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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达哥拉斯 从人到神的演变(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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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冯金朋,
顾颉刚先生是中国现代历史学的奠基人之一,更以“古史辨”派的大旗而闻名于世。他在1923年提出了“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的命题,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了“古史层累说”的理论。此理论一经提出,便在中国思想界引起强烈震动,不管是当时的专家还是后来的学人,纷纷给予高度评价。①
尽管这一理论是针对中国古史研究而创,但却在更广阔的研究领域内具有普遍适用性。遗憾的是,国内学界对“古史层累说”的世界意义未曾给予充分重视,更未有人将这一理论带出中国古史研究领域,在世界古代史领域内进行相关研究或探讨,亦无人在世界史研究领域的具体研究中检验和论证它的普遍适用性。②
笔者在多年从事世界古代史的学习和研究过程中发现,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古代史也带有“古史层累”的特征。毕达哥拉斯(Pythagoras,约公元前580—490年)从人到神的演变过程就可以成为一个运用“古史层累说”理论并证明这一理论具有世界意义的例子。
毕达哥拉斯是古希腊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这并非完全缘于他实有的学说和思想,更多的是他死后的传说和名声。据说,他述而不著,并禁止门徒外泄其学说,以至于他的身世和学说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一直是个谜,这为后世留下了极大的想象空间。在后世的传说中,诸多他人的思想和活动被附会到毕达哥拉斯的身上,使他的形象越来越丰满、学说越来越完备、地位越来越提升,以至于被神化为下凡救世的阿波罗神。毕达哥拉斯的形象演变,恰好符合顾先生提出的“古史是层累地造成的,发生的次序和排列的系统恰是一个反背”、③
“时代愈后,传说中的中心人物愈放愈大”④
等说法。笔者从古希腊罗马时期的文献中,对有关毕达哥拉斯的材料进行顾颉刚式的梳理,将其作为“古史层累说”应用到世界古代史领域内的个案研究。此为草创之作,必有诸多不足之处,恳请方家不吝赐教。
一、早期的凡人形象
顾颉刚先生指出,在古史研究中,研究者“不能知道某一件事的真确的状况,但可以知道某一件事在传说中的最早的状况”。⑤
同理,我们现代人无法获知毕达哥拉斯当时的“真确的状况”,只能找到关于他的最早记述。关于毕达哥拉斯的早期材料,流传下来的大概有20条左右;⑥
尽管为数不多,但我们还是能够从中勾勒出毕达哥拉斯的原初形象。
关于毕达哥拉斯的最早记述,是与毕达哥拉斯几乎处于同一时代的另一位伟大的哲学家色诺芬尼(Xenophones,约公元前570—480年)留下来的,他曾专门讽刺过毕达哥拉斯。他讲道,毕达哥拉斯看到一只被人鞭打的小狗便起了怜悯之心,对那人说:“住手,不要再打它了,我一个朋友的灵魂寄居在它身上,我听到了他的声音。”⑦
如果这个故事有事实根据的话,我们可以从这则材料中看出,毕达哥拉斯相信灵魂不灭、能够转世寄生于其他生物体上。清高自傲的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公元前540—480年)也曾批评过毕达哥拉斯,“博学并不能教人以智慧,否则就教给赫西俄德和毕达哥拉斯,或者也教给色诺芬尼和赫卡泰乌斯了。”⑧
他似乎是在讽刺毕达哥拉斯的宗教信仰或关于诸神的认识,因为他将毕达哥拉斯和赫西俄德并列,而将色诺芬尼和赫卡泰乌斯并列,前两者较为关心信仰问题,后两者的兴趣在于现实世界。⑨
卡俄斯的伊翁(Ion of Chios,大约活跃在公元前490年左右)也提到过毕达哥拉斯知晓关于灵魂死后命运的知识,在一次谈到费雷居德(Pherecydes
of
Syros,传说中毕达哥拉斯的老师)时,说“拥有天生的男子品质和谦逊,虽已去世,但他(费雷居德)的灵魂却愉快地活着;如果贤明智慧的毕达哥拉斯发现了真理,并且正确解读了人类命运的话。”⑩
这3则材料从不同侧面反映出毕达哥拉斯是一个宗教信徒,相信灵魂不灭和轮回转世的学说。
关于毕达哥拉斯的宗教活动及其思想,希罗多德(Herodotus,约公元前484—420年)给我们留下了更多的材料。首先,毕达哥拉斯成立了一个宗教性质的社团,向入社者宣讲永生学说,声称他们通过修行能够获得永生,并能到达一个极乐世界享受一切福祉。(11)
其次,他的学说有一个埃及渊源。希罗多德不点名地指出,一些希腊人将埃及的灵魂不灭和转生轮回思想带到了希腊并变成了自己的学说。在这些希腊人当中,大概包括毕达哥拉斯。(12)
安提丰(Antiphon,公元前480—411年)则明确提出毕达哥拉斯到过埃及,并且还带去了萨摩斯僭主波吕克拉特(Polycrates)写给埃及法老阿玛西斯(Amasis)的介绍信。毕达哥拉斯不仅去过埃及和学习埃及语,还与巴比伦的占星家(chaldeaens)以及波斯的索罗亚斯德教祭司(magi)一起交游;并且,后来还在克里特拜访过宙斯的坟墓伊达洞。(13)
关于毕达哥拉斯的身世,赫拉克利特提供了最早的信息。他说“毕达哥拉斯,墨涅撒尔库斯(Mnesarchus)(14)
之子,致力于研究和探寻而远胜于他人,并攫取所爱、冠以己名以彰显博学,却有斧凿之痕”。(15) 希罗多德沿用了赫拉克利特的这个说法。(16)
鼎盛年处在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的雅典作家赫尔米普斯(Hermippus)对此也表示认同,并在《论毕达哥拉斯》一书中记载毕达哥拉斯和门徒们帮助阿格里根图姆人与叙拉古人作战回撤时,被杀死在一片豆地边上。(17)
此外,还有一则有趣的材料,昔兰尼的阿里斯提普斯(Aristippus of
Cyrene,约公元前435—360年)在他《论物理学家》一书中坚称:“他之所以被称为毕达哥拉斯,是因为他讲出的真理就像德尔菲神谕(pythian
oracle)一样绝对正确”。(18) 在他看来,毕达哥拉斯的原名并非毕达哥拉斯,至于他原来叫什么名字,阿里斯提普斯也没有进一步指出。


