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ong of Dreams and Bones - 41-46
41
两个月前。
那日天气不算好。阴云和湿重的空气使街道上的一切都变成青冷色调，雨仿佛随时都会下。
尽管昏暗的酒吧内部比外面温暖干燥些，人们依然能模糊地感到冰冷的寒刺在戳着他们的心脏。但无一人能说出原因。也许那不过是个错觉，最终他们都这样认为。
他盯着那些被记忆注销员修改过记忆的麻瓜们，将魔杖收进左侧裤袋。随后黑发傲罗简单环视四周，几分钟前一场猛然迸发的争执将这里搅得残破不堪。而此刻这里就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吧台上的酒杯排列整齐，让灯光将它们透明的影子映射到桌面上。地面干净整洁，不时有人经过它们踏向另一个方向。
空气中残留中的血腥味被他敏锐地捕捉到。这令他微皱了眉毛。
接着和其余巫师一同消失在酒吧的阴暗角落。
42
斯科普斯在一个脖颈酸痛，并伴随着什么东西敲打窗户的混乱梦境中醒来。
“见鬼，”他低咒道，从眼睛能够慢慢辨识出这是哪里以及他到这地方的目的是什么，他意识到他就这样在马尔福庄园冰冷阴暗的藏书室中睡着了。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的脖子和一侧的肩膀该死的痛。四周冷气侵袭，这令他差点瑟缩一下。
又一阵敲击的声音传来，斯科普斯转向窗户的方向。有些惊讶地看到一只黄褐色的猫头鹰在持续用喙啄着那扇比它大上好几倍的尖形拱窗。他认得那只鸟的主人。
窗户被打开，猫头鹰扑扇着翅膀丢给他一封信——确切地说更像一张纸条，随即立刻转身飞走了。
斯科普斯将卷起的羊皮纸展开，看到极为简短的内容后他前倾上身望向窗外马尔福庄园冰冷暗沉的铁门外。晨雾将这一切弄得朦胧难认，但依然可以看到一个褐发人影正站在那儿。
43
“你看起来不算太糟，”
埃文踏进这个偌大房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感谢梅林让我想到来马尔福庄园找你，”他接着道，“我的猫头鹰已经在你的新住处两天内投了三封无回复的信了。以至于我不得不决定来确认下你是否还活着。”最后那句话让埃文用草绿色的眼睛审视性地盯他一眼。
“抱歉，”金发巫师说，“我需要来这里查些东西。”
埃文环顾了一下他们所处的位置，房间的墙壁最顶端有着暗金色的纹理，深色的书柜排列有序，表面上雕刻了一些繁复的纹路。他们面前有一张宽大，桌角同样由暗金色花纹修饰的书桌。此刻桌面上摆了几本似乎和咒语相关的书籍藏卷。它们灰暗的色调看起来不太友善。
在对方想开口说什么前，斯科普斯先一步说道，“与黑魔法无关。只是些面对紧急情况或许能发挥作用的咒语和技巧之类。”
“好吧，我也相信你不会才毕业两个多月就堕落到那种地步。”他忽视了对方就要说些什么反驳的话。“你会用得到这些的。我是指，你现在就要成为一名傲罗了，不是吗？”
“是的，”斯科普斯合上昨晚翻开的一本书，《教你如何欺骗敌人的眼睛》。“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原本带着的一个逗弄的微笑在见到对方有些，看上去略微尴尬的反应后逐渐消失了。
“预言家日报，”埃文轻声说，靠在桌边，使他本身就瘦小的体格看上去更小了点。他低头看着不知从哪儿拿的一小张废纸，在手中来回翻叠。“当然…那早已是个旧消息了。呃，你也许因为太忙了错过那几期。不过我当时…是的，我是从那儿知道的。”
斯科普斯把另外两本书堆在一块儿。敷衍的动作泄露出他的怒火。
他早就该知道的。无论过去了多久他的一举一动——凡是有任何能让某些人大作评论的地方都会被刊登在什么该死的东西上。
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想得到那些段落是如何描述他这个食死徒继承人抱着怎样的恶念想要混入魔法部。去做些复仇或别的什么只要他能让这里的人痛苦不堪的事。一些某些人就想看到的事。
“但这不是重点——”埃文忽然说道，就像根据对方的表情猜出了什么。“重点是，我知道了你决定成为一名傲罗。而我，well，会相当得支持。”
