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留爪

第七章
又是一天清晨。莉莉用筷子已经很熟练了，中文也学了些数字和你好什么的。赶明天休息日买辆车什么的，我小生活就太幸福了！
这一天送莉莉时，她又说了一次我爱你，还亲了我一下。这孩子越来越健康了，马上就可以 像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欢脱幸福了。
不过，物极必反，我昨天开心过头了，今天迎来了悲剧的一天。
我到单位后，南希碰到迎面走来的我，用一种比较低沉的声音说：“韦恩找你。”
我不明所以，应下了之后却发现，单位好多人看到我后都在看我，眼神还挺奇怪。我心里有些不安，步伐快了起来，连我的办公桌都没去，直接找到了韦恩。
“发生什么事了？”我紧张的问。
他有些无措，不，应该说是尴尬？欲言又止，只是说了句：“罗卡尔出事了。”
“什么事？很严重吗？昨天不是还很好吗？”我着急的问了一连串。
韦恩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把桌子上罗卡尔的旧档案拿起来边走边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昨天晚上杀了他妈妈。”
晴天霹雳！“这……这不可能！”
最后，他带我来到了罗卡尔的家。来到案发地卧室后，我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梅林啊，那枕头和那墙壁都是红彤彤一片。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叔叔在旁边解释的案发经过我都没听清楚，只听说是用一个铁制的东西砸死他妈妈的。床头柜上罗卡尔和妈妈的照片上沾了鲜血，显得里面有着灿烂笑容的二人如此无助。
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开心得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女人就这么死了？昨天乖顺得像正常孩子的罗卡尔杀死了妈妈？！
我头一晕，只觉得罗卡尔犯案的景象就在眼前，吓得我立刻逃出了那个温馨的房间。
我花了两分钟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挂着红肿的眼睛认真地对**叔叔说：“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哦杀人了——
我到的时候，那个孩子还在哭。他制止不住自己的抽气。
我坐到他的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平时他肯定是不愿意被这么做的，可是现在他难过的早就顾不上了。“发生什么了？”我问。
他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最后终于又一次痛哭出来，靠在我的肩膀上哭得好像要抽过去一样。“我...我杀了我妈妈...”
我突然感觉这件事非常熟悉！
离开看守所后，我徒步走在街上，慢慢悠悠，晃晃荡荡。这周围的环境相当寂静，这也方便了我思考这一系列的事。
女孩子……烤箱……男孩弑母……本来该给艾米丽的案件……第三十八号，三十九号，第一号……
对！第三十九号案件！这不是个电影么！
我的脑袋又一次嗡嗡乱响。尼玛我又没穿越过，怎么会真的出现这种事？
我找到一个出租车站直接回家，上网查找有关case 39的东西。
可是，没有！我甚至到度娘上查都没查到！
可是我前几年高中的时候就是在百度上找到第三十九号案件看的啊。我甚至还记得那是2012年刚过……
不不不，怎么回事，今年才2009年，怎么扯到2012年了……
我越想越头疼。最后我下定决心要找个时间去做心理咨询。或许可以让道格帮忙找人，这样能便宜一些也不一定。
“你哭过。”我接莉莉回家的路上，莉莉突然看着我说。
我吓了一跳，这孩子竟然敏锐到这种程度！虽然我的眼睛肿起来挺明显的，但是我明明都化妆遮掩了啊。“是啊，工作上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另外，我这个星期六下午要出去，晚上会回来给你做饭，然后去参加聚会，你自己呆在家里没有问题吧？”
她抿着嘴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那你晚上几点回来呢？”
“九点之前，怎么样？我不会让你单独入睡的。”我安抚性地顺了顺她的头发。
当天晚上，我给道格通了电话。他说如果我愿意的话，他可以直接帮我做检查。我们约定了明天下午之后，我又给艾米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明天下午会找道格做心理咨询，希望她不要介意。
“你在瞎想什么呢！你是我的朋友，他也是我的朋友……”艾米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哈哈，谁信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了别忘了我呀！”

