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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停了。马路两侧堆着被扫起来的雪堆。沢田纲吉背着吉他,朝着演出地点走去。
因为那天自己也着实生气了,所以一时冲动之下把新围巾给了言,自己的旧围巾却没拿回来,导致今天他自己没有围巾戴。沢田纲吉叹了口气,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希望能够挡住点冷风。
街上静悄悄的,毕竟是周末早晨。应该都还待在暖和的被窝里吧?沢田纲吉这么想着,不觉羡慕起还在屋子里的人们来。
演出的地点离沢田纲吉的家有一段距离,沢田纲吉平时很少回去并盛町的闹市区,没有朋友的他也就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所以,一个人步行去闹市区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
然后,果不其然的他就迷路了。
“啊!!!这里是哪里啊?!!!这样下去真的要迟到了啊!会被狱寺杀了的啊!”沢田纲吉在心中哀嚎着,于是冒着被狱寺在电话那头狂骂的风险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不知道能不能赶到啊……沢田纲吉默默叹了口气,拨通了狱寺隼人的电话。
“喂,你是张生面孔啊?”背后突然有人发出声音,沢田纲吉吓了一跳,手机从手里滑到了地上。匆忙地想要去捡,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我问你话呢。”沢田纲吉心里想着谁这么烦,抬头一看对方心中就慌了。
一张格外凶狠的脸,不管是外貌还是衣着上看都是典型的不良少年,沢田纲吉用余光望了望少年身后,人数还真不少。
“呃……我我我只是不小心迷路了……”沢田纲吉尴尬地笑着,心里想着走一步算一步。
“喔?迷路了?”对方冷笑一声:“那么迷路的小羔羊,只要你乖乖地把身上的钱交给我,我就放你走。”
“啊……好的好的。”沢田纲吉说着就开始翻身上的口袋,把口袋中的零钱翻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将夹在一起的学生证也带了出来。
那个不良少年拿过钱,意外好心地帮沢田纲吉捡起学生证,沢田纲吉刚想开口说谢谢的时候却见对方脸色一变。
“你是,并盛中学的学生?”
“呃,是的。”沢田纲吉心中隐隐感觉不妙。
“那看来,我们就没有办法这么轻易地放你走了呢。毕竟你们学校的云雀恭弥可从没有那么轻松地放过我们学校的学生。”
“哎?!”
为什么云雀恭弥惹下的祸要我来承担?!沢田纲吉向后靠了靠身子,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双手护住身后。如果手受了伤的话,演出就麻烦了。
对方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说:“哼,你背的是吉他吧?那手对于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呢。”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话没有说出口,沢田纲吉就感觉脑后部一阵剧痛,随即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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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不好了!”狱寺隼人难得露出了慌张的神色:“沢田纲吉刚才给我打了电话,接通后就一直没有听到他说话,但是听到了别人和他的对话,好像是惹上麻烦了。”
“那就别管他了,我替补吉他的位置上场。”言淡淡地说。
“队长……”
“Kufufufufu~不按免提听听么?”六道骸拿到狱寺隼人的手机,按下了免提键。
随即传来的声响,让在场的人的脸色都变了样。
“狱寺,你和其他人马上去找沢田纲吉!”言掏出自己的手机,拨通号码后,望着还愣在原地的三个人吼道:“如果看到那几个找他麻烦的人的话,给我统统打死!”
“哦呀,什么事让你火气这么大,给你胆子对着我吼?”
电话恰巧接通,那头的人冷笑着说:“小心我咬杀你!”


