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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转自BM (戚顾架空)天下 BY 雪舞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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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雪舞青衫 
标题: Re:转文请求 
 
时间: 2007-06-25 08:53 
内容: QUOTE:
大人偶想把乃的<天下>转去百度贴吧,一顾千年吧内.希望乃能够同意批准!谢谢了!


没问题,转吧,呵呵,可是这是前半部。很可能是坑,汗。 
 


1楼2007-06-25 08:57回复
    文字文字
     一片红花似火,玲珑剔透的花瓣,不见叶,只见花。
     花美,同时让人心悸,它让人想到血腥,和死亡。
     黑水滔滔,天空死寂,水边凄凄的白骨空洞的眼窝望着天空,偶尔有漂过的绿色鬼火一闪而灭。他一步步走着,这是那里?前方已无路,更多的红花仿佛要灼伤他的眼,他身子一歪,竟陷进了花海中。只听一阵喃喃的嘈杂声,似乎有很多人的声音汹涌而来,他们尖声叫着甚么却听不清,只觉得花海中生出一股大力,像陷入沼泽一般,粘稠而有力的将他拉入黑暗的地底,红花尽化作烈焰,烧得他全身疼痛无比······。
     他大叫着,挣扎着,却无力反抗。只觉身子被人猛烈的摇晃,一人叫道:“惜朝!惜朝!快醒醒!”
    他勉强睁开眼睛,迷迷蹬蹬只见黄金鳞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双手半扶半抱着自己的肩,自己一大半身子都靠在对方身上。不由脸上一热,推开黄金鳞坐了起来。他定定神,看向四周,正是夏日午后,天气晴好,水阁中布置精雅。紫檀床榻,绿檀小几。几上七尺琴,架上万卷书。竹栏外清风徐来,池水中莲荷吐香。却哪有半分梦中的恐怖景象?
    黄金鳞见他眼神清明,知他已醒。看他脸色白如细瓷,微微有汗,透出一抹嫣红,显得发丝更为卷曲,目更清,眉更秀。不由移开视线道:“你是怎么了,午睡也会魇到。”
    顾惜朝吸口气,“没什么,恶梦而已。”
    “喔?”黄金鳞不由问道:“什么梦?”
    “忘了,只记得满天的红花,美极了,也可怕极了。”
    “你这人,连恶梦也是与众不同。不说了,今晚我要给你引见一位大人物。你准备一下。”
    顾惜朝挑起眉,“是谁?”
    “这位贵人可是大有来头,得到他的赏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别买关子,你从街头把我邀来,好吃好住的招待我,还给我介绍贵人。对我这么好,究竟为什么?”
    黄金鳞一笑,“你就是疑心病太重,没听说过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吗?我向来喜欢发掘人才,多交朋友。不过一般人,我可瞧不上眼。”
    惜朝也是一笑,“好,在下就等着拜见这位大人物了。不过时间还早,我要出去逛逛。”

    离开这所园子,转过几条街,便是汴梁城的城边。玉水河流经这里,水势渐缓,两岸绿柳夹道,酒旗飘飘正是消夏避暑的好去处。惜朝选了一家高敞的酒楼,要了一壶梨花白,独坐于栏边自斟自饮。他仗剑飘泊江湖,风尘仆仆。虽有一身文才武略,却无用武之地。年来蹉跎,一事无成。想到此节,不由长啸一声,啸声远远传去,自有一股落拓不羁之意,引得河边柳叶纷纷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绿雨。
    惜朝豪气顿生,仰面喝尽壶中残酒,大笑道:“男儿当纵横沙场浴血边关,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岂不快哉!”
    只听楼下一人笑道:“果然是好男儿,听君此言当浮一大白。”
    惜朝偏过头道:“朋友请上来一叙!”
    那人更不多话,朗声道:“好!”振衣拾级而上。
    惜朝注目看时,只见一人穿一件半旧白衫,身形劲瘦有力。脸上带着微笑,一双眼睛又大又亮。让人一看到他,心中便油然而生信赖之感。他一立定身形,便笑道:“这位兄台真乃器宇不凡,人中龙凤。”他颊边隐现酒窝,沧桑中带点稚气,却另有一番奇妙的气质。
    惜朝一笑道:“你也是一副英雄气概。”两人一顿,同时发声大笑。都觉有惺惺相惜之意。两人叫店家另打好酒,店中却有一樽上好竹叶青,拍开泥封,酒香扑鼻,注入碗中,色作碧青。
    那人一口饮尽,赞道:“好酒!正合今日饮。”
    惜朝道:“不错,青柳有意,碧水多情,其中真意,谁与知音?”
    那人额首,道:“今日对好酒不可无歌,在下有一剑舞,聊与兄台一观。”起身拔剑,长声慢吟:“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燕山五十州,醉里挑灯把试剑,梦回沙场秋点兵······”剑势如虹,冷气森然,剑光映人兼青。
    惜朝脱口道:“好剑,好剑法!我也来助兴一把。”将一排空樽立于桌上,将酒注入高低不同,催动内力使其振动,竟呜呜有声,音色古朴。使人仿佛见到黄沙千里,绝壁孤塞。
    那人的剑越舞越快,口中诗却越念越慢,惜朝的酒音也越来越快,空樽在内力激荡下终于破裂,洒了二人一头的酒水。二人恍然不觉,对视一笑。
    那人收了剑,叹道:“痛快痛快,令人胸怀大畅。在下姓戚名少商,未知阁下尊姓?”
    “在下顾惜朝。”
    “哦,莫非是著七略之人吗?”
    顾惜朝一愕,“戚兄如何知道?”
    “顾兄千里投书,来到京城,未被权贵见容,在城中打把卖艺,分发此书。戚某有幸拜读,真是一本好书。今日才知,见面更胜闻名。顾兄大才,可比管、乐。”
    惜朝只觉一股暖流涌上心间,他多见世人冷眼,被人笑骂狂悖癫狂,今日才见知音。不由眼角微湿,长笑道:“多谢戚兄,惜朝不才,管、乐可算惜朝平生小可之比。要比,惜朝愿自比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旺汉四百载的张子房。吞辽灭夏,一统中原,才称我平生之愿。”
    戚少商道:“顾兄果然胸怀大志,我祝你早日得偿所愿!咱们再干一杯!”
    “好!”
    二人逸兴横飞,直喝到日落西山,方才尽兴而归。


    2楼2007-06-2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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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当!本回猜密,小顾要去见的人是谁?
      a 傅宗书
      b 兵部侍郎
      c 一位王


