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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浮生物语》外传《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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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楼

@逆光氵轻语 @流泪_也是纪念 @月夜郁郁 嘻嘻,没有卖的哦,姐姐我奉献资源啊!!!】


来自贴吧神器1楼2013-02-22 20:37回复
    记忆里,只有一次意外落水的经验,并不愉快。
    但,也正因为那一次的落水,造就了我跟熬炽纠结千年的冤孽债。,小小的水花在我的四周荡漾跳跃,现在是初春,冬意不减,春意料峭,身边那些拼命游动的幸存者......
    湖岸上,捡回性命的人们千恩万谢着。
    “幸好是落在了水上啊!”
    “幸好飞机没爆炸啊!”
    “幸好没沉到水里啊!”
    可怜的人们,你们大概还没有意识到,飞机坠毁时,不管是落到地面还是水面,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架飞机没有爆炸,也没有沉没,这已经违反了你们的物理原理。
    如果,我跟熬炽没有在那生死一线的时候,动用我们自己的“本事”,把飞机“提”了起来,最后轻轻“放到”水面上的话……
    好吧,就当时神听到了你们的祷告吧,这样想的话,你们会比较容易接受。
    我挤着头发上的水,微微喘着气。
    要在这样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控制”一架飞机,丢于我来说,还是要耗费一点点元气的。
    熬炽像只刚洗完澡的小狗一样用力甩着头发,然后开始抱怨,说他明明要多玩几天再回来的,就怪我,非要坐这个破航班。桌湾,有训斥我平日属于修炼,区区一架飞机就让我气喘吁吁,又不是他在身边一起出手,看我怎么办。
    对于夸大自己重要性这件事,熬炽总有十二万分的热情。
    “你在聒噪的话,我们就离婚!”我不打口水仗,直接扔炸弹。
    “你……”他顿时闭上嘴,让后悻悻德嘀咕,“我也是为你好!”
    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冤家不离婚,难道,没丢夫妻都是这样吵吵闹闹过来的么?都说婚宴是一门学问,相爱容易相守难,要做好,并不容易。
    我好气又好笑的看职别我的杀手锏灭了气焰的熬炽,这个单细胞的家伙呀,会这样陪我走多久呢?
    我没来由地向。
    回头看那一片湖泊,会有围绕着它的这片树林,总是眼熟。
    机长握着卫星电话,拨号,救援。
    一个多钟头后,一群由政府官员、医务人员、**叔叔们组声的救援队神速赶到,将所有人从湖边带了出来,坐上几辆大客车呼啸而去。
    这时才知道,我们坠机的地点,是某某省某某市,一个叫做代县的小县城。
    代县……
    我看指车窗外跑过的田野与房舍,傍晚的天空透着股湿湿的灰色。
    傲视过着毯子,以及国内睡熟了,脑袋镇在我的肩上,呼噜声不绝。
    我也会昏昏欲睡了。
    窗户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越来越响。
    我睁开眼,只看到密集的雨水从玻璃上覆下,外头的世界变成了一块块模糊的斑点。
    “嘿,又下雨了,太好了!”司机高兴地开起雨刷。
    “这下咱县里的春旱算是彻底解决了!”坐在他后头的一个熟人乐呵呵的附和着。
    “可不是嘛,都旱了多久了!这几天可算是老天开了眼了!”
    我眨巴眨巴眼,打了个哈欠,


    来自贴吧神器6楼2013-02-22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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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2: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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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件事巧合得过了头时,反而显得故意了。
      敖炽的法力在我之上,可是说到心思的纤细敏感,我若是一根绣花针,他便是一根两个人也合抱不过来的水泥管子。
      如果到明天日落之前,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我就回不停去。
      敖炽虽不情愿,但也勉强同意。
      关了灯,我躺在敖炽的手臂上,他很快睡成了死猪,我却难以入眠。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时不时还有雷声传来,雨水撞到玻璃上,当当作响,我开始盘算那扇脆弱的窗户会在几时碎成片。
      房间融化在深沉的黑暗里,迷迷糊糊的我,却听到一阵细微的悉悉索索的动静,从窗户那边传来。由浅而浓的妖气,也一并飘来。
      我装作不知,悄悄睁开眼睛。
      两个小小的,身周散发着莹莹绿光的小人儿,从窗户上跳了下来,不足半尺高,没有腿,就像个树叶状的肥肥圆圆的不倒翁,两只看起来更像是个肉团的“手”里,举着一根绿色的吸管状物体,在地上滑稽地弹跳着,直奔我们的床铺而来。
      我不动,任由这两个家伙跳上了床。
      只听两个家伙叽叽咕咕地讨论了一会儿,便一起跳到了敖炽的身上,将手里的“吸管”朝敖炽的脖子刺了下去。
      可是,吸管断了,换一根再刺,又断了。
      于是换我的脖子。结果是,断了几十根吸管。
      两个小怪物苦恼了,在我们身上哇哇怪叫。
      果然不出所料,骚扰宾馆的家伙真是不怎么样的小妖怪,一番观察下来,我确信这两个家伙,不过是外头那棵槐树上的叶子,年岁久了,槐树成精,只不过修行还不够,只能让叶子化成小妖出来作祟,吸人精气。
      不过,这叶子妖长得也太萌了吧!
