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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韶】群像(一曲清歌染夕颜相关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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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真的是个很坑的小段子。


1楼2013-02-24 00:15回复
    猛烈期待后续!!!


    9楼2013-02-26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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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13: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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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三里香:清风袖
      (青荇X眉妩)
      小径两侧繁花欲迷眼,香风淡淡,远处青峦叠翠。一匹雪色良驹踏过小径,悠悠然然。
      突觉胸前微微一动,马背上的男子勒了缰绳,低下头,正对上女子初醒睡意未去的眸。
      妖冶姝丽,笑却非笑,便是教中诸人对朱雀司主的评价。此时那双冶艳凤眸似有薄雾氤氲,一瞬有意无意流露而出又无法掩饰的真实,恰如月色淌过琉璃,纯粹是天成的丽色。
      他心弦一动,忽又生几许庆幸。
      许久之前,暗香楼的那夜初见,那女子恣意艳绝好似一轮骄阳,当是红莲圣教里的一只凤凰。夜色旖旎,女子臂上砂淡淡褪去,他凝睇她犹蹙着眉的睡颜,一夜无眠。
      入了暗香楼,注定失却得见日光的命运。圣教网罗的或艳绝或清绝或雍容华贵或温婉如玉的各色美人香,杂七杂八叠作一堆,再倾世的风光也只得随着逝水渐渐没落。
      次日,朱雀司主指名要了暗香楼青荇。
      他曾想过就这样伴在她身后,可他明白,她是凤凰,终究是想飞的。她渐行渐远,那袭紫衣与初心一并湮没于权势野心重重算计,他默默相随。
      玄武司叛变前夜,他踏着暮色求见曲苍梧。
      “留她一命,自此后,我与她再不回圣教。”
      “你如此做,便不怕她记恨怨愤?”
      “至少这样,我还能得到她的记恨,足矣。”
      你若执剑相向,我安然付之。宁一生为你怪责,换你梧桐树下阖目而眠。
      ……
      片刻失神,鼻间尽是清幽冷香,微凉发梢似流蝶般掠过他淡色的唇。女子两指间捻着一束青丝,挑眉笑,扰着他。
      他握住她的腕止住她的动作,调整姿势让她枕得更舒服些。“我见你睡了,便未叫醒你。还有一个时辰就可到豫章,你若乏了就再睡一会。”
      “青荇,告诉我你适才在想什么。”她把手从他指间抽了回来,白驹复前行,沿途春花灿灿。
      “我只是在想……从前的,一些事情。”
      晴光万里,碧空无云。女子黛眉如墨,发丝因逆风前行而向后飞扬。身后男子半张面隐在面具下,未遮去的半张面肤色若玉。
      “当时叫你戴面具是怕便宜了祁阳那老鬼,在我面前,不必遮遮掩掩的。”
      半张面具被她拿在手上,面具下的容颜恍若莲开,肤若暖玉,是今生所见最美之景致。而那琥珀流光缱绻潋滟,便赛万里江山一笔繁丽。
      耳边风声轻轻,香风随之飘远。她的掌心摊开,向上托起那一阵若有若无的清风。
      “从前啊……”
      “我入教的时候便在想,这双手,能抓住什么。”
      “我收拢起五指,尽我所能地抓住在教中往上爬的机会,拿到足够的筹码坐上最高的那个位置,改变一个既定的宿命。那个时候,就是圣教教主,又能拿我怎样呢?这江湖,又能拿我怎样呢?”
      “我想我抓住了,可还远远不够。权势是永无止境的东西,或许就像是一个拖着你往下坠落的泥潭,一旦涉足,你就离不开了。”
      “现在,我放开了手。”
      “可这样,不也很好。走天涯,历八荒,照样潇洒。”
      “新任教主已废除了圣教关于圣女的那条教规,昨日捎了信来。”听出隐含的落寞,青荇微微一笑,“得偿所愿。”
      她愕然。
      他缄默地理顺她的发丝。彼此会意,便也未再问多余之事。这些年夙夜相伴,她所欲为何,如此苦苦在这个泥潭中挣扎为何,不顾一切想要攀爬到至高点为何,这些,他都明白。
      已然相伴数个春秋,这么久,久得人心相知。
      ……
      “去过豫章后,你欲往何处?”