      3楼2007-06-2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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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随恒王回至厅中,分宾主坐下。恒王笑道:“金鳞推荐的人才果然不错,稍加历练,定是本朝栋梁之材。我看兵部尚缺一名记室,惜朝可先去上任,跟于大人多多学习。”记室官职虽小,职责却很重要,一般非有经验和可信任之人,是不得担任的,何况顾惜朝甚至未经过科考便得以上任。众人心中暗暗吃惊,脸上却不露声色道:“王爷不拘一格录用人才,乃天下贤士之幸。”
        顾惜朝不意有此,躬身道:“惜朝谢过王爷栽培!”
        恒王笑道:“今日难得众君聚于一堂,本王备有佳肴美酒,另有清曲以飨嘉宾。”众人称谢。
        不多时,食案已备好,杯觞交错中突闻一缕萧音破空而来。箫声清越,闻者一阵清凉,如同于雪山绝顶吹来一阵风,让人俗虑全消。它婉转动人心,令人不自觉的想到很多已遗忘的旧事,仔细一寻摸,却又春梦了无痕。众人皆已罢盏侧耳倾听,惜朝听着萧音,心中一动,仿佛在何时何地听过一般。不觉苦苦思索,却毫无印象。
        只听恒王叫道:“顾公子,顾公子?”回过神道:“王爷?”
        赵恒手执酒杯道:“顾公子在想什么?”
        “在下失态了,请王爷恕罪。只因这箫声太美,另有一种熟悉之感,却不知是何曲目?”
        “看来顾公子也是知音之人,这是我一个小友所奏,曲谱则是从前宫中的旧谱。”
        黄金鳞忙道:“王爷的贵友一定不凡,可否让我们一见啊?”
        赵恒一笑道:“我这位朋友不喜与人交往,以后再说罢。”
        众人见状,又一阵你来我往的敬酒,直饮到二更前后,方才散去。

        第二日果然有人送来兵部的委任状,录用顾惜朝为兵部记室,五品,即日上任。
        记室的工作甚为琐碎,说白了,就一机要秘书。像这样的记室,兵部有四名,主管全国的军事情报整理汇总,分情况轻重,或存档,或上报。再把上级的指示按机密程度下发。看似简单却不可粗略,惜朝从中了解了不少军队情况。
        那一日偶然路过演武场,只见一名军官与几个小兵正在演练,一时兴起,立足观看。却见正是戚少商,不由发声招呼。戚少商回头见他,也很是欣喜。原来他隶属征西将军李凌部下为副将,那日相遇后一直对新交的兄弟眷恋于心,却未问得顾惜朝住处,只好天天去相遇酒楼等待。不想今日在兵部遇到,大喜过望。当即约了惜朝练习完后再谋一醉。
         京城天然居是个有名的酒楼,出色的好酒好菜,环境幽雅.------就是太贵,一顿饭至少要花戚少商半个月的俸银.但,戚少商觉得这值.他总觉得惜朝这样的人,就应该在这样风雅的地方才相配.他男儿气概不输任何人,却有一种不染尘埃的感觉.
         两人不过分别几天,却有久不见面的感觉.相谈甚欢.戚少商酒量甚广,惜朝也不示弱,两人喝到兴起,一连喝空了十几樽酒.
        只听一人笑道:"好酒量,我可以加入你们吗?"只见一名俊秀少年手抱两坛酒,笑吟吟的立于桌边道:"我刚找到这两坛十几年的绍兴老酒,没人陪我喝,两位酒量这么好,一定是懂酒之人,不会糟蹋这酒的."他声音热情,一双眼清澈明亮,说起话来眉飞色舞,七情上面.使人心生好感.
        戚少商笑道:"哪有送上门的好酒不喝的道理?快请坐,小兄弟贵姓?"
        少年道:"老兄真痛快!我叫崔略商,贵姓啊?"
        顾惜朝道:"商略黄昏雨.好名字,在下顾惜朝."
        戚少商道:"嗯,我们有一字相同,我叫戚少商."


        5楼2007-06-25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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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贴身屋檐下, 只见于承韬和那蓝衣人进了内堂,拿着一张地图样的东西比比划划之后将它装入了一个小圆筒。蓝衣人解开衣领,将它贴身缚于身上。二人神色凝重,显见得是极重要之物。蓝衣人转身正准备要走,顾惜朝见他高鼻深目,胡须卷曲,一望而知不是中原人士。暗自下了决定。他望见二人出了内堂,轻轻掠过几层屋脊,来到平常自己屋前,轻吹一声口哨,半空中传来振翅声音,一只雄鹰落于手臂上。他道:“微风,你快去叫戚少商,我先去跟踪那人。”那鹰得了口令,轻扬双翼,迅速飞去。原来此鹰是戚少商在郊外打猎,见它受伤后救治回来送给顾惜朝的,它伤好后不肯离去,两人常用它来通信。
           顾惜朝跟踪那人来到郊外,见四处无人,抢步上前,便一掌攻向他的背心。那人早已知觉,错步避开。回身反击,竟是一名高手。两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拆了数十招,顾惜朝焦躁道:“不信拿你不下"探手入袋,取出神哭小斧,一斧劈去。小斧一出,专破内家罡气。那人抵挡不住,被小斧打中胸口,吐血而亡。惜朝疾步上前,取出筒中地图看时。只听有人大叫:“在这里,莫走了要犯。”一霎时,空中落下七八人,将惜朝团团围住。当首一人叫道:“你这小贼,竟敢入兵部重地偷取情报,快快束手就擒,也免得我们动手。”
          顾惜朝情知上当,一咬牙.拔出随身佩剑无名,向最近的一人攻去.那人一闪身避过,另一人抢上接招.惜朝一剑连挽三个剑花,将他逼退.第三人却从另一角度攻来.看似排好的剑阵.甚是巧妙.众人将惜朝围在中间,困住游斗却不急于进攻,他几次突围都被逼回.看来只能用小斧一试,惜朝心道.谁知他刚一提真气,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就此晕了过去.在晕倒之前,他似乎看到那蓝衣人正冲自己笑了一笑.

          戚少商来到这片树林时,只见略有打斗痕迹,却空无一人.微风似有所见,向北方飞去.戚少商只得随它追去.