      敖炽这样的东海龙族,我这样的千年树妖,我们的皮肉,岂是这样的低级小妖可以搞定的。
      我忍住笑,出其不意地将两个垂头丧气的家伙抓在手里。对付这样的低级妖怪,我甚至都不需要任何法术,抓他们就像抓蚂蚁一样容易。
      叶子妖惊慌失措,在我手掌里扭来扭去。惊声叫唤,连连求饶。
      我坐起来,黑着脸盘问:“这里的人可是你们祸害的?”
      “我们不是故意的!他们说花束挡了风景,要砍掉,我们才吸他们的精元,希望他们整天浑浑噩噩的,这样就没工夫砍树了!大仙饶命啊!”叶子妖说话像唱歌,只不过是跑调的。
      “那这里的住客呢?我们并没有说要砍树啊,那你们为何还要骚扰?!”其实我是同情这样的妖怪的,毕竟它们也是树,只是际遇差了点儿。
      “我们......肚子饿......”其中一只居然哇哇地哭起来了,另一只使劲儿给它擦着眼泪,说,“只是一点点精元,你们也不会死的。但我们会饿死......”
      两只都开始哭,可怜巴巴的。
      真是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你们还有其他同伙吗?”我质问,那槐树上的叶子太多了,虽然它们的危害性很小,但每片都成精的话,也是个麻烦。
      “没了,其他的还不能走动。”它们吸着鼻涕,老实回答。
      “有别的方法,可以不害人,也可以不饿肚子。”
      不打算毁了它们,一来它们并非罪大恶极,二来,大家基本算是同族,能帮便帮吧。
      我把它们放回地上。
      “真的真的?”两个家伙高兴极了,两个不倒翁在我面前跳来跳去的模样,实在是笑死个人。
      可是,话音未落,却听窗外传来一声巨响,紧跟着便是一个惊雷。
      而我脚下,爆出两声惨叫——两只叶子妖,平白无故地四分五裂开去,碎开的身体在空气里化成了烟尘。
      叶子妖以树为依托,除非是那棵槐树出了事。
      我一步蹿到窗前,推开窗户,只见那好好的槐树居然断成了两截,树根处,一个红色的人影艰难地爬起来,嗖一下往空中飞去,一道银光从云头按下,紧咬那人影而去。
      如无意外,这棵倒霉槐树是被人活生生撞断了。
      宾馆其他房间的灯光相继亮起来,在人们发现这场事故之前,我毫不犹豫地从窗口跳了出去,往“肇事者”逃匿的方向追去。
      两只“不倒翁”罪不至死,却死得凄惨,我身为它们的近亲,总要将事件弄个明白。


      来自贴吧神器9楼2013-02-22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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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UFUFU,这篇真长,尼玛辛辛苦苦打了半天结果超过5000字发不了,裟椤双树真心强大


        来自贴吧神器10楼2013-02-2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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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发一些


          来自贴吧神器11楼2013-02-2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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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故人
            大概是太久没有御风而行,我在这场狂放的风雨之中,飞得不是太顺利,雨水如鞭子一般抽在我身上,卷在里头的落叶,时不时打在我的眼睛上,冷冷的疼。
            头顶上,黑云在夜幕中翻滚,让你看不出端倪,隆隆的雷声不断,雪亮的闪电随时都有割断天空的危险。我穿过田原,追进山林,搜索我要找的人。
            不多时,眼前突然跳动起了无数美妙的光点,跟我傍晚远眺时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
            遮挡我视线的雨水与树木像是突然被拉开了,视野豁然开朗——那片熟悉又遥远的断湖,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荡漾着碧绿水波,每一条温柔不已的水纹里,都镶着星子一样的光点,一眼看去,仿佛有人把整个宇宙的星光都倒进了湖水。
            断湖,断湖......
            多年前的一天,那个弱小得完全不能保护自己的小小树妖,就是在这里,躲在那个修长伟岸的身影之后,看他将湖水控于股掌之间,看他用我的一口真气,一缕发丝,造出一片苍翠树木......