要不是我知道这货是个正人君子，或者如果和我说这话的人是大罗比的话，我都会认为对方图谋不轨。但是想到家里还有个大暴死，绝对没危险，我顿了顿也就答应了。反正问完了还能去除莉莉的嫌疑，何乐而不为呢。
——————
“他是艾瑞斯的工作对象。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莉莉天真而好奇地歪头道。
我点头，没敢看莉莉的眼睛，虽然我知道她这时一定在看我。一时间我的心跳有些加速。大暴死真恐怖。
**叔叔接口道：“我们正在调查，罗卡尔在前天晚上接到从这里打去的电话。我想知道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不是我打的。”她细声细语地说。
“你没打电话给他？”
莉莉还是摇头，眼睛亮闪闪的，似乎随时可以哭出来。
“莉莉，有时候是很难说实话。但你是乖小孩，你会很诚实。”**叔叔闻言，再接再厉道。
我叹了一口气。
“我说的是实话。”莉莉说话的时候又转头看向我，似乎在求救一样。
“算了吧，”我说，“她已经说了她没打。”
“那么我们换一个方式。艾瑞斯，莉莉看到过罗卡尔的档案吗？”
我本想说没有，可是刚刚莉莉表现的，明明已经知道罗卡尔是谁了，所以我只能说：“是，是有一次她看了。但是这真的算不上什么，会不会是谁哪里弄错了？”
**叔叔顿了两秒，然后用轻柔的语气说：“是啊，或许是吧。”
我和**叔叔除了家门，在知了声中，我说：“其实就算她打了，她也没能力指使一个人杀死他爱的人。”
“你绝对想不到周遭的人会做这种事。”他说，我不知道他是指莉莉还是指罗卡尔，“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无名无貌的怪物。”
“一个黑天鹅……”我囔囔道。
“有时怪物似乎到处都是，但那些不过是人，就像你我一样。”**叔叔说着经典而深奥的话，弄得我有点跟不上趟儿。
“她在说谎。”**叔叔最后说了一句，然后就举步离开了。呵，这我当然知道，我甚至不会反驳他。看他走了，我就打开门准备进去，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莉莉，吓了老娘一跳。
“你相信我吗？”她面无表情地问。
“当然了！世界上谁不相信你我都会信你。”我放松脸部神经笑着说。至少我不得不信。
星期日的时候我按照计划，本来想去买辆小破车，结果突然想起来我不会开车。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想买车……哦，对了，电影里的主角艾米丽就是有一辆车的。原来我一直不知不觉的想要模仿艾米丽么？
那是不是连杀死莉莉这种事都要模仿她？
去他的吧，伪善的艾米丽。
谁说话快啊你说话才快啊！我这么长时间才发一贴很快嘛？度娘你不要调皮哦！

哇塞。上一章竟然足足占用了3层！
第八章：
星期一，我照常见到了伪善的艾米丽。她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我却记得她最后杀死莉莉时有多决绝。
艾米丽看见我，就蹑手蹑脚地到我的隔间来，小声说：“我去看了罗卡尔，他说他在电话里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罗卡尔时候说的时候简直吓得半死。”
我突然发现艾米丽也挺闲的，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是看在她是为了我好的份儿上，我对她道了谢。
“对了艾瑞斯，我今天晚上想和道格去吃顿饭，可是韦恩还让我列印图片……艾瑞斯啊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看看她，发现她满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就笑开了。最后我也就答应了，毕竟我的案子很少，相比来说艾米丽想偷个懒可是很不容易。
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就先去接了莉莉回来。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所以我给莉莉的里面穿了纱质的小衬衫，漂亮得很。这是我高中时很喜欢的衣服样子。我还想给她穿9分裤来个复古，但是莉莉死活也不穿。
我终于知道当年我**我穿她喜欢的衣服的心情了。
我在韦恩的办公室里用复印机列印图片，从大玻璃窗往外看就可以看到莉莉。她正坐着艾米丽的椅子来来回回得转圈圈，不得不说，这熊孩子真会玩。我看得好笑，于是笑眯眯地看她什么时候会晕。
结果我影映完了图片莉莉都还好好的……果然大暴死最厉害了。
“Do，you，like，working，here？”她看我回来，就转一圈说一个单词，问我是否喜欢在这里工作。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里吗？如果我不在这里工作的话，我们就碰不到了呢。”
这时，办公楼的大灯突然亮了。我抬头一看，是道格回来了。他看见我有些惊讶的说：“艾瑞斯，你还在这里啊，我回来拿东西。”
“你们吃完饭了吗？”
