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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形容老爷的词的时候,我常常感觉词穷,当然,这也正是老爷的魅力所在——用简单的文字让你词穷。近来剽窃了“力透纸背”一说,尚觉精当。想来听这首《绵绵》已经三年有余,从未觉得厌烦。其实在听这首绵绵的时候,心里是没有陈奕迅的,甚至没有老爷,没有明哥,只有歌词绵绵的千丝万缕,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堆叠如千山万水……长句短句,无不力透纸背。文字强大的代入感,都诉说着我的心事。
虽然我不是什么文学家,鉴赏家,美学家,至少在感情上,是能够略懂老爷的。斋戒第六天,心情稍稍平复,感觉可以试着解读我心中的《绵绵》。
1.和你也许不会再相拥。
恋人,抑或本就不是恋人,都有过拥抱,或许冰冷,或许热烈,而在感情里,像老爷那样放不下的人往往是悲剧亦浪漫的角色,他们对那个拥抱注定是难以忘怀的。比起大多数歌词中对拥抱的直接描写,老爷精妙地用一个“也许不会再”贯穿了时间——过去,你的拥抱像烙印一样,深深扎根我的身体和脑海;现在,我只能回想,缅怀;过去,我“也许”再也得不到了。而那种明知道得不到却又不肯放弃一点点希望的“也许”,正是大多数痴情人的郁结。
2.大概你的体重,会抱我造梦。
“也许”之后,紧接着是“大概”。又一个不甘心的悲观推测, 把感情往更深处推了一把。说实话我很喜欢被压在身下的感觉,很有安全感。我相信所有缺乏安全感的人都一样。老爷是一个敏感脆弱的人,应该也在渴望能有心上人的体重作安慰,陪自己入睡。虚浮的心灵游荡累了,自然需要厚重的安慰。
3.从前为了不想失约,连病都不敢痛。 其实写到这里,我停下来了很久。在感情里弱势的一个人往往比较能懂,一次对对方来说不痛不痒的相约,会让你感觉如获至宝。举个不太好的例子吧。记得我跟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高兴了好久好久,但就在当天,不争气的我 陈年老胃炎恰好复发。借口自己穿得太厚,延时汗流不止,惶惑中瞟着某在我对面吃着饺子,竟然会觉得“病都不敢痛”。不敢错失类似施舍的相约,不敢把脆弱的自己暴露在对方的面前。
4.到哪一天,才回想起我蠢。
又是一个时间概念的安排。往往这样的蠢人,在这样做的时候都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很蠢,可是偏偏他们的表现告诉旁人,所有的嘲笑、流言,都无所畏惧,自己一点也不蠢地做着那些蠢事。他们的“哪一天”出奇遥远,就算像祥林嫂一样,总是念叨着“我真傻,真的”,也很难真正觉醒。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尤其是对老爷这样的蠢人,痴人。
5. 和你也许不会再通宵,坐到咖啡酸了,喝也喝不掉。从前为你舍得无聊,宁愿休息不要,谈论连场大雨你窗台漏水,不得了。
就像《诗经》里看似平淡的陈铺,老爷选取了两件生活中的琐事,而正是这种平淡,流露着对对方的百般顺从和依赖。陪伴是无言的表白,笔者就觉得,不需要性,不需要吻,不需要拥抱甚至不需要牵手,两个人互相陪伴,惺惺相惜,就是长足的幸福。当对方情绪低落,你陪他通宵坐到咖啡酸掉,当对方无聊而愿意和你聊聊天,你也会为他谈一些琐事而放弃自己的休息时间。句末看似附加的“不得了”,既表现出对对方的关切,又微妙地表现出谈话中主人公情绪失控的情态。
6.从来未爱你,绵绵。
又是一个时间概念——“从来”。过去,到现在,再到将来,一个倔强的反语, 色厉内荏,“从来未”恰恰就是“一直在”,恰好就是无法逃离的泥足深陷。 至于绵绵,我也赞同是“明明”的谐音。可能在现在的我听来,粤语里的绵绵,恰好也是你的姓的谐音。
(我第一次写的版本:你特么就是死鸭子嘴硬!你觉得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次犯贱之后还很有尊严?除了掩饰和逃避,你还能做什么?)