IP属地:上海20楼2013-03-1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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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眼皮有些沉重。眨了眨,泛着雾气的有些刺眼的纯白色穿透了黑暗。
    耳边传来了像是被扩散了好几百倍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楚。
    沢田纲吉继续和自己的眼皮争斗了一番,才渐渐看清楚眼前的世界。
    随着意识的回归,身上尖锐的疼痛感也随之开始刺激着脑神经。沢田纲吉皱了皱眉,有些不大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耳边的声音渐渐汇集起来,沢田纲吉过了好久才分辨出声音的内容,他缓缓地将自己的脑袋转向声音的来源,看到了山本武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笑脸:“你终于醒了,阿纲。”
    “我……”沢田纲吉刚想开口,就觉得嘴角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干涩的喉咙泛出一股锈铁味。沢田纲吉缓了缓,然后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吗?你被几个黑曜的不良学生欺负了,狱寺接到了你的电话所以我们就赶过来找你,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山本武有些愧疚,笑容黯淡了不少:“你伤的挺重的,但还是挺幸运的,只要好好养伤就无大碍。”
    哦对,本来说好在演出地点**,结果自己迷路了,然后遇到了几个不良少年。沢田纲吉渐渐回想起来了当时的画面,当时强烈的痛感和恐惧感似乎又回到了身上,让沢田纲吉不禁颤抖起来。
    “阿纲?阿纲你没事吧?”山本武有些担心地望着沢田纲吉,沢田纲吉连忙扯出个笑脸来,虽然嘴角的伤口让沢田纲吉笑的很勉强:“我没事啦。哦对了,演出怎么样了?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而搞砸了……”
    “嘛嘛,演出什么的没关系啦。”山本武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叫医生过来看一下,顺便通知言他们,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哦。”
    沢田纲吉笑着点点头,看着山本武一边打着手机一边走出病房,慢慢收起笑容。
    结果,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想要睡会儿,只是全身的疼痛感让自己无法入睡。黑暗的视线里,似乎又慢慢出现了言的轮廓。
    那张有些清冷的侧脸,在月光的照应下难得柔和了起来,眸子略带笑意地看着则镗缸机。
    啊啊,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为什么现在会突然想起来这一幕。
    那个夜晚言对纲说的话,可能对于言来说无足轻重,可是对纲来说却像是世界被转变了一样。可是自己这段时间来又做了什么呢?
    除了惹那个人生气,坏那个人的好事,还做了什么呢?
    可能是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回应那个人的期望吧,可能是那个人真的高估了我。
    病房的房门被谁粗暴地拉开,沢田纲吉的思绪像是被扯断的珠链,惊慌失措的珠子散了一地。本来以为会用这种粗暴的开门方式的人只会是狱寺隼人,结果张开眼看到的却另有其人。
    像是跑了很长的一段路,又或者说是跑的很着急,他有些急促地喘着气。手撑着病房房门,脸上难得的不是平静如水的表情,有些着急的神情,沢田纲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没事了?”看到沢田纲吉张开了眼睛,言着急地问道:“有没有哪里觉得很不舒服,或者觉得……”
    “队长我没事啦。”沢田纲吉笑着打断言的话,然后突然发现言的身上布着繁多的小伤口,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言的衣服上有打斗过的痕迹,沢田纲吉有些担心地问:“队长你刚才……是在干嘛?”
    言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淡,他拉好房门,走到床边道:“收拾了一下那几个欺负你的混蛋。”
    “哎?!”沢田纲吉有些吃惊地望着言:“可是……”
    “都怪云雀恭弥的搜查效率太低,不然我早就收拾他们了。”言望了纲一眼,淡淡地说:“不是为了你。只是因为他们搞砸了我的演出而已。”
    “队长……这次演出……”果然还是因为我……“对不起!”
    “沢田纲吉你是被他们打了脑袋所以智商下降了吗?啊真可怜啊,你的智商本来就不高。”言语言有些刻薄地说道:“你难道都分不清楚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演出这种东西重要?演出我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你呢?要是你真的被那些人打死了,你让我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队长……”沢田纲吉一直都知道,这个人总是说些自相矛盾的话。一会儿说是为了演出,一会儿又说是沢田纲吉他比较重要,连撒个谎自己都圆不起来。
    “傻笑什么,蠢死了。”言弯起手指用指节敲了下沢田纲吉的脑门。
    “痛痛痛痛痛!队长,我是病号!”沢田纲吉不满意地嘟囔道,言却没有理会,只是淡淡地说道:“养好伤就给我回来好好训练,本来就落下了别人很多,给我好好努力。”
    “知道了啦……”
    “我走了。”
    这就走了么?沢田纲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拉住了言的衣角,虽然下一秒右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沢田纲吉后悔不已。
    “喂,白痴赶紧把手放下!”言把沢田纲吉的右手放回床上:“你知不知道你的右手伤的很重!”他生气的表情有点可怕,可是随即又柔和下来:“怎么了?”