            我的心神霎时恍惚,又瞬间拉回——
            如果,此刻湖水里的点点星光,不是从半空中那两个人的激战中洒落下来的,那该多好。
            湖水之上,一红一银两个影子,纠缠不休,气势汹汹,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与动作,太快太快,只看到有耀眼的火花与光点,从他们的凶悍碰撞中激飞出来,落在湖水里。
            我悄悄落到湖边的隐蔽处,猫着腰,蹑手蹑脚前进。
            一只微温的手,不轻不重地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手,揽住了我的腰肢,阻止了我的前进。
            一抹无法捕捉的气息,从制住我的两只手里,穿透了血脉,乃至整个身体,听到了最深的灵魂里。
            身后的人,均匀的呼吸声洒到了我身上,我的背脊靠在一个宽阔的胸膛上。这电光火石的一瞬,将我拖回了千年前的那个夏夜,有人也像现在这般,靠在我的身体上,过人却不逼人的灵气,随着他的呼吸飘来。清清月色下,我曾好奇又贪婪地追逐着那片冰凉深邃、却又柔软不已的温暖。
            眼睛会骗人,但感觉不会,尤其是我这样的一只树妖。
            有声音说,不要回头!回头就会变成盐柱!
            我回头了,但我没有变成盐柱。
            我不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哭,把一切喜怒都写在脸上的小妖怪了。历世千年的风风雨雨、沧海桑田,敦促着我的成长,或者说,我已经被时光埋住了,埋了多深,不能计算,只是那颗属于一只树妖的心,再不肯随便给人看到。
            黑色的长发,月白的衣衫,晃动的湖光遮遮掩掩地点亮了一张出色的脸庞,眉,眼,鼻,口,那些在他脸上延伸的轮廓与线条,让人情不自禁想伸出手去,辨一辨,是真还是幻。
            我们,不是应该永不相见了么?
            那一年的大旱,那一年的雨水,那一年的眼泪与死别,不是已经写在不可更改的命运上了么?


            来自贴吧神器12楼2013-02-2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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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这似乎不是裟椤双树的吧。。。话说,老板娘和敖炽只去了一年吧。还有,子淼是要插足么?!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02-23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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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个书签 回头来看。。。


                IP属地:四川14楼2013-02-23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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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2: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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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嫁给敖炽了。”我看天,说了一句废话。
                  “我并没有看错人。”他继续拨弄那只有点儿歪的兔耳朵,“他一定告诉过你,在你晕倒再林中时,是我将你托付给了他。”
                  “在那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我还在废话,烟火怎么还不来,夜空太单调。
                  “我知道。”他笑望着我,“你忘了来时路上,他喋喋不休地跟我讲到天明,关于你们的幸福生活。你们的‘不停’,你们的吵闹,和解,还有生死与共。”
                  对,敖炽从断湖回来时,高调地给子淼“弥补”了所有他空缺了的时光,重点只有一个——这么多年,是他敖炽,一直跟我在一起,而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
                  “那红衣姑娘讲的,是事实。”烟花终于又开了,我的眼睛里绚烂一片,也冰凉无边。
                  “甚至都不需他的解释?”子淼并不看我,欣赏着空中连续不断的美丽。
                  “敖炽的性子,冲动暴躁,最最容不得人冤枉。”我垂下眼,把那兔儿灯抱到自己膝上,“若不是事实,他必当场否认,杀了诬陷者都是可能的。他最大的优点,且算是敢作敢当吧。他说撒谎很无聊又费神,做就做了,哪怕错了,承认也不会少块肉。”我顿了顿,看着子淼,“这么些年了,除了他离开我的那二十年,他不曾对我说谎。”
                  “不可偏听偏信,哪怕是自己对自己。”它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要回去的。”
                  “等这个节日过去后。”我真喜欢这个兔儿灯,抱着它,怀里都暖了。
                  “呵呵,我在想,如果是曾经的你,遇到方才那一幕,会如何?”他歪着头,上下打量我,“只怕是母老虎下山,哭闹又上吊。”
                  “胡说!以前的我也没这么彪悍!我唯一凶过的,也只有九厥那老东西。”我白他一眼。
                  “对对,他来找我对弈时,总拿你打趣,你最见不得他。”他连连点头,哈哈一笑。
                  我跟他不约而同陷入了同一段美好的回忆。这也是我跟他共同拥有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要见你的老友么?我可以找到他。”我问他,我以回到不停这件事,至今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九厥。
                  “免。”他笑着摆摆手,“见了那只酒鬼,便清净不了了。”也是,以九厥的风格,他表达震惊与惊喜的方式一定是喝酒,恐怕会拉上他喝到醉死为止。如今他初来新地,又怪事频出,探访亲友这样的事,确实不合时宜。
                  任何时候都考虑周全,极少感情用事,这是我佩服子淼的地方,也曾是我最恨的地方。
                  “为什么一直不见你有回去的念头?”我忽然问他,“真的是随遇而安了?”
