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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羽毛笔〗烽火照西京(BY 吴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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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写的原创小段子。拿来一乐。
事件背景架空,仿民国风+些微古风,1911年到1930年的感觉。
故事概要:牛X哄哄其实内心很二X的少年军官,调戏表面很逞强,其实很聪颖,又有些闷骚的美人强受下属的故事。HE,偶有战场,多为无差别小段子。
更新与否:看心情


1楼2013-03-08 03:12回复
    【段二】
    自那日以后,将军府内一应大小事务便都妥当起来。
    周管事将唐信自带的几十人,剔除身子不爽利、或有家小挂牵的,等作十人,分为三班,每班择年长憨实的带了,平日里案例巡查,绝无空隙时间。又另将新派发的本地兵与那些剩余亲信,混杂搭配,分派到各个杂物班去,或作内务料理、或外事采买、或苗圃、或厨房。唯独唐信素来的几位勤务兵未曾动得,只回话来说:将军用熟的人,下官听凭原先调度。
    而他自己除了管理此类事务,还将府内的账目要了过来。
    一则这将军府在此之前是个行馆,只要有上校以上官员短期客居,都来此处。所以各班各管各的,虽互无干系,账目却冗杂混乱。二则滇北的这场胜仗一打,外头混乱的局势终于算是略有定论了。就在他自己到此的第二天,上峰发来批文,怕是唐小将军要长居此地了。所以为了府内长期的安宁和谐,统一规划是在情理之中。
    他这一番大动干戈,可算得杀伐果断,快刀乱麻。底下虽有不服气的,可是人员调派本就打乱了阵脚,又符合大部分人的利害干系,一时之间,居然也无人不服。
    于是周翊修自此立下规矩:先前人口混杂,事无专职,所以推诿责任,需用过费,他都可不予计较。但是从今个儿都有了定规,班班按例做事。军队不比市井,哪一班乱了,只哪一班班长出来说话。各自班长需团结下属,后周有总结,月有明细,账目每月末那日戌时送来与总账核对。而当值期间需班长监督,如偷懒的、赌钱的、打架的,一经查出,绝不姑息。如隐情不报,经他查出,班长连坐,军棍伺候。
    规矩虽严,却是铁血之中不乏柔情。他又将份例月前都妥当算好,蠲了原先不必须的份额,居然还有不少结余,于是便均摊到了各个兵士的月钱之中。前有鞭子,后却不乏蜜枣,至此,仅余的那么些点儿“众怒”也被这位少校管家彻底平息了。
    唐信顶着他那微有些发红的刺头儿,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赶回将军府,已然是十五日后的夜晚了。
    坐镇山西省也非易事,自“夜观周总管训诫下属”后,第二日他便接到了委任状。委员长说他屡建战功,擢升少将,择日便去府衙报到吧。
    原道这唐信家里还有些番邦血统,曾祖父是北地骑兵,虽然传到他这辈,只余下深邃的五官轮廓与阳光下才得见的微红发色,但骨子里的桀骜不驯、骁勇善战却依旧不容小觑。且说这时局变迁改朝换代,正因为他的父亲临阵变节,党国才能新建,所以他一上任被直接封了中校代理团长,也属正常。而唐信自己更是个好的,三年前他父亲一着不慎,死在了滇北胡特尔旗下。他怒发冲冠,率领其父残将,星夜奇袭便冲杀了出去!一时间火烧连营,枪炮都震碎了山石,撼动了土地,血染千里之后,凯旋而归。念其父亲旧恩,委员长善待于他,擢升为上校副军长。而此次滇北彻底平乱,他虽勇猛却也通晓兵法,智取为上,所以山西督统、少将军长一职,舍他其谁?!
    不过这里头也有辖制之意,放在身侧听差,总好过脱缰野马放奔于边关。唐信不笨,也许少年意气,却能屈能伸,打了五年多的仗了,在此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休憩休憩,也很好嘛。
    遂逐步地安排好各方情势,才晃荡归来,至此,算彻底地安居了。
    而他这厢策其胯下骏马白羽一进府门,只见门房那处恭恭敬敬,左右各分立着二十余人。见斥候先到,便已立正站好。待白羽跨过门槛,齐刷刷地一排人,军容整洁、身型挺拔,标准的军礼:首长好!
    唐信心中一惊——他先前也在此处呆过小半月,何来此等待遇?
    而等到他侧头一望,左侧那排打头的第一个,身量形貌,可不正是那日夜训下属的周管家么?
    半个月,一帮子襟松枪懒的兵痞,被这人调教成了这样?!唐信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而一如以往,这位军容过于齐整的少校,由于垂目压帽,自错过了将军脸上的那抹欣赏……
    晚膳时分,未让唐信失望,厨房传菜过来,不仅符合规矩,还都是他爱吃的北方口味。六荤两素,荤的令人大快朵颐,素的又解腻可口。唐信是个爱吃之人,如此立整敞亮的府内饭菜,可比先前食不甘味的宴会强上千百万倍了。登时喜笑颜开,问了身侧的来喜:“这可是周管家找来的厨师?”
    I