      “……圣雪吧。”
      纵然天地浩渺,有那一人扬手抚平这翻覆天下求你一世稳妥,陪你踏过荏苒千秋含笑相侯,寒暑易节时聆听夜雨便忆起你轮廓胖瘦与否,深浓入骨的情思飞入无声处,就暖了这世态炎凉,悲欢离合。
      因此铅华洗尽,此生相伴,甘为凡人。
      踏月高歌,两袖盈风,落拓天涯。


      15楼2013-06-21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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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紫流年
        (华玥)
        圣雪,冬。
        女童眸光清灵,翦水黑白分明,一如圣雪最高的雪峰上不染尘埃的白雪,集天地钟灵毓秀于此中。她靠着窗口,双手拢着小金炉,不时咳嗽,瘦弱的身子严严实实地裹在厚厚的锦衣里。
        室外雪花飞扬,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纷纷扬扬的冰花,心思已飞了出去。想碰一碰那雪花,想冲出门扬起一把雪或是和侍女打一场雪仗,可她知道,孙爷爷不允,她的身子,亦不允。
        把手凑到唇边轻轻呵着气,淡淡的白雾逸散,随而不见。
        且凝睇那一场虚幻如梦的雪。
        很久很久以后,她仍记得,曾经一个落雪日茕茕独立的锦袍少年,倨傲遗世,却也落寞。
        ……
        “她会成为哥哥的阻碍,元儿不得不除之。”
        她嗓音清浅,那人眉梢掠过的寂然如清雪飘落,旋即不复见。
        “妾身与王爷今生无缘,惟愿…来生…”
        这是那个名为夕颜的女子接过的话本中所多出的那么一句。一句来生,断他难斩情丝。
        她想,也许这也是自己无数个午夜梦回中痴痴缠缠翻覆辗转,所欲言说,却又不敢言说的话语。
        “先天性的心疾,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啊。
        她撑着莲纹伞走过后院的丛丛杏花,还不及走出那片花海,胸口处加快的重重的撞击声已然告诉她,她不得不停在此处,等这场雨歇。
        澈哥哥曾赞她慧根过人,她笑着倚在花树下,手捂着心口慢慢抚着。纵然冰雪聪明,纵然权势滔天,纵然令名赫赫,可这生死桎梏,谁逃得脱,谁又能彻底淡看。
        世间本无菩提,却寻菩提,寻而不得,不放执念。如来素有渡不得凡人劫难的喟叹,又何谓凡人心中千千万万种放不下又不敢拿起的执着。
        元儿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元儿知道,你心能安放圣雪万里疆土,亦能珍藏一枝红颜。元儿的名姓虽与君同归黄土,记圣雪汗青册,那嫁入天家冠你姓氏的女子却亦有千千万万。只叹元儿与澈哥哥今生的缘分,至多不过两个十载,二十春秋。
        雨霁天青,她觉着疲惫,恹恹合着眸。那疏疏淡淡的粉白间的一角黛紫,便又笑开。
        ……
        她与他一起度过的第二十年。
        天幕已缀了星辉,皇城静谧,夜色里只见肃穆的轮廓。
        御书房外,侍从还侯在外边。
        长廊尽头,一抹靛青姗姗而来,碎碎光影在女子的面庞摇动,明珠含秋水,顾盼生姿,不施粉黛,便清透如仙。
        “参见……”
        她竖起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扉。
        这些流年如水消逝,不变的是那袭紫衣。她看着他伏在案头小憩,缓缓走去替他披了一件衣。
        在他心里,始终挂着一幅小像。那华美精致的画卷刻了一袂血罗衣,画上女子傍溪小眠,黑发流瀑,身后是艳红的曼珠沙华,一如他的牵挂眷恋,延伸到黄泉尽头,无止无休。