1楼2013-03-12 23:37回复
    注释:

    关于评价的具体内容可参看王学典、孙延杰:《顾颉刚和他的弟子们》,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0年。王学典、李扬眉:《“层累地造成的中国古史”——一个带有普遍意义的知识论命题》,《史学月刊》2003年第11期等。

    顾銮斋和李幼蒸先生曾注意到了“古史层累说”的世界意义。顾认为,顾颉刚先生的古史层累理论“不仅适用于中国上古记叙史学,而且适用于这些地区(即西欧、西亚、南亚等地,笔者按)的上古记叙史学,甚至适用于更大的范围,因而是对上古记叙史学形成轨迹的一种描述和演进规律的一种揭示”,见顾銮斋:《由域外上古记叙史学看顾颉刚先生的“层累”理论》,《世界历史》2006年第3期,第116页。而李则给出了更为中肯的评价,“中国古史学研究,是人类一切古典史学和传说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三重成分(史事、传说、神话)构成性使其成为世界历史学中独具一格的一种古典史学类型。而古史辨派对此类历史文本的实证式批评解剖则相当成功,足以成为人类‘比较古典史学’(中东史、犹太史、希腊史、东亚史)进一步开发的普适模型之一”,见李幼蒸:《顾颉刚史学与历史符号学——兼论中国古史学的理论发展问题》,《文史哲》2007年第3期,第53页。
    ③ 顾颉刚:《古史辨》,第1册“自序”,刘梦溪主编:《中国现代学术经典·顾颉刚卷》,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467页。