          顾惜朝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牢中.手脚酸软.被锁链牢牢捆住.真气仍提不上来.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迷药.只听门外有人道:"他醒了."一阵脚步声响,几人走了进来,为首一人,正是于承韬.
          只见他得意道:"顾公子,别来无恙啊?我早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只不过略施小计,便将你骗倒了.什么奇才,不过尔尔."
          顾惜朝冷冷道:"你以为你天衣无缝吗?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私通外敌,一旦败露,受千夫所指,万民唾骂,死无葬身之地!"
          于承韬脸上肌肉跳动几下道:"你也只可逞口舌之快.今天本官就结果了你.哼!万人唾骂的不是我,骂的是你这个卖国贼,婊子养的儿子!"
          惜朝猛地抬头,怒道:"你再说一遍!"
          于承韬冷笑道:"亏你当日还侃侃而谈,道貌岸然.本官早已查清,你出身青楼,是一个婊子生的小杂种,也学人做起官来,真不要脸!"这本是惜朝心中隐痛,宋朝最重礼义道德,对出身下贱的人十分看不起.他与戚少商等人结交,口虽不言,心中却暗暗为自己出身之事不耻.今日被人猛然说破,一时如烈火煎熬,一时又有如坠入冰窟.脸上时青时红说不出话来.
          于承韬见状哈哈大笑,见他闭上眼睛,身子微微发抖,几缕卷发垂在颈侧,有说不出的脆弱之感.不由心生恶念,拍拍手道:"看你又白又嫩的,就这么死了多可惜.不如送给我这些手下乐一乐.然后就说你畏罪自杀好了.嘿嘿,赵恒这回可是哑巴吃黄连了."众人也随之大笑,笑声带有淫秽之意.
          惜朝不可置信道:"你竟这般无耻!我是堂堂男儿,怎受你这般侮辱!"
          于承韬道:"你出身青楼,什么没见过?别假装清高,说不定,这六品的顶戴,还是床上换来的哪,哈哈."他不理顾惜朝,对其他几个人说道:"快点完事,夜长梦多,本官先走了.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把柄."众人齐声道是.
          于承韬走远了,那几人看看顾惜朝道:"老子还没上过男人,仔细看,这家伙长得真不错.还是个六品官.今天倒要尝尝鲜.看上当官的是什么味道.""大哥说的是,他不但是当官的,还是婊子养的,也就是小婊子了,让大爷乐乐吧."几人污言秽语,气得惜朝几欲晕去.
          只见几人动手来拉自己衣服,嘶的一声,外衣已被扯碎.一人抚摸着他的下巴道:"好滑!"另一人已猴急的分开他的双腿,苦于不能动弹,心中暗想,不想我今日毕命于此.正要咬舌自尽,突觉一阵劲风袭来,三人闷哼一声,倒地不起.自己被一黑衣人扶起,解开穴道,用剑劈开锁链,负于背上离开.门外只见东倒西歪躺着十几条牢卒.那人行走如风,将他带到一个小院前,轻扣几声,只听一个女子答道:"谁啊?"那人更不答话,再扣几声,便自飞身离去.惜朝只来得及问道:"不知恩人高姓大名?"那人在半空瓮声答道:"有缘自会再见."
           只见小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妙龄女子出来道:"是谁?"见惜朝惊道:"公子,是你.你怎会受伤了?"正是那日在汴水桥边见到的晚晴.


          8楼2007-06-25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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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来到边境,已是深秋时分.辽军进犯,沿路宋人扶家携口逃往内地,络绎不绝.戚顾二人联缰而行,见状深为叹息.戚少商叹道:“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休战,让百姓得享太平?”顾惜朝道:“你愿休战,别人可不答应,攻城略地,是武将本分。不是你征服我,就是我打败你。” “难道就没有和平的一天吗?”“除非,有能者一统天下,才有清平世界。”戚少商摇摇头道:“一统天下,谈何容易,这之前还不是血流成河?”顾惜朝正色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用有限的牺牲换来和平的天下,岂不是很值得?”戚少商默然,他不太同意顾惜朝的话,但他不愿和他起争执。他只是觉得,顾惜朝太理想化,涉世未深。除去这些,他们甚谈得来,军事政务的处理也很是默契,就好像共事多年的好友一般。

            到了离辽军最近的靖远城,城内居民不多,周围群山环抱,偏僻荒凉。李龄吩咐留下三分之一的部队守城,自己在离城十五里的地方扎下大营。另拨五千人让戚少商驻于十里外南山之上以为策应。

            第二日,李龄召集众将,共议破敌之计。顾惜朝言道:“靖远城乃此去河北府必经之路,辽军必然来攻。此地二十里外有一峡谷,叫做鸡舌菁,地势险峻,可设伏兵,用火攻一定奏效。”李龄同意,将一令箭与顾惜朝,令他去设伏兵。另让众将接应。是日辽兵果然取道鸡舌菁而来,顾惜朝见他们过了大半,一挥手,硫磺火石如雨而下,伴以滚木落石,顿时烧死砸死辽兵无数。辽兵队伍一时大乱。前后不能相顾,辽人血勇,有些拼命向上杀来,却被弓箭手射住阵脚,不能近前一步。领队辽将见状只得奋力向前,杀出峡谷,收拾只得一半残兵。正惊魂未定间,见一将仗剑披甲杀来,当先旗上大书‘戚’字,正是戚少商。见状更不打话,只一个回合,便将辽将斩于马下,其余辽兵心惊胆战更不是对手,宋兵直如砍瓜切菜般,大杀一阵,剩下寥寥无几,均跪地求饶。此乃出征第一战,首战大捷。全歼敌人五千余众,更鼓舞了士气。

            靖远大捷之后,李龄部乘胜前进。直取棋岭、籍州、中山三地。军威大振。这一日来到怀远城中,城内本少守军,见强援来到,大喜过望。怀远地势扼要,辽军主力择日来攻。冬日临近,李龄整顿兵马,加固城防,做好了打大战的准备。虽然有心理准备,亲眼见到辽军阵容,还是让众将心中一凛。辽军旌旗漫天,军帐密密层层,如铜墙铁壁一般。更加盔甲鲜明,人强马壮。让人心生警惕。顾惜朝看了一会阵势,道:“看他军阵排列森严,此军中定有高人。少商,咱们俩去探一探。”戚少商笑道:“好!”两人开了城门,策马向辽军阵前坡地奔去。立于坡上看时,顾惜朝道:“果然好阵!深得兵家之要。想不到辽兵中还有这等人才。”戚少商道:“听说此次领兵的乃是辽国大将萧延真,他号称智计辽国第一,又有万夫不当之勇。可要小心应付。”顾惜朝一挑眉,道:“是吗?我可要好好会会他。”一拍马,竟向辽营冲去。戚少商生怕他有失,连忙追去。顾惜朝选的正是辽营的阵眼之处,他突发攻击,辽兵又想不到竟会有人孤身直闯大营,连声惊呼阻挡不及,竟让他二人直冲入了营中。顾惜朝深知此举太过冒险,主阵之人只要变阵,仅凭两人绝对无法破阵,但他只凭一股血气之勇,直冲阵中。行过数营,只觉压力越来越大,辽兵也越来越多,见前方正是辽营大旗所在,握剑直冲而上。抢过一名辽兵之刀,飞刀掷出,将大旗歽为两段。疾身而退。两人冲杀至营边,只见三箭连珠射来,戚少商眼疾手快,拨去俩箭,伸手接住第三箭,却虎口一震差点脱手,心中一凛,看射箭之人却是一名辽将。笑道:“好箭法,我来回敬!”轻舒猿臂,一箭正中辽将头盔,饶是他躲的快,也早已射中了翎毛。不觉面红过耳。两人不敢恋战,直向城中去了。城中宋兵见辽营倒了大旗,一阵欢呼雷动。萧延真闻报大怒,斩了当日值日的营将。誓要报此仇,生擒戚少商和顾惜朝。来日在城外挑战,指名让戚少商出战。令手下大将阿里不哥出战。这个人身长八尺,体魄雄健。有万夫不敌之勇。戚少商见他手执两根金鞭,如乌云盖顶直击下来。不敢硬接,一转身,拔出随身长枪,贴身攻上。他知道对手力大,不能硬碰硬,只有使用长枪游斗,寻机再攻。你来我往了四五十招,阿里不哥心中焦躁,将金鞭舞得密不透风,大喝一声迎头砸下。戚少商见状跃马而起,一枪扎透了阿里不哥的后颈,血花喷涌,直染红了戚少商的盔甲。这一下间不容发,两军都看得呆了,半响宋军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顾惜朝见势领军攻上,辽军被这一冲冲动了阵脚,直退到了三十里外方才稳住阵脚,却早已损兵折将。心中大怒,但他马上冷静下来,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将怀远城团团围住。
            