        而她与他共挽这锦绣山河,相携至今,那些是是非非浮光掠影的情爱早已不再重要,相濡以沫的这份牵绊便胜却人间无数。
        人道上苍寡情凉薄。可上苍不算薄情,仍眷顾了她二十年。
        他已醒了。在那夜灯光下,两人品着红豆馅的圆子,直至夜深,不闻蝉鸣。
        上天最后还留给她五年。
        杜鹃花开,桃花迎春风。
        她朦朦胧胧间看到他牵起自己的手,一遍遍地抚着掌心的纹路。她用着最后的气力,让自己的掌纹和他的重叠在一起。
        三十流年,君不负我,天不负我,华玥一生有憾无悔。
        只愿来生,过了那忘川,我还能与君身侧,共揽今朝。


        17楼2013-06-27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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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煮茶
          (冉惊云华清)
          青山一线,半山居雾。远远群峦叠翠,春意渐浓,稍远些的一座山峰上,一道银瀑自山巅而下,瀑水几里外皆可听闻。
          东边天一片青碧,薄云染绯。山有小亭,亭中一人,一几,两杯。
          亭中人着青衫,周身萦绕一股儒雅温文之气。其气度清逸自得,悠然恬淡,与那天地钟灵融为一体。面前两杯,滴水未盈,唯有茶芬自小几正中摆着的紫砂壶中溢出。他远望水瀑,指节应着水声轻叩小案。
          风中隐有脚步声。
          那素衣女子踏石而来,眉宇不似寻常女子,更添英气,衣袂藕色绣纹别致精巧。他记得在教中白虎司主华清总是白衣无华,转念又念起自离教已有些时日,而今颜儿都已得偿所愿,世事到底是白云苍狗。
          “冉司主。”华清入了亭,犹疑片刻,在他对面坐下。
          “昔日青龙司早就不存,又哪来的冉司主?”他提壶斟茶,闻言淡淡道。
          “多年习惯教中的称谓,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改口。”
          她如是作答,见他斟了一杯茶推至她面前,而另一杯中未有水色,转而道:“今日,是我来迟了些。”
          “你来之前,这壶茶尚不得其味,算不得迟。”他道。
          山雾已然渐散开去,远处的山光更显明晰。她拈了块绿豆糕放入小盏,就着茶细细品着。茶醇意浓,今朝风雨歇,风景如画。
          ……
          曾几何时也想过今朝光景,只是谁又信,青龙白虎两司主此时皆隐于山水,就茶共话。
          无需叱咤风云,无需笑傲天下,无需运筹帷幄。一切尘土各归,回归自然。
          这是他在那数个远离丝毫光亮的日子里,一个人坐在蝴蝶谷的谷口,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微风时,所想到的。不能看,亦不能听,他的心却是静的。
          他目不能视,在那一片黑暗中,华清便为他读着那封封记着千秋和颜儿的书信;在所听到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分辨不出,直至整个世界全然寂静无声,依旧有她,用指尖在他的手背上一字字把他所牵挂的写了出来。
          菟丝蛊解开后,眼前是窗外满满的夜色,蝴蝶谷中花草已不比前些时候开得艳丽。窗外幽径蜿蜒而去,小道的尽头,女子遥遥望来,风尘仆仆,眼中满是喜色。
          而后,他说,等苍梧登上教主之位弭去所有风波,待颜儿退出这些纷争,再寻回千秋后,就离开吧。
          ……
          “你觉得这茶如何?”