    沢田纲吉愣了愣,然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言一副真是服了你的表情道:“那我就再陪你会儿。”他坐下来,望着纲说道:“你睡会儿吧。”
    “嗯。”
    沢田纲吉闭上双眼。两人的距离很近,近的可以听到言的呼吸声,似乎还可以听到言的心跳声。
    身上的疼痛,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似乎都如潮水褪去。
    只要知道,那个人就在我身边,似乎世界就会安静下来。沢田纲吉觉得,这样挺好。
    只是沢田纲吉不知道,在他接下来住院的几个月里,言都不会再来看他。
    沢田纲吉也不知道,言不能来的原因是正是为了补偿那场因他而搞砸的表演,言答应为主办方的酒吧免费驻唱两个月。
    狱寺隼人问言为什么不告诉沢田纲吉,他只是淡淡地说:“他知道了,肯定会内疚的。可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
    只要他没事就好了,这点付出,又算得了什么。


    IP属地:上海21楼2013-03-16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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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初春的气息已经弥漫开来。生机勃勃的鸟叫声混杂着还有些萧索的风声一股脑灌进沢田纲吉耳里。
      他望了一眼陪了他一个多月的窗边的那棵古树,深褐带黑的枝丫上不经意间已经冒出了新绿。然后走出了病房。
      沢田纲吉在病房里躺了一个多月,期间山本武常来陪他聊天,有的时候狱寺隼人也会不情不愿地来看他一眼,顺便语气不善地说句“快给老子滚回来”之类其实内涵很友善的话,至于六道骸,每次来都要捧着一只凤梨送给沢田纲吉,意味不明。最正常的还是笹川京子拿着鲜花以及糕点来看望他,沢田纲吉为终于找到一个正常人而默默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哦正常人还有入江正一和白兰,带着温腾腾的八号奶茶以及蛋糕来看他。
      沢田纲吉会突然发现现在的自己周围原来已经有了这么多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遇到了言,因为自己进了那个乐队。
      所以说,人生还真是传奇。起起伏伏波波折折。遇到不同的人,发生转机逆转这整个人生的道路。
      沢田纲吉很感谢言。很感谢。
      只是,那个人,一个多月来就来过一次。在他第一次张眼的时候。
      心里不免有些落寞。每天每天望着身旁的窗户,似是望着窗外的冬景,却有意无意地希望能够在窗户上看到倒映出的他的身影。
      今天他出院了。
      因为是上学期间所以山本武狱寺隼人六道骸以及笹川京子都不能来接他,入江正一和白兰则是因为店里生意的关系也没能赶来接他。
      他也没有来。
      一个人有些寂寞的走出偌大的医院。拿着自己的背包,慢慢走向学校。
      一个月间,他会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依旧还是每天喝着八号奶茶,中饭也只是几片红豆吐司?是不是依旧固执地不肯多穿几件?自己送的围巾他又有没有用过呢?脑海里装的统统都是关于他的猜想。沢田纲吉突然就笑了,笑自己无聊。那个人哪轮得到他担心,那个人可是言啊, 没有沢田纲吉他反而能活的逍遥自在。
      “你就是沢田纲吉?”混乱的思路突然被一个清冷又带些自傲的声音打断,沢田纲吉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并盛门口,而叫住他的则是并盛中学无人不晓的云雀恭弥。
      “是……是,请问……云雀前辈有什么事?”沢田纲吉战战兢兢地问道,他可不想旧伤还没有好透又添新伤。
      云雀恭弥却没有回话,那双凤眼轻蔑地一挑,发出一声冷哼,嘴角似笑非笑,道:“他居然会在意你这种弱小的草食动物,哼。”
      他?
      “那个……”
      “云雀恭弥。”沢田纲吉刚想问云雀恭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还来不及反应声音的主人是谁,手腕就被一只冰凉的手蓦地抓住。
      “你要干嘛?”音色冷淡又有些霸道,言将沢田纲吉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望着云雀恭弥说道:“离他远点。”
      云雀恭弥冷冰冰地勾了勾嘴角,似是自己的骄傲被人挑战而感到不爽,带刺的冷嘲热讽扑面而来:“这种弱小的草食动物,我连看都不要看。”
      言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云雀恭弥。
      “你,好自为之。”云雀恭弥留下这么句意味不明的话,便转身离开。
      沢田纲吉发觉握在手臂上的力道稍微弱了些,才敢小心翼翼地小声问道:“队长……怎么了?”
      他好看的鎏金色眸子转过来望着他,平静地说道:“没事。”
      一个月不见,他的脸庞越发消瘦起来,沢田纲吉发现言握着自己的手更加的骨节分明有些咯得慌。
      “队长,你瘦了。”
      言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无所谓地说道:“是吗?没注意。”
      沢田纲吉突然发现言戴了自己给他的围巾。黑色的针织围巾衬得言的肤色越发白皙,像极了橱窗里精致的假人木偶。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言蹙了蹙眉问道:“哪里有脏东西?”