            12楼2007-06-25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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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怀远城右靠峭壁,左有高山。城南一片丘陵地带,地形复杂。城北就是官道。辽军若要进攻实属不易,但宋军出击也未能尽全功。几月来,双方各出奇兵,劫营、偷袭、断水、劫粮层出不穷,互有胜败。转眼冬季来临,大雪飘飘而下,宋人不惯戎边,深为苦寒。人马都有冻死。这几日军粮也慢慢断了,李龄催书朝廷,军需官回到雪大,官路堵塞。加之军粮缺乏,需各位将军自行解决一部分。李龄怒极,却抵不过朝廷旨意。只得命众军苦守待粮。

              戚少商巡视城边,勉励士兵。他见士气低落,心中暗暗担忧。进了大帐,见顾惜朝身披青色外袍,随意闭目靠在桌边。手边拿着几枚将棋,显然正在思考如何对敌。拿起大衣披在他身上,顾惜朝睁开眼道:“我没睡。”“你还是睡一会吧,几天都没合眼了。”“不能睡,若不及早退敌,军粮不到,我们必败。”“退敌重要,身体也重要,来,先吃点东西。”戚少商说着,将一块干粮递给惜朝。“那你呢?”“我吃过了,特意留给你的。”顾惜朝一言不发,掰开两半,塞给戚少商一半。自己出去了。戚少商不由微微一笑,将这一半包好,塞回怀里,看看周围,喝了一杯水,也追了出去。正见顾惜朝将一信系于微风足上,扬手让它飞走。他一回头见了戚少商,笑道:“家书。”戚少商胡乱一点头,走到城边看向辽营,只见炊烟袅袅。道:“他们倒好,大吃大喝剩我们在这挨饿。不如去劫上一劫。”顾惜朝看了一看,也道:“对,他们见连日来我军毫无动静,想是麻痹了,今天出击,来个敲山震虎。” 两人禀过李龄,领一支精兵,在大雪下悄悄向敌营摸去。

              越接近敌营,雪下得越发紧。宋兵进了辕门,只见静悄悄全无声响。营房外烧着几口大锅,热气直冒,却空无一人。顾惜朝暗道上当,忙令撤退。只听金鼓齐鸣,辽兵遍地杀出。来路已封。忙领兵向西北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地形复杂的丘陵地而去。兵力已损十之四五。正行间,见一辽将引兵来截,厮杀一阵,斩将而去。敌兵少退,而随行不过百余骑耳。前方又有几股追兵截杀,两人奋力杀出重围,仅以身免。

              只见前方旌旗飘动,上书萧字大旗,正是萧延真本人。他身型不甚魁梧,身披貂毛大领,扬着宝石马鞭,倒好似富家公子出游一般。施施然笑道:“听说宋军缺粮,看来果然是真的。今日设下陷阱,倒是捉了两只老虎。不过是没牙的老虎。哈哈!”他忌惮戚顾二人已久,今日竟一举成功,不由开心之极。顾惜朝道:“是不是捉到了,还很难说。”萧延真道:“两位又何必负隅顽抗呢?以二位的人才武功,正可归顺我大辽,我主一定重用。”二人冷哼一声,道:“你是做梦!”萧延真也不生气,道:“你们力拼我精锐之骑,又几天没吃饱饭,如要硬撑,本帅就看你们能撑多久。”一挥手,辽兵层层围上。两人心中叫苦不迭,只有打起精神拼杀。且战且退。无奈人数太多,半个时辰后已是多处受了轻伤,两人也退到了悬崖边。萧延真正想让人将他们拿下,这边一辽将偷放冷箭,一连三箭正射向顾惜朝,戚少商合身扑上,档开二箭,第三箭却正中胸口。旁边一辽兵趁机补上一刀,正中背心。顾惜朝势若疯虎,一剑将那辽兵劈为两半。神哭小斧出手,周围辽兵纷纷挡者即死,他一连杀了数十人,全身浴血。辽兵慑于他威勇,都不敢近他身前。

              萧延真怒道:“刚才谁放的冷箭,给我拿下!” 那辽将自行下马跪地道:“元帅,那日他们劫营砍旗,是末将的兄长值日,兄长因而获罪被杀,今天这一箭是替兄长报仇。末将愿自杀谢罪。”说罢一刀将自己的头颅割了下来,热血直冒,身体仍直立不倒。萧延真未料他如此忠勇,倒有几分后悔,命人厚殓。转身见顾惜朝扶起戚少商,只见他伤势颇重,面如金纸。忙劝道:“顾大人,我看戚将军伤得很重,你们还是降了罢,也好医治。”戚少商摇头道:“我们誓死不降。惜朝,我不想落在辽人手中,你••••••”顾惜朝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忽然展颜笑道:“想不到,咱们会死在这里。好,就此去吧。”一长身,抱起戚少商,发足奔向崖边,竟跳了下去。


