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西厂办案无数。凡事和张曾有关联的人,都被牵连进来,拿进西厂大牢,该杀的杀,该打的打。朝廷上下一片人心惶惶,朴灿烈大权在握,只要他愿意,甚至不需要有什么证据,一句可疑,就能将你送进鬼门关。进了西厂的人,没有一个能完整的走出来。朝堂上没有人敢与他作对,风头一时无两。谁知那日七王爷似吃错药般,竟在堂上否定了扩充西厂的提议,在他的带领下,有几个老臣也冒死进谏。西厂的扩充计划这才暂时搁置了下来。大家心里都明白,七王爷和朴灿烈这个梁子,恐怕是结大了。虽然吴亦凡贵为王爷,但在朝中的势力,其实还不如朴灿烈。朴灿烈不动他,也不过是碍于皇家面子。
大家不清楚为什么七王爷会突然和西厂过不去,虽然吴亦凡贵为王爷,但还是很多人将注押在了西厂这一面。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关注着两边的情势。
哪知朴灿烈却迟迟未有什么动作,对七王爷依然恭敬有佳。这让看戏的人一头雾水,不知道朴灿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了解朴灿烈的人都知道,他绝不是个肯吃亏的主。这一仗不过是早晚的事。
月头月尾,都是烧香的好日子。有钱烧香,无钱的算命。每值这个时候,寺庙的生意总是分外的好。鹿老太太带着两个贴身的小丫头去庙里烧香。不为其他,一为鹿晗求平安,二来,想替这个儿子求段好姻缘。前几日才下了雨,老太太出庙门的时候,不留神脚下一滑,差点就摔倒在地。好在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鹿老太太抬头一看,是个个子高高,模样俊梢的白衣少年,不由感激道:“年轻人,真是谢谢你了。”
白衣少年摆手笑道:“小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您的脚伤了没?我扶您到一边歇息下。”说着扶着老太太坐到了一旁的凉亭里。两个丫头赶紧查看着,幸好没有受伤。
“真是谢谢这位公子了,若不是今日有公子相助,老生恐怕要被抬回去了。”
白衣少年笑道:“老夫人不必挂怀,小事而已。再者,我和令公子其实是有些交情的,今日遇到老夫人,也算是缘分。”
“是吗?”鹿老夫人有些惊喜:“你和晗儿是朋友?”
“是啊。”白衣少年笑道:“只不过我和鹿晗来往不多,老夫人没有见过也是正常。”
“既然是晗儿的好友,自然要好好答谢了。这样吧,今日就去老生家吃顿便饭,就当老生答谢。”
“呵呵……好啊,只怕叨扰了。”白衣少年笑了笑:“对了,我听鹿晗说过,老夫人有些陈年旧疾,阴雨天气,就浑身酸痛不止。家父曾也得一良方,配的些极妙的药,服下去,便好了许多。今日正巧去配药,多配了一些,这些就送给老夫人了。每日一剂,服后慢慢自会觉得全身发暖,不再疼痛难当了。”说罢取了个扁嘴小瓶,放入了老夫人的手中:“权当见面之礼,还请不要见笑才好。”
“呵呵……”老太太甚是喜欢这个年轻人:“哪儿的话,你能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有劳你费心思了,晗儿能有你这样的好友,我也放心了。”说着边邀了少年一同回了府中。
路上得知这个年轻人叫朴灿烈。老夫人平日深居简出,根本不知道这朴灿烈便是百姓们又恨又怕的西厂都督。二人一同回到鹿府的时候,管家看到朴灿烈时,脸色都变了,赶紧通知了书房的鹿晗。
鹿晗才踏入厅堂,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和朴灿烈有说有笑,心下一沉,还是敛了神色走了进去。
“娘。”
“晗儿来了?”老夫人满面春风,拉着朴灿烈的手笑道:“看,娘带谁来了?灿烈说你们是旧识,今儿个,我说一定要在这里吃饭的,他还不肯。你来的正好,赶紧劝劝。”
朴灿烈坐在那里,浅笑着看着他:“我们又见面了,鹿晗。”
鹿晗朝朴灿烈看了一眼,道:“既然如此,朴……公子就不要客气了,就在这儿用了餐再走也不迟。”
“那,我就不客气了。”朴灿烈笑道。
老夫人很是开心,吩咐道:“赶紧备些好吃的点心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