                  “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回去。世人最爱拿来为难自己的,便是‘着急’二字。”他笑道。
                  跟他对话,总有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莫名感觉,明明在眼前了,却总是摸不到,也抓不住。


                  来自贴吧神器23楼2013-02-23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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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厨艺出众么?”子淼边笑边问。
                    “看你那什么标准衡量了。”我又吐了吐舌头,“是个人都能吃得下去吧。好歹我也当了一年的甜品店老板娘啊。”
                    “东海之中,珍馐美味无数,那里的龙,每一条的舌头都是被宠坏了的。”他一面漫不经心地说着,一面细心替我擦去嘴角上的糖渍,“裟椤,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愣了愣。我知道我的厨艺毫不堂皇,当年的不停里几乎所有的甜品,都是“胖子”跟“瘦子”的成果,好吧,换句话说,都是敖炽做的。可是,我们结婚之后,他再也不下厨,只晓得威逼我搞定三餐以及夜宵,不管我做出来的食物有多难看,多难吃,他都会像个垃圾回收站一样,一扫而光,从来不抱怨,还很满足的样子。我一度以为这个阿米巴天生好胃口又不挑剔。而现在,子淼却告诉我,东海的龙,都有一条被宠坏的舌头。
                    远处的天空,偶尔还有烟火的踪迹,跟刚才相比,甚是寥落。街上已见不到人了,除了我跟他。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呆,眼睛里的神采随着最后一朵烟花的落幕,黯淡下去。
                    “装作不生气,装作不在意,装作不害怕,都不是好习惯。”他把兔儿灯放到我的脚下,“饿了就要吃饭,倦了就要睡觉,一切出于自然,才是大好。他人眼中,你已然历练风雨,心尘不染,只是……”
                    我打断他:“我在你眼中呢?”
                    “境界未够。”他直截了当,“千年的修炼能让你灵力高升,法术精进,弹药炼那一颗心,一生的时间也未必够。把自己的心炼的诚实,往往是最难的。”
                    世上最能一眼看穿我的人,一直是他。是,我并非如我表现出的那般冷静,我只是……不好意思像个悍妇一样发脾气,我是被许多人或者妖怪视为精神偶像的老板娘,我有神一样的本事,佛一样的沉静,在那位美如天仙的红衣女子出现之前,我差点就以为自己真是这样的“高人”了。现在我才明白,我只是被美化得过头了。
                    “我变得虚伪了。”我自嘲般地笑出了声,“我应该当场揪住敖炽的耳朵,然后让他跪到内存条或者鼠标上。”
                    “你的处理方式并没有错,只是,以后会更好。”他靠在椅背上,望着远处沉睡的街市,“如果你肯继续‘长大’。”
                    我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他可以永远波澜不惊,喜怒无形了。子淼,你将你的心,“炼”了多久……我也靠到了椅背上,跟他看着同一个方向,只是静静地看,谁都不再说话。他也有心事,只是我从未能看穿。
                    忘川的夜色,宽厚的包裹着我们。空中稀稀落落的星子,每一颗都像我越发困倦的眼睛,他每一个轻微的呼吸声,都是让人安心的催眠曲。
                    我就这样,睡在了忘川的街头。不远的地方,一个影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出现,悄然离去。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也没有做梦,我睡得极安稳。
                    清晨,我醒在子淼的笑脸里,晨曦结成一束束,从他的头顶上照下来。他笑看着我,“你的睡相还是很难看。”
                    我用力眨眨眼睛,低头看去——果然,我又坐到了地上,脑袋枕着他的大腿,双手还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的小腿。隐约记得那一年的浮珑山上,我醉了,也是这般窘样,抱着他睡到天亮,而他为了不吵醒我,整夜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走吧。”他整理着被我压皱的衣衫。
                    “去哪儿?”我站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
                    “已婚妇人,夜不归宿,一次足矣。”他笑着摇头。
                    好吧,回去。还有个解释,在“不停”里等着我。


                    来自贴吧神器25楼2013-02-23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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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子带着原配夫人回东海了?一定是临走时气不过你不辞而别,放火烧你的店!”九厥坏笑着推测。