    顾颉刚:《与钱玄同先生论古史书》,刘梦溪主编:《中国现代学术经典·顾颉刚卷》,第517页。

    顾颉刚:《与钱玄同先生论古史书》,刘梦溪主编:《中国现代学术经典·顾颉刚卷》,第517页。
    ⑥ Jacques Brunschwig and
    Geoffrey E. R. Lloyd, Greek Thought: A Guide to Classical Knowledge, Harvard: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p.
    920.笔者根据流传下来的材料的分布状况和论述需要,将其分为早期(公元前5世纪以前)、中期(包括柏拉图在内的希腊古典晚期和希腊化时期)、晚期(罗马帝国时期)3个时段来讨论毕达哥拉斯的形象演变问题。
    ⑦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tras. by R. D.
    Hicks,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 1925, p.
    353.需要指出的是,本文所引波菲利(Porphyry)和杨布利柯(Iamblichus)的记述和文字皆来自http://www. completepythagoras. net/,这些资料是由帕特里克·鲁塞尔(Patrick
    Rousell)根据格斯里(Kenneth Sylvan Guthrie)的《毕达哥拉斯著作全编》(Complete
    Pythagoras)编辑整理而成。
    ⑧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409.

    赫拉克利特在这里是按照人物的类型而不是时间先后顺序排列他们的。事实上,赫西俄德和毕达哥拉斯都是宗教改革家,他们都对希腊传统的奥林匹斯诸神信仰进行改革和批判;赫西俄德认为,诸神是自然现象甚至人类情感的人格化形象;而毕达哥拉斯则是将一种新的宗教信仰即灵魂永生带进希腊世界;二者都承认神灵的存在,赫西俄德在《田功农时》中多次祈求诸神之父宙斯履行他的职责在人间普施正义和公正;毕达哥拉斯则是相信灵魂永生。而色诺芬尼和赫卡泰乌斯都有很强的反神秘主义色彩,对神是一种较为理性和现实的态度;色诺芬尼被策勒尔称为“历史哲学家”,他曾做过大量的历史性质或科学性质的研究;赫卡泰乌斯则是西方的“历史学之父”(一些学者认为这个称号应该授予希罗多德),他致力于古传神话的理性化工作。
    ⑩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 p. 127.
    (11)
    Herodotus, Histories, Vol. II, trans. by A. D. Godley, Cambridge Mass.: Harvard


    5楼2013-03-12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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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26 04:4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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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niversity Press, 1921, p. 297.
      (12)
      W·W·豪和J·威尔斯认为,希罗多德在此处没有提到毕达哥拉斯的名字是因为毕达哥拉斯是萨摩斯人。W. W. How and J. Wells, A
      Commentary on Herodotus,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1, p.
      226;从历史上看,在希罗多德创作和宣读《历史》期间,萨摩斯和雅典之间处于不断的冲突之中,参见Graham Shipley, A History of
      Samos, Oxford: Clarendon Press, pp.
      113-118,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希罗多德似乎是有意避而不提毕达哥拉斯的名字。希罗多德认为在希腊只有两个宗教派别,即俄耳甫斯教和毕达哥拉斯派,坚持灵魂不灭和转生轮回的思想。并且,他在文中其他地方只提到毕达哥拉斯而没有提过其他更早的或者同时代的希腊人有这种思想。参见Herodotus,
      Histories, Vol. II, p. 297。所以,认为希罗多德提到的这些人中包括毕达哥拉斯的观点,很可能是正确的。
      (13)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23.和Porphyry, The
      Life of Pythagoras,
      7;17。波菲利认为,毕达哥拉斯穿着黑色的羊毛外套进入伊达洞,遵照礼俗在里面停居了27天,并坟墓上刻下献给宙斯的短诗。毕达哥拉斯的衣着一向被传说为白色,此处有关衣着的记载必是误传。
      (14) 王以铸先生将此人名翻译为“姆涅撒尔科司”。参见希罗多德著,王以铸译:《历史》,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年,第302页。
      (15)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25.
      (16)
      Herodotus, Histories, Vol. II, p. 297.
      (17)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21; 357.
      (18)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39.不过,这则材料,并不被历代学者所重视。但是,它却为毕达哥拉斯被神化为阿波罗神提供了一个铺垫。正是因为他被传说具有像阿波罗那样的预言能力,以至于他没有被神化为宙斯或者其他神。
      (19)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409;
      Herodotus, Histories, Vol. II, p. 297.
      (20)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27. 在此页下面的注b中,希克斯(R. D.
      Hicks)提到,第奥根尼·拉尔修之前的几位作家,对这一条材料也有记述。
      (21)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p. 357-359.
      (22) Isocrates, “Busiris”,
      28-29, Isocrates, Vol. 3, trans. by La Rue Van Hook,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45, p. 119.