“吃完了……咦，莉莉也在啊。”他往这边走过来，看到莉莉就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我说：“怎么样，要不要我给莉莉再检查一下？我现在心情不错。”
“= =不要在单身面前秀恩爱。行了，差不多到日子了，莉莉去吧，一会儿带你吃麦当劳去。”我笑着对还坐着的莉莉说，然后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好好表现哦。”
莉莉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跟在道格身后走向道格的办公室。
“在学校过得如何？有没有同学欺负你？”
“我很好，没有人欺负我，他们对我很好。”莉莉的声音很是慵懒而不耐烦，说白了就是懒得搭理道格。就连她的姿势都歪七劣八的。
“你睡得好吗？”
莉莉一皱眉，坐直了看向道格：“道格，你不是来问我这些问题的吧？”
道格尴尬得抹了抹嘴，肯定了莉莉的话，然后把手里的档案摊开来说：“第十六题：我是不是怕黑？你回答不是。第二十三个问题，我是不是怕独自一人？你回答不是。第二十六个题，我是不是怕我的父母？不是。你在所有问题里都回答‘不是’。但我想总有几个要回答‘是’吧。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哪怕是再厉害的人。那么，你害怕什么？”
“你告诉我你怕什么，我再告诉你，我怕什么。”莉莉笑容可掬地说。
“……够公平。”道格虽然惊讶，但也不由笑道。
“在我小时候我有一次爬树，不小心把手放在大黄蜂的蜂巢里。大黄蜂一个不爽就叮了我100来下。我被火速送到医院。我从此就很怕大黄蜂，也很少再爬树了。Everybody has fears，那你怕什么？”
“我自己。”莉莉淡淡地说。
“你怕你自己？”
“有时候。”
“为什么？你会怕你自己？”不得不说莉莉的回答真的很出人意料，道格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拿一种很严肃的态度来问。
“我有坏想法。”
“什么坏想法？”“对人的坏念头。”
“是对所有人还是特定人？”“特定人。”
“比如呢？”“你。”
到这里，道格就更奇怪了：“你对我有坏念头？”莉莉理所应当地点头了。
“为什么？”“我就是有。”
“我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道格揣测道。
“就是你这样。”“就是我怎样？”

“轻率无知。”
道格囧了，“轻率无知？噗……你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很容易懂，通常表示缺乏诚意或深度。而且你也很骄矜自喜。……要我告诉你那是什么意思吗？”莉莉看着道格震惊的表情认真地问道。
“呃……如果我看起来是那样，我想……”道格现在的语气已经相当弱了，甚至不安地甩了甩头。
“你不用道歉。”莉莉笑道。
“为什么？”
“你已经是大人了，这样很丢脸。”她说完，直起身子拿过一张档案里的调查问卷，“第十二题：我是否害怕快要发生的事。你怕不怕？”
“你要我回答？”
“你怕不怕？”“……不怕。”
现在莉莉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说是诡异了，诡异的微笑，诡异的傲慢，她慢慢地推过问卷给道格，然后轻轻地说：“你应该回答，怕！”
道格震惊了，呆呆地看着莉莉。
莉莉收回身子，又靠在椅子背上，慢慢地旋转：“现在要谈谈学校生活吗？我的成绩有很大的进步。”
道格二人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图片都整理好了，所以他们一出来我就迎了上去。莉莉自顾自往前走，而我则靠近道格想听他夸夸莉莉。
“我跟很多孩子谈过，但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道格木着一张脸，有些惊惧地和我说。
“啊？”我没反应过来。道格不是该夸夸她，说她越来越健康了吗？
“我感觉被威胁了。”道格说。
这时电梯开了，道格走进去微微缓了口气，对我说：“我认识一位专家，早上我会和他联系。”
至此，我也只能和他道别了。
这段剧情……我倒还记得，可是这次检查是道格临时提议的，我也就没想那么多。
我记得……道格当天晚上就会出幻觉，然后摔死在卫生间。
我看着楼层跳跃的屏幕，突然感觉喘不上来气。
莉莉又坐到了一个椅子上开始转。我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走过去摁住她的椅子，抱住了她的头说：“莉莉，要乖乖的好吗？”
“道格和你说我坏话了？”她这次没有回抱我，而是静静地坐着说。
“没有啊，他说莉莉很厉害呢，但是莉莉是乖孩子，”我远离了她一点，直视她的眼睛,“所以晚上会安静地睡觉，对吗？”
她看着我，慢慢地绽开了一个假笑。吓得我心脏几乎要停跳。我连忙直起身子，发泄一般地揉了揉她脑袋，得到红色的爪子印一枚，然后似乎平安地回家了。
“莉莉饿了吧？那我今天就做点西餐，这个比较快。”我边换鞋边说。听到莉莉轻声嗯了一声之后，就去准备晚饭了。看到那种绿色豆子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加了进来，或许我喜欢吃的东西会让我心情好一些。