              13楼2007-06-25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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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缱绻痴缠,也总有分开的时候。戚少商看着怀里的人,总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竟将这天边的月亮捧在了手心吗?还只是水中的倒影?顾惜朝喘息初定,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半合眼眸,满面红霞,直晕到了脖子上。戚少商心中一荡,忍不住又俯身吻了一下。顾惜朝推开他,裹住自己的衣襟,低声问“何时开始的?”
                戚少商挑挑眉。顾惜朝嗔道:“我问你何时有了这种心思?”
                戚少商恍然,讪讪的写道:“初见是知音,不知何时种情根。”
                “那你对我这么好,就是为了•••••这样?”顾惜朝的声音变得很冷。
                戚少商摇摇头写道:‘我曾经以为我们会一辈子是好兄弟,怪我把持不住,还有,就是月亮太圆。’
                这个无赖,关月亮什么事情?不过自己也有错,一时软弱。看他靠过来,满脑子竟然是他们初见面时舞剑的影子,悬崖上舍命救自己中箭的样子,想到当时以为他没救了,心中一空一痛的感觉;竟提不起力气推开他,任由事情的发生。现在该如何是好?自己该如何面对他,还有晚晴?想到刚才那仿若能焚烧天地的激情,他无休无止的索求,惜朝的脸又火烫起来,自己和晚晴在一起就不会这么野蛮,他真是个怪物!
                戚少商看他脸上时阴时晴,最后还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心虚的讨好一笑,结果换来狠狠的一瞪。忙张罗着生火去了。
                天色已大亮,谷中还飘荡着一层浓密的白雾。惜朝不时咳上几声,他摔下来后已将断了的肋骨复位,但伤及肺部,一时好不了。昨夜又发烧,还被某狼折腾一番,此时沉沉睡去。戚少商寻了一些野果,所幸
                谷中有些野鸟,打了几只烧好了叫起惜朝来吃。饭罢二人各自运功疗伤。都是外伤,三日下来,也恢复了七八成。
                这一日正在烤野鸟,忽听头上有辽兵声音道:“这里有烟!会不会是他们?”又有七八人大声来回高呼顾公子,想是以为戚少商不在人世了,竟无人喊他。两人不觉好笑。顾惜朝道:“现在没人知道我们在这,我们又上不去,不如假装投降吧?”戚少商点点头。顾惜朝提起真气道:“我在这,快救我上去。”辽兵大喜道:“果然被元帅料中,顾公子没死。”几人商量后决定去报萧延真,过一会,报的人来回到:“元帅好生欢喜,告诉顾公子,怀远城已打下一半了,公子若真心投降,可上战场劝降,立这头功。”两人一听,暗中着急。顾惜朝使个眼色,道:“我已经饿得没力气了,你们先拉我上去,我什么都答应。”辽兵大喜,放下绳子,将崖下那人拉了上来。见他委顿于地,正要扶起他时,那人身型暴起,出剑如风,点倒了众人,却是戚少商。他放下绳子,拉起顾惜朝,两人换了辽兵衣服上马朝怀远城奔去。
                原来萧延真从南面峭壁放骑兵一冲而下,竟攻入怀远城中,李龄出其不意,拼死抵挡,只守得半面城池。但他御下极严,这一半兵宁死不退,萧延真一时也攻打不下。否则他一定会亲自来招降顾惜朝。这一来,却叫那些辽兵吃了亏。
                戚顾二人混入辽兵阵中,快到两军交界处时,突发攻击,砍死辽兵守将,冲回宋营。一路上见宋兵残兵伤员,断肢少臂,惨不忍睹。回营见了李龄,众人惊喜。李龄叹道:“这个萧延真果然名不虚传,竟想道从绝路进攻,现在我们只靠一口气撑着,就怕等不到援兵来,城要失守了。惜朝,少商,我把还能动的人马集中起来,你们杀出重围,去找救兵吧。”戚少商不动,顾惜朝看看他,道:“元帅,我们与你一起守城。”李龄怒道:“你们怎么这么糊涂,能守我还不守?保存实力,何苦让子弟们白白送死?快点找来援兵,还有一线生机。”两人只好拜别,杀出重围而去。
                风餐露宿,到了右路军中,禀上右路元帅。宋思道却道要禀告朝廷方可出兵,急得戚少商火星乱蹦。顾惜朝见黄金鳞对他使个眼色,寻个方便走了出来。黄金鳞对他道:“实话告诉你,援兵别指望了。你也别回去,拣了一条命。”
                “什么意思?”
                “李龄太出风头了,大家三路军马,偏他立了头功,凭什么?现在遇到萧延真,正好借刀杀人。”
                “你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顾惜朝拂袖正要离去。黄金鳞冷冷道:“李龄可是恒王一派的,别忘了。还有,晚晴让我问候你。”惜朝脚步一顿,道:“知道了。”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看他走远,黄金鳞傲气的面孔才变了。他不出声的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啊,又写一章鸟。划地ing,上一章偶写的h是n18吗,版主:不是吗?偶:是吗?怀疑ing,难道偶的趣味有点••••••打冷颤。下一章小顾又要发狠鸟~~~~~~~~


                18楼2007-06-25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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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站在大营门口,脸上阴晴不定。他想到出兵之前与傅中书的一席对话。想到晚晴,想到幼时饥寒,想到众人讪笑的嘴脸;慢慢下定了决心。转身回到帐中,写了一封信,出帐唤微风送去。看着微风飞走,他又怅怅的望天发了一阵呆。就连戚少商走来也没发现。直到戚少商拉住他的衣袖方才回神。


                  戚少商满脸的焦急之色,他已几天未合眼了。朝廷迟迟不出救兵,他关心前线消息和弟兄们生死,急得快白了头。顾惜朝见他如此,知道前线战报定是吃紧。见他心急如焚,又说不出话,一双大眼中多是求助之色,不由心中一颤。只听营外高声传道:‘报~~~~怀远城破,李龄将军被围内城合台。’戚少商浑身一颤,拿了随身宝剑,便要冲出去。惜朝掠身而上,一指将他点倒,抱住他放在床上。轻轻道:“你等着,我去把怀远拿回来。只是,希望你别怪我。”最后一句话几不可闻,伴着一声叹息,青衣一闪出了大帐。


                  顾惜朝来到黄金鳞帐中,开口就道:“你与我五千兵马,同去怀远。”黄金鳞道:“无有军令,不能出兵。”顾惜朝一斧逼上他的脖子:“你只要出兵,我保你无事,还升官进爵。”黄金鳞不信道:“你不是急疯了骗我的吧?”顾惜朝冷笑道:“我也没活腻了,快下决心,机会稍纵即逝。要不然皆大欢喜,要不然什么都没有。”黄金鳞看看小斧,咬牙道:“我就信你一次。”两人上马整顿军队,竟急如烽火向怀远城中来了。


                  到了城外,远远只见辽军如黑色蚂蚁般将内城塔台围住,外城已经全部陷落。黄金鳞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么多,我们怎么去救人?”顾惜朝冷冷道:“谁说要去救人?我们是来杀人的。”“杀人?”顾惜朝不再理会他,下令道:“全军分三队,我们领一队在城外佯攻,一队从辽军原来开挖的地道继续挖进去,一直挖到城中,另一队我自有安排。”众人领命从事。顾黄二人命众兵摇旗呐喊,佯攻怀远。辽兵迎战时又佯败,退入丘陵地中。萧延真怕有伏兵,不敢深入,一面小心防备,一面猛攻塔台。台中宋兵见来了援兵,精神大振,一时也难攻下。


                  十二个时辰后挖地道的小兵来报已经挖好。顾惜朝命另一队将早备好的物事送入城中各处,埋蒇妥当。又令五百兵士,埋伏在城两边,只听响箭为号。是夜北风劲吹,硕雪飘舞,宋辽两军均疲乏不堪,暂时休战,各自休息。


                  顾惜朝见时机已到,亲自取响箭,一箭射出。伏兵听见箭响,一齐从蒇身地道杀出,点燃早前埋好的石油,那油见火即燃,难以扑灭。辽兵不防自己废弃的地道竟会有人钻出,一时军心大乱,四散奔逃。两边五百军人齐齐将火箭射出,满天如同下了一场火雨。一时皮肉烧焦的味道满城都是,令人欲呕。顾惜朝命人守住城门,只用弓箭急射,不放一人出城。只听城中惨叫连连,伴着北风凄凄,烈火烧倒房屋倒塌的声音,如同人间地狱。黄金鳞也听不下去,他看着惜朝,狂风将他的长发和青衣猎猎吹起,他黑发缠绕,面色惨白,脸上却毫无表情。整个人如同修罗一般。黄金鳞心头一悸,竟不敢直视他的面容。他低声道:“原来你早存了这个心,要李龄给萧延真陪葬。”惜朝道:“既然无法救出他们,就当他为国捐躯吧,拿回怀远,他们也没白死。”他仿佛要说服自己一般。死死地盯着火城道:“这样,相爷也该安心了。”