      6楼2013-03-12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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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Plato, Republic,
        600[a]9-5。此处译文转译自:Benjamin Jowett trans., The Republic of Plato, Oxford: The
        Clarendon Press, 1908, p. 600.
        (24)
        在第奥根尼·拉尔修保存的亚里士多德的书目中,有《答毕达哥拉斯派》和《论毕达哥拉斯派》这两本书;并且,亚里士多德还对《蒂迈欧篇》(Timaeus)和毕达哥拉斯学派学者阿尔基塔斯的著作进行了摘录;另外,还写了三卷本的《论阿尔基塔斯的哲学》。参见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 p. 467.
        (25)
        关于这句话是否为亚里士多德所写,争议颇多,它“的确在另外两个重要的抄本中和阿斯克勒比乌斯的注释中出现”,而“亚历山大在他对《形而上学》的注释中没有提到”;“现代的许多学者将其视为后代注释者的一条评论”,参见:http://plato. stanford.
        edu/entries/alcmaeon/;休·特雷登尼克(Hugh
        Tredennick)认为,“这句话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是后来加进去的”参见Aristotle, Aristotle, XVII, trans. by Hugh
        Tredennick,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33, p36, n.
        c。这一分歧,在《形而上学》的汉译本中也体现了出来;具体参见亚里士多德著,吴寿彭译:《形而上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年,第14页与亚里士多德著,苗力田译:《形而上学》,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14页。
        (26) Aristotle, Rhetoric, 1398 11, trans. by J. H. Freese.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26, p. 307.
        (27)
        所谓的“残篇”并非真实的残篇,只是辑录本而已;那些后世保存的、被托名于亚里士多德的、有关毕达哥拉斯及其学派的言论,在近现代被学者搜集整理出来并归入“《论毕达哥拉斯派》残篇”。不过,对那些有关毕达哥拉斯及其学派的“残篇”,卡尔·A·霍夫曼认为,其中“一些可能是出自毕达哥拉斯之口的,因为与从最早期材料里流传下来的毕达哥拉斯形象非常吻合。”Jacques
        Brunschwig and Geoffrey E. R. Lloyd ed., Greek Thought-A Guide to Classical
        Knowledge,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p922.至于哪些是原初材料,仍然是个问题;必须这些残篇进行严格甄别,方可谨慎引用。
        (28)
        亚里士多德著,李秋零、苗力田译:《残篇》,辑于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第10卷,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225—231页。这些传说,被不同的作家征引,很可能是出自亚里士多德;但作为传说,必定是早已存在。同时,还有其他一些类似的传说,只被个别作家引征,难以判断真伪。所以,笔者只举出上述被后世学者认为极可能出自亚里士多德之笔的例子。
        (29) 亚里士多德著,李秋零、苗力田译:《残篇》,辑于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第10卷,第226—227页。
        (30)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23-325.
        (31)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 p. 123.
        (32)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33.
        (33)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57; 361.
        (34) 梯利著,葛力译:《西方哲学史》(增补修订版),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年,第135页。
        (35) Cicero,
        Tuscluanarum Disputationum, trans. by J. E. King,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27, p. 329.
        (36) Plutarch, Moralia, Vol. I, trans. by
        F C. Babbitt, London: William Heinemann, 1927, p. 189.
        (37) Cicero, De Re
        Plica, trans. by C. W. Keyes,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28,
        p. 33. 更有甚者,如尼克马库斯,他将柏拉图的理念论归到了毕达哥拉斯的身上。见Nicomachus, Introduction to Arithmetic,
        1, 5-2, 19, 转引自:Dominic J. O' Meara, Pythagoras revived: mathematics and
        philosophy in late antiquity,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989, p.
        15.而将柏拉图和毕达哥拉斯的思想混同或者将毕达哥拉斯视为柏拉图思想上的先师的做法,是新柏拉图主义和新毕达哥拉斯主义的一贯做法。此外,普鲁塔克、塞克斯都·恩披里克等人也有类似的做法。
        (38) 亚里士多德著,李秋零、苗力田译:《残篇》,辑于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第10卷,第225页。
        (39) 在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23-325; Porphyry, The Life
        of Pythagoras, 26和Iamblichus, Life of Pythagoras, chap. xiv中都有记述。
        (40)
        Porphyry, The Life of Pythagoras, 2.
        (41) Iamblichus, Life of Pythagoras,
        Chap. II.