但是我今天被吓到了，所以没什么胃口，吃饭的时候，大多数时间是看着莉莉吃豆子的动作。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先把豆子切成两半，再一半一半地吃。整个餐厅只有莉莉的刀叉和盘子摩擦发出的声音。莉莉吃了一会儿后，似乎是尴尬地放下了餐具。
餐具……法克……我怎么穿到了这么一个充满餐具的世界！
“你想再试试吗？”
我疑惑地抬头。
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我去拿刀子。”
我到底是个天朝人，刀叉一直用不惯，所以一般都只用叉子……这是吃方便面练出来的技能。
但是下意识地，我拒绝了。我知道我没心情那么做。到时候可能会更尴尬。
“真的不用？”她依依不饶。
“……等我练习好了再说吧。”我尽我所能咧开了一个笑容。
“那会让你心情好一点的，一个一个地切开，碎成两半……”
法克！谢他！我心情都这么不好了就不要再吓我了啊大暴死！每次你这么做我都感觉我的脑袋裂开了有木有！
“不不不，真的不用，不客气……”我一紧张，还说错了交际用语。于是我更紧张了。泥煤的……真煎熬。
“果然道格还是说了什么。”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对了……道格的命还没着落呢。我要坚强，坚强！想到这儿，我拍桌而起：“啊哈哈哈……道格那胆小的家伙说你是他看到过的最棒的孩子！啊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骄傲啊哈哈哈……”
……静默……
**，好尴尬。
我偷偷看了眼莉莉，莉莉见我看她，就给了我一个特别假特别假的笑容。呜，她肯定是故意的。我默默地把自己的碟子收到了厨房，然后就不敢出去了。
好了，放轻松，莉莉是个好孩子，这不是什么电影。莉莉说过爱我的，我也要爱她才行，不然孩子得多委屈啊。莉莉到现在都没给我惹什么麻烦，比我小时候都乖，我还求什么求什么求什么……
矮油iris，莉莉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吓得躲起来了么~

学（wan）习（nao）了一段时间后，我筋疲力竭了，摊在床上连灯都懒得关。莉莉关了灯之后爬上床，向我探着头，我无奈地翻过身亲了她一下，然后她也回亲了我一下。我能感受到她很开心。
开心了就行……那破道格应该没事了吧。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艾瑞斯，对不起……”有一个遥远的声音回荡着。
“嗯？”我没听清楚，但也不想听了，累死老衲了，象征性地回应了一下就彻彻底底地睡了过去。
——啦啦啦第二天——
一天都很正常，看起来全都恢复正常了。可是就在我要去接莉莉的时候，我注意到艾米丽的眼睛是红肿的。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急于逃走。
“艾瑞斯？”突然，韦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突然感觉韦恩是面瘫，怎么每次都是这个表情？每次都这么黑？咳……
“艾米丽怎么样了？”他小声问。
我奇怪地看着他，莫非艾米丽哭成那样和他有关？“她，眼睛肿了，不过现在没在哭了。”
韦恩点点头，走远了。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了，但是我学会了……无视它。
带莉莉回家的路上，莉莉频频抬头看我，见我似乎没什么反常，就又恢复了天真的模样。
“今晚我要吃中餐！”她的声音还是很纤细，但是语气倒是很坚决。我想起来以前答应她给她做鱼吃来着，当下就同意了，带莉莉回家的路上就顺路去买了条鱼。
莉莉吃鱼吃的很开心，整个晚上都带着笑容。“中国鱼真好吃！”
“好吃我以后就尽量多做，虽然有些麻烦，但是很营养呢。这回是炖鱼，下次给你做煎带鱼！”我看着她揉肚子的动作，感觉很开心很幸福。
这就足够了。
谁知噩耗在下一天传来。
艾米丽已经恢复了不少，她通知我说：“艾瑞斯，明天是道格的葬礼，你去吧？”说着，她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很惊讶，感到难以相信。
那天晚上莉莉明明就很开心了，为什么还会……？
我当然会去了。
不过，暂时还是把这件事忘了吧。我离开单位的时候这么想。至少，等到我可以接受的时候再和莉莉提。
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我自认调节好了情绪，就对莉莉说了这件事：“莉莉啊，明天……我给你请半天假，我们去参加道格先生的葬礼吧。”
莉莉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把手伸过来缠住我的手，然后整个人都蜷缩过来靠在我的手臂上。我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摩挲着莉莉的头发。
我是不是该庆幸，我爱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
第二天我们起的都很早，因为米国习惯于在清晨举行葬礼。天空显得阴暗而伤感，所以我对我去时花的路费也格外心疼。……好吧好像有点扯。