                  这场火直烧了七个时辰,战后怀远已成废墟焦土。辽兵死伤无数,连同死守塔台的宋兵,尸体惨不忍睹。可怜他们以为来了救兵,其实是来了索命的阎罗。顾惜朝看了一会,忍不住恶心。驰马来到城边山坡上,刚透得一口气。只听有人嘶声道:“顾惜朝?”他一回头,见戚少商骑马看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一脸的悲愤。他定住了,两人对视着,戚少商突然冲过来,一拳将他打翻在地,扑上去压住他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把李将军,把朝夕相处的弟兄们当成了什么?是诱饵,是升官发财的垫脚石吗?”顾惜朝嘴角流血,眼神冰冷。戚少商更怒道:“他们把你当作亲兄弟,信任你,尊敬你。你居然把他们当作猪牛一样屠戮,他们死得好惨!”说到后来,他眼睛也红了,声音嘶哑,再说不下去。他不能相信这惨事竟是顾惜朝所为。


                  顾惜朝道:“你说够没有?没有援兵,他们必死。我不过让他们的命死得有价值一点。收回怀远,才能将功补过,免得李龄死了还要背上败军之将的称呼。”他用力推开戚少商:“什么兄弟?只有功成名就,别人才会高看你一眼,就像你,对我口口声声兄弟,其实心中龌龊不堪,只会乘人之危!”戚少商想不到他会如此说,呆道:“你认为,那是乘人之危?”顾惜朝狠狠心闭眼道:“当然是,我喜欢的是晚晴这样的好女子,如果不是受了伤,怎么会让你得逞。”戚少商慢慢起身,退回马前,大叫一声,充满悲郁之气,竟弃马发足奔去。惜朝听他去得远了,忍在胸口的一口血气方才喷了出来。他正心情激荡,突听背后有声,来不及反应,便被人点了几处重穴。只见萧延真冷笑道:“你们小情人吵架,却让我拣了个便宜。”


                  19楼2007-06-25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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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到了约定地点,路边的一间小茶棚。一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背对而坐。戚少商的脚步一停,那人也不回头,哑声道:“你来了?”戚少商眉一皱,正要打问。见那人手一动,露出一锭金子,一反手,又收回了袖里。戚少商道:“是你?你为何••••••?”那人抬手止住,道:“有人从北边带来消息,见过那人。”戚少商大震,道:“果真?”他声音颤抖,显是心神激荡。那人冷冷道:“只是传闻,你若要见,自己去看方知。”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去。 

                     戚少商呆呆立了一会,突然纵身向城内奔去。他掠过汴京城外的重重烟树,向赵恒府中奔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回到住处,他取了宝剑,收拾几件细软,想一想写下书信一封,留呈赵恒。出门向西,不多时到了神候府中,见了无情,原来无情已被委任监察御史。戚少商要出京,可得向他报备一声。无情听戚少商说要到幽州访友,想一想,送了府中一匹好马与他,戚少商告别无情,急如星火便向辽地而来。

                    乔装进了辽国大都,戚少商装扮成贩马的行商,怕人听出口音,装作哑巴。他身材高大,头发白了,一时倒也叫人难以认出。他有心打听,不几日便探得萧延真打了败战,但皇后甚是疼爱他这个侄儿,辽国的江山萧皇后作得主,只轻描淡写降了他几级,罚在家中思过而已。萧延真年少成名,面子上下不去,便天天窝在家中享他温柔乡的福。这几日又纳了一个新夫人,听说是少有的美人,竟要立为正夫人了。但萧延真宝贝得紧,连使女也不曾看清过她。只知道美人爱穿青衣,发丝微卷,如仙人一般。八卦的人津津乐道,戚少商却坐不住了。难道真是惜朝不成?他问明萧府所在,是夜悄悄潜入了府中。 

                    只见小楼外杏花掩映,一片香娇云软。画堂上银红高照,正是夜半无人私语时。戚少商贴身至檐下,捅破一点窗纸看时,几乎叫出声来。只见萧延真斜靠在软榻上,笑嘻嘻的看着桌前坐着的人。他发髻松垂,低头看着自己双手,长眉入鬓,目如点漆。却不是顾惜朝是谁?萧延真轻咳一声,道:“惜朝,给我倒杯水来。”顾惜朝伸手斟了一杯茶,起身送到他面前。他手指纤长,指甲还是粉色的,看不出这一双文雅的手竟沾满过上万人的鲜血。萧延真看着他的这一双手,仿佛也看呆了。突然夺过茶杯摔在地上,用力过猛,顾惜朝退后几步,竟跌在了地上。他也毫无反应,就这样跌坐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他身上,他竟丝毫不觉。戚少商不觉眉头一皱。

                    只见萧延真怒道:“你这害人精,令我大军溃败,让我成了别人笑柄!”看他低头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又古怪笑道:“招降你不干,用刑也宁可一死,哈,你要死,我偏不让你如愿。”脱了他鞋袜,见他腿上红了一片,又亲自动手擦上药膏。道:“你现在终于乖了,不枉我给你用的魔药。”看他骨肉亭匀,肤白细腻。手上不觉流连起来。看他低头顺从的样子,笑道:“这个药效果还真好,”眼珠一转,道:“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让相公先疼你一下吧?”一手伸去,竟将惜朝外衣脱下,青衣委于地下。戚少商怒极,立时便要出手。但要一击即中,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见萧色魔抱了惜朝在手,色迷迷的上下其手,又咬又亲,一口真气卡住,却是哪里静的下来。

                    只见萧延真亲了一会,顾惜朝毫无动静,停下来笑道:“果然有效,你若是清醒,早已反抗了。”将他放在床上道:“睡吧。”惜朝依言闭上眼睛。戚少商松了一口气,却不知他给惜朝用了何物,竟将他心智迷失。看来一时还不能救人,须得从长计较。


                    23楼2007-06-25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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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延真径自下了楼,披着一件白色小毛披风.廊下红灯那么一映,倒也是风神如玉.他望着楼前杏花开得热闹,信手摘下一枝,笑笑往楼边走去.突然一阵暗香袭来,此香似兰似麝,嗅之令人心神如醉.他停步道:“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话中带着一丝亲呢之意。
                      那人轻笑一声,声音柔媚,移步走出。环佩叮当,绿衣拂地,正是一名妙龄女子。只见她生得也不见得十分出众,眉梢眼角常带三分春意,却有一种奇特的魅力,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未语先笑道:“元帅,这密药可只施了一点点,若要效果稳固,还要配上我的独门奇术。眼看三日之期已到,那人要是醒过来,可就不好办了。”
                      萧延真笑道:“果然是好药,能让他乖乖听话,又不损伤他的心智,绿荷,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
                      英绿荷笑道:“能为元帅效劳,那是英子的荣幸。”
                      萧延真点点头道:“请转告令师,他的愿望我一定帮他完成,让冥教成为我大辽的护国之力,保九幽先生一统中原武林。”他看看英子,将杏花插在她头上道:“那时,我一定封绿荷为诰命夫人。”
                      “元帅早成大业,绿荷就于心已足了,英子一介江湖女子,怎能奢望元帅垂怜呢?”
                      萧延真一扬眉,道:“就因为绿荷受了很多苦,从今后,我不会让你再飘零江湖了,相信我。” 绿荷似乎也被他打动了,两眼泛着泪光,轻轻点了点头。转身上了小楼。萧延真满意的一笑,径自去了。