                      “不可能!”我当即否决他的猜测。敖炽虽然可恨,但不至龌龊。子淼在另一侧,细细的看:“怕是讨债的来了,也未可知。”
                      我寻遍了不停,除了这场火,敖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又不见了,又是以这般突然的方式。我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不似纵火,应为激战。”子淼搬开一堆木板与砖头,一条胳膊般粗细的裂痕暴露在地上,一直往前,穿过大厅。
                      九厥站在中间,捏诀闭目,半晌睁开,摇头道:“除了我们三个,这里没有别人的味道。只靠我的灵力,无法获知敖炽下落。”
                      “找他做什么?死了才干净!”我一脚踹开一把只剩半边的椅子。
                      “又逆生长了。”子淼摇头一笑,旋即正色道:“不尽快找到他跟三公主,有麻烦的怕是整个忘川城。”
                      我心下一惊。
                      “龙鳞给我。”我不情愿的朝九厥伸出手。
                      我的法术,大多是敖炽教的,他还教过我,要追踪一条龙,只要拿到这条龙的龙鳞,使出咒法,便能获知去向。他还曾很自作多情的取了他的一片龙鳞,说给我当礼物,万一哪天他不见了,我可以用这个去找他。而我只对他讲:“如果我为你的突然失踪而去找你,那我就不是我了,如果你选择离开,就不要留下任何藕断丝连的纪念。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我说完之后,他悻悻收回礼物,骂我不知好歹狼心狗肺,最后又说:“不要就不要,我还舍不得给呢。反正我一直在这,不会不见的。会不见的那个,说不定是你。”
                      那天,我看着他郁郁离开的背影,悄悄地笑。不收他的龙鳞,不是不在乎,只是相信。我相信它不会突然“不见”。当然,我也没有告诉他,在他唯一离开我的二十年里,我暗自后悔过许多次,如果我有她的龙鳞,就不至于二十年都找不到他。在那之后我才明白,他当初想交给我的,不是一片龙鳞,而是一条剪不断的绳子,
                      他如此热爱独来独往,不受束缚,却甘愿将一条绳子拴在身上,把另一头交给我,不管天涯海角,都不会让我弄丢了他。时过境迁,如今,我们谁弄丢了谁?
                      刚接过九厥递来的龙鳞时,一阵巨大的震颤从地室涌出。墙壁开始摇晃,碎砖烂木掉下来,噼哩啪啦乱响。
                      我能想象店外的街道与房屋里,又有了多少惊叫的人类,垮塌的建筑。这一切,都跟城下那只大乌龟有关吧。
                      我将那红色的龙鳞放在掌中,念着敖炽教我的咒语,手指在鳞片上画着圈,手掌朝地上一覆,龙鳞变化做一道利光从地上窜了出去,一条淡红色的光轨,直指前方。
                      我们三人沿着光轨追去,发现他的终点就在不停的厨房里,这个已被强大的外力摧毁得不像样子的小地方,灶台橱柜成了一地厚厚的碎片,歪倒下来的一大块水泥板压在中间,那道龙鳞红光一穿而过。
                      子淼上前一掌掀开水泥板,腾起的烟尘散去后,一个直径两米多的黑洞露了出来。站在洞边,我探头看去,洞里没有任何光源,只是黑,也没有任何古怪的气味,只有一种仿佛会扼制呼吸的压抑,从洞口弥漫出来。
                      “如果敖炽还跟他的原配在一起,那他们一定在下头。”我用脚点了点洞口。话音刚落,那洞口中竟赫然探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那深不见底的黑暗里隐隐传来一声“救命”,我只觉身子一坠,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被稀里糊涂的拖下了洞去。
                      冰凉而潮湿的气流飞速擦过我的身体,我看不见任何东西,抓住我的那只手力气大得快要捏断我的骨头,那是一种找到救命稻草时才会爆发的力量。我无法估量这个洞有多深,只知道我一直在下坠,仿佛无休无止。


                      来自贴吧神器31楼2013-02-23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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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绝对不是树姐写的。她是亲妈。。


                        来自手机贴吧32楼2013-02-24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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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选择 必须承认,着陆时还是很疼的,身下那些棱角分明的坚硬石头,足以将一个正常人类的骨头撞得粉碎。
                          眼前不再是黑暗一片,幽蓝的光芒在这个广阔的,全部由石头构成的空间里缓慢游着。这是地底?我从来未见过如此宏大的地下世界。还是我已经挂了,来了幽冥地府?