        7楼2013-03-12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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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阿巴里斯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最早提及他的是诗人品达(Pindar);品达认为他与克罗伊索斯(Croesus)同时代,详见W. W. How and J.
          Wells, A Commentary on Herodotus, p.
          316;希罗多德记载了关于他的传说,说他不吃不喝,带着一支箭周游世界,但希罗多德不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详见Herodotus, Histories, Vol.
          II, 235;柏拉图则将他归类为“斯基泰的物理学,见Plato, “Charmides”, 156 D-158 C, Plato, Vol. XII,
          trans. by W. R. M. Lambo,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55, pp.
          19-25.。而关于毕达哥拉斯有一条金腿的说法,最早见于第奥根尼·拉尔修,不过他只是说他脱掉袍子被人看到了他的金腿。见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31;这个说法被归源于亚里士多德。参见亚里士多德著,李秋零、苗力田译:《残篇》,辑于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第10卷,第227页。波菲利首先将毕达哥拉斯的金腿和阿巴里斯联系在一起,他讲,毕达哥拉斯向阿巴里斯展现了自己的金腿,而阿巴里斯的身份则是极北之地阿波罗神的祭司。见Porphyry,
          The Life of Pythagoras,
          28.杨布利柯将关于阿巴里斯和毕达哥拉斯之间的传说进行了一次大的综合,并吸收了撒尔莫克西司的故事,最终使之变得更加丰富完满。在杨布利柯那里,故事定型了。老年的阿巴里斯来到希腊跟随毕达哥拉斯学习,相信毕达哥拉斯是他所侍奉的阿波罗神;为了检验自己的想法,他向毕达哥拉斯献上了一支圣箭。毕达哥拉斯对这一支箭非常熟悉,向阿巴里斯展现了自己的金腿,并历数极北之地那座阿波罗神庙的细节。这使阿巴里斯更加坚信自己的看法。Iamblichus,
          Life of Pythagoras, Chap. XIX.
          (43) Porphyry, The Life of Pythagoras,
          23-24; 28; 29; 29; 30.
          (44) Cicero, Tuscluanarum Disputationum, p. 47;
          Cicero, De Natura Deorum, trans. by H. Rackham,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33, p. 13; Sextus Empiricus, Against the Logicians, trans.
          by R. G. Bury,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35, p. 49.
          (45) Porphyry, The Life of Pythagoras, 2; 20.
          (46) 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Eminent Philosophers, Vol. II, p. 335.
          (47)
          亚里士多德著,李秋零、苗力田译:《残篇》,辑于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第10卷,第227页。
          (48) Iamblichus, Life
          of Pythagoras, Chap. I.
          (49)
          例如,第奥根尼·拉尔修所记载的关于禁止献给动物的矛盾说法,杨布利柯认为,毕达哥拉斯及其核心弟子只进行素祭,而一般弟子和从事政治活动的弟子可以偶尔用公鸡、羊羔等小动物献祭。详见Iamblichus,
          Life of Pythagoras, Chap. XXVIII.
          (50)
          斯塔斯著,庆泽彭译:《批评的希腊哲学史》,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294页。
          (51)
          梯利著,葛力译:《西方哲学史》(增补修订版),第746页。
          (52) 梯利著,葛力译:《西方哲学史》(增补修订版),第746页。
          (53)
          阿波罗尼乌斯,宣称毕达哥拉斯是救世主。见梯利著,葛力译:《西方哲学史》(增补修订版),第746页。杨布利柯在《毕达哥拉斯传》中称毕达哥拉斯下凡救世的太阳神阿波罗。详见Iamblichus,
          Life of Pythagoras, Chap. XIX.


          8楼2013-03-12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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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达哥拉斯 从人到神的演变(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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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3-03-31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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