      “不是。”沢田纲吉温润地一笑:“只是,好久不见,想好好看看。”
      “你这人无不无聊……”言别过脸,拉起沢田纲吉的手腕向前走去道:“走了,不然要迟到了。”
      沢田纲吉快走了几步跟上他的步速,笑了笑回应道:“嗯。”
      还好,他没有变。
      还好,他有把他放在心上。


      IP属地:上海22楼2013-03-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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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天气已经渐渐回暖,只是偶尔还会听到紧闭的窗户被风声噼啪拍动的声响。
        还未敢把身上的冬衣换下,沢田纲吉仍旧穿着浅褐色的呢大衣。伤已经好了大半,手上的石膏也已经拆下。只是许久不动弹让他原本就不够格的体力变得越发少的可怜,右手还在恢复阶段,有些使不上力。虽然每天都会去社团,但是也只是看着队员们练习而已。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讲台上的老师书本一合,和着放学铃声说着同学们放学路上小心点,随即教室里人声沸起。沢田纲吉慢悠悠地整理着书包,顺便和周围的几个同学说再见。
        说来也真是神奇,自从住了一趟医院回来,班级里的同学突然变得相当随和,不仅不再开自己玩笑,而且还会开始和他搭话,有什么活动也会问他要不要一起,开始的时候着实让沢田纲吉好不适应。当然,如果他某一天突然得知,这一切都源于某一天言杀气腾腾地冲进教室把全体同学都威胁了一顿并且放出“我的人你们也敢动?”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的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反正现在的沢田纲吉只觉得自己的小生活过得滋滋润润好不自在。
        “喂,慢死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和冷淡的味道从教室门口传来,沢田纲吉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然后才回话道:“你早该习惯了。”
        “习惯?难道不是你快点改掉这个坏毛病吗?!”言挑眉道:“看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说罢向沢田纲吉走去,拿走沢田纲吉手中的书包。
        “嘿嘿开玩笑啦。”沢田纲吉也不和言客气,笑着解释。
        沢田纲吉的生活还发生了一点点小的变化。
        就是放学后言都会到沢田纲吉的教室门口等他,社团活动结束后送他回家。
        不需要多说话,也不需要多解释。沢田纲吉知道言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体,也担心会有人再来找他的麻烦。虽然一开始沢田纲吉也觉得是言小题大做了点,可是拗不过言,也就随他去了。
        “沢田纲吉。”言冷不丁地冒出句话来,把沢田纲吉惊了一下,慌忙地答道:“嗯?”
        “下个月有个演出需要我们队去。”言停下脚步,转头望了眼沢田纲吉道:“身体可以吗?”
        沢田纲吉愣了下,然后明白了言的意思。
        自己的右手还没完全恢复,本来就跟不上乐队里的大家,再加上伤……可是,可是沢田纲吉这一次却不想就这么放弃。
        一路走到现在,队里的大家已经照顾了自己太多,一次一次都是自己给他们添麻烦。
        “我……我想试试。”
        言听罢,神色难得地露出了抹惊讶来,不过随即便恢复如常:“好,那你可得好好练习。”说罢嘴角微微一扬。
        沢田纲吉看着言转瞬即逝的笑容有些呆,眼前的人轻敲了下他的额头道:“走啦!”
        “知道了啦,很痛哎!”沢田纲吉挠了挠头笑着跟上言的脚步。
        如果一直能够这样就好了。
        哪怕很辛苦,哪怕很困难。只要一直,一直,一直地能够跟在他身后就好了。
        可能,这就是一种依赖和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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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渡章有点短QAQ等我更下去【喂


        IP属地:上海23楼2013-03-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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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虽然当初说要试试的是沢田纲吉,不过当他真的被逼着天天午休、放学都在社团练习的时候他的内心只有四个字:我想回家!
          当然对于沢田纲吉这种内心的小抱怨言一向是熟视无睹的,再说他也是搭进了自己的时间陪着沢田纲吉的好嘛,这人居然还敢抱怨。
          心里嘀咕的时候言微微侧过头,将视线从窗外的景色中抽离,望了眼正在专心练习的沢田纲吉。
          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专心地练习着。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言看着好笑,索性转过身来,倚在窗边看着沢田纲吉弹吉他。背后的阳光透过言半个身子,慷慨地投在沢田纲吉身上。说来也神奇,明明是无色的光,覆在沢田纲吉的柔发上总能给人一种似是朦胧的灿金色光芒的错觉。
          似乎是没有察觉对方的视线,沢田纲吉还在和乐谱还有手中的六根弦奋斗。琴声断断续续地填满了空旷的社团练习室。
          其实言经常性一个人呆在练习室里,因为这里很安静。但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太安静了一点。有时候并不是自己喜欢一个人,只是无可奈何便将此变成了理所当然。只是,如果习惯了不是一个人的生活,是不是就无法再将一个人当做理所当然?
          言其实有的时候会害怕,害怕眼前这个人会消失。他和其他人带给他的感觉不同,他的笑容,他的一言一行都和别人不一样。就像他的琴声一样,哪怕技术不够水准,哪怕不够娴熟,都能给言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温暖到心底。
          好像是突然察觉到了视线,沢田纲吉抬起头略带疑惑地看着言道:“队长怎么了?”