“谢谢你，埃文。”斯科普斯对他说。“我的确很久没有关注任何报刊了。”他承认道。
褐发巫师对他扬起一个友好的微笑。他继续说道，“除了刚才通知你我就站在大门外那个，还记得之前我让猫头鹰送的信吗？其实那在向你简单说些其他人的情况。”然后他无奈地半翻了下眼睛，“看在梅林的份上——你几乎从不主动联系我们。到底什么使你这么忙，斯科普斯？”
“抱歉，但我有想在近期就联系你们的。”他尽量让语气透露出真诚，毕竟他真的有打算这么做。
埃文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们沉默了一分钟。古老藏书室中淡淡的陈年书卷气息充斥着整个不算明亮的空间。
斯科普斯决定开启另一个话题。“训练营中还有一个跟我们同一年级的斯莱特林。”
他年轻的朋友闻声抬头看向一旁斜靠在桌边的斯科普斯。困惑染上他的眉，“我不记得有谁在之前说过也想在毕业后去当傲罗的。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斯威尔，”金发巫师说。“不过他报名的是打击手。”
“布莱恩·斯威尔？”他看到对方轻微点头。埃文收回了疑问。“好吧，虽然在校期间，我印象中他不是多么喜欢参与——”他挑选着合适的语句，“任何类似于魁地奇那类活动的。但我也不是多么了解他，所以可能并不完全是那样吧。”
斯科普斯半耸了下肩。片刻后，“对了，”他对埃文说，“你之前想要寄信给我的内容，不介意口述一下？”
埃文回应他一个微笑。
44
阳光充足，甚至有些刺眼。
短暂两天的假期结束了，现在是新一天训练的上午。休息的空当尼尔森走了过来。
“我不敢相信，”他说，“听说了吗？巴泽尔·肖特——就是几个月前工作中受重伤的那老家伙，今天竟然醒了。”
“那个危险魔法生物猎人？”斯科普斯答话道，“治疗师监控他至少有两个月了。”
“报纸上只说了肖特受了重伤，简单几句就公布了那条消息。但我知道一个更详细些的。”那名二十一岁的年轻巫师故作神秘地说，“其实在之前——谁有把握将一个喉咙破裂，内脏都快被撕开，并且血几乎都流尽的老猎人给救活呢？并且伤害他的还可能是个厉害的黑魔法家伙。况且想想看吧，就算肖特醒了，也可能余下所有活着的时间都不能再说话，还会有一身后遗症。”
斯科普斯为尼尔森的描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放下他的水瓶拧紧瓶盖。“如果肖特还有能力，他会试着告诉治疗师到底是什么袭击了他？”然而半秒后他又果断用了另一种说法——“我想这件事魔法部一开始就插手了。”
年轻的马尔福这样说道，“事实上，尽管试想下——难道你没有觉得他们就像在试图让人们忽略这条消息？首先让群众无法指控魔法部隐瞒这件事——能迅速并有效阻断大部分媒体消息来源，这点只有魔法部做得到——而接着又用一个叙述简单事实的口吻将它简短公开，让人们逐渐遗忘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实话说，例如我就差点忘了。”
尼尔森沉思片刻后点点头。“而且鉴于之前也有一些自由猎人遭到猎物反击的这种案件，那这样让人们忽视这条消息的任务就更不费力了。”
“我想目前没人会了解魔法部这样做的原因。话说回来你是从哪儿解到肖特伤势的？”
“我父亲是圣芒戈的一位治疗师。因为几个月前我和一些朋友们喜欢去……各地冒险的关系，肖特那件事发生后他写过信让我离那些黑林险山远一点儿。我们又互相回了几封，就那样我把他所知道的给撬了出来。”说完后，尼尔森耸耸肩。
“他有说是什么生物吗？”斯科普斯问。
“没有，看上去他也不打算告诉我。也许仅肖特的伤势对他来说就是极限了。”尼尔森说，“至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巴泽尔·肖特他自己估计也永远无法向别人叙述了。他关于那天的任何事都记不清了，或许当时还不幸撞到了脑袋。”
他们刚聊到这里，训练的中场休息就结束了。
于是他们便向集合地点与其他成员汇合，全心投入到傲罗训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