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随时都会死,我可以带着它么?”
施耐德看了他一会儿,难得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如果你死了,我会按着你的要求,把你心脏部分的骨灰撒在那里。”
“谢谢。”转身离开前,楚子航回头问了施耐德一个问题,“教授,如果我死了,请把那间房子转让给——给路明非。房契在我宿舍抽屉里。”
“原因?”
楚子航握着门把手,垂头,像是时间飞回半年前,在那辆原型电车里,他又看见那个衰仔的脸。
。
楚子航掏出一根黑色的绳子,把钥匙系在了脖子上,绳子有点长,那冰冷的物件刺得他胸口痛,但是慢慢就好了,只是胸口沉甸甸的,压满了回忆。
楚子航定了定神,把情绪压住,抽出一碟叠白纸开始绘制简易俯瞰图,标注好摄像偷的位置。
楚子航快速扫视这四张速写,一条路线在他脑海里成型。
他把白纸撕碎,塞入一只保温杯,倒入一点开水把白纸泡烂,然后用吸水纸裹着丢进了垃圾桶。