                          “是你...怎么是你...”从我身后传来微弱又恼怒的声音。我回头,脸色苍白的冬耳躺在地上,一条细细的,蓝光幽幽的线穿过她的右脚踝,龙血从伤口上细细的淌下。抓住我的人,必是她无疑。
                          “敖炽呢?”我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帮我...帮我出去!”冬耳捂住脚踝,慌乱的叫喊,“我要回东海!”那个曾让我惊为天人的东海三公主,如今只是个充满恐惧与绝望的、可怜巴巴的小虫子,心虚地露着谁都能一掌拍死她的孱弱。
                          “再问你,敖炽呢?”我不打算对她客气,我承认我在对待个别人时,风度有限。
                          “帮我弄断这该死的东西!”她像听不懂我说的话,捶着地冲我吼。我看到大颗的冷汗从她额头流下来,那穿骨之痛必然不是寻常人能承受得了。
                          “求你...求求你...”她抓住我的手,嚎啕大哭,“我受不了!好痛!”
                          好吧,我该死,我心软。我到底还是埋下头,查看那条蓝色的线,如果我能弄断它,那...就弄断吧。
                          我轻轻拿起那条线,绵软冰凉,如丝光滑,这条线的一端穿过了冬耳的脚踝,而另一端,居然看不到头,一直延伸到前方那一大块看不清楚的阴影里。怎么解?我试着运起足以切断一块石头的力道,朝着条细线“切”下去。
                          结果只是我大叫了一声,一道血口出现在我的掌上,如果再用力些,只怕手掌会反被这条线切成两半。咬,扯,化出利剑来割,这条线都毫发无损。
                          正束手无策时,线的那端似被人用力一扯,冬耳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拖着朝后滑去。我下意识抓住她,对着前方怒喝:“谁?给我滚出来!”
                          “呵呵,你本局外人,何苦揽事上身。”
                          阴影渐渐亮了,四周的蓝光都往它而去,一块巨大的矩形石台显露出来,上头坐着那蛇尾银鳞的男人,他的手指上,绕着那柔软的线。一条潺潺流动的河水,将石台与他围在中间,清亮的河水里,颜色姽丽的鱼儿酣畅游动。
                          当我的视线移往另一个方向时,我便再听不到别的,也看不到别的,我的双眼只看到一个事实——一个男人被同样质地的蓝线五花大绑在了石台的左面,脑袋耸拉着,也不知是死是活,大半个身子淹在河水里,那些颜色奇怪的鱼儿很欢乐的围绕着他,以一种争抢鱼食的姿态热闹翻腾,殷红的龙血在水里旋绕,扩散。
                          这倒霉男人,不是敖炽是谁!照我的性子,本该往死里嘲笑他才是,这个不可一世的东西,总算是阴沟里翻了船,活该落魄到当鱼食。
                          可是,真见了这场面,我哪里又痛快的起来,看那越发深红的河水,只觉那鱼儿咬得不只是他,竟连我的心尖儿一起咬了,那又恨又痛的两股气纠缠着往脑门上冲,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押上一身的灵力与元气,在掌中结于无形,对准河水猛然一击,气浪翻滚,水花高溅,绕着敖炽的鱼群瞬间被冲散了去,好些鱼当场翻了肚子。我自然还不罢休,腾空而起,掌中之力化成数块碧绿犀利的尖晶,势不可挡,直刺向石台上那罪魁祸首的头颅。
                          铿锵几声,蛇尾男只是挥了挥手,便将那些足以毁掉事上大多数妖魔鬼怪的,凝聚了我全部攻击力的晶体拂到一旁。这轻松的一拂,却让这些坚硬的晶体碎成了一片片绿色的雨雾——他们居然被烟化了。
                          “局外人,你仍有机会离开。我不与你计较。”他半睁着眼睛,将手中的蓝线一拽,冬耳惊叫着被拖到了那条圆河的河边,他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在偷跑多少次也是徒劳,跑到哪里,我都能抓到你。”
                          我这才看清楚,那条线并不是被他抓在手里,根本就是从他的手指里长出来的!他连我的全力攻击都可轻易化解,我的力量又怎能撼动他的身体。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I


                          来自贴吧神器33楼2013-03-03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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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走?”蛇尾男闭上眼,“我随时会改主意,局外人。”
                            “你把我男人绑在河里喂鱼,还敢喊我局外人?”我一步步朝他走过去,一直到了河边,看看脚下那条漂浮着无数死鱼的河水,一咬牙跳了下去,冰凉透骨的河水没过我的心口,我拼命划水,朝敖炽游去。
                            河水不算宽,那男人没有阻止我的行动,任由我游到敖炽身边。我探他的鼻息,听他的心跳,松了口气,没死。
                            使劲拍他的脸,喊他的名字,看着他耸拉的脑袋慢慢抬起来。“你...你还没死啊?”我捧着他的脸,千回百转地憋出这一句话。
                            “你这女人...就盼着我死对不对?”他的气息比平日里低了不知多少倍,连皱眉这样的小动作都做得很勉强。什么都不计较了,什么都不怨恨了,看着此刻的敖炽,我只怕他一口气接不上来,死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回去以后我会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但不是现在。”我恶狠狠的警告他,然后抬头,向石台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怒斥道,“放人!否则我...”