          “唇齿留香,初入口稍觉苦涩,再品又是清甜。”
          “我初学煮茶,是在入教之前。第一次饮茶时,我只以为茶与水别无二致,亟亟饮尽,除了苦体会不出其它味道。而后我才知,煮茶要先将茶叶碾碎,再加香料,文火煮后才有了它的甘醇。一如品茶,若耐不了初尝的苦涩,便与此后的甘甜无缘。”
          “正如我匆匆来去,兴许便错过了许许多多。”
          朝阳升空,绯霞灿灿。流霜银瀑,碧山翠峦,朱红小亭,空中白鸟,相映成锦。
          “今日来此,我本意是想看日出,终究是迟了。明日,我们早些来看吧。”


          18楼2013-06-27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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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白芍
            苏钰相关
            白芍,可入药,酸,平微寒,有小毒。
            ——白芍
            山岚弥散,洁白如玉的掌心向上摊开,那湿气似化作有形,堪堪停留在这里。小童侍书放药的竹编小篮孤零零地置在树下,树叶繁茂,一片阴影将那如血般的红杉完全罩住。苏钰在小童骇然心悸的眼神中蹲下身,拂开女子面上散乱的墨发,半毁的容颜便显露出来,露在裙裾外的足上系着一对银铃。
            当真是她。
            ……
            夜客来,魂离天。
            红莲圣教最让人闻之色变的,并非是那只手遮天可兴朝野的能为,亦非是身为三国忌惮者犹能游刃有余的实力,而是诡谲莫测,来去莫知,瞬息夺人性命不留踪迹的暗魅。
            江湖人说弑于无形,杀之无道,寻而无踪,所指即是。
            细雨绵绵。
            子时,血魔宫禁闭室前看守之人皆已昏昏睡去,他方从那方牢狱逃离,气息仍有些紊乱。琉璃眸中流光清冷,他敛了内息,疾步往废宫方向而去。
            与红莲圣教里应外合除去这血魔宫,他仍是走了这条路。弑父背道,无情无义,若如此说,他的心早已冷到没有分毫温度。可若不做,袖手纵容父亲追求长生,以人之血躯溶于锅炉炼制丹药,罔顾性命又算是什么?
            废宫杂草丛生,门扉已然脱落,木上的朱漆剥离,一道道交错的痕迹凌乱可怖。他默然地停在门前,门板被风吹得吱吱呀呀,彼时浓重的铁锈味似乎一直盘桓在此未曾消散,闭上眼好像还能看到那个男童回眸时的绝望眼神。
            前一刻,瘦弱男童小小的手拉着他的衣角,喉头梗着:“阿钰哥,如果……如果,这药练成了,能不能给我一颗,我,我好去救阿爹……”那声音愈加细小,直至细若蚊声。他一时不知道怎么答。稚子何辜。应是怎样殷切而执着的希望,才能在明知一切都是渺茫,仍决意一试?又是怎样的勇气,才让他义无反顾走向了通往血魔宫的不归路?他的人生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他不忍心告诉他无法医治的残酷答案,只能安慰地抚着男童的头。
            那个孩子,不久就死了。而当他推开那扇残破的门,那孩子求他医治的半身不遂的男人早已气绝。穿胸一剑,干脆利落。问起诸人皆是摇头,只答,自打那几个江湖装扮人走出这条小巷,就再也听不到这家男人半夜惊起时呜呜咽咽的声音。
            直到一个暴风雨夜,惊雷闪电耀亮废宫中来去忙碌的侍人,素绢伞从他指尖滑落下去,雨水瞬息打湿了双肩。炼药锅中抬出来的,是一具具白骨。
            ……
            破败的屋室外,雨犹自不停。他屏息静待,须臾,一个模糊的轮廓裹挟着夜色雨色,徐徐出现在这死寂许久的废宫前。那人身形矮小,宽大的斗笠下只见两侧垂下的青丝,走近也只能看清纤小的下颌。步步走来衣袂翩飞,却足不沾地,当那人披着黑色大氅驻足于他面前,檐下灰石阶上都不见一分痕迹。
            “进去谈吧。”
            来者手握信物,嗓音却稚嫩清冷,加上矮他许多的身高,分明还是一个孩童!他看向来人的目光中不觉多了几分深究,后者则从容淡漠,径自往里头走去,待她走过他身侧,他方留意那步伐起落间摇响的银铃声。