                      绿荷上了楼,见那人沉沉入睡。轻轻一笑,坐在床头,探手便去摸他的脸。还未抚到,那人双眼一开,两道目光如冷电一般扫来。绿荷收了手,笑道:“怎么,萧延真摸得,我就摸不得么?”
                      顾惜朝怒道:“你出的什么好主意?我忍了又忍,才没出手杀了他!”他一面说,一面嫌恶的擦了又擦萧延真碰过的地方,气得满面通红。
                      绿荷笑道:“他也只不过试探你,又不会真的出手,再说,万一,他忍不住了,还有我来救你嘛。”
                      惜朝冷哼一声,道:“我已不愿再和冥教有什么瓜葛,你若要救我,在下感激,若要以此要挟我回教,却是万万不可能。”
                      英绿荷笑道:“好歹也算同门一场,师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你一心想回那汴京,莫不是惦念你那娇滴滴的小娘子?” 见顾惜朝闭口不言。 她又娇笑着道:“可惜,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顾惜朝一激灵,抓住她道:“你说什么?”
                      英绿荷颁开他的手,幽然道:“傅晚晴死了."


                      24楼2007-06-25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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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只觉得头轰然一声,一种麻痹的感觉从头上传到胸口,他听到英子的声音传来,如同隔了一层水面,嗡嗡的有回音,听不分明。

                         她正倒了一杯茶,悠悠然道:“这是一月前的事,听说傅丞相哭得晕了几次,难怪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顾惜朝听到自己干涩的问:“她是怎么死的?” 英绿荷眼光流转,道:“听说是自杀殉夫。”顾惜朝闭了闭眼,突然起身向门口冲去。英绿荷一把拦住他道:“你要去哪?她已经下葬了二十多天,去有什么用?”

                         顾惜朝停住脚步,他听见窗外春风激荡的声音,听到灯花的剥落,这本是个多么美好的春夜,他却听到了一个令他不能相信,不愿相信的消息。新婚那天,晚晴含羞带笑的脸,离别那日,她满怀忧伤又强打精神的笑容,一闪而过。晚晴,为什么?我想到的都是你的笑容?但你是真的不在了吗?胸口一阵血气翻涌,顾惜朝咬住自己的手臂,强压住想泄漏出来的呜咽。他咬得很用力,鲜血一滴滴流了下来,他也恍然不觉。

                         英绿荷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拿过手帕将他手敷药裹住,惜朝木然的随她动作,倒好像真中了迷药一般。英子将他扶到床上躺好,不由叹道:“我虽然没见过晚晴,也知道她必定和你情深意重。但大事当前,你可得振作自己。”她又劝慰几句,点了一支安息香,方才离去。听她走远,惜朝的两行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行行打湿了青衫。 

                         萧延真最近很高兴,他一直忌惮的顾惜朝,就像没了牙的老虎,折了翅的鹰。凡事顺从不说,还为他出谋划策,使他的计划顺利进行很多。其间,他又多次试探,发现惜朝真是失了本性,成了一个地道的智囊。没有爱恨,只有绝对的计算。这让他很满意。他出身贵族,心气极高,在老迈昏庸的辽主之下本不甘愿。现在来了个冥教的九幽,和他是一拍即合。九幽助他登上帝位,他给冥教国教的地位,等夺得中原后,再一统江湖,让他坐盟主之位。哼,到那时,孤家又岂会给九幽老怪与朝廷分庭抗礼的机会?自负的想着,萧延真得意的一笑。他看看院中发呆的顾惜朝,命道:“给我好好侍候,别让他病了。”墙角转过一人低声道:“是。”声音低哑难听,头发半白,面容普通,到哪里也不容易让人多看一眼。萧延真也不愿多看他,只道:“记好了,别让他出了这个院子,否则你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一边自行出去了。

                         他一走远,那人便直起身子,快步走到惜朝面前,急切的问道:“惜朝,是我,我是戚少商啊,你认识我吗?”原来是戚少商易容混进萧府做了仆役。萧延真见他新来,便动脑筋让他服侍顾惜朝,以方便保密。他问了两遍,惜朝只是发呆。戚少商心痛却毫无办法。


                        25楼2007-06-25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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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渐暖,院中海棠初绽,娇红点点。惜朝看着这花,想到去年秋天分别时,惜晴小居的海棠也正盛开。两花同名,却各有不同。春海棠,娇艳明媚,晴丝袅袅。秋海棠,纤纤一支,秀骨姗姗。它虽艳丽不足,风骨却足以动人。‘晚晴。’惜朝一闪念,心中一阵尖锐的痛楚刺过,让他不由微微瑟缩起来。




                          “惜朝!”戚少商忙奔过来扶住他,“你怎么了?”他抓住惜朝的手,发现冷得像冰一样,下午的阳光和暖,可他的全身还在发抖。他忙把惜朝双手捂在怀里,见他还在抖,一把拉开衣襟,将他拥在怀里。这一抱才发现,比起几个月前,他瘦了很多。都怪自己,当时不该让他一个人独自留下,被萧延真掠去。这几个月,不知他受了多少苦?身陷敌国,妻子去世,现在还失了心神。虽然对惜朝的做法不能完全接受,但他毕竟是为国杀敌。得知他的死讯,戚少商整个儿都空了。现在亲眼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什么都不愿再去想了,他不由将惜朝越拥越紧,好像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中,永不分离。




                          惜朝靠在他的胸口,呼吸间全是戚少商的味道。他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恨萧延真,也恨自己,生平第一次恨起自己为什么要追名逐利,如果不是这样,晚晴就不会死,他们可以一起悬壶济世,可以过平淡的生活,还可以生几个可爱的孩子。他还记得晚晴说起孩子时,脸上的红晕和向往的表情。现在一切都没了。




                          他靠在戚少商身上,汲取着这个人的体温,他就是这样的人,使人安定。有勃发的生命力,和我是不同的人。顾惜朝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心里冷冷的说,别人的怀抱虽然温暖,但不可靠。他离开娘的时候早就知道了。我顾惜朝不需要别人保护,哪怕,那个人是你也一样。萧延真,我会让你,你们都付出代价的。




