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额娘么?其实在这紫禁城里,就没有谁能称得上好额娘,我们亲养自个的孩儿,他病了的时候,我无法在他身边照顾,他难过的时候,我无法在他身边劝慰开解。做这些事情的人,是他的奶嬷嬷,是那个与他本无血缘关系,却偏偏又是最亲的人。宫里的规矩,我最不喜的便是这一说,可却又无人反驳,毕竟老祖宗的规矩,岂是我一个权宠皆不重的妃子所能左右的呢)
(勾唇浅浅笑开,听着她提起家里的情况,倒是不难想象。望女成凤,为人父的总会严肃,就如阿玛一般,从前我见他就怕,如何的恶作剧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可如今回想起来,才能感受得到当中那份浓浓的期许)
做阿玛的,大抵都是如此吧,面上严厉,不苟言笑,可是谁能知道,其实在他们的心里,也一一样地爱顾着自个的孩子。既然你阿玛心里记挂你,那云霭你在宫里便要好好地走下去,你若安好,你阿玛也才能安好呢。
(扬笑说道,这一番话不过也是同样告诉自个而已。我若安好,阿玛额娘方能放心不是?复又听她问起静嫔与贞嫔,却只浅然一笑)
她们都是不常串门的人,性子安静,但也是好处的,只是她们二人是同时进的宫,可如今静嫔已然嘉号,贞嫔却还无消息的,怕是心里也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