我本来不想哭的，可是听着神父说的话，想着之前莉莉所做的事和她可能会做的事，想着明明之前还活蹦乱跳坠入爱河的人就这么死了……在艾米丽痛苦的表情面前，我hold不住了，眼泪终于滑了下来。
我真的不想哭的。只是这绝望感就像大姨妈，来了就赶不走了。
众人离开后，艾米丽又呆了一会儿，我看着这一时半刻等不到出租车，就过去安慰艾米丽了。
莉莉则站在两人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神情莫测。
“好了，艾瑞斯，我没事，走吧上车，我送你们回去。”艾米丽站起来抖了抖脚，然后对我微笑道。我点点头，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又一次在车上闭眼做起了心理建设。没建设多好呢莉莉就来打击我了：“你认为是我的错，对不对？”
我想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当晚莉莉表现的那么开心，应该不会是她……小说里不是总出现这种情节吗？如果在这种时候不相信莉莉，最后一定会两败俱伤。
“没。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这是巧……意外。”我睁开眼说。
莉莉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很紧很紧，但是我此时此刻却没有勇气回握。一定要等我啊，小莉莉，等我回好血。
虽然莉莉没看见，但我却看见了，艾米丽似乎盯了莉莉好几眼，而且眼神很凶残。希望她没在想什么坏主意。
接下来的几天，艾米丽突然变的忙碌起来。以前的时候至少还有很多时间在办公室。但是现在她几乎不回来了。
不翔！

……我想我急需回血。
压抑了一晚上，甚至当天的晚安吻差点没吓死爹。第二天我逃也似的提前离了家。反正校车这么近，就纵容我这一次吧……
我突然有点恨艾米丽了，若不是她怂恿我拆电话，说不定昨天不会那么难过。但是……艾米丽是为我好，而且她刚刚失去了她爱的人……想想自己父母方逝时的暴躁和不安，我立刻就原谅了艾米丽。
而莉莉，想想吧，莉莉只剩我了，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人……甚至没人愿意接受她的身份，何其可悲……我想象着自己是她唯一接受的人，却被我这般不信任，才做出一系列的事。我现在只有这样自以为是自我膨胀，才可以继续对莉莉绽放笑脸。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七点多了，单位的人只剩两三个了。没想到韦恩还在，我看着他走过来时想着。
“艾瑞斯，你的电话。”他把手机递给我。这手机比我的高级多了，看起来就高档。可能是哪个被调解人吧，打到总管那里倒也说的过去。
“您好，我是艾瑞斯王。”
“艾瑞斯，这么晚了都不回家可不好哦。”里面传来了女孩脆脆的声线，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摔了，不过也差不多了，它掉到了桌子上。我连忙去拿手机想给莉莉报个平安，却捞了个空。
桌子上什么手机都没有，地上也没有。我不会把韦恩的手机摔进时空裂缝了吧= =。我尴尬地抬头，却发现韦恩也不见了。
噢，我了然，是莉莉给我打幻觉了。
摇了摇头，我捞起我的包包向门口走，却在电梯门口看到了莉莉。
“莉莉！”我惊叫道。这个时间对10岁的小孩子是很危险的！她怎么就自己来了？
“对不起，饿了吧？一会去吃麦当劳怎么样？”我摁了电梯按钮，提议道。
她并不理我，只是看着我……或许是瞪着我？总之我悲剧的不敢再看她了。
进了电梯后，我顺势就站在了有按钮的那边，而莉莉则站在远离我的那一角。
“以后不要来这里上班了。”她突然说。
“哈？”我回头，“这，这怎么可能？”
“我说！不要！再来！这里！上班！”她一次一顿，甚至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电梯停了。
我记得这里的剧情！虽然原因不大一样了，可是这现状却是一模一样。一会儿就是电梯急速下降的幻觉了，就算不是幻觉也不足为惧。老衲上一次高空坠落的高度可比这个高。
我想了想，还是尽量用委婉的话拒绝她：“可是我要养我们两个，我必须……”我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楼梯上方栓着的钢绳断掉的声音。我顿时就消了音，只静静等着电梯下落的那一瞬间。
掉落的时候感觉还是很爽的，五脏六腑都在压迫着肺和心脏。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哭，不是怕，就是突然感觉很悲伤。
“叮——”电梯门开了。一切都恢复正常。我捂着鼻子和嘴，快步走出了电梯，快得莉莉几乎小跑才能跟上。感觉到她似乎跟不上了，我后知后觉地放缓了脚步。可是我们一路上，终究是谁都没说话。
到家后，莉莉突然不安地叫了一声“艾瑞斯”，但在我听来，她的语气就似乎想灭了我一样。
我……我需要回血……
这么想着，我连鞋都没换地进了厨房。厨房里的菜并不多，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刚刚似乎说要带她吃麦当劳的，她叫我是不是想说这件事呢？也好，等我恢复恢复就带她去吃麦当劳吧，省的看她吃豆子时的那种恐惧感。