            步步留声,步步失魂,犹如一声声招魂铃,张张夺命幡。
            室内之人已脱下了大氅,极深极沉的墨色后是一袭如血的艳红,水滴顺着大氅一角滚落。孩童去了斗笠,肤色较之常人略显苍白,乃是体虚之状。细观,唇色极淡,双眸若星,俏鼻薄唇,也只是个俏娃娃。她的发丝垂肩披散,不若寻常儿童那般扎着小髻——不,这本就不是个寻常孩童。
            女童的目光上移,那光洁额头正中绘着的莲纹,妖冶如火。
            这红莲圣教,怎就派了这样一个瘦弱的女童来?他突觉着有些气闷,念及圣教青龙司之名应是不会失信于他,便把满腹的疑惑咽了下去。
            “你不信我。”他在审视女童的同时,她将他不信的眸光一并纳入眼底,淡淡启唇道,“青龙司主冉惊云,是我师父。想来你应是信他的。圣教玄武司从未有过败绩,圣教当不会以此儿戏,你大可放心。”
            “我是信冉司主。”他坦诚道,言下之意,便是不信她。
            女童挑唇而笑,黑眸流光溢彩,解下腰侧佩剑,拔剑出鞘。剑光炫目,宛若瑶池天光,清寒的剑气锐不可当,吹毫断发。
            “前些时日,这把剑染上的是双刀城上下数百人的血,那之前,双刀城主辱我圣教圣威,犯我教威仪。单凭这把剑,你可看得出来?”
            剑身光亮可鉴,抽剑时都似能听得幽幽剑鸣,怎知割谁人喉断谁人骨。他摇了摇头,把剑交还于她。
            “既然你看不出这剑曾取人性命,又怎知一介孩童,没有除去一代魔枭的可能?”
            窗外雨丝不绝,夜风呜咽,那字字句句,却万分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不久,血魔宫永不复存。
            那名以剑自喻的女童,亦在数年后的绿柳山庄惊了尘寰。红莲妖姬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
            再见,她带给他的仍是讶异。那名容貌半毁,一足因未好好接骨而步行颠簸,目不能视的女子,竟会是她,夕颜。他治了她的貌,却难医她的蛊。
            那名女子断骨复接,即便是咬破了唇亦不肯喊出声来。他在那一瞬明白了一个当年年少时不曾解开的答案,她只身而来,孤身涉险,所表现出的镇定自若,仅是因着这份坚韧罢了。
            时日流转,缘分真是种奇妙的事物。正如他不曾想到她在此种境况下首先想到的是七王莫雪尘,他也未曾想过,在远离那场阴霾满布的夜雨后,他会医了她。
            ……
            蝴蝶谷。
            盛春千色,新雨后,白芍开得正好,有道是,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男子蓝衣如诗,肤如冰玉,瞳中光影似月色潋滟,噙着笑意便自有一番柔艳。碧玉簪挽三千流发,他小心拂去白芍根茎的尘土,缓缓将其挖了出来。
            “白芍,可入药,酸,平微寒,有小毒。可去血痹,破坚积,治寒热疝瘕,止痛,益气。”侍书同他一并挖了些白芍,眉心微拧,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额头,眼神灿亮,“公子这是要给燕姐姐用的?”
            他笑道:“你就只顾着想你燕姐姐了,还不挖药?”
            夕颜,燕夕,不改本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燕姐姐生得美,我自然欢喜。”十一二岁的少年呵呵一笑,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你燕姐姐可是和我说过切莫要以貌取人的。”
            笑谈一场,那竹筐里已满了白芍。
            满谷兰香随风荡漾,他迎风而立,向谷外远眺。
            只见那灿灿春意里,一红一白,共骑一驹,踏风而来。


            19楼2013-06-27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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