7. 可惜我爱怀念,尤其是代我伤心的唱片。


IP属地:湖北1楼2013-03-19 13:24回复
    现在的绵绵,就是代我伤心的唱片。“代”字让我称奇。通常会怀念那么一两首伤感的歌,总觉它们就是自己伤心的代表。再来举个例子吧,我以前从来没有重视过《会呼吸的痛》,听某唱过之后,就为它着魔了。尤其是现在,字字句句,几乎都是心情的外化,流在血液中滚动。我因为某的歌声而痛,相信老爷也会因明哥的伤感情歌而伤感。毕竟,他赋予了他的它特殊的意义。
    8.从来未爱你,但永远为任何人奉献。 写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为任何人奉献,是真心实意的吗?看似自来熟,愿意跟所有人交朋友,其实内心的孤独感从来没有消退过。一个“但”字虽是转折,恰好前后表义相反。从来只爱你,不愿把自己奉献给任何人。绵绵,你懂吗?
    9.从来没细心数清楚一个夏雨天。
    夏雨天,语出明哥的《一个夏雨天》。说句题外话,一个习惯了巴山夜雨的人,身在大西北,最恨不过是干燥的气候。笔者是个感性高过理性的人,雨天总是会容易伤感,在家的日子也常常去淋雨。然而老爷数不清的雨,应该是单曲循环过无数次的明哥吧。就像我反复地听着那一两分钟并不专业的清唱,“没细心数清楚”,恐怕不是真的不细心,而是次数太多以至于再怎么细心也难以数清。
    10.一次愉快的睡眠,断多少发线。
    既然说了那么多谎,也就无所谓再多说一句。愉快的睡眠,尚且理解为在榻上看似愉悦兴奋的辗转反侧,抑或是睡眠后梦中才能寻得愉快。“断多少发线”紧接着就把谎言拆穿,相思苦,能让人苍颜白发,形容枯槁,心力憔悴,何止是断些发现?
    11.和你也许不会再拥抱,待你我都苍老,散半里的步,前尘就似轻于鸿毛。
    又一个对拥抱的怀念,又一次对时间的裁剪——“待”。老爷是一个不愿把地老天荒挂在嘴边的人,其实在写绵绵的时候,已经年过四十,离苍老并不遥远,因此这个“待”字,并不是地老天荒,或许只是一次病都不敢痛的相约,而一个浪漫的人,会觉得,肩并肩的一次出行,也像白头不相离一样美好。至于前尘,流言蜚语,世事浮沉,都像鸿毛一般,在自己严重随风而去,毫不在意。
    12。提及心底苦恼,如像自言自语说他人是非,多么好。
    大多数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感情里最需要跨越的障碍,也是自己。可是偏偏弱势的一方,连自己的苦恼也只愿深埋心底,没有勇气诉说。
    (重复一段副歌,调升了,情重了。)
    13.从来未爱你,只喜爱跟一颗心血战。
    听歌的人,心里已不知重复多少次这句“从来未爱你”。这两个半虚半实的句子,只有总是纠结的人才能懂它复杂的情感。曾经有人说我的话只能信一半,这点跟老爷出奇的像。说一句谎,却又怕对方相信自己是真的“从来未爱你”,不自觉地又补上一句看似无关的话,可是对方又怎能真正懂得,你内心血战的痛苦。
    14.亦怀念那些吸不透的香烟。
    我是不抽烟的,可能理解不透这种情感。好多人都觉得心和肺是邻居,烟填满了肺,也麻痹得了心。我没抽过烟,但也同意香烟是吸不透的。真正会因为郁闷而吸烟的人,又怎能把心中的郁结吸透?
    15.从来未爱你,只喜爱共万人迷遇见。
    语出明哥的《万人迷》。里面有一句歌词是“翻天覆地万人迷,难道这次会给我一点空位”。说实话相比高富帅的万人迷明哥,老爷长得真不敢恭维。老爷能期待的,就是共万人迷遇见,送他叫几百万人流泪过的歌(语出《K歌之王(粤)》)。正如现在的我,现在的期待。
    16.从来没细心数清楚一个夏雨天。一次愉快的睡眠,断多少发线。 是老爷词穷了,还是有意为之?歌曲到了结尾,心绪却丝毫没有平复的迹象,又是单曲循环爱人的歌,又是辗转反侧,容颜又苍老几分……明哥的名字,却恰好又是绵绵不断的思念涌上心头……
    后记:
    我不敢称自己有多深厚的阅历,不过这首绵绵,确实打动我至深,凭借我微薄的功力擅作解读,如有不妥请海涵。
    从来未爱你,MM。


    IP属地:湖北2楼2013-03-19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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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哪一天 才会想起 我蠢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7-07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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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7-30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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