                            “打消一切妄念吧。你只是一只小小树妖,伤不了我分毫。”男人低下头,像打量地上的蚂蚁一样看着我,“我并不喜欢打架,只想安静的呆着。”
                            的确,他面容虽然可憎,行为看似暴虐,可从头到尾,我并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任何杀气,他只是坐在那里,沉静地跟四周的石头一样。甚至在断湖,他与冬耳交手,看似杀气腾腾,其目的也只是向冬耳逃回一件东西,刚刚在店里时,子淼也说过一句“怕是讨债的来了。”
                            我将目光转到嘤嘤哭泣的冬耳身上,大声斥问:“你拿了别人什么东西?”
                            “我...我没有!”冬耳红了脸,无力的申辩,“那本来就不是他的,是我的!”
                            “既有承诺,自当履行,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
                            “贵为东海三公主,怎么脑子还这么不清楚。”
                            两个熟悉的声音从后头飘过来。
                            我回过头,子淼跟九厥笑吟吟地站在河边,九厥更俯身拈起一条死鱼,啧啧道:“这些忘川河鱼可是酿酒的好材料呢,全被你整死了,真可惜。”
                              “你还有心思管鱼?人都要没命了!”我气得半死,冲九厥吼道,“还不帮忙救人!”
                              “救什么救?你不是说敖炽死了才干净么?”九厥嘻嘻笑我。见了子淼,蛇尾男半闭的眼睛慢慢睁开了来,笑:“四方水君,我们又见面了。”
                              子淼极礼貌地朝他点点头:“的确好久不见,玄武忘川。”
                              “难得你我还能重逢,也难得你将上头这个地方用我的名字命名。”蛇尾男指了指顶上,“不然,只怕连我自己都要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
                              “当年你违逆天意,擅自救下那无名村中一干人等,触怒天帝,所以才被封印在此,世世驮住这块土地,千年一醒,继而长眠,周而复始。”子淼踏水而过,弹起几滴水珠,断掉绑住敖炽的线,将我们带回地上,“你受人之托,救生灵无数,本无过错,只可惜……”
                              “对错与否,不值一提。水神大人也无须自责,当初你只是天帝座下的小小使者,奉命行事是你的本分。”蛇尾男打断子淼,“断湖之上,你以水神箭伤我,我也不与你计较。我如今只为一件事上心,你心思明慧,只怕已了然于胸。所以,只望你不要屡次阻拦,否则,我便不能客气了。”他们竟然认识?!子淼却从未告诉我。
                              “怎么回事?不说我就咬死你!”我把酒精拽到身旁,死死瞪着他的眼睛。
                              “你问她!”酒精指了指趴在地上,再没了动静的冬耳,又小声对我道,“玄武不是妖怪,是神,只有同为神的家伙,才能与他匹敌,连龙都不是他的对手。你看看你家男人就知道了。这里除了子淼,没人能动他。你不要乱来了。”
                              遍体鳞伤的敖炽渐渐有了力气,强撑着坐起,指着冬耳:“你到底搞出什么祸事来了!说!”
                              子淼与蛇尾男都不说话,冷望着冬耳。所有的焦点与压力,顷刻间指向她一人。
                              “我……”冬耳的手指紧紧抠在地上。
                              “说啊!”敖炽大吼。
                              “我不能把龙珠给他!”冬耳终于痛苦的大喊出声,继而哭泣,“不能给他!没了龙珠,我什么都不是了!”