曾经有一个小女孩名叫莉莉，她爱她的父母，只可惜她的任性使她的父母开始恨她，恶她，想要杀她。她很难过，甚至在家里也没办法睡觉，因为她的父母会趁她熟睡时把她放进烤箱……后来她找到了一个女人，女人给她支持给她爱，她也就此爱这个女人，可是她又一次让这个女人远离自己了。没人教过她要如何去爱，只知道在她做错事时骂她说她，恐惧她杀死她。
现在我可怜这个女孩，我心疼她……这个女孩是莉莉……
心理建设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没能恢复满血，在努力也只是能微笑出来而已。再加上我本来就是天朝人，面部表情没西方人那么夸张。想要假装自己很开心真的很难。

但是我要加油啊。这么想着，我出了厨房。莉莉正坐在客厅里晃悠着两条小腿，而双眼则盯着自己的脚发呆。
“啊，我想起来了莉莉，”我拍手道，语气轻快，“我刚刚不是说要吃麦当劳吗？哎呀走了一路给忘了，走吧，我最爱薯条了！”
艾瑞斯抬头看了看我。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我自行脑补成了可怜兮兮、无助茫然的样子。
“艾瑞斯……”她走过来，环住我的腰，把头埋进了我怀里。我也轻轻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亲吻她棕色的头发。
只希望哪天自己能鼓起勇气和莉莉摊开心思。
心情再不好，吃薯条的时候也能忘记，怪不得食欲会被放到七欲里。现在莉莉已经不怎么对我笑了，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懒得装了，但效果都是一样的，总是会非常准确地吓住我。“莉莉，将来长大了想学什么专业？”
“无所谓。”
“这样吗。或许到了初中就会有喜欢的科目了，到时告诉我哦。”我微笑道。
“可是，艾瑞斯，你想说什么？”
“我……”她果然察觉了，虽然我扯得有点远，但是让我直接问我真的是问不出口，“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父母有没有教过你如何去喜欢一个事物。”
她仰头，用傲慢的眼神看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桌子下面的双脚正来回地晃着：“没有，他们在我眼里就是事物。”
不知道她小时候有没有这么想过。好像这个莉莉身体里的恶魔和她是共同生长的，那么小时候也对自己爱着的父母这么看到么？
“难道你懂得如何喜欢什么东西？”她问。
“莉莉……我错了，是我问的问题太深奥，我们还是继续吃饭吧。”我有些受不了她咄咄逼人的气势，首先示弱道。
“我就知道你不懂。”她笑了。如果按我的话说，那就是笑得太tm鬼畜了！
我又害怕了，低下头想专心地吃薯条。谁想到我一低头，却看见了一盘子的……蛆。
我突然非常庆幸蛆的行动能力很慢。不然它们一定会从盘子里爬出来的。我默默地盯着那一盘子蛆，攥紧了手，直到指甲几乎刺透皮肤我才想到合适的心理建设对象——贝爷。想到他，我自信一笑……
放松双手，我轻松自如地捻起了一只蛆——我知道这只是幻觉，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一切都是做给她看的——仔细观察过蛆后，淡定地掐掉了它的头，然后轻声说：“草莓味，嘎嘣脆？或者是鸡肉味？”
然后，幻觉消失了，蛆君变回了薯条君。我诧异的抬头看向莉莉——我以为怎么着也得我吃进去后，莉莉才会受不了——莉莉正一脸，一脸恶心+惊异的表情看着我。
“不要怕，”我满脸好整以暇地将手里的薯条吃了进去，“我们知道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不是吗？”
她泄气了，不甘心地靠在椅背上瞪我。
“只要你乖乖的，你就会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我笑道。
拜托啊，一定要同意啊，劳资可受不了再死点人了。我只是想让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牵绊多一点，不要像一片云一样飘在这个世界的外层。如果有一天我的周围真的被莉莉清理完了，或许我就会变成月球，荒芜而了无生机，只日日围着地球，看地球上的欢声笑语。那真痛苦。
她到底也没有回答我。甚至整个晚上都没怎么说话。我感觉自己似乎隐隐胜了一局，于是心情格外好，晚上还给莉莉讲了讲我小时候的事。
我以为日子就这么正常而幸福地过下去了。

我以为日子就这么正常而幸福地过下去了。
结果第二天艾米丽没来上班。我想这必是出事了。果然，我又收到了艾米丽的死讯。
是交通事故，艾米丽的车突然冲向另一车道逆向行驶的一辆卡车，死的不能再死。大罗比还偷偷地和我说，说不定她是殉情来着。
“真浪漫啊！”大罗比评论道。
如果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绝对不会做这种西子捧心的恶心动作了。
艾米丽的护手霜还放在她的工作桌上，隔墙上面还贴有以前和她有了感情的孩子的照片。如果不是我的到来，她不会死的。
我突然非常不想面对莉莉！
不管是逃避，还是内疚，还是破罐破摔，我都……！
