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残破的房间里,四处摆放着小山丘似的兵书以及杂物。
静兰处在房间,把沉重的身体靠着窗旁,坐在冰冷地上
身体沉甸甸,根本连一根手指都没法移动。
大概知道自己现在是醒著,但思考能力却几乎被剥夺殆尽,脑中空白得像是被掏空似的。
——黑暗……完全的黑暗……
虽然这几个时辰一直处在黑暗之中,但肌肤所感受到的黑暗色泽愈加浓厚,大概是入夜了吧……
耳边不停反复响着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和那压恶的声音,「你–逃–不–掉–了,乖乖地看自己爱人堕入陷阱吧~」
此时,静兰懊悔当初一时冲动的决定
(要是当时只在原地等待就好了……)
=======黑=======夜==========之========宴==========分间线=======
一如往常,静兰在日落前回到红府。
此时,邵可亦刚巧从红府大门出步,穿上大衣,准备外出。
静兰有少许疑惑,因为邵可甚少晚上外出,「老爷,今晚要上哪?」
「静兰,珠翠打算今晚在库府举行晚宴。我现在先去帮忙准备,麻烦你待秀丽回来更衣后,一起来吧」
「好,明白」
静兰目送邵可续渐远去的身影,靠在大门仰望苍天思考了一会
(……现在接秀丽会否太早?摆了,花街龙蛇混杂,还是早去接会安全很多)
接着,静兰步行与邵可相反方向,前往花街。
在静兰差不多到花街时,正好路经羽林军外府。
虽说羽林军是护卫皇帝、皇家、皇城的特殊军队,但把羽林军外府设在这种地方前,真的有点失威,恐怕会迟早亡国(?)【←根本就会吧?!】
「静兰大人,将军有令,今晚务必要你一喝畅快!」一个在羽林军外府注守的士兵捕到静兰身影,随即拦截
(真倒楣,早知抄小路,就不会被捕……现在眼前只有一人,就快刀斩乱麻)
「嘿!我有事要办,别挡路!」静兰向士兵投以冷酷的目光,再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剑去士兵一挥。
「当」一声,忽然一人挡住了静兰砍落的剑,将他它挥开
「静兰,你不是这不赏面吧?」
「将.....军?!」静兰面露少许惊讶
「来!今晚不醉无归!」就在静兰错锷的同时,已被将军的手下半催半请进了羽林军外府
「咯」将军在不知与静兰对飮后第几杯,便倒下,醉得不省人事。不此将军如此,就连在将军旁的手下也一起倒下。
(!?怎麼样?明明那些士兵都没有飮酒,莫非是——)
静兰缓缓地站起,用力抬起头望着轻烟弥漫的羽林外府,但双脚却不停颤抖,站也站不住。明明酒量不俗的他,即时却像醉酒似的。
(这种感觉,以前和那怪物交手一样……不!比那时更甚,但没可能的……他已死了……)
不一会,静兰终於支撑不住,整个人如脱线木偶般倒在地上
「嘿嘿」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静兰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可惜只看到白袍少女的身影
耳边却断断续续响着少女压恶、声音
「怎麼了......这感觉是不是很熟识呢?很挂念,对吧?」
(……谁会挂念!!)
「事实上,这酒经过我再改良,它的浓度比以前甚十陪,所以你不用剧烈运动,微微动一下,酒力也会运行全身啊!」
(…这…怪物!)
静兰作最后的反抗,尝试站起来,不过却失败……
「你–逃–不–掉–了,乖乖地看自己爱人堕入陷阱吧~」
=======黑=======夜==========之========宴==========分间线=======
一片暗色中,秀丽藉暗淡月色看看房间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窗旁一个熟识的身影上。
「静兰?」秀丽试探问道
身影微微一晃,然后再慢三拍回应,「小姐……」
秀丽不顾自己被绑着双手,只是一股作气跑向静兰跟前,一脸哭泣的样貌,扑进静兰怀里
「静兰……你没事就好了」
「嗯……」静兰为免秀丽担心,只是简单回应一声,再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抬起无力的右手轻轻摸著秀丽的头,安抚她不安的心灵
(……秀丽为何会在这,该不会是——)
「我很担心了啊!」
忽然秀丽像是思索了什麼,猛然抬起头,直视静兰碧绿的眼眸「静兰,你为何会在这?」「那些白袍少女是……朔洵他的?」「白袍少女到底为何会知那些事?」「莫非这是朔洵留下的诡计?」
静兰望到秀丽苍白的面孔,暗知不妙
(该.........不会是中毒了?!)
面对秀丽连珠炮般发问,静兰刻意无视,只是蹙额愁眉,一面忧心抚着秀丽没有半点血色、发青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