                              龙珠?!对于一条龙来讲,龙珠等同于它生命的支柱,灵力的源泉,失去龙珠的龙,将再无法变为人形,只能以龙的原貌苟延残喘,在下一个冬天来临时,死亡,腐烂。


                            来自贴吧神器34楼2013-03-03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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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12: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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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诧异中猜测,究竟什么东西,值得一条龙用自己的龙珠去换?!敖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冬耳:“你……你疯了?龙珠时可以随便作交换的么?!你自己疯就算了,还连累别人!”一听这话,冬耳的眼泪顿时凝住了,悲戚之情转瞬被掩埋太久的恨意彻底击穿了,她竟嗤嗤笑出了声,望着敖炽,一字一句道:“对,我早就疯了。在你我大婚之日,你当着满堂宾客,撇下我,头也不回的离开!那时候,我不哭不闹,守着我的身份跟矜贵,等你。一年,十年,百年,你视我如无物。我仍不哭不闹,我仍旧等,等来的却是你另娶他人的消息。呵呵,你若是娶个与我身份匹配的也罢了,可你娶了一直不入正道的千年树妖!你让我情何以堪!”她愤怒的眼睛里似烧出了火,喷到我身上,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
                                “你我并无夫妻之实。”这是,敖炽反而出奇的镇定起来,“那场婚礼不过是老家伙搞出的闹剧。说自己患了重病,希望在临死前看我娶妻成家,为了他这心愿,我才答应与你成婚。谁知老家伙一高兴,在婚宴上说漏了嘴。”敖炽吸了口气,看着冬耳,“我最恨谁骗我。这件事的真相你后来也知道了,我也写下解除婚约的契文,你只需写上你的名字,我们这段婚事便算了结,个步向前,你仍是东海三公主。可是,你到现在都不肯在契文上签字。”
                                “我永远都不会签。我不签下名字,你我永远都是夫妻。”冬耳冷笑着,“你说,我一日不签下契文,就一日不许我离开东海。我听话,遵守你的警告,我在东海等了几乎上千年。开始时,我一直等你回心转意,后来,我等你,便不是你了。”她扭过身子,指着石台上的男人,怪异的狂笑,“我等的是他!”
                                敖炽和我俱是一愣。
                                “玄武忘川,千年一醒。我等的便是他醒来的这一刻。”冬耳的笑声凄厉的回荡,绝望的眼睛别有深意地望着一言不发的子淼,又回望向我,“树妖,我在帮你呢。我帮你看清楚,帮你做选择!你枉自千年修为,却连自己真正爱谁都不知道!”
                                这番话,箭一般射中了我,也射中了敖炽。冬耳笑得浑身颤抖,柔软的身躯在地上扭动,比垂死的蛇还难看。
                                “众人只知玄武力大无穷,可驮住土地,保其平安,却不知它还有另个本事。”子淼看了看闭目养神的蛇尾男,“冥界中,有河名为忘川,是亡灵必经之路。这玄武以忘川为名,暗喻了它偷天换日,起死回生的本事。”他伸出手掌,掌心的朱砂记仍旧鲜艳,“神仙与凡人不同,一旦形神俱毁,便是彻底消失,不比凡人逝去后,还有魂魄可经忘川前往冥界轮回。有高人可潜入忘川,将亡灵带回人界,却无一人能将逝去的神仙起死回生,连法力无边的天帝都不可以。唯有玄武,可将逝去的神仙,借由逆时而行的方法,将在生时的他,带到现在,以此作为复生之法。凡是被玄武‘复生’的神仙,掌上都有这般印记。”
                                “补充一点哈。”九厥咳嗽两声,“要把逝去的神仙复生过来,除了玄武要搭上大半条命之外,还需要这个神仙遗留下来的,哪怕一丝的元神或者灵力,有了这个,玄武才能在已逝去的浩瀚时光里找到他。简单解释为,如果当初子淼没有将自己仅剩的元神封在手镯里留给他女儿,十只玄武也不可能带他回来。SO,我们的三公主才会如此卖力,跑去水墓里盗走那只‘水神之眼’。”
                              我彻底清醒了。原来,子淼“重生”,始作俑者竟是她?!旁人也许不能理解她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可现在,我能,我也是女人。我仔细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只要子淼出现了,你的敖炽哥就会回去,对不对?”
                              她别过脸去,恨恨道:“你并不配他,甚至根本不爱他。你爱的人,一直是子淼!不要骗自己了!只因他死了,你才将敖炽视为替身与依靠。只要子淼回来,你的心马上就会调转方向!”是这样么?我回头看敖炽,他也正看着我,两人的嘴唇都动了动,但最终谁都没有讲出来。
                              “哈哈,被我说中了么。想想你们俩在上元节的晚上,多么亲密无间。”冬耳向石打了个大胜仗,得意地看着敖炽,“她对子淼的态度,他们的默契,她投向子淼的温柔眼神,她枕着他的腿入眠,哪一件是他曾对你做过的?有吗?敖炽哥,你最清楚这个女人究竟爱不爱你。我与你讲过,只要水神回来,你的树妖便看不到你了。你心里,不也这么想的么。”她大笑着在我们之间高谈阔论,“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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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贴吧神器35楼2013-03-03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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