                          阳光西斜,小院中花木荫霭,两个英挺男子相拥站在一起,却是和谐得很。


                          他们各有所思,全然不觉有人在一旁看了个清清楚楚。




                           戚少商面无表情的等待在门外,萧延真进了东厢房很久,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从开着的窗口看见萧延真拿着几份地图文书样的东西在问惜朝,惜朝表情木然的回答着。萧延真似乎甚是满意,出门吩咐戚少商道:“公子要休息了,你侍候好了就到对面院子睡,不许进来。”他又调了一队卫兵守在院门口,这才满意而去。戚少商暗自叹气,心道今晚一定要弄清解药在何处。一边端来饭菜,进去给惜朝吃。他细心盛好饭,递给惜朝,低声道:“吃饭吧。”惜朝仍是表情木然的接过饭碗,一箸一箸的吃起来。戚少商不停给他布菜,又盛了一碗汤,亲自喂他,惜朝顿了一顿,也将汤给喝了。饭后洗漱,戚少商将他手擦净,扶他坐在床上,自去打水,回来时却见他斜倚床头,已经睡着了。只好轻轻扶他睡下。自己回到下房,只等夜深,便好行事。




                          惜朝却未睡着,但见戚少商一双眼来去直看着自己,浑身不自在,连忙装睡着了。他现下不能和戚少商相认,但也不能在他面前装太久。想到两人曾有的肌肤之亲,他浑身一热,又想到晚晴,心中一痛。只觉得身子如在半天云雾中,周围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一颗心晃晃荡荡,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突听窗外有人低叹一声,他翻身坐起道:“是谁?”那人幽幽的叹道:“相公,是我啊。”门帘一挑,进来一个女子,秀目含愁,风姿窈窕,正是傅晚晴。惜朝奔过去,握住晚晴的手,激动道:“晚晴,你没死吗?”晚晴笑道:“你啊,又做恶梦了,我好好的,那是误传。”惜朝迷惘道:“误传?”“对,那一年的误传啊。已经过了一年了,你还做恶梦呢?”一年?”“对啊。”




                          惜朝头痛了“现在不是在辽国吗?”晚晴温柔的笑了“相公,你看看这是哪?”惜朝看了看周围,不错,是这里,他和晚晴的小居。原来都是一场恶梦啊,他开心的笑了,拥紧晚晴,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晚晴红了脸,微微一笑,竟将惜朝看呆了。她红着脸说:“惜朝,我真想要个我们的孩子。”




                          烛光映着她的笑颜,竟显出几分妖娆来。惜朝只觉得心中无限爱意就要溢出来,他捧起晚晴的脸庞,轻轻吻上去,道:“我们会有孩子的,有很多很多。”晚晴脸更红了,低声道:“那,灯还亮着。”说完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惜朝微笑,抬手灭了红烛。················


                          26楼2007-06-25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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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少商夜间探查了一遍,毫无所得。他心绪烦乱,靠在床上浅眠一会,不觉已是天明。他惦记惜朝,忙过对院来。见房门紧闭,推开门时,只见惜朝稳稳当当地犹自沉睡。房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他打了水,来至床前轻唤。惜朝嘴角还带有笑意,咕哝一声侧身又睡了。戚少商摇头,起身出门,心道让他多睡一会也好。




                            哪不知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他听到惜朝房中有声音,跑过去一看,茶杯摔了一地。惜朝怔怔的站着,他忙把他拉开,急道:“小心!”一边忙着收拾碎片。




                            惜朝站了一会,突然开口道:“戚少商,你告诉我,晚晴是不是真的死了?我现在在哪里?”戚少商惊得跳起来,看向他,一脸的伤痛,却哪有半分迷失的神色?戚少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晚晴她······?你,你恢复了?”顾惜朝脸色木然,颓然坐下道:“原来真是一场梦。可又那么真实,红袖添香半入梦,觉来心事成空。”戚少商叹道:“原来这个消息已然传到辽都,”他心一酸,道:“你没有中毒,也没有失去心智,对不对?”惜朝答道:“那又有什么区别?我的心已死了一半。”


                            戚少商道:“那你为什么要帮萧延真?”惜朝冷笑道:“帮他?我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都是他才害得晚晴自尽,我要他付出代价!”戚少商心一痛,想道:‘原来你对晚晴如此深情。我这么张皇失致,你却视而不见。’一时心中苦楚,想转身离去,偏偏迈不动脚。




                            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人静默。惜朝低下头,盯着桌上的一条裂缝看起来,好像他一直就保持这一个姿势般那么自然。戚少商苦笑一下,低头退到院内。只听萧延真笑道:“惜朝,我们来看一下这个。·······”他匆匆进了屋,不一会只听惜朝声调平板的开始说些什么。




                            接下来几天,萧延真没有出现。警卫却更加森严了。当天晚上,英绿荷的丫鬟借送药之际,留下了一方锦帕。上面绣着一幅雪梅图。惜朝反复看了,对戚少商说:“情势危急,我有一套内功心法,可保平安。只是从未实行,凶险太过。”戚少商问:“发生了什么事?”顾惜朝道:“萧延真要我帮他取得帝位,但事成之后定会杀我们灭口。他的得力帮手乃是冥教的九幽教主,也教过我武功,此人我们万万抵挡不了。但他身有缺陷,这一套内功心法可以克制他。我有一套三宝葫芦,可以提高功力。我们二人联手,或许可以胜他。只是未必成功。”




                            戚少商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上一试了。如果我不来,你一个人岂非毫无把握?”顾惜朝拂拂衣袖,道:“那也不过一死罢了。”戚少商怒道:“我偏不信邪,我要我们都活着,说到做到。”顾惜朝微微一笑,道:“记着你说过的话!”扬手将心法丢给戚少商。两人各自练习。好在萧延真交待不许他人进院子,两人专心修习,倒也进步神速。




                            这一日天气闷热,午后府中静得出奇,戚少商练了一会心法,心绪烦躁。想到惜朝,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自己对他早已是泥足深陷,而自己在他心目中不知是什么样的存在?转念间哑然失笑,眼下正临生死关头,能杀出去固然是好,若不能,自己陪惜朝一齐死了,那也就是了。想到此节,心中放下,灵台空明,内力运转流畅非常,已是大成。惜朝见他初时满头大汗,神色不定,正欲上前相助,见他神色逐渐平和,灵光流转,面上隐隐透出光华,知功已成。少商恰在此时睁开眼来,两人对视一笑。 


                            这时突听远处传来如雷巨响,顾惜朝一凛道:“萧延真动手了。”两人默默,继续加紧演练。此院深处萧府深处,听不到外面动静。只从警卫的密集程度和戒严全府看出形势吃紧。第三天正午,府内一阵嘈杂,人声一浪接着一浪,都在喊着什么。喊声越来越清晰,众人齐声大喊:“万岁!万岁!”戚少商惊道:“难道萧延真果然成功了?”顾惜朝道:“他有这个能力,何况还有我助他。只不过比预想的还要快了一点。”接着说:“他进了府,第一个就要来杀你我,咱们见机行事。”
                            


                            27楼2007-06-25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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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雪舞这么强。。。。。。。。。。

                              膜拜ING。。OTZ


                              30楼2007-06-25 19:0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