          言被他一叫才缓过神来,吸了口手中的八号奶茶才缓缓说道:“没事。”
          沢田纲吉也没在意言的反常,拿起琴谱将它朝向言,指着一个小节问道:“队长,这个小节能示范下吗?”
          “拿来。”言走过去接过谱子,拿过沢田纲吉的吉他。
          不知道如果是沢田纲吉会怎么想呢,会不会也害怕,害怕有一天言就消失了呢?
          还是,无足轻重呢?
          “这里要这样,听好。”言起手拨弦,沢田纲吉仔细地看着琴谱,听着言的旋律。因为只有一份琴谱,两个人凑得很近。言只要微微一侧头就可以看到沢田纲吉的侧脸,不算完美但是精致的侧脸。
          有的时候,言也会贪心,也会奢望时间能够停止。
          明明,原来的他是这么迫切地想要随着时间洪流成长,然后冲破一切束缚他的枷锁。
          沢田纲吉,你真的很了不起,竟然能够让我有点,依赖和留恋。
          只是……
          “明白了吗?”言望了眼身侧的沢田纲吉,对方点点头,然后拿过吉他笑着道:“谢谢队长!演出我一定会努力的。”
          只是,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就像是,时间永远不会停止一样。
          咫尺之遥却是永远无法够不到。
          言比谁都清楚这个道理。
          所以,就放手吧。
          言看着沢田纲吉的侧脸,如是想到。
          言没看到沢田纲吉略微侧转的目光,沢田纲吉没有看到言嘴角似有若无的苦笑。
          是谁错过了谁。


          IP属地:上海24楼2013-03-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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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经过了一个月的练习,终于到了演出的那一天。为了防止沢田纲吉再出现迷路的状况,言特地到他家接他,美其名曰全程护送。
            三月中旬,樱花满树绽开,像是粉色的云雾一片。空气中散着樱花的淡香,随着春风吹来的樱花花瓣被停下脚步的沢田纲吉伸手轻轻接住。
            身前的人走了几步发现沢田纲吉停了下来也站住了脚,回身望了望身后的人问道:“怎么了?”
            沢田纲吉笑着摇摇头说没事然后加快几步跟上言的脚步。言看着沢田纲吉顿了顿,然后伸手拂去了他发上的花瓣道:“别太紧张。”
            “不会的啦!”沢田纲吉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摆摆手说道:“我……我都练习这么久了……”
            “有我在。”言看了眼逞强的沢田纲吉淡淡地说了句。
            “嗯,我知道。”沢田纲吉给了言一个灿烂的微笑。他怎么会不知道言一直都在,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言帮了自己多少。所以只要有这个人在,沢田纲吉今天难得的有了信心。
            身着便衣的两人到了演出地点就发现乐队的其他成员早就已经到了后台换了衣服开始化妆了。
            最惹眼的莫过于六道骸,紧身黑色皮裤外加过膝黑色长靴,白色无袖衬衣加上黑色皮制马甲,纽扣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略显夸张的铆钉,右胸口一朵绽开的蓝色妖姬与自身发色和红蓝双眸相衬,全身上下透着股妖孽的气息。狱寺隼人也毫不逊色,同样的黑色紧身皮裤,厚底黑色短靴,黑色的无袖长衣内衬白色无袖衬衫,系着一条黑色领带,右胸口同样是蓝色的蓝色妖姬。
            就当言和六道骸还有狱寺隼人讲话的时候,山本武走过来拍了下沢田纲吉的肩膀笑着说:“哟~阿纲。”沢田纲吉回头一看看到山本武标志性的灿烂笑容,然后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装束。黑色皮制马甲带毛边帽内衬白色衬衫,黑色皮裤加厚底长靴,右胸口同样佩戴了绽放的蓝色妖姬。
            “山…山本学长好。”沢田纲吉有些拘谨,山本武则是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干嘛这么生疏!今天演出加油!快点去换衣服!”
            “啊……好的!谢谢学长!”沢田纲吉感激地看了看山本武,然后就被言拉着去换衣服。
            其实沢田纲吉挺好奇自己会穿着什么样子,但是毕竟队员们穿出来都相当帅气,常年来的自卑感还是在心底默默作祟。
            但是事实证明沢田纲吉其实也就是矮了点但是一穿上厚底长靴也显得不是特别矮,墨蓝色衬衫外套黑色长袖马甲,白色领带配上蓝色妖姬,与领带同款的白色皮带加上黑色皮裤使沢田纲吉的气场一下子转变。再看言,同样的墨蓝色衬衫,外套黑色短袖马甲,马甲左右各缀有墨蓝色的皮绳,低腰黑色皮裤加上黑皮银链皮带,朋克气场十足。言右手手腕上佩戴着黑色皮腕上面是夸张的铆钉。与其他人相同,他的右胸口也有一朵蓝色妖姬。
            “哎哟~沢田纲吉你一换上行头也挺有感觉的嘛。”六道骸笑着打趣道:“不过,队长,你是不是情侣装安排的太明显了点?”
