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肤色比正常人要深,但不黑,属于小麦色的范畴,而我手指也比一般人的要细长,这也是我那瞎子师傅感叹的地方,按他的话讲,我这手指不当小偷可惜了。
在确认身份后,宁村长请我去家里吃了顿便饭,虽说饭桌上没什么好菜,但对我这种平时连一日三餐都保证不了的人来说,也算堪比佳肴。
看我吃饱,他又借这机会说起老舅遗产的事来。
本来我奔着遗产而来,心里对此事兴趣极浓,但听他说完,我的兴趣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老舅的遗产不仅仅留给了我,或者准确的说,我只得到他遗产中很小的一部分。
老舅膝下无子,老伴也早几年离他而去,他的遗产包括三间瓦房,一头拉磨的驴,还有一些破旧杂物,他把瓦房贡献给了村里,驴卖了钱算作安葬费,而留给我的就是那些破旧杂物。
倒不能说我多想,可打心里我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怎么也是老舅的亲侄子,但为何觉得自己像是个收破烂的呢,尤其那些破旧杂物,算下来弄不好连我返程车票的钱都抵不上。
但我也没太失落,反倒急忙告别宁村长奔着老舅家而去,合计着既然自己没赶上给老舅送终,索性就了了他最后一个心愿,继承这笔他非要给我的遗产吧。
他家好久没住人,我进去时,屋里不仅有很大的霉味,角落上也都布满了蜘蛛网,我本来就没洁癖这类的毛病,拿个扫帚胡乱扫了一通就算完活,之后开始集中精力把杂物归类。
那些破旧家具还好说,我合计着明天在村里走走问问,谁要是看上了就叫谁搬去,毕竟义荣县跟宁固村距离太远,我也不是属牛的,没那么大力气把家具扛回去自己享用。
让我头疼的是塞在柜子里的一口大木箱子,打开一看,里面东西乱七八糟,还有几封书信和一个布包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