神情恍惚地回了家，还没开门，我就听见电视里发出的黑人说唱音乐。开门后，果然莉莉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抱着我昨天买的一大桶爆米花，心情舒畅的看着电视。我呆呆地看了她两秒，就突然感觉一阵悲哀感淹没过我的头顶，它从心而发，刺痛着我的心脏，又作用于我的头顶，麻木着我的神经。
我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动作了，只能凭本能往卧室走。哪知走到一半突然发现前面是黑黑的万丈深渊，收腿不及，一脚就迈了进去。巨大的失重感让我全身无力，然后我跌……坐在地上。
又是幻觉。莉莉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她逼疯我后想再去祸害谁？！
她定是故意的！
“如果你们认为有家庭问题的话，早就改了，也就没什么问题了。但是越来越多的教训告诉我们，只有人为干涉才能保护您家庭成员的身心健康。”突然我的身后传来莉莉的声音，她正说着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对她父母说过的话。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变成了两道声线，一道轻快而细腻，一道粗糙而低沉。我知道，她在威胁我。
就算她没有威胁我，我也受不住了。她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啊！或许半米距离都不到！
我紧张地全身发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跑向卧室。
“不要无视我，我妈妈就曾经无视我！”莉莉又说道。这次声音只有莉莉的女童音。
我踉踉跄跄地跑回卧室，回身关了门，甚至上了锁。但是，想了想，我又解了锁，锁头发出了两声咔嚓的声音。
我爬上床，尽我所能地做心理建设。内容恶心到我听了都肉麻，但是作用也不是很大。
莉莉从来都没信任过我……
我的心头萦绕着这么一句话。每次想到这句话我就心如刀绞。果然我是自作多情了，每天这么煎熬着做心建，她却一次又一次把我削到只剩血皮。
“叩叩...艾瑞斯？我能不能进来？”门外传来莉莉的声音，“我好怕。”
我一看，果然，外面下了不小的雨。可是，我很累，我想告诉她门没锁，可是话出了嘴却像窃窃私语一样细微。
真是个神奇的技能啊，一难过就下雨。这么说的话，她自己回来那天也下着小雨，是不是那时她就很不爽呢？没想到第一次观赏到玛丽苏文章里的技能确是在一个恐怖片里。
“艾瑞斯？求你，我知道你在里面……”
那你知不知道门没锁啊……我无力的呻吟着……
“拜托！艾瑞斯！”敲门声突然急速而大力起来，但是即使没插锁，只用这点力气也撼动不了门。
我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谁成想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法克啊……哎竟然不疼啊，难道我是在做梦？
门外的莉莉似乎发狂了，尖叫着“让我进去”，猛烈地砸门。“嘭！嘭！”声混合着女孩子特有的尖嗓音，几乎要把我逼疯。
“门没锁门没锁门没锁！你都不知道拧把手吗？！”我在心里咆哮着，却还是叫不出声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这种无力感再次加重了我心里的不安。
门外突然寂静了。
我记得电影里的情节是艾米丽的衣柜里出来了个丧尸大娘。我这里的衣柜显然出不来，不知道莉莉盛怒之下会干什么。
突然我看到一片水从床下流了出来。
漏雨了吗……？我恍惚地想着。接着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五个指甲都不见了，看着就疼。
水已经留过了我的身子，可是我没什么不适的感觉。果然还是做梦吧？
一个贞子从床里面爬出来了。我无力逃跑或反抗，反正是幻觉……我缓缓的将自己蜷缩起来，流着不知所起的眼泪。

突然远处传来了“嗙！”的一声，我睁眼一看，门被莉莉撞开了……不，那似乎不是莉莉，是一个面色青灰的怪物。
她……他慢慢地走过来，蹲下，抱起我的上半身放在怀里，慢慢地梳理我的头发，用一种低沉可怕的嗓音说：“你必须找我的话去做，如果我说我不让你去工作，你就不能做。如果我说我想要新洋装，你就得买，如果我想每天放学都吃冰激凌，你就得给我买。”
大哥……你分明是个男的尼玛你还要洋装……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还在哭，脸上已经没感觉了，估计眼睛也肿了，一点感觉都木有。
“不要伤心，这事你新的开始。”说完，他甚至还亲了亲我的额头。很轻，轻的我感觉不到。
现在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心脏很痛很痛！我想抬手按压心脏，可是我的力气不够。
“你知道吗，我的父母曾经遵从我的命令，可是后来他们就不听话了，开始有秘密。”她的声音慢慢变回了轻柔的女童音，“但这些不是真的秘密，因为我知道他们想的任何一件事。可惜我猜不到你想的，不然就早些让你听话。”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这点从我视线的跳动可以看出来。