            沢田纲吉不解地看了看六道骸然后问道:“情侣装?”
            “走了。”言眼色不善地瞪了眼六道骸,拉过沢田纲吉顿了顿,然后回头对着队员们笑道:“好好干一场吧。”
            “走!”
            蓄势待发!


            IP属地:上海25楼2013-03-1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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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言听到黑城雪的尖叫声冲到会场的时候,现场已经乱作一团。他看到沢田纲吉扑在黑城雪的身上,而黑城雪则是一脸惊慌地喊叫着。
              “快把这个醉鬼拖走!!居然……居然……对本小姐无礼!”黑城雪一脸快哭了的表情,引得现场议论纷纷。
              “哦呀,看来沢田纲吉又惹祸了呢。Kufufufu~”六道骸站在一旁笑着说。
              两个侍者走过去要把沢田纲吉拉开,却被言制止。
              言瞥了一眼黑城雪,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他将烂醉的沢田纲吉拉过来,让他靠着自己,然后冷冷地问道:“黑城小姐,你让他喝酒了?”
              “是……是他自己喝的。”大概是从未见过言这样,黑城雪有些害怕:“我……我只是问他要不要来一杯,他就自己接过去了……”
              “哦?”言冷笑着,继续问道:“那你所谓的无礼又是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他喝了一杯酒居然就醉了!而且……而且居然还要抱我……”黑城雪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惹人心疼。谁知道言却冷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呵呵,我怎么不知道我的队员这么不自量力和大胆?”
              “小言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个从没有喝过酒的人居然会主动喝下一杯酒,这种谎话黑城小姐也说得出来,真是佩服佩服。至于无礼之事,一个醉成这样的人,还能够知道黑城小姐站在那里,并且抱住你,还真是厉害呢。”
              “言!你这么说是不相信我的话?!”黑城雪一改刚才快哭了表情,指着言质问道:“我和你的感情难道都比不上你和沢田纲吉的吗?!”
              “我和你的感情?”言冷笑道:“你我不过点头之交,何来感情之说?沢田纲吉是我的队友,是我一手培养的。你说我更相信谁?”
              “你!”
              “雪儿!休得无礼!”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从人群外走了进来,向言鞠了一躬道:“言君,真是相当抱歉。小女被惯坏了,不识大体。”
              “没关系黑城先生。”言看见黑城雪的父亲亲自道歉,也不打算继续为难,顺着人家给的台阶就下了:“我的队员不胜酒力,我先带他回去了。”
              “好的。待沢田君醒来之后 ,还请言君向他转告下我的歉意。”黑城先生客气地说道。
              言点了点头,便将沢田纲吉背起来,走向门外。
              “父亲!你怎么……”黑城雪不服气地想要继续反驳,却被她父亲一把拉住,面色严肃地轻声说道:“雪儿够了!”
              “言,这个人,不是你惹得起的。”黑城面色严峻地望着言和沢田纲吉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言!”六道骸喊住向前走着的言,对方停下脚步,转身问道:“怎么?”
              “我问你。”六道骸一反往常轻浮的样子,严肃地说道:“我们乐队从来没有过为了让一个队员能够顺利完成演出还让另外一个队员多练习一份不属于自己任务的乐谱,好在那个队员出错时及时补救。”
              “你这是对沢田纲吉的不信任,还是怕他会内疚自己搞砸了整场演出?”
              “你想说什么?”言淡淡地望了眼六道骸,并不回答。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六道骸望着言,说道:“你为他做的,还少吗?就连今天也一样,不惜得罪黑城也要护全他的面子。你有想过……”
              “我知道。”言打断了六道骸的话,说道:“这场演出结束之后,我就会和沢田纲吉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什……”六道骸有些惊讶。
              “就是因为我知道。”言坚定地望着六道骸:“你也别瞎操心了,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
              六道骸听罢,轻笑一声,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异色双眸半眯着,道:“我并没有要从中作梗什么。只是言啊,有时候,也要对自己好一些。”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我还以为你一直希望我早点下地狱。”言皮笑肉不笑地回嘴。
              “kufufufu~你下了地狱,沢田纲吉会哭的。”
              “他才不会哭。”
              和我在一起的话,他才会哭。
              后半句话言没忍心说出口,转过身,背着沢田纲吉,向他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IP属地:上海28楼2013-03-16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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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一路都很安静。耳畔能听到沢田纲吉因为酒醉而比平时略重的鼻息,脖颈能够感受到沢田纲吉略高的体温,还有他略尖的下巴磕在自己肩膀上的微微疼痛。
                以后一定要把他喂得变成二下巴。言在心里默默想着,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和六道骸说过的话,今天以后,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心口一紧。
                竟然会这么舍不得。
                如果早知道现在会这么舍不得,如果能再回到当时的话,自己会不会再选择这条路?