    来自贴吧神器5楼2013-03-09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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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来喜真是唐信的身边小厮,十几日来独留他在府中,见此情景也乐了:“钧座,可不是新的厨师,而是周管家将府内上下统统整治了一通,未请新人,这厨师不知道是打原先哪个班里挑出来的人呢。”
      唐信一听一拍大腿:“好!”略一权衡,他又问:“周管家可吃了?若是没用,请他过来,我想要见他一见。”
      语毕,来喜自遣人请了周翊修不提,周翊修也未用饭,就让人拎了食盒同来,一桌四个菜,两荤两素,置于唐信身匝一矮了一分的小桌上。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待唐信点头,这才脱帽坐下,腰板还是拔的那样直。
      这是唐信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在灯光下见到他——果如他先前揣测一般,轮廓柔和,却未曾想五官亦也是端正,鼻梁高挺,眼裂微长,一派清秀潇洒。且那双眼睛看似清淡平稳,细瞅却又裹着些世事沧桑,总有些暖韵沁人心,讲不出来的韵味儿。
      唐信是个直脾气,未曾见过这样书生气的军人,又丝毫不觉得绵软。将他端坐小桌,笑道:“周管事,您过来坐。”
      周翊修抬起眸子,望了他一眼。军中军纪虽严格,但是男儿之间哪拘小节?只略一思量,便笑了笑,起身移桌。
      唐信也是个眼明心亮的人,虽然一面布碗筷,眼梢却瞥见这周翊修自己是动了,可是身后桌上那桌子菜却自然地等着他身匝跟着的小勤务兵端呢。少校不是大官,满地一拍都能惊起一片,可是再上峰面前如此淡然平静,又有大家遗风的可就不多了。由此可知……
      “周少校,还没敢问,你家哪里人?原先在何处高就啊?”
      那周翊修果然礼仪合度,略微欠身点头,却没有惶恐站立的意思,只答:“禀将军,小人家金陵人,早年学过医,见国家动乱民不聊生,遂弃笔从文入了行伍。后来跟随团长一路来到山西省,三年前去滇北打了胡特尔一役,未曾想受了伤,才就一直留在省内内勤。”
      唐信一愣:“哦……难怪我说眼熟……”其实当时那场仗十几万的将士,哪里会有什么“眼熟”?不过是那仗极为惨烈,唐信的父亲是当时一军团的军长,又在那一役牺牲。所以,对于唐信来说,只要参战过的将士,怕都是手足,都会“眼熟”吧?
      周翊修听他这么说,却不知为何抬起头来。两个耳朵根子都发烫了,缓了一会儿才道:“将军器宇轩昂,星夜奇袭敌营,当真英雄气概!”
      唐信听他言语,刚有些诧异。周翊修却兀自笑了,起身举杯:“将军,敬您。”
      -- 暂毕 --
      投之以木瓜,抱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诗经·卫风·木瓜


      来自贴吧神器6楼2013-03-09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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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被来人一把抄住了!
        那人全然无视他的命令,径直走过来,一把端住了他乱挥的手臂,复又圈了他肋下、让人堪堪避过一地碎渣:“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将军还应保重身体。”低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了浅浅地责备。随后,他被人放倒在最近的一把椅子当中。
        唐信眯起眼睛,黑暗中那个清癯的身影印在脑内,似又在眼前。他晃荡了一下脑袋,刚想要骂,借着月光却见到那人衣发尽湿,点滴的雨水顺着鬓边流入脖颈,衬衫紧箍在身上,露出了一段精瘦隐约的腰线。他愣了愣神,随即猛地一拍椅子扶手,一把扯过了人,怒喝道——
        “谁他妈让你淋雨的?!”
        唐信再度清醒的时候,脑仁儿一个劲地钝痛,自知宿醉怪不得旁人,哼唧了两声扎挣着就要起。
        被一旁的来喜扑了上来:“钧座,使不得、使不得,您再歇歇,今个儿事务周管家全权代理了,您昨晚着了风,又喝了酒。管家好不容易让您歇下,您可别再倒腾了!”
        唐信一愣,昨晚的记忆却只停留在被人搀住,旁的是再也想不起来了。他此刻脑袋昏昏地,愈发不经事儿,便又躺下了,含含糊糊地问:“是周管家?”
        “可不得么?您昨个儿把我们全撵了出去,近不得身,还是周管家心细,只在外面等着,听着里头酒瓶子砸了,才抢进去的……”他端详着唐信的面色,倏地闭了嘴。
        唐信扶住了额头,嗓音嘶哑:“哦……”
        到了,心思回环,想着对方的关怀,却又明晰了他的拒绝。只能惨淡一笑,闭上了饧涩的双眼。
        罢了。
        周煜修端药进来的时候,唐将军已然歇了几个钟点。想必周管家忙完了手头事务,放心不下,自端了药来,姜汤混了头风药,苦苦的一大碗。往床头茶几上一蹾,惊得唐信立时起来了。
        周煜修便居高临下地睇着他,嘴唇动了动,却还是缓了缓,温了语气:“将军,将药喝了吧……”
        唐信有些愕然,不知道周煜修为什么这般态度,只愣愣地接过碗,用了药。见周煜修信手递来了一盘花生糖,便择了一块扔入口中。花生的酥香,混合了蔗糖的甘甜,似乎缓了他的烦闷,望了望身侧的周煜修,“谢了。”便哧溜躺了下来,似在避讳什么,翻身向内。
        周煜修却一时没有走,只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伸手把唐小将军露在外面的半拉翘臀给盖进被子里。
        唐将军明显僵住了,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昨晚没、唐突……”
        “我是男的。”周煜修却直接打断了他。然后喉结一滚,补了句,“没有。”说罢竟有些慌张地踱出去了。唐信不明就里,只听得门扉合严。
        殊不知木板后头,周管家背靠着那门上雕花,以手背压住了有些苍白的唇。
        该死的,他昨日擒了他的手,喊了一夜的“煜修”,还……
        果然三年未得未婚妻的音讯,他就也有些……耐不住了么?
        -- 暂毕 --
        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情。
        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添字采桑子 李清照


        10楼2013-03-31 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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