都是哺乳动物。它们的听觉,视力都很好,训练后,我只用发出指令,它们便会照做。但蛇我是从没有试过,因为蛇类只能听见低频的声波,且视力很差,那么说话命令它显然不大现实。思来想去,我决定自创一套专门针对蛇的指令。蛇能很敏锐的觉察到周边轻微的震动或低频波动。我便从此下手,开始了我的针对性训练计划。
                          拉回漂浮的神思,我用袖子擦了擦被风吹到脸上的湿气。看着慢慢进入深秋的驸马府,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还真平淡。
                            “龙冉。”习惯性的叫了一句,同时,前脚掌在地上踏了两下。躺在床榻下的角响尾蛇立刻很有过来,。这一个月的训练已经出了效果。基本的指令,像是召唤,攻击,撤离等它也明白的差不多了。对此,我不得不说,这条蛇是真的很有灵性。
                            我给角响尾蛇取了个名字,叫“龙冉”,也没什么深意,就图个念想。虽然我叫龙冉它也听不到,但我还是想叫它。
                            思绪渐渐沉淀,想来,我已经有五天没有见到毓阳了……自从成了亲,毓阳对我的态度变的好多了,经常是笑脸相迎,难辨真伪。我也不想去辨真伪。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并不讨厌毓阳吧。
                            倏儿,一股熟悉的莲香飘到鼻尖。细碎轻盈的脚步声跃然耳间。
                            说曹操曹操到。
                            我勾起一抹笑,以最快速度将龙冉塞进一个特制通气的布袋里,扔到床榻下。
                            “蒙鸢。”毓阳清脆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我整理了下衣着,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前。一打开房门就看见毓阳的倾城笑颜。原本披散着的秀发被挽起,让毓阳看起来更加的有韵味。只是几天不见,毓阳是越发的出落动人。若说以前的毓阳是美的虚幻,那么现在的毓阳就是美的妖冶,摄人心魂。
                            我的呼吸随之一窒,心跳快了那么一拍,脸色却更加苍白。我这是怎么了?…对,是心脏有问题。
                            “蒙鸢,你怎么了?”毓阳见我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也吓了一跳,语气稍带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拂了拂袖子,平静下心,淡淡道:“没事。”
                            听我这么说,毓阳才安下心,笑靥如花,“蒙鸢,鲜卑进贡了一批马。父皇让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听说,那里面还真有几匹好马,说是从西域买来的大宛马。我们去看看!我也好久没有骑马了,这不,今天专门穿上我骑马的行头。”说着,毓阳还得意地向我炫耀自己身上的衣服。我总算发现毓阳今天身上的着装与平时的衣裙有点不同,但这套衣服看起来会比衣裙更紧身一点,就算大幅度动作,也不会春光乍泄。很适合骑马的时候穿。


                          IP属地:浙江35楼2013-03-20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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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地在沿途寻找了好一会儿,但并没有发现毓阳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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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拧着眉,勒住马,停在原地。这样漫无目的得着也不是办法。这里的森林气息太浓,我的嗅觉受到干扰,最多能嗅到十米范围内的气味。想循着气味找导毓阳,很难。
                              蓦然间,空气里的血腥味被吸入鼻子,我顿时警觉起来。思想开始不停飞转。会不会是毓阳出了什么事?
                              心境有了微弱的起伏,但我并不知道,这种扰人的情绪,是什么。
                              “蒙鸢!”
                              正被情绪困扰的我突然听见后方有人在叫我,声音以及语调都很熟悉。
                              毓阳!
                              我猛地回头,看见毓阳粲然的笑着,箭在弦上,而箭头,瞄准了我。
                            箭已离弦,疾如火星,飞速射向我。我眼睛自然的睁大,右手本能伸向箭,正好一把抓住强而有力的箭头。锋利的箭刃割破手心而传来的股股刺痛感让我回过神来。手心开始湿润,随即便得冰冷而坚硬。
                              为什么?