                言别过头看了看背上的人安静的侧脸,渐渐放慢了脚步。
                沢田纲吉你真是厉害,我连重新再选择一次不遇见你的勇气都没有。
                沢田奈奈打开门看到背着烂醉的沢田纲吉的言,有些吃惊。愣了一会儿才急急忙忙将言请进屋子里。
                “对不起阿姨,没照顾好纲。”言小心地将纲放到沙发上,向奈奈道歉道:“不小心还是让纲被人灌了酒。”
                “哎呀这是什么话,多亏了小言你,这个孩子现在才能这么开心呢。”奈奈笑着回应,然后说道:“今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要不就住这儿吧?就是……可能要和纲挤一挤。”
                言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那,我就打扰了。”说着扶起了沙发上的纲:“晚上如果纲醒过来,身体不舒服的话,我也可以及时照顾,阿姨就不用担心了。”
                “那真是麻烦你了。”
                言对沢田奈奈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将沢田纲吉背到了二楼他自己的房间。
                有些艰难地回身关上房门,背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像是一路上吹了些冷风,酒劲过去了点,有点醒了。
                “醒了?”言背着纲站在门前,试探地问道:“头有没有很痛?要不要给你泡茶?”
                背上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挣扎地想要从言的背上下来,疙疙瘩瘩地嘀咕着:“放……放……我下来……”
                言皱了皱眉,然后缓缓将纲放下来:“别闹,我放你下来。小心点。”
                沢田纲吉刚站到地上,身子就一软地向下滑去,还好言及时扶住他:“喂你行不行……”话没说完,沢田纲吉就挣脱了言的手,向前走去。
                “别……别拉着……我……”沢田纲吉一边说着一边走着,然后不知道绊倒了哪里,整个身子向前倾去。
                “小心!”言抱住沢田纲吉,转了个身。冰冷坚实的木地板碰到后背还有后脑勺的时候,言觉得眼前好多金色的星星转来转去。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摸了摸压在自己胸前的那颗脑袋:“我说……”
                “队……队长……”沢田纲吉撑起自己的身子,眼神有点朦胧地叫着言。
                “快起来,给我乖乖躺床上去。”
                “等……等……”沢田纲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言,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言的脸。言一颤,
                “队……队长……你怎么……有两个?”沢田纲吉有些的眼神有些没有焦距,他眯了下眼睛说道:“队……队长……你……别晃……”
                好吧,看来是酒还没醒。言开始怀疑自己留下来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队长……”
                “怎么了?”言想着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他哄去睡觉,正在心里想着接下去怎么哄沢田纲吉的时候,他发现身上的压力变得越来越重。
                言才发现,沢田纲吉正在慢慢向自己凑近。
                “队……队长……”像是无意识地呢喃着言的名字,眼睛一睁一闭的频率也十分缓慢,沢田纲吉看上去像是又要睡着了一样。
                “我……其实……”沢田纲吉的声音越来越弱,人凑得越来越近,酒气也越来越浓,熏得言似乎都有些醉了:“喜欢……” (转者:JQ啊JQ~)
                那一个瞬间言只觉得周围一切的感觉都已经失灵。
                大脑里只存留着沢田纲吉最后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的那个字,还有自己唇上一转即逝的冰凉柔软的触感。
                明明说好,今天以后就再无瓜葛。
                可是现在,我又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言看了看趴在他身上又一次睡着的沢田纲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沢田纲吉,你这是要逼死我。


                IP属地:上海29楼2013-03-16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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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30楼2013-03-1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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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血清儡 @五月de那抹蓝


                    IP属地:上海31楼2013-03-1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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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
                      似乎是一个梦。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耳边的声响回荡重叠,分辨不清楚来源,似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还夹杂着男孩的哭泣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男孩的抽泣声却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视线有些混乱,上下颠倒着旋转,然后终于摆正。他看到一个男孩子缩在墙角哭泣,穿着料子上好的暗色西装马甲,内衬白色衬衣,下身穿着黑色西装短裤,一看就是这家的小少爷。他踏着不稳的步子缓缓走进那个孩子,揉了揉他浅褐色的头发。
                      然后那个孩子抬起头来,鎏金色的眸子灼伤了他的眼。
                      那些被自己锁在脑海里的往事统统倾泻而出。他颤抖地站起来,却看到那个男孩对着自己笑。
                      “你逃不走的。”