“他们已经死了哦。虽然你身边我还没有清理干净。”她已经完全变回来了，还是棕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绿色的眼睛，都是我以前那么喜欢的样子。“你怎么越哭越凶了呢……你困了吗艾瑞斯？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还会睡着呢？太二了。”
……很二吗？可是我不想睡觉啊。我一点都不困，莉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艾瑞斯？”莉莉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软绵绵的人，突然有些害怕。这么长时间了她一个声音都没出……不对，是一动都没动。
“……艾瑞斯？”莉莉感觉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然后又狠狠地砸了下去，那一下悬空，这一下很疼。她小心翼翼地探向怀里人的胸口，却久久不敢落手。
“艾瑞斯？不要吓我哦，我好怕啊。”她可怜兮兮地说，“这样吧，我允许你偶尔可以不听我的话……”
眼前的人还是没动静。
“那……我不杀人了好不好？”
身体柔软的女人甚至眼泪都不流了，看起来比那扇被破坏的门还没生气。
“我，我不要冰激凌了，你回去工作，我不干涉你了，只要你陪着我好不好？好不好！”她越说越僵硬，到最后又变回了那个青色皮肤的怪物，声线难听，却又直入人心。
不久之后，她放下了那具已经冰冷的身体，转身走到书桌前找到了一个U盘。里面有那次心里催眠的录音，她隐约记得，里面好像有不得了的东西。
……
“你是什么时候来美国的？”
“2014年八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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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一片漆黑，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
莉莉？我大声叫着。
莉莉！你在吗？
莉莉！莉莉！不要吓我！
虽然我这么叫嚷着，可是我隐约觉得这不是幻觉。
“莉莉！”幸运的是，这一次我叫出声音了！
我的眼前又一次有了光，睁开眼睛，我四处寻找着莉莉，却发现……我坐在一个机箱内，右边是小小的窗户，后面是高高的椅背，左边是个男人。
我摸了摸裤子，是我高中开始用的白色苹果，不是什么小翻盖儿。
一切都是梦？再没有什么比这个要坑爹了吧……
我想哭……这次我分明的感觉到了，我的眼睛和鼻子都酸涩的不得了，然后，有液体从眼睛划落，流下脸颊。
要着陆了，我听到机长用英文说。
从此以后，就是绝对正常的世界了吧？没有莉莉，没有父母，谁都没有……
看着机场大厅里到处都是举着牌子等人的，我心里酸酸的，难过得很。
明明前一秒还有一个肯千方百计让我听命的人，哪怕干的那些事那么让我痛苦，却也让我的命有个着落。如今却什么都没有。
“minny·Adison”左边的一个男人举着牌子。米妮？米老鼠的对象？爱迪生的后代？
“Greoge·Mofen”乔治·莫芬？到底是乔治双胞胎还是莫芬老邋遢？（详见哈利波特= =）
“luoluo·wong”哟，这货也姓王呢，攀个本家省点路费行不行？
“iris·wong”嚄，好家伙，和我重名了。我好奇地眯着自己的肿眼看向举着这个牌子的人——是一个妞，按照欧洲人的样子，应该是十六七岁的妞，棕头发，绿眼睛，长得一副无辜的样子。
她看到我，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露出我看了好几个月的熟悉笑脸：“嗨，你好，能过来吗？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没有说话，按理说如果对方真是莉莉的话，是不应该对我或这话的，虽然这句话听起来很耳熟。
她见我不动，就把牌子放下来，走到我面前，对我伸出了手：“嘿，我叫莉莉沙利文，你呢小美女？”
听到这句话，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那时我站在楼梯下，她站在楼梯上。
梅林啊，这么多年，梅林终于给了我一次福祉！
“艾瑞斯王。”我露出二傻的笑容，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慢慢回答道。
【完】
"I've seen the army of angels walking."
↑这是老衲在主题曲里唯一听懂的一句↑
就这一句就让我无限联想。
莉莉可是作为“恶魔”的存在，如果莉莉看到了天使大军在行进，那就是她的死期了。而39号案件里，艾米丽就果真淹死了莉莉。现在想来，艾米丽是不该拥有那么大的力气和闭息时间的，真是天使附身也不一定。
所以老衲很讨厌艾米丽的啦！

挖坟

今天看完电影，居然真的有同人文！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