                              抓住箭的手一用劲,冰块破碎的声音清响耳边。我将箭向后一甩,箭‘嗖’的声插入身后的大树之中。
                              “蒙鸢,我终于看见你的表情了!”毓阳骑在高大的骏马上,开心地朝我大喊了一句,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丝毫没有感受到我的怒火,脸上笑容依旧。
                              毓阳将弓挎在背上,手一抖缰绳,□的马便驮着毓阳慢悠悠地向我行来。马鞍上拴着根绳子,上面挂着两只身上被刺出两个血窟窿的赤狐,早已没了生气。十多米的距离,马蹄声每一次的响起,我的心就冰凉一寸。
                              毓阳下了马,将马缰拴在树上。拍拍身上的灰,把弓和箭筒挂在马鞍上,蹦蹦跳跳地到我跟前,看了一眼深深□木头里的箭,狡黠的笑着。
                              “为什么?”现在,我只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毓阳用箭射我的理由。
                              毓阳抿嘴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不知所谓地问了句:“蒙鸢,你的手掌受伤了吧~~”毓阳说着说着,就欲执起我的右手,想查看一番。
                              毓阳的动作让我瞬间抛开怒火,在毓阳触碰到右手的一刹那,我便将右手背到背后。
                              对我一反常态的行为,毓阳也只是稍稍一愣,手僵在半空中,接着莞尔一笑收回手,道:“蒙鸢,听话,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毓阳又打起了蛊惑人心的腔调,势必要看看我的伤口。刚才毓阳的那一箭,的的确确是伤了我的手掌,但问题就在于现在我根本就没有伤口可以给她看。因为我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不。”我很干脆的拒绝道,随即转身离开。
                              毓阳对我的离开始料未及,慌忙中抓住我的手。柔软的手掌传来的热热感觉迅速散开,衬得我的手愈发冰冷。我不耐烦地甩开毓阳的手。
                              “蒙鸢,你到底怎么了?”毓阳不可理解地睁大眼睛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透。
                              “我没受伤。”简单的陈述了下情况。我移开目光,不与毓阳相视,快步向插着箭的树木走去。伸手将深入三分的箭拔出。食指和大拇指捏住结了层冰的箭头,手腕一颤,附在箭头的冰层剥落了下来,掉在硬邦邦的地上。
                              听到轻微的响声,毓阳并没有上前,呆在原地。似乎在等着我的解释。
                              “我的手没有受伤。”等收好了东西,我才慢慢侧过身,看向毓阳。我的回答不算搪塞,我只是隐瞒了其中一部分而已。
                              显然,毓阳对我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她很明智地没有刨根问底。只是摆出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哎,可惜啊,要是你受伤了,我就会带你去看一场好戏呢…”毓阳颇为遗憾的语气再加上幽怨的神情,好像我没有受伤就是多大的罪过。
                              我的身体受伤后能快速的愈合且不留痕迹,内脏除外。虽然毓阳的话让我心里升起了一丝好奇,但让我受伤这是不可能的。
                              见我不为所动,毓阳耐着性子继续道:“蒙鸢,你就委屈下,受点伤,流点血就可以了。”
                              “……”忽视毓阳讨好的表情,我岿然不动。毓阳说的事,决不能一口答应。
                              毓阳很看不惯我无视她,白皙的脸上起了一丝愠色,生气地一跺脚,大声道:“蒙鸢!”


                            IP属地:浙江40楼2013-03-20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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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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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左右瞥着四下,舔舔干燥的嘴唇,“毓阳,走。”
                                就刺客这么浓烈的气味而言,这刺客没有八十也有五十。照这样打下去,就算毓阳再怎么厉害体力也会有耗尽的时候,我又不想动手,思忖了下,还是决定逃。
                                毓阳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放下摸着软剑的手。反手想拎着我使轻功逃走,见状我连退几步,将缠在身上的龙冉扶好,“不用,我自己跑。”
                                看我推辞,毓阳也就不再勉强,脚底蹬地,弹上空中。我自是不能落下,脚上蓄力,向后一蹬。飞快地奔跑在树林里。我对自己的速度还是颇为自信的,这对内脏的伤害也不是很大。
                                毓阳在上头弹飞,我在地面快跑,速度绝不比毓阳慢。我和毓阳不知跑了多远,那群刺客被甩了老远后还是循着痕迹对我们穷追不舍。
                                “女来,这样逃下去不是办法!”上方的毓阳一边施展着轻功,一边朝我喊着。
                                我揽着腰间的龙冉思考着应付的办法,脚步仍保持着速度。
                                毓阳说的对,这些刺客阴魂不散,逃多远都能追上,比狗皮膏药还要粘人。可是我们现在就如同没头的苍蝇,在树林子里瞎跑,早就不辨方向。我估计就我们早晨坐马车所行的路程加之被一路追杀逃离的脚程,怕是已经穿过一个州了。我和毓阳基本上是一路向南,据我的记忆,如不出意外,我们应该已经到了京陵城外的荆州。且关于墨雪等人,毓阳是一字不提,很可能是因为毓阳突然反身回来找我,而和墨雪他们失去了联系。
                                看来,想等墨雪他们来救援的几率是小得不行了。
                                一面飞奔着,一面快速察视着周围的树林。总觉得这段树林有鬼。有很多生人的气味。我眼尖地发现东南方十多米的一处灌木丛有问题。太过茂密了。都比人还要高了。
                                我喊住毓阳,朝她招招手,,毓阳会意地从半空跳了下来,轻轻的落在我身旁,跟着我跑到那簇不正常的灌木丛前面,刹住了脚。
                                我蹲下身,拈起灌木从前的泥土。还很新,和别出不同,说明有人到过这里。我心里的想法便更加强烈。用手臂在茂厚的灌木丛中间拨开一个缝隙,探着手去触摸。果然,我够着了。但是被什么利物扎到了手指。我反射性地收回手,指尖都被扎出血了。毓阳见我的动作,以为是被偷袭了,脸带杀气,抽出软剑就向灌木丛里刺去。一剑不够,连刺次数次才在我出声阻止后停下。我很奇怪毓阳这次怎么犯傻了,大概是长时间神经紧绷的症状吧。
                                我不再莽撞却也不敢慢下来,我可没有忘记后面循迹而来的刺客。我又将手伸进灌木丛,慢慢地探到了利物,像是锥子一样的。我想这灌木丛后面就是到小门了,大概是什么神秘组织的密道或是藏宝之地。
                                如是想着,我心里不禁感到可笑,这还真跟小说写得差不多。
                                当下,我便用力扒开灌木丛,将其分成两道。露出不大不小刚好一个人过的间隙。用双脚蹬着两边的灌木丛,以防灌木丛反弹。而后,灌木丛掩藏着的石门便赫然呈现在眼前。这道石门的面上有着很多的石锥,虽然都很尖锐,都有打磨过的痕迹,但我不知道这些石锥除了野兽外还能防什么。此时我发现了问题,这石门并没有合上,这大开的程度足以让我和毓阳顺利通过。
                                毓阳见此情景,眼里一缕惊讶闪过,但也不多问,抬脚跨过我的腿,半弯着身子,钻了进去。
                                毓阳进去后,我也翻了进去,再回身将石门外起遮挡作用的灌木丛拨了回去,才跟上了毓阳。
                                密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我的眼睛有夜视的能力,没有一点光,我也是束手无策的。对此,我和毓阳只好摸着石壁前行。走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丝光亮。周围及其安静,没有水声,没有风声,只听得见我和毓阳刻意压得低低的呼吸声。这里虽然密道,但空气并不浑浊。


                              IP属地:浙江48楼2013-03-20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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