                      他缓缓退后。
                      “认命吧,和我一起永远留在这里。”男孩笑着向自己伸出手。
                      “不……”他颤抖着发出单音节,继续退后着。
                      “别不承认现实了,你觉得,你逃得走吗?”男孩嘲讽地望着他,鎏金色的眸子里空空荡荡。
                      他不想听,他什么都不想听。他捂着自己的耳朵,狼狈地向后退避。突然他脚下一空,视线跌倒,飞快向下掠去。
                      “不要!”他大喊着惊醒。视线渐渐恢复,他看到了沢田纲吉家窗外已经是阳光一片。残留的梦境和声响让他的脑海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布上了一层薄汗。自从离开那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队……队长?”被吵醒的沢田纲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撑起身子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而言就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用手揉着太阳穴,似乎刚才做噩梦了的样子。
                      “吵醒你了?”言有些疲惫地望向沢田纲吉,后者点点头,又摇摇头:“没关系啦。”沢田纲吉笑着说,然后不确定地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言没有急着回答,他淡淡地看了沢田纲吉一眼,然后才缓缓开口:“你醉了。我送你回来。”
                      “哎?!抱……抱歉!!给队长添麻烦了!”沢田纲吉立马从被窝里爬起来,跪在床上以示抱歉。言只是把他塞回被窝里,没有说话。
                      他并不记得。言这样想着,只要我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像计划的那样进行下去。
                      只是……不甘心罢了。
                      “队长?你怎么了,看你精神有些不好。”沢田纲吉有些紧张地问道:“难道是昨天晚上我……让队长困扰了?!我……我以前也没喝过酒,所以不知道醉相好不好……”沢田纲吉越说越小声,眼神偷偷瞅着言。
                      言白了他一眼,然后以开玩笑地语气说着:“你亲我了。”
                      “啊是吗……”沢田纲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听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话:“……等!!!什么?!”自己居然吃了队长的豆腐?!
                      “我开……”玩笑的。刚想把话说完,却被沢田纲吉的话语拦下。
                      “队长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喝醉了……”
                      “我知道。”言站起身来,轻轻一笑:“喝醉了而已。”只是我的自以为是,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却还为此苦恼。说起来真是可笑啊。
                      “队长……?”
                      “走了。”言没有看沢田纲吉,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队长!”沢田纲吉发现今天的言很不对劲,和以往的他不同,今天他情绪波动地太厉害,连沢田纲吉这种粗神经都发现了异样。
                      言并没有停下,他伸手去旋门把手,然后停止了动作。
                      沢田纲吉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时冲动,沢田纲吉不知道心中的那种想要留下他的感情是什么,沢田纲吉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有些话今天一定要说清楚,好像不说清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沢田纲吉选择从身后抱住言。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言的声音因为吃惊带了些颤,似乎自从遇到沢田纲吉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永远也不知道接下来沢田纲吉要做什么。
                      “你快回床上去!会感冒的。”言朝着只穿了衬衣和裤子,光着脚的沢田纲吉说道:“放开。”
                      “我一直不明白。”沢田纲吉第一次没有听言的话:“我一直不知道队长你在想什么。我什么都不了解。刚入社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
                      “……”
                      “总觉得,现在不把话清楚,误会只会越来越深。我不知道队长你怎么想,但是,我应该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你。”
                      言愣了愣,任由沢田纲吉说下去。
                      “刚才我撒谎了。”沢田纲吉轻轻地说着:“我喜欢队长。可是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算队长从此讨厌我觉得我很恶心想要疏远我都没关系。只是,我只想告诉你,我很谢谢你。因为你,所以我的人生出现了转点。我喜欢你。”他第一次没有用“队长”,而是用了“你。”像是用尽了力气,他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回音,便缓缓地松手。
                      “居然又被你抢先了。”言转身把沢田纲吉一把拉进怀里。“你又是先亲我,又是先告白的,你想怎样啊?真是反了你。”
                      “队……队长?……”大脑没有转过弯来的沢田纲吉被突如其来的怀抱绕地死死的。
                      “还没有看出来吗?”言将自己的下巴抵上沢田纲吉的肩,轻声说道:“我早就喜欢你了。”
                      如果因为害怕未来就固步不前,那还不如,赌一把试试。
                      言这么想着,然后把拥抱变得更紧。
                      毕竟我的现在,现在就在我的怀里。多么不容易。


                      IP属地:上